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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班超-第3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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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也非也,将军。中土周朝以前,河西向为犬戎所据。鬼方、羌方、犬戎者,亦为塞人也,故西域尽为塞人所有。塞人来自西方、北方,女王美艳,中土人称西王母,其国实为西王母羌国。夏朝时,王武丁曾与鬼方、羌方战于西北。周朝穆王时,犬戎五王屡寇河西。周穆王率军两次西征,先俘犬戎五王,并移其民于中土。后穆王一路打到葱岭之下,与西王母相会于瑶池。”

    “穆王兵胜,西王母羌国不能敌,故西王母以身事穆王,与中原交好,西域时与中土成为一体。穆王流连瑶池仙境,勿闻淮夷酋长徐戎王叛乱,便紧急归国。穆王归去后,西王母国逐渐分为数十个绿洲城邦小国,且互相征伐,至大汉武帝时,西域有三十六国。至今日,西王母族已退回葱岭北、乌孙国以西,亦强国也。”

    “现苏毗女族,数千年与羌人杂处,已成高原羌族,亦为西王母族余脉一支,现仅存三万余人。汉武帝时,苏毗小女王曾访大汉都城长安的甘泉宫,进蟠桃四枚。后武帝派太中大夫东方朔偷入昆仑山,偷回蟠桃。现西域各国所种蟠桃,均不及昆仑蟠桃,是地不同、则韵味亦不同也。”

    班超闻之似恍然大悟,又似似懂非懂。他想起在兰台当书佣时,曾读过张骞、常戎在给武帝的奏章上所说过的西王母族事。因前汉内史有详细记载,西王母为汉武帝庆寿事应为史实无疑。但张骞、常戎未到过苏毗国,仅凭传言,与循玉所言大致无二。而东方朔偷桃之事,班超以为这纯粹是民间附会。

    虽然离于阗国还有一千多里,但且末城西去于阗有两条商道,一条是向正西经精绝国至于阗河,再顺着于阗河北上于阗国王治西城,或穿过于阗河经皮山城至葱岭河边。另一条是沿昆仑山根向西南经戎卢国(注:即今民丰且)、拘弥国(注:今策勒县),再至于阗国西城,且末城便位于这两条商道的起点。

    班超估计权鱼麾下的斥侯们必然会在且末城与他接头,因此他是张符节大张旗鼓地进入且末城的。果然到达且末城的当天夜里,馆舍便有客隐秘夜访。周令将一个头顶光秃铮亮、穿着褐红色僧衣的老沙门带进厅内,见班超与众将正在议事,老沙门伏地便拜,“拜见大使,小僧摩释迪恭候多时,有紧急军情禀报!”

    “紧急军情?”僧侣进来时,班超的精力仍在案上的缣图上,闻言便抬起头,看着烛下所跪之人分明是故人魔释迪,不禁大喜。他亲自起身将法师扶起并还礼道,“法师不必客气,你吾乃故人,请坐而说话!”

    摩释迪比在三辅时要胖一些,或许是云游天下、饱经沧桑之故,人是更黑了,且黑中带着腊黄色。头顶发已脱尽,脑后余发如一团枯茅草一般披散着,连田虑、华涂、梁宝麟三名军侯都未认出他来。班超看到法师,便陡然又想起茂陵那场惊天大血战,阵亡在那里的别部士卒们音容笑貌犹在眼前,心里不禁一阵黯然。

    此时,田虑、华涂、梁宝麟三人一一向法师问好,给法师舀上茶,又叙了一段过往。班秉、班驺二人则端上两大木盆切好的寒瓜,瓤红籽黑,诱人生津垂涎。众人这才感受到室内闷热,每人都是一身大汗。原来是铜盘内的冰块已经融化,班驺赶紧命婢女们换上采自南山(注:即今阿尔金山)的新冰块降温。

    摩释迪没有吃甘甜爽口的寒瓜,他按照规矩先从脖子上扯出一块玉坠,恭敬地递与淳于蓟。淳于蓟将玉坠拿与班超,班超从脖子上扯出玉坠,二块竟然合二为一,严丝合缝。只到此时,摩释迪才急道,“禀报大使,呼衍獗、焉渑如临大敌,已在于阗国布下千余精骑张网以待,西城已成龙潭虎穴!”

    “张网以待?”众将闻言大惊,班超也震惊地看着摩释迪!

    法师点点铮亮的脑门道,“北虏使节、兼于阗国监国使屈绝贤,常住王治西城,麾下有二百余骑。西城北之鹫巢要塞,守军为焉耆国三百精骑。西城东之拘弥国,焉渑夫人又派大将张望率五百龟兹精骑埋伏在宁弥城。于阗西之莎车国王治莎车城,有焉耆大将石亀监国,随时策应。呼衍獗掘好陷阱,欲待汉使团进入西城后一网打尽,以报驩泥城火焚之仇……”

第二十一章 拨开迷雾() 
于阗国地当南线商道要冲,真是四战之地,前途叵测,形势艰险,令众将都深受震动,超出了想象!

    胡焰和华涂迅速在简易沙盘上摆上标记,摩释迪则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图展开铺于班超身前案上。在于阗国西城以北四五百里处的于阗河西岸,有红白二山相对,红山之巅有哨垒,两山之间有坚营要塞,名为鹫巢,正位于从且末城至于阗的商道尽头。如顺着昆仑山北麓戈壁商道西行,就必须经过拘弥国的王治宁弥城。

    摩释迪接着又指着图上的莎车国道,“屈绝贤已买通国师嘟哮冶,控制了于阗王广德。北胡使团通过一明一暗两条驿道,与驻龟兹国之呼衍獗密切勾连。为防万一,呼衍獗还命焉耆都尉石亀亲率千余北匈奴和龟兹骑卒居莎车国监国。石亀乃焉耆名将,于阗国一旦有变,石亀将率莎车国二万五千大军杀到于阗,而呼衍獗必提焉耆、龟兹两军大军顺于阗河南下。汉使下于阗之日,便是大战烽烟四起之时!”

    虽然是炎炎夏日,前半夜的且末城内气温还是很高,但众人感到骨头内隐隐生寒。汉匈水火不能相容,汉使团曾在鄯善国的驩泥城血拚、火焚北匈奴使团百三十骑,现在相争的战场移到了于阗国,呼衍獗、焉渑夫人自然要精心谋划,重兵防守,力求将汉使团一网打净,报驩泥城火焚之仇!

    摩释迪说完,室内陡然安静下来,但却气氛压抑,仿佛点火就着!

    班超蹙眉紧盯着案上的羊皮图,如何破解于阗危局,如何将呼衍獗先手之势化为无形?事关出使成败,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班超一时未理出头绪来!

    胡焰见室内气氛沉重,班超、淳于蓟眉头紧锁,便打破沉闷的空气说道,“呼衍獗此阵势看似吓人,其实弱点便是西城。戈壁沙漠广阔,吾使团悄然进入西城并不难。一旦进入西城,便可借权氏斥侯兵、韩苑人马,一举击杀北虏使团,进而逼广德归汉!”

    淳于蓟道,“夺西城后呢?鹫巢守将南下,张望率兵西来,石亀率莎车国兵围西城,吾区区三十余骑,如何却敌?”

    “于阗国有国兵二万五千人,当年曾二破莎车国。夺于阗后,可借于阗国兵之力,抵抗强敌……”胡焰越说越心虚,迅即转口道,“唉,难在下于阗之后。于阗国兵畏石亀如虎,未必能抵挡得住莎车人。可还有别的办法么?!”

    于阗国可是胡焰、肖初月的老巢,肖初月见胡焰脸现尴尬,可他显然也没想好,急出了一身汗却帮不上一点忙。

    摩释迪打破室内的尴尬气氛,他再对班超道,“权大人令小僧转告大使,夺于阗贵在一个‘快’字。权氏在西城有人马近百,可襄助使团击灭北胡使团,逼国王就范。权大人已进入温宿国,会在呼衍獗、石亀后方制造事端,令其不敢放手进军西城。寒菸公主已以汉使团副使名义隐秘南上昆仑之巅,助女国抵抗羊同进袭。一北一南,助大使经略于阗……”

    夜色渐深,班超传令上夜食。在等待夜食的间隙,他指着羊皮图突然问道,“一明一暗两条驿道,明的肯定是顺于阗河北上的这条驿道,暗的是否就是沿拘弥河(注:即今克里雅河)这条商道。据吾所知,拘弥河北端已湮没戈壁之中且已经改道,沿河商道已经断绝,法师确定匈奴人仍控制这一通道?”

    “大使所言正是。”摩释迪肯定地道,“渠勒国、拘弥国均归顺于阗国,自拘弥国北上,顺拘弥河往北,河两岸有城池十余座。古时拘弥河直通北河(注:即今塔里木河),沿河也是南北古商道,南北连接着拘弥国与龟兹国。今拘弥河北端确已向东改道并逐渐湮没于沙漠,然沿古河道仍是重要商道,不时有商队沿此条道北上龟兹国。”

    “拘弥河虽然东移改道,然大河古道沿岸绿荫覆盖,仍是大片大片富饶绿洲。北匈奴人控制着商道中之黑沙城(注:即今喀拉墩古城)、圆沙城(注:即今园沙古城,因遍布圆形沙山而得名)二座城堡,每座城堡有守卒二什人马,牢牢控制着拘弥河畔驿道……”

    丘庶的辎重队送来汤饼(注:即类似于今面条),众将陪法师进完夜食,班超突然面色严峻地道,“于阗国步步陷阱,杀机四伏,不能留法师歇息了。吾有强烈感觉,西城要出大事。请法师速返西城传吾号令:权氏在西城人马或已暴露,速分散隐藏,不得轻举妄动。再速派密使北上,令权鱼把温宿国水搞混,务要拖住呼衍獗至少二十天!”

    “啊?!”摩释迪闻言,惊得“腾”地一声从案后席上直接蹦了起来,仓皇之间还掀翻了两只玉石兽形镇席,令室内一片混乱。

    “人马已经暴露——”难道汉大使班超已经发现权鱼谋划好的取于阗策不可行?或是已经发现纰漏并嗅到了危险味道?他一刻也不敢耽搁了,赶紧躬身道,“小僧将连夜返回西城,谨传大使令。向导将在精绝城与大使汇合,小僧告退,盼与大使再会在西城!”

    法师匆匆忙忙离去,淳于蓟送完法师归来,见班超屋门紧闭,众将都焦急地站在屋外。胡焰见淳于蓟回来,便忧心忡忡地小声问道,“以司马用兵习惯,定然要先取鹫巢,再图西城。军侯,龟兹人善战,吾以三十骑击据坚固要塞之敌三百骑,断断不可啊。相反,吾使团只需隐秘进入西城,便有权氏人马可用,吾亦有韩苑人马可相助之……”

    “韩苑?韩苑究竟有多少人马,汝何不对司马直言?”淳于蓟不解地看着胡焰,刚才胡焰提到韩苑时他就想问。

    “噢,抱歉军侯……”在檐下灯笼暗淡的光影中,胡焰脸上的尴尬之色还是历历在目,他不好说自己与肖初月说了不算,只好抱拳躬身解释道,“韩苑便是吾与初月的窝,吾女人吴英、初月女人锦娘乃于阗国商贾、牧主,虽为女流,却有江湖名号吴太公、锦太公,是沙海南道商道扛鼎之人,其麾下有昆仑屯二百镖师可用之!”

    “扛鼎之人?”这话对淳于蓟和田虑等三位领军军侯听来,既震惊又惊喜不已。尤其是淳于蓟,听来更有振聋发聩之感!

    淳于蓟是个独行墨侠,天马行空,独往独来。可流浪戈壁沙漠的蒙榆、胡焰却不是无根浮萍,名为牧主暗为匪,是有大家业、大身家的沙匪。蒙榆、周令是鄯善国最大的高利贷主,而胡焰、肖初月麾下竟然有商队二十余,这让他一惊不小,不能不对这四匪刮目相看。

    倒是蒙榆听到胡焰言语中似有夸耀之嫌,便不悦地斥责道,“当年与吾争得你死吾活,于阗国从不让吾染指。今日竟然令汉使团进退不得,还敢夸耀,汝和肖初月颜面何存?”

    胡焰被噎得无言以对,肖初月赶紧辩道,“军侯,呼衍獗重兵防守于阗,不能记在吾与胡大哥头上。当初在鄯善国,周令还不是连释比圃军情都查不着?”

    “宵小之徒,吾日汝妹,汝皮痒耶……”

    “淫秃勿狂,吾便皮痒了汝能怎的?”

    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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