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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断大明-第6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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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总有些恍惚,恍惚中他入了阁,成了首辅,实现了他多年的夙愿。

    那些熟悉的,陌生的同僚,政敌,齐齐的抬手向他行礼,恭敬中还有讨好之色,这让他压抑着的心里舒服不少,僵硬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来。

    门旁的看守不时的看一眼他,深怕钱谦益突然想不开死了,那他们责任就大了。不过看着钱谦益的模样,似乎他还不想死。

    天色已经黑透,在一个看上去是六品官员的人带领下,两个白衣女子缓步走了进来。

    大理寺的监牢是收拾过的,并不阴森,看似去更像是酒楼的普通房间,干净,整洁,透亮。

    这位六品官看着柳如是与苏溪二人,低声嘱咐道“二位小姐,卫大人交代了,不能多待,还请二位快一点。”

    柳如是带着斗篷,遮住了头面,闻言轻轻躬身,道:“多谢大人,小女子记得。”

    这位官员带着柳如是二人来到钱谦益的牢房前,支走其他人,又嘱咐一句,这才离开。

    柳如是拿下斗篷,看向里面的钱谦益,眉头微蹙,神色有些复杂。

    现在的钱谦益,狼狈,颓废,枯槁,简直就是一个多年的流浪老汉,丝毫不见秦淮河上那个诗情洋溢,纵酒高歌,潇洒的大才子。

    柳如是心里轻叹,不管怎么说,钱谦益的这个下场是她引出来的,看着有些不忍。

    柳如是上前一步,看着钱谦益,唤道“钱先生。”

    钱谦益僵硬的神色微动,转头看去,柳如是宜嗔宜喜的的俏脸出现在眼前,他眉头皱了下,摇头道:“都说戏子无情,妓子寡义,没想到你还会来送我一程。”

    听着钱谦益的话,柳如是,苏溪都是脸色微变,钱谦益的话看似无意,着实还是伤人。

    柳如是心有愧疚,蹙着眉头道:“钱先生,我已经用尽了我的办法,我这次来是想问问,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钱谦益看着她,肥胖的五官没有一丝波动,又转头看向窗户里的月光,道:“此乃天灾并非人祸,天意不变,人力不可改。”

    柳如是看着钱谦益,道:“钱先生是说,这件事是皇上的意思?”

    钱谦益脸上露出一抹嘲讽,道:“若是没有宫里的意思,谁能把我从南直隶一路押来京城?没有宫里的意思,汪乔年会亲自主审我吗?张问达,沈珣,吕大器又怎么来陪审?”

    柳如是心里微沉,如果是这样,那就真的没办法了,天意难测,动若雷霆,万难更改。

    苏溪看着柳如是皱眉思索,直接看着钱谦益,冷声道:“那你知道一个叫做朱慕宇的吗?”

    钱谦益小眼睛睁了下,叹气道:“不知。”

    苏溪不喜欢钱谦益,闻言轻哼着没有再问,看向柳如是,道:“小姐,我们走吧,这里不能久待。”

    “那,还有别的办法救先生吗?”柳如是神色有些复杂,看着钱谦益问道。

    ‘先生’两个字深深的刺痛了钱谦益已经麻木的内心,这两个字表示尊敬,也表示疏远,完全不像是前不久还要下嫁给他的女人。

    往事一幕幕出现在眼前,他终于发现,过往看到的柳如是的笑容,似乎并不是男女之情,他与她之间,一直都是生疏,距离,没有半分情爱。

    “除非乾坤倒转,别无他法。”

    好半晌,钱谦益越发绝望,无助的叹息着道。

    柳如是皱眉,钱谦益这话认真一点就是谋逆,或许,他背后还有其他的事情惹得皇帝大怒,不由得心里一阵烦乱。

    “走吧小姐。”苏溪同样听出来了,不愿意柳如是与钱谦益过多牵扯。

    说起来,柳如是也是这件事的‘涉案人’,要是被人知道她在京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柳如是现在有些心灰意冷,又看了眼钱谦益,转身向外面走去——钱谦益救不了了。

    与此同时,内阁正在商议,关于钱谦益的判决文书到底该如何写。

    五位辅臣都在,毕自严,孙承宗,靖王,汪乔年,孙传庭,五个人坐在毕自严的板房内,主要是听着汪乔年的汇报。

    汪乔年手里是一道预先写好的‘判决文’,看着众人道“钱谦益的罪责以及造成的影响,判处斩立决都是足够,下官担心这样会造成更大的影响,所以有些迟疑不决。”

    毕竟,前不久他还是从四品的朝廷边缘人物,现在变成了从二品的内阁辅臣,大理寺卿,终究有些底气不足。

    靖王听着若有所思,汪乔年的话是对的,如果钱谦益被判处斩立决,天下士林还不知道如何闹腾。

    孙承宗,孙传庭一阵默然,这个案子确实棘手,顾虑比较多。

    毕自严目光平静,心里计较一番,忽然开口道“朝廷大臣不能再开杀戒!”

    众人都是一怔,从太祖立国之后,杀的还少吗?历朝历代,尤其是当朝,只怕也唯有太祖,成祖可比了。

    毕自严抬头看着众人,沉色道:“我朝杀戮过多,群臣惊恐不安,这种事今后要尽量避免,只要朝廷不开杀戒,其他事情都好办。”

    四个人看着毕自严,心里纷是微动。

    钱谦益这个人的身份有些复杂,前身是东林党,后面是帝党,这样一个若是判了斩立决,必然会对朝野形成不可估量的冲击。

    “下官赞同,”孙传庭开口道:“朝廷需要稳固,不能再开杀戒。”

    孙承宗思索一会儿,点头道:“我也赞同。”

    这么一圈下来就只剩下靖王了,所有人都看向他。

    靖王在内阁的身份特殊,加上在宗室降爵一事上与毕自严等人有龉龌,看着众人的目光,眼神光芒一闪,道:“我不赞同,钱谦益是朝廷重臣,需要请示皇上才能做决定。”

    虽然说大道理是这样讲,可实际运作上往往都是内阁先行决定,报给皇帝知道,等待御批。

    毕自严对这位王爷有意压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转头看向汪乔年道:“你先按照我们刚才的意思拟定,明天随我一起见皇上。”

    汪乔年道:“是。那,具体该如何判?是监禁在天牢,还是流放,或者戍边?”

    毕自严思忖片刻,道“判三十年,监禁在天牢,遇赦不赦。”

    钱谦益快五十了,如果再判三十年,基本上就是要老死在牢里了。

    汪乔年想了想,倒也合适,点头道“是。”

    毕自严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起身道“今天就到这里吧,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

    其他四人都点头,天色已经很晚。

第九百零四章 工部不容易() 
    第二天一大早,长安街上,朱栩穿着厚厚的棉衣,慢慢的走着。

    他身左侧跟着小永宁与李香君,右侧是工部尚书徐大化,身后则是曹化淳,王一舟等以及便衣禁卫。

    朱栩手里拿着一个小永宁刚刚买来的包子,吃了几口便道“现在外面流言纷扰,朕也不胜其烦,但应付流言蜚语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会,说的越多,做的越多,越是给有心人机会。你在工部这些年做的很不错,不必担心什么。”

    徐大化躬着身,面露拘谨,连声道:“微臣从来不担心,一心为皇上分忧,为国谋事,为百姓造福,心中无愧,不曾忧惧。”

    朱栩暗笑,没有戳穿他。

    现在京城就是一个大染缸,今天是这个流言,明天是哪个谣言,今天的主角是他,明天的主角不知道是谁,但大明高层几乎没有谁能逃得过。

    纷纷扰扰,熙熙攘攘,不知道从何处来,也不知道消失在哪里,每天都有新的出现,每天也都有旧的消失。

    关于徐大化的流言蜚语,算是比较持久的,从魏忠贤谋逆之后,就有些许传言,在周应秋,傅昌宗确定离京之后,甚嚣尘上,钱谦益入了大狱,更是掀起了一波浪潮来。

    朱栩又吃了口包子,刚想喝水,小丫头就殷勤递过一个豆浆壶过来,脆声声道:“皇叔,豆浆,热的。”

    朱栩摸了摸她小脑袋,接过来喝了一口,而后转头向徐大化道:“安安心心做事,你跟着朕也四五年了,可曾见过朕亏待过自己人?钱谦益那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朕。”

    “是,臣明白。”徐大化谨慎小心的道。对钱谦益这件事也是觉得唯有‘活该’二字能解释,明知朝廷禁令,还那么大张旗鼓的以正室之礼纳娶贱籍,这不就是挑衅朝廷,打脸皇帝吗?还想着能有好果子吃?

    徐大化一直都是谨小慎微,傅昌宗,周应秋在京的时候,一直紧跟着二人,抱紧‘帝党’大腿,现在两个‘帝党’中坚离京,他有些彷徨无措,不知道该如何作为。

    朱栩不管徐大化是真心还是假意,边走边道:“你心里有数就好,跟朕说说工部的政务吧。”

    有朱栩刚才的安慰,徐大化心里多少安心一些,来之前着实做了些准备,再一次斟酌着腹稿,道:“回皇上,今年工部的支出主要有三块,一个是比较零碎的,包括船,农具,马车,修缮宫殿,维护皇陵等等,第二个修桥筑路,第三个是挖河通衢……”

    徐大化走在朱栩身侧,跟着他的脚步放慢,语气也缓了些道:“零碎这些,每年的支出大约九十多万,因为还有其他衙门共同分担,内阁另外拨付,所以工部出的并不多。修桥铺路,这个支出比较多,因为需要连接全国各个城市,动员的人力物力非常多,每年支出高达白银三百万,粮四百万石以上,还不包括地方士绅捐助,各地衙门出的钱粮。第三挖河通衢,其中以黄河,长江,大运河为主,征调的农夫,青壮更多,支出也相当庞大,这个工程每年都在扩大,支出更为惊人……”

    朱栩静静的听着,也不意外,这些奏本他看的很多。每个月都有人因为工部支出过大而弹劾来弹劾去,内阁现在正在计划着缩紧工部的钱袋子。

    “内阁的计划你知道了,工部有什么打算?”朱栩从小丫头手里接过包子,随口道。

    徐大化看了眼朱栩,道:“回皇上,这些工程已经进行五六年,涉及相当广泛,不能猛然停下来,臣已经多次与内阁诸位阁老商议,打算先对一些能停,可以停的停下来,主要的一些大工程还得继续,至少要到了一个阶段,稳妥了,方能止步,所以明年工部的预算,不能降低太多……”

    朱栩咬着包子,含混的‘嗯’了声,示意他继续说。

    徐大化细细的推敲着措辞,道“修桥铺路,对一些不重要的计划,臣已经砍掉,但是一些路段,桥已经进行了大半,需要继续。另外就是河道,这里面蕴含防水灾大计,还有每年数十万灾民的口粮,臣认为需要缓步来做。另外就是陕甘六省,辽东,安南,吕宋,旧港等地,今年要增加新的投入,削减的怕不会有增加的多……”

    ‘以工代赈’是救灾的一个好办法,但这种办法需要持续的大量投入,在这种灾情下,他们的‘工’并没有反馈多少回来,所以当朝廷财政要进入拮据的时期后,‘工’也将难以为继。

    朱栩现在是要高筑墙,广积粮,手里有粮,心中才能不慌。

    将豆浆壶递给小永宁,朱栩思忖着道“这样吧,朕今年的内帑也进了点银子,工部执行内阁的计划,朕给你拨五百万,继续工部的既定计划,但是只有五百万,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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