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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班超-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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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班超来查帐,甘英、刘奕仁便将二女送回蒲类国营地。

    班超又巡视了口门子峡谷预设阵地,只见峡谷内狂风奔腾,刑卒们都在雪堡内设岗,明暗哨位都警惕地盯着山上。回到大帐,刚脱下大氅,没等身上的寒冷驱散,便有了军情,隐藏在三塘驿(注:即今巴里坤县三塘乡)的敌后斥侯派人回来禀报,“几日之前,一支北匈奴斥侯小队,已绕过北山,进入疏榆谷!”

    明知疏榆谷已为汉军控制,蒲奴单于却派来斥侯侦测,按照匈奴人的作战套路,这是隐藏在燕然山中的单于本部欲重兵南下的征兆。形势似乎陡然紧张起来,胡焰先令斥侯出帐,这才铁青着脸进言道,“司马,末将以为应抽精卒围剿,一个不使逃脱,否则单于知吾军兵少,必全军出燕然山南下!”

    蒙榆则进言道,“吾以为宜派一军至三塘驿,防备单于部南下袭扰?”

    “不!”班超坚信自己对战局的判断,他看着沙盘,不为所动,“全军休整,养精蓄锐,以待明日大战。呼衍王不知山北有变,单于派斥侯,当是欲找到呼衍王通报山北军情。兀然兄与众将晚上便辛苦一趟,击杀斥侯后,速回营休整待战!”

    淳于蓟抱拳道,“末将遵令!”

    淳于蓟带着胡焰、周令、肖初月、蒙榆四人出发了,班超临睡前传令,全军马不卸鞍,人不脱衣,枕戈待旦!

    ……

    淳于蓟等人疾驰至口门子峡谷底部,在涧道边密林内一处积雪稍平坦处堆了一一座雪屋,火盆内点着炭火,以抵抗严寒。

    天上乌云覆盖,暴雪随风乱舞,林内乌黑一片,风雪声中偶尔传出一两声凄厉的狼嚎。乌孙战马们无声地挤在士卒们垒起的一道雪墙后,躲避着暴风雪。

    不一会儿,霜刺与王子吐璺也策马进了涧道,来到淳于蓟的临时雪屋内,并将小姑、寡妇二犬带了来。当夜前半夜无事,小姑与寡妇值夜,淳于蓟、胡焰、霜刺与众将便围着火盆,铺着厚厚的毡垫,盖着厚羊毛毯,挤坐在一起打盹。

    蒲类人比汉军耐寒,蒲类国三百国兵,两人一组,就在冰天雪地里挖了深深的雪窝子,把峡谷和邻近的几条沟看了个严严实实。到了后半夜四更后,一个国兵悄悄跑上涧道边林内,报告说发现有十余骑,隐藏在暴风雪中从西而来,越过驿站,正静悄悄地进入蒲类国越冬营地。

    淳于蓟与众将精神为之一振,迅速上马,在黑暗中向口门子峡谷入口处驰去,约临近入口二三里,才隐入松柏林中。

    胡焰则带着其它人悄然隐藏在峡谷边丛林深处,准备截杀这支匈奴斥侯小队。

    ……

    这几天来,北匈奴右大都尉轩砂按照蒲奴单于密令,亲自带着十二名精骑,冒着暴风雪,悄然进入蒲类海地区。他们绕道从蒲类海西侧,悄悄进入疏榆谷腹地,马蹄扎着毡布,马衔竹节,一直到了蒲类城边,也未被发现。虽然是朝食之后时分,可暴风雪中的城门口,却无人值守。轩砂判断此必是汉人施的空城计,便命离开,侦测口门子峡谷。

    在漫天暴风雪中艰难跑了整整一天,这天夜深时接近口门子峡谷,前导斥侯终于发现了汉军设在小山之后蒲类国营地中的营寨。

    这让他恍然大悟,口中也倒吸一口凉气,窦固气魄真大,汉军这是要截击从山北而来的呼衍王啊。窦固以区区万四千劲旅,摆开的却是一战而击灭南呼衍部的架势!

    只是他不明白,黑暗中观汉军营帐,只有辕门处与中军大帐前有冰灯笼,影影绰绰,其余皆一片漆黑。粗看一下,这连天大营足足有万五千人,为何疏榆谷内防范如此松懈?

第二十一章 抽薪之策() 
派出哨探口门子峡谷的斥候也回禀,口门子峡谷竟然也无一人警戒。

    轩砂大惊,这是怎么了?汉军数十年不打仗,竟然如此松懈,为何会击败呼衍王?作为一支别师,汉军别师主将为何如此轻敌?他再派出哨探,可结果仍是一样。一名百骑长建议道,“大都尉,汉军毫无戒备,应速报单于,进袭疏榆谷,大军几日便至,定可一鼓而下之……”

    轩砂却摇了摇头,心中疑虑顿生,这不是松懈,而是诡计,“汉军筹备多年,是有备而来,窦固汉人名将,岂会择一蠢货掌别师?此必是汉军诡计也,吾便将计就计,按单于令,进白山涧道,寻找呼衍王,令其全军转进车师前国。待窦固班师,再夺白山……”

    其实,轩砂故意少说了一个使命。蒲奴单于派其潜进疏榆谷,另一个使命便是顺便查找伊兰,如果带不回燕然山便就地处决,以便嫁祸于汉朝,令鄯善国不能归汉。但汉军大营的诡异状态,让轩砂断然决定放弃这一使命!

    汉军已有防备,截杀伊兰已不可能,找到呼衍王要紧!

    小队快速进入口门子峡谷,汉军前军的警戒小队按照淳于蓟吩咐,俱隐在山林中。等匈奴人摸进山涧,便迅速下山,封闭了涧口。

    进入山涧约二三里,要左转弯进入山涧左侧的山谷时,忽然暴风雪中隐隐传来弦音。轩砂暗觉不妙,果然有几支弩箭从黑暗中射来,瞬间四人落马。轩砂与众斥侯大惊,正要命回马躲避,可黑暗中马蹄声急,有数骑已经杀至近前,又有一人落马。

    轩砂仓促中与一黑衣人搏斗,甫一交手,便知不妙,黑衣人手中环首刀力透千钧,让他瞬间麻到肩头。他大呼一声,回马便走。后面几骑正是淳于蓟四人,由于霜刺与王子吐璺也提刀加入战团,怕他俩有失,淳于蓟便不远不近地追击,并不时以弩箭袭击奔逃的匈奴人。

    轩砂逃至涧口,弥漫的暴风雪中忽然火把齐亮,几条大绳同时拉起,战马一一轰然仆倒,他和四名骑士被一齐掀落雪原上。此时,后面的四匹快马已经疾驰至身前,轩砂翻身力战。涧口的士卒们也一齐拥了上来,淳于蓟大喝要留活口,可轩砂等人死战不降,汉军士卒们只好将其一一斩杀干净!

    ……

    班超的别部得到蒲类国襄助,有惊无险地淹没在暴风雪中。也正是这几日,窦固的大军正在南山口外,与呼衍王人马打得难解难分!

    冷兵器时代,战争既是粮秣供应能力的较量,更是交战双方主将智力的较量。作为窦氏二代掌门人,汉明帝赐封的汉军主将,窦固深得原河西大将军窦融真传,不愧是战场造势、夺势的高手。他不温不火,精心谋势,白山大战开打仅仅十数日,汉军便让南呼衍部渐失战场主动权!

    伊吾庐与城北大营相继陷于汉军之手后,战局发生的一系列剧变,却完全出乎呼衍王的预料。眴第与呴黎壶不知去向,胥皋、呼衍图与呼衍砭三部先后惨败,驻焉耆国的“僮仆都尉”呼衍獗令其麾下大将石亀、黎繁率五千骑出车师前国,进袭伊吾庐,也遭遇惨败。现在万骑长以上大将中,只有木都、石舂两部还未折锐气。

    对能征惯战的南呼衍部而言,战争的前景似乎已渐渐变得黯淡起来!

    这两天夜晚,呼衍王的中军大帐内已经抬走两具血淋淋的尸首。一个美艳的龟兹侍女在侍寝时被杀,一个中军掾吏因深夜禀报白山山巅军情而被斩首。这让中军幕师、万骑长木都万分焦虑,他深知主帅呼衍王内心深处,已弥漫着不安和不祥之感。

    一支大军不能折了锐气,呼衍王其实也在冥思苦想,并精心谋划着,想氛围战局。此时的匈奴人太需要一次胜利,来振奋全军士气了。因此,呼衍砭仓皇溃逃回南山口那天,在众将一片惊惶、都露出怯战之态时,呼衍王却突然仰天哈哈大笑。

    众将震惊地看着大王,呼衍王笑毕,端起爵一饮而尽,然后掷爵于案,抹了一把漂亮的长须,虎视着众将,用不屑的言语说道:

    “汉蛮窦固实是愚蠢,这是欲调吾回师伊吾庐,然后再取吾南山口。哼,连环毒计,看似厉害,其实岂能瞒过吾耶!南山口大营易守难攻,粮秣充足,吾便坚守沟口,在山南扎下钉子。窦固劳师远来,暴风雪将至,只要能焚烧掉城北大营粮秣,彼决难长相坚持。待彼营中粮尽之时,吾定大破之!”

    大王讲得有理,众将闻言也胆气豪生,失败气氛顿时被冲淡了不少。想想也是,众将实在想不出,窦固仅万余人,如何击破凭借坚营拒守的南呼衍部两万余大军?莫非他三头六臂不成?

    万夫长、幕师木都深知呼衍王心理,闻言便进言道,“大王,汉军不过万四千人。末将以为,欲逼汉军退兵,则必毁城北大营。汉人狡诈,利用暗夜偷袭而取伊吾。汉人能,吾未必不能!末将愿领一军,夜晚悄然接近城北大营,以火箭烧毁大营中粮草,窦固无粮可食,则相持必败!”

    呼衍勺与木都不谋而合,他心里欣喜,一拳砸于案上,断然道,“幕师所谋,正合孤意。今日傍晚,本王将自往汉营搦营,掩护幕师悄然离营。幕师可选精卒三千人,多带易燃之物,天黑之后疾驰百里,强袭城北大营,烧毁粮秣后迅速退回南山口!”

    “末将遵令!”

    呼衍王又道,“粮秣被毁,汉人必全军仓皇。等暴风雪降临后,汉人必畏缩避寒,吾军可一战而败窦固,重夺伊吾城,城北大营亦将重归于吾!”

    众将群情鼎沸,“大王妙计,汉贼必败!”

    班超兵出鬼风口的当天傍晚,天阴沉沉的,白山之上阴云笼罩。沟口风大雪狂,伊吾庐与城北大营新败,呼衍王却在寒风中点起五千人马,亲自带着至汉军大营前搦营,掩护木都行动。但是,汉军一切如旧,依然闭营不出。

    窦固身披厚厚的熊毛大氅,抄着手,静静地站立在大帐前的将台之上。大营设在谷口之内,北边高高的白山遮挡了山北和山上的暴风雪,但寒风裹着大雪依然令天气十分寒冷。成团的雪花落到身上,很快便将他变成一个雪人。

    此时西边谷口外的雪原上,匈奴人顶着风雪,已经列好阵。一大片火把照耀之下,呼衍王的狼头大纛赫然出现在胡人阵中,原来是呼衍王自己驾临了!

    汉军大营内却只有辕门和各营中军大帐前挂着巨大的红灯笼,在风雪中剧烈摇摆、战栗着,众将中也只有渠耆、曹钱靠前指挥弩兵。影影绰绰的光线下,就这一会功夫,窦固便感觉到自己的眉毛、睫毛上已经结上冰霜。他看着谷口外雪原上的那团火把,脸上隐隐露出一丝冷笑,心头却涌上一丝警觉!

    老贼自己到底耐不住了,有必要自己亲来搦战?

    渠耆匆匆奔来中军大帐前,见窦固、耿忠与众将正在观敌,便远远就激动地叫唤道,“都尉,今日不同寻常啊,呼衍老贼已亲来搦战。末将以为机不可失,吾请领本部出战,定能缚老贼来见都尉!”

    一阵寒风呼啸袭来,窦固哆嗦了一下,便将大氅裹紧了点。耿忠却拈着长须上的冰棱轻笑道,“校尉恐怕还得忍耐一时,呼衍王气焰正盛,不妨任其猖獗。沙漠上天寒地冻,让彼再冻一会罢,待其三鼓后士气定然懈竭,方是校尉出击之时!”

    见窦固一言不发,渠耆无奈返回营栅前自己的位置。

    窦固遥望着营前的匈奴大阵,滚滚风雪中,骂阵的士卒分明在骂他窦固。可他对匈奴人恶毒的叫骂一句未听进去,心里却在默算着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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