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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班超-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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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教训一下可也!”

    众刑卒先是惊讶,继而开心地大笑。只到林曾说话,二犬才饶了周福,重新跃上马背旁若无人地大睡开了。

    周福起身拚命地擦着脸,嘴里不停地吐着。班驺好不容易忍住笑道,“汝狗日的活该,驼队分工明确,猎犬白天会利用一切时间大睡。而到了晚上,是一夜不睡的……”

    班驺和班秉常跟随权鱼的驼队远行,他们是镖师之首,对猎犬习性了如指掌。经他这么一说,周福才知道自己错怪了众犬,众卒这才也恍然大悟,再没人敢打扰猎犬白昼睡眠了。

    驼队再度启程,郑众不放心地问,“在沙漠上赶驼、行军,非同小可,没有‘帐头’(注:即赶驼人之首)、驼倌,可不是闹着玩的。班司马为何不带驼倌,他们进入汉军前便是多年以拉驼为业,对西域沙漠熟悉,能帮上大忙的。”

    班超鞭指骑行在头驼前面领路的班秉、班驺道,“大人有所不知,此二人乃大贾权鱼驼队镖师之首,常年行走在雒阳、河西和西域,赶驼的门道,他们门精着呢。此行非同寻常,驼倌跟去,吾不敢保证彼能活着归来……”

    听班超这样说,郑众自然也就随他了。但郑众还是叮嘱道,“司马切记,行走莫贺延碛,要谨防沙匪。过白龙堆时,要谨防流沙!符传(注:即关照,类似于护照)为鄯善市尉所具,切不能丢失。每至一处关隘,定要加盖关防(注:即今印章),方能作为进出伊吾之交易凭证也!”

    班超又不解地问道,“时间如此紧迫,吾欲通过星碛山(注:即今星星峡线高山)直出伊吾,时间可节省一半。何必要饶道盐泽和白龙堆?”

    郑众道,“班司马有所不知,星碛山险峻难行,仅能猎人单独徒步攀援而过,大军无法通行。吾已命人驻守此地,二三年后,定可凿通此线,汉军便可直出伊吾!”

    河仓城离玉门关三十多里,郑众策马与班超缓辔而行,又不放心地问道,“汝系伪装成鄯善驼队,窦固将军言汝与二仆会鄯善语,吾以为带着四名驼倌还可充任驼队译官!”

    班超道, “大人放心,这个亦不难。昔在雒阳时,吾曾与西胡大贾相熟并相知,吾不仅会鄯善语,西域胡语、习俗,连乌孙、月氏语,亦尽知之!”

第五章 漫漫驼道() 
郑众哈哈大笑,“十年前,吾在北塞为中山国尉时,曾闻班司马在雒阳杀胡人救权鱼事。当时,雒阳令欲治司马罪,结果幸好窦融大人上书,皇上痛斥雒阳令,‘鱼乃吾汉贾也,杀胡人救弱小何罪之有?’雒阳令这才放过司马一马!权鱼守法胡商,司马护之甚妥。”

    “当时吾只想心里出口恶气,彼撞枪口也,未想更多!”

    “撞得好,撞得好!”郑众笑着叮嘱道,“沙漠行军,要诀在‘恒’字,天高地远,不在一时。此去沙漠气候寒冷干燥,勿使马匹骆驼急跑,容易炸肺也。每天需让战马骆驼饮足水,食饱栗,昼行夜宿,勿走夜路,勿多赶路,夜晚行军易为沙匪偷袭……”

    两人一路说笑、一路叮咛着,行军速度很快,三十余里路,很快便出了雄伟的玉门关。一直到驼队送至玉门关外两三里远,郑众忽然低声道:

    “窦大人麾下之刺奸掾吏波绍,几个月前跟随鄯善商旅进入伊吾,已不通信息一月有余。据密报,波绍已为匈奴人所困,现情况不明。司马小心,波绍为刺奸官,尽知吾军机密,绝不可资敌。如彼已投敌,司马务要锄之!”

    班超非常震惊,如此重大的军情,窦固却未说波绍已经失去联络,而是让郑众来说。波绍既被困,被俘可能极大。而其一旦被俘,是否投敌只能由班超临敌判断,他感到此事大了。于是,便急忙问道,“大人,如波绍被虏,且未资敌,超又该当如何?”

    “这个……窦大人未言之……吾以为,波绍未必被捕或资敌,一切需司马视情而定……总之,不能为敌所用。若无法相救,亦不能留活口于虏……”郑众终于困难地说出了关键的话儿。

    “末将明白了,恶人由吾来做。超定谨记大人教诲,末将就此别过!”班超在马上抱拳。

    “祝司马马到成功!”郑众也抱拳与驼队告别!

    送班超和驼队出了玉门关,进入茫茫的大沙漠,郑众又快速登上玉门关谯楼,一直到驼队消失在一望无际的大沙漠中,才心事沉重地走下关来。“大人,这是支什么人,商旅吗,干吗走得这么匆忙?大人何故亲送?”关尉林曾问道。

    “此系机密,勿要再问!”

    郑众并未对爱将吐露半点,便在傍晚又匆匆返回敦煌。窦固的大军今日已经从张掖郡冥水河畔的凉州大营启程,不日即移师敦煌。大军出征,敦煌郡负责整肃粮秣,身为太守,他需要组织沿途驿(注:即驿站)、置(注:置为更高级的驿站,接待能力更强)备好饮水或食物,需要调集民夫,派遣护卫部队,他可是日理万机啊。

    班超的驼队,此时已远离玉门关。

    红红的日头下,漫漫的黄沙中,这支庞大的驼队,驼铃叮当,正顺着延缓不绝的西塞(注:即前汉长城,从玉门关直至盐泽)断壁痕迹边的驼道,一路向西,走向大漠深处。而雄伟**的玉门关,则已经渐渐隐入地平线中。

    从北方蒙古高原刮来的寒风,被北山(注:即今马鬃山,两汉时敦煌人称此山为北山,祁连山为南山)阻挡住,驼道上的北风稍小了些。小姑一直在睡觉,它蜷曲在班超的马鞍前,脑袋插在肚皮下,睡得十分香甜。而另外三条犬,则分工明确。一条蹲在头驼身上,另二条蹲在尾部两驼身上,全部都在呼呼大睡。

    周福替下班秉、班驺,走在驼队最前面带路。班秉、班驺将整个驼队巡视一遍,便又回到中间,与班超走在一起。班驺突然问,“尕叔,适才这位大人好气派,系太守否?”

    班超闭着眼睛回答道,“敦煌太守郑众郑大人是也!”

    “哇,太守与尕叔旧人耶?适才如此亲热,嘀咕些啥?”班驺性急,脱口问道。

    班超不再理会他,兄班秉“啪啪”给了班驺两鞭子,带着骄傲的口气训斥道,“二千石太守与一千石司马,自然说的是军国大事。汝学点儿,再多问自己掴嘴!”

    “汝就会欺负吾,有种汝打尕叔?!”班驺被打急了,争辩道。

    班超闭着眼养神,好不容易忍住笑。周福和刑卒们坐在骆驼之上,懒洋洋地闭目养神,对这一切漠然无视。

    班秉与班驺都是军侯,是班司马家仆将。人家自家人之间的事,刑卒低贱,不敢过问,也不愿过问。虽然在凉州大营被打“服”了,其实,刑卒们桀傲不驯,对朝廷官员、甚至对未曾犯法的庶人,都隐隐有一股强烈的、天然的憎恨心理。

    行军枯燥,刑卒们觉得带路是技术活,便每人都去体验了一顿。可在驼队最前方牵驼步行或骑马带行,其实都十分枯燥。

    “司马,这大土堆便是长城么,无边无际,这该通向哪?”刑卒吴芗问道。

    班超对这个文弱书生一样的青年颇有好感,正要回答,周福已经开口道,“此西塞(注:即前汉长城)也,当年汉武帝派霍去病经河西大战和漠北大战后,赶走匈奴人,便置武威、张掖、酒泉和敦煌四郡,修建汉西塞,直通盐泽西楼兰城……”

    “通楼兰,老天,这得多长……”刑卒们闻言,都震惊不已,啧啧称叹。

    班超也注意了一下这道大土墙,虽然已经经历了近一百余年风雨沧桑,曾经的长城已经变成了一条长长的大土堆。有的地段,已经完全为流沙掩埋,踪迹全无。但站在高处眺望,从东往西,痕迹尚存,仍能看出其昔日雄姿。

    看着荒芜、残破的断壁和冷冷清清的驼道,他的心里也好生感叹,如果不是前汉末年发生了王莽之乱,汉帝国就不会无力西顾。如果不是光武大帝不理会西域各国再设都护之请,北匈奴人就绝不会再据西域,那么,这条商道该会多么繁忙呵!

    突然,“扑嗵”一声打断了班超的思绪。原来,刑卒保鸿晗从马背上直直地摔了下来。这里全是细如针尖般的流沙,他是头朝下如一根木桩一般,直直地扎进驼道侧面软软的沙子里,黄沙一直埋至腰部。先是一动不动,似乎还未睡醒。过了一会才费了好大劲,愣是自己一点一点地撅了出来。

第六章 君胡不归() 
驼队并没有停下,刑卒们也没人去帮他,只有他的战马停在身旁。或许是太困了,他坐在沙漠上先是疯狂地吐着嘴里的细沙,继而麻木地望着川流不息的驼队,眼都未全睁,懒懒地骂了一句,“狗日的沙漠……”便又拍拍脑门上的黄沙,起身一跃翻上马背,跟上驼队,继续闭着眼养神。

    莫贺延碛沙漠,延绵八百里,尽是细细的黄沙。从离开玉门关开始,刑卒已经有四五人从马背上摔下。最可笑的是蜀郡人方允,这个杀人越货身负六条人命的重罪刑卒,竟然一头扎入细细的流沙内,爬起时呛得死去活来。

    对落马的人,开始还有人讥笑几声,但很快就没有人有心情管了。

    干燥的寒风,枯燥的驼铃声,叮叮当当,催人入眠。咋夜从凉州大营启程,四百余里,他们只在途中小憩一会儿,让战马饮水、喂食马料,便马不停蹄奔赴敦煌。刑卒们虽未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但他们都知道此行将经历艰险生死,故而都很紧张,无一人有怨言。

    此时在沙漠上的枯燥行军,又与咋日完全不一样。河西走廊南北均有大山阻隔,疾驰中并顾不得冷。可现在坐在骆驼上,沙漠上既干燥又寒冷,而且是与河西完全不一样的干冷。虽然每人都穿着厚厚的胡袍,可不一会儿就感觉到了脸和手脚针刺一般的疼痛!

    又冷又困,没人再有心情调侃、消遣别人了。

    “三月走兮,木棉花红。窈窕清影兮,水连伊阙。九月花落兮,柳怜蔓拂。梢上爱寻兮,良人未归!秋阳深深兮,与天接。妾望波涌兮,樯不见。黄海万里兮,胡不归……胡不归……”

    死气沉沉的驼队,枯燥无聊的行军,单调烦人的驼铃声,军马、骆驼行走在流沙上的沙沙声,都让人受不了。忽然,日南郡人安琦却突然唱起了家乡的小调。在这无垠的大沙漠上,他狂吼的声音显得那么弱小、苍凉,更显出戈壁的寂静、空旷。除了风声,只有驼铃叮当,枯燥乏味,似乎不紧不慢地已经响了数千年。

    唱毕,见众人似乎都想起了心事,他又主动说起自己的故事。

    安琦是南海海盗头领,或许这一马平川、如波浪一般的漫漫黄沙,让他想起了波涛汹涌的大海。他常居海岛海匪,手下有数百人,数十条快船,专门抢劫过往渔船,杀人越货,无恶不作,沿岸州郡的官军奈何他不得。五年前,他率众匪在日南郡登陆,斗胆包天,抢劫了木棉和十几个女人返回岛上。

    当天夜里,安琦大宴群匪,众头领分别做起了新郎。

    从抢劫了木棉离岸上船开始,他就一直抱着木棉,爱不释手。木棉很美,是郡守的女儿,他正是闻其美,才无法无天,深入郡治从深闺内抢夺而来。到岛上举行“婚礼”后,一夜夫妻,木棉竟然对孔武、英俊的安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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