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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班超-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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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前,单于得知疏勒王都勒之女寒菸已携带草原信物逃进汉朝,便派出时任骨都候的呼伦带着部下数十名,扮成西域于阗国驼队进入汉朝河西,并在张掖扎根下来。后来,呼伦通过大汉朝中的奸细,证实汉廷并未获得柱玺,并迅速将这一重要情报秘报漠北单于。

    于是,蒲奴单于当时便派出了他的杀手锏,即左贤王帐下都尉、年轻的万夫长呼衍历。他命呼衍历隐秘潜入汉朝,任务是无论如何也要寻找到草原信物的下落,并将其夺回。

    那是在夏末,草长莺飞,绿水长流,草原上繁花似锦。蒲奴单于在圣山的大帐内,用匈奴人血祭天神和祖宗的传统,秘密召见了呼衍历,他赐给这位年轻的将领一柄银质小刀,面无表情地道,“给尔十年,走遍大汉千山万水,亦要找到柱玺。如十年不得,则祭乌日塔,不焚。十五年不得,则祭汝全家……”

    血气方刚的呼衍历没想别的,他拿起小刀,在巫师高亢的歌唱声中,将端坐着的“祭品”头顶旋开一个红色的小洞。他速度很快,小刀上都未蘸上血。血瞬间便象红色的泉水一样涌了出来,巫师则端起银壶,将滚烫的水银灌进祭品头颅内。

    “滋滋”声中,已经被巫师药物麻醉睡过去的“祭品”,瞬间睁开了眼睛。他没有疼痛的感觉,目光似乎很迷茫,又似乎对发生的一切有的觉悟,眼中亮光一闪便静止不动,直直地望着前方。

    这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塞人男子,是匈奴人的奴隶。他就仿佛似人长睡被弄醒了一般,两眼刚一睁开,生命火花已经瞬间即逝。于是,炯炯有神的眼睛,仿佛生时一般,躯体更是一动不动,变成了永恒。

    巫师将呼衍历旋起的那一小块头盖骨重新放回祭品头上,于是血祭完成了。

    当时仅有二十余岁的呼衍历,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有漠北第一高人之称。他对司空见惯的血祭,并未太当一回事儿。在接下来的大祭中,这个“祭品”会在祭祀大礼(注:萨满教春祭大礼)完毕后,被焚化掉。

    但单于说的“不焚”,则是明确告诉呼衍历,如何十年时间还完不成任务,他的乌日塔将会成为“祭品”。但血祭之后,乌日塔的尸体暂时不会焚化,而是要与他呼衍历同时被焚掉,以祭祀圣山、天地和祖先。

    现在,整整十年过去了,他找到了柱玺线索,却并没有真正找到它的下落。疏勒人权鱼一族隐藏在汉都雒阳,而大汉朝廷虽然专于内政,却有几支力量在隐秘打击进入中原的匈奴人。他数次潜进雒阳,都感觉有一个影子用猎人一般的目光,在悄悄地看着他。

    这激起了他的好胜心,有好几次,他差点落入汉廷侍中庐杀手杨仁的手中。最险的是匈奴克星窦融过世的那一年,他差点被左车的传人班超与中原一众好汉在崤山活捉。尽管侥幸逃脱,可自己却身负重伤,被班超的重锏划破左臂,四个得力的手下死士,也命丧崤山。

    虽然侥幸逃出,可淳于蓟的凌厉追踪,又差一点让他落网。等到了河东汉阳郡的阿阳县(注:今静宁县西南)的时候,他已经山穷水尽、岌岌可危。就在这个最困难的时候,河西商贾林肜的驼队自雒阳返回河西途中,“刚好”到了河东,于是林肜主动出手搭救了他。

    这些年,他已经牢牢地盯住了疏勒公主寒菸。但是,他没有动寒菸。他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为匈奴帝国夺回草原信物柱形玺。作为呼衍氏贵族之后,他与汉朝有不共戴天之仇,同时他也是匈奴帝国最狂热、同时也是最冷静的死士。

    汉人据有富饶的河西和中原,呼衍氏部族便只能呆在疏榆谷草原。呼衍部族人谁都清楚,同样丰饶肥美的疏榆谷草原是战略要地,也是汉人的必争之地。只要汉廷北征匈奴,则必然会兵发天山,以夺取疏榆谷为首要目标。

    呼衍历冒着爱妻乌日塔被单于血祭的风险,最终选择没有动寒菸。相反,当寒菸在太华山遇险时,他甚至主动出手射杀了棕熊。因为,他选择了等待,让时间来厘清一切。但他如此选择,便让爱妻乌日塔面临着血祭之灾!

    这是一个痛苦的选择,他是不得已而为之。他比谁都要清楚,胡女寒菸并不简单。她的背后表面上是杨仁与班超,其实是汉廷与窦氏世族。既然她身系草原信物,汉廷自然会不惜一切保护她。汉人自古尚武、重血性、讲信义,有恩必涌泉相谢,有仇必舍命相报。一旦动了寒菸,他呼衍历将再难藏身大汉境内,且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或漠北苦寒地带,大汉朝廷也绝不会放过他。

    想当年,匈奴郅支单于羞辱并杀害了汉朝使者谷吉等人后,一路西逃躲进康居国。建昭三年(公元前36年),汉将陈汤和西域都护甘延寿借出使西域之机,假托皇帝诏令调发西域各国军队以及车师国戊己校尉屯田官兵共四万人,分两路翻越葱岭和天山,一直追杀到位于康居国的郅支城,将郅支单于生生斩首。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此事虽然已经过去百余年了,但是,汉将汉将陈汤和甘延寿留下的这一名言,却让与大汉为敌的西羌和漠北的北匈奴人,每每想起都要浑身发颤!

第十七章 通风报信() 
当然,呼衍历可不是怕死。自接受单于密令潜入中原起,他早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他真正怕的是,即便劫持了寒菸,由于老疏勒王的魔咒,寒菸脖子上的玉石便是一块石头,他依然找不回柱玺。而找不回柱玺,未完成单于交给他的使命,他的全家依然要成为血祭的牺牲品!

    因此,他选择等。漫长的十年他都等了,当年的总角小丫已经长大成人,总是要嫁人的。他要等这个胡女找到那个能帮她复国的心上人,等疏勒王的这个魔咒一旦失灵,那才是他夺回信物之时!

    汉军在练兵,张掖的几家大马场已经精选出数万匹优良战马送进各处军营,汉军北征应该不远了。权鱼和寒菸志在复国,一定会借机夺回疏勒国。而那个能帮助寒菸复国的汉人,则一定在汉军之中。他坚信,最有可能的便是他一直盯着的班超,他呼衍历离大功告成之日已经不远了。

    但眼前,春祭将至,爱妻乌日塔生死不明。他真想返回漠北圣山一趟,救出心爱的乌日塔。可他知道,单于如果得知他两手空空擅自返回圣山,岂能不会让他再活着。返回漠北龙庭肯定凶多吉少,非但救不出乌日塔,连自己的两个爱女、族人定然也要为他陪葬。

    对一个勇士来说,没有什么能比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虐杀,而自己却无所作为更痛苦的了。此时的呼衍历瞪着血红而仇恨的双目,他将所有所有的仇恨,都记在汉人头上,都记在他的老对手班超和杨仁的头上……

    永平十三年(公元70年)阴历四月初,初夏时节的太华山军营,被绿荫和鲜花簇拥着。班超进驻太华山练兵已经半年多,突然他的老家安陵来人了,敷水畔的军营那少有的宁静,瞬间便被打破。

    这天,两匹快马由远而近,驰过圣水河桥,穿过别部的训练场便冲下官道,带着一团尘烟奔到营区门前。马上两人均着便装长袍,但一看便是一主一仆。主人蓄着长须,气度不凡,用手中鞭子指着当值的王艾和唐芷喝道,“速速通报汝家主公,右扶风雍营司马、故人曹世书来访!”

    “将军请稍待!”

    辕门下两名卫卒一看便知来者是汉军将佐,又闻是雍营司马,且是班超故人,王艾便赶紧躬身道。而唐芷则一溜一跑着,冲进班超的大帐通报。

    班超正和三位军侯在帐下议事,闻曹世书来访,便命打开辕门,并亲自带着三位军侯站立在帐门前相迎。曹世书缓步进入中军大帐前,翻身下马,两人抱拳致礼。

    “世书兄别来无恙乎?超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闻司马在太华山练兵,书便唐突来访,还请见谅。当年司马年少英雄,历历在目,今已成北营司马,可喜可贺!”

    “谢兄台抬举,汝才是货真价实之一千石司马,吾这个司马前别忘了还有一个‘假’字!”班超戏道。

    两人执手进入营内,相谈甚欢。曹世书比班超大八岁,性格爽朗,可他此次来,两人免不得谈起曹世叔事,大帐内不免戚然。原来,曹世叔于数年前突然生怪病身亡,当时班超和班固俱至曹家为世叔送行,小妹班昭盛年失偶却立志不再嫁,此事一直成为班超心病。

    当天晚上,班超举宴款待曹世书,权鱼一家和三位军侯俱来相陪。小鱼儿还让胡伎们献上了一台歌舞助兴,按照宴客礼数规定,班超和曹世书则一同持剑起舞。席间酒酣之际,曹世书这才吞吞吐吐地说明来意。

    “仲升,汝离开安陵已经多年,此时三辅已非昔日模样。大中小户一一败落,土地慢慢归于大户,庶民都沦为徒附,豪强大族则富可敌国。现在轮到安陵冯家和茂陵宋家了,冯垦太公已出大事,阿翁命吾速来报汝!吾便顾不得司马南,仓促奔来华阴……”

    曹世书说这番话时,心里一直带着一丝隐隐的歉意。曹家在朝中并无硬的靠山,曹世书是靠自己的战功一步步爬上司马之位的。慑于司马氏的淫威之下,他不得不选择自保。身为雍营资历最老的军司马,他却不能护佑与班氏关系密切的冯家、宋家,曾经因此受到阿翁曹太公严厉斥责。

    虽然弓家在隗里令木容毂纵容下,置安陵冯氏于死地,令他曹世书颜面无存。可现在,自己以一个司马之身,仓皇跑来太华山通风报信,求助于仅是汉军假司马的班超,更让他感到汗颜!

    原来,冯家自主母于氏过世后,冯垦沉迷酒色,年过四十,便已发福,与雒阳班家走动也少了。弓家见时机成熟,便买通县令,再一次强夺冯家小西河畔膏田,双方多次械斗,已经死了五个徒附,冯家落下大官司,已朝不保夕。而行右扶风事司马南,对鼻子底下发生的事儿却不闻不问。

    “弓家已尽夺安陵庶民田地,除马家等几个大户外,安陵千顷良田尽姓弓。惟有冯垦,自侍有班家、窦家做后盾,偏守着百十顷膏田,与弓家死扛着,终落得如此悲惨下场。家翁看不过,闻仲升在太华山练兵,便命吾来报信!”

    曹家知冯家对班家有恩,当年班家落泊在安陵邑,冯家相助不少。后来,两家又命运相连,一起亡命于雒阳。此时,冯家遭难,曹老先生拍案而起,他先令长子曹世书设法相助。可曹世书畏畏缩缩,不敢出手。于是曹大人便再命曹世书专门写了信给班固,让其上书皇上参隗里令枉法,并为冯家申冤。

    结果,班固迂腐,竟然回信说“豪强械斗,此系邻里纠纷,勿因乡情而借用公器!兄可告弓、冯两家,长城仍在,始皇帝安在否?”

    曹太公气极,恨班固迂腐文人。他知道隗里令木容毂是副护羌校尉、行右扶风事司马南的人,而司马南又手握重兵,节制雍营,他儿子曹世书一个领军司马是根本开罪不起司马南的。万般无奈之下,老人家又令长子曹世书写信给小儿媳班昭,甚至想以老病之身亲至千里之外的帝都雒阳,到公车司马署上书,或请邓府女公子邓尧设法襄助冯家。

第十八章 冯菟被截() 
就在曹大人苦苦挣扎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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