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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1之大变革-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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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象升的声音让谭良栋回过神来,《几何原本》有着严整的逻辑体系,其叙述方式与中国传统的《九章算术》完全不一样。

    数学是一切科学的基础,谭良栋要把《几何原本》推广到各地学堂,同《九章算术》一起,作为启蒙书。同时,也要让学堂的学生学习《几何原本》中的逻辑思维,用论证推理的方式来学习数学,打破传统的学习算术方法。

    谭良栋又翻开了《甘薯疏》,看到了书前的插画,越看越觉得像后世的地瓜,便问道:“建斗,这甘薯你听过没?”

    卢象升摇头,他家在南直隶,主食是稻米,从未吃过什么甘薯。

    谭良栋翻到了序言,徐光启写道:“方舆之内,山陬海澨,丽土之毛,足以活人者多矣。或隐弗章。即章矣,近之人习用之,以为泽居之鱼鳖、山居之麋鹿也,远之人逖闻之,以为逾汶之貉、逾淮之橘也,坐是,两者弗获相通焉。”

    “余不佞独持迂论,以为能相通者什九,不者什一。人人务相通,即世可无虑不足,民可无道殣。或嗤笑之,固陋之心,终不能移。每闻他方之产可以利济人者,往往欲得而艺之,同志者或不远千里而致,耕获菑畲,时时利赖其用,以此持论颇益坚。”

    看到这,谭良栋忍不住赞道:“徐道使真乃大才!”

    这段话徐光启先说了国朝地大物博,能用来养活人们的东西很多,但是当世之人认为一定的作物只和一定的气候、土壤相联系,倘若异地栽培,不是发育不良,就是种性改变,就如橘生淮南则为橘,生淮北为枳。

    因此,人们很抗拒引进其他地区的作物。

    徐光启则不认同这样的观点,他认为能够引进的作物占十分之九,不能引进的只占十分之一,若是可以引进其他地区的作物,人们就不必逃荒挨饿。徐光启也不只是光说说,他还亲自做了实验,在老家栽培其他地区的作物,取得了不错的收成,并能和本地的作物相互补充。

    谭良栋正在推广的土豆正是在实践徐光启的主张,为了推广土豆,谭良栋先是试种,让余生做《土豆志》,随后借着《土地条例》才慢慢推广下去,过程中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随后,徐光启说了甘薯的来历。

    “岁戊申,江以南大水,无麦禾,欲以树艺佐其急,且备异日也,有言闽、越之利甘藷者,客莆田徐生为予三致其种,种之,生且蕃,略无异彼土。庶几载橘逾淮弗为枳矣。余不敢以麋鹿自封也,欲遍布之,恐不可户说,辄以是疏先焉。”

    在浙闽一带,甘薯应经被广泛种植,民众在灾荒年间种植甘薯,获益极丰。徐光启从门生那里得到甘薯的种子,在老家上海县种植,验证了自己的猜想,甘薯移植后仍和原产地一样。他希望人们能打破以前的成见,敢于引进外地的作物,抵抗灾害。

    徐光启不知道甘薯真正的原产地是南美,不然他会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读完《甘薯疏序》,谭良栋对徐光启更为佩服,相比较自己有来自后世的见识做基础,徐光启作为土生土长的明朝人,敢于打破常规,并且同传教士学习泰西之学,这种作为,非常人之举。

    卢象升在路上光看了《几何原本》,见谭良栋看《甘薯疏》看得入迷,也凑了过来。

    看完序言,卢象升最直接的反应就是当初谭良栋还是岢岚盗时拜托他在江南老家购买的土豆,当即便道:“下次若是老家来人,我定要他们带过一些甘薯来。”

    谭良栋把《甘薯疏》递给卢象升,道:“相比较经义之学,我觉得徐道使的书才应该进入科举考试。”

    卢象升当作没听到谭良栋的话,他对谭良栋已经很了解,这人极其鄙视四书五经,心中完全是自己的科学,很明显徐光启的农学就是谭良栋所说的科学。

    等天色逐渐黑下去,谭良栋和卢象升二人才发觉自己在外面停留的时间太长,随即赶回真武山。

    点上油灯,谭良栋又看了《测量异同》,心中越发觉得那五百两花得太值。如果说《几何原本》是理论性的书籍,那《测量异同》就是一本工具书,徐光启糅合了西方的《几何原本》、《测量法义》和东方的《测圆海镜》、《九章算术》、《周髀算经》,完全可以算得上是集东西方的学术大作。

    卢象升则是看了《泰西水法》,此书徐光启全面介绍了欧洲诸国的水利建设,特别是欧洲在治水时和东方不一样的治水思路,徐光启总结得很精辟:“西洋之学,以测量步算为第一,而奇器次之,奇器之中,水法尤切于民用,视他器之徒矜工巧,为耳目之玩者又殊。固讲水利者所必资也。”

    “这句话说得好,若是国朝的能工巧匠能将本事用于国之重事,何被斥之为奇巧淫技!”

    谭良栋没有直接回话,而是道:“何谓三表?子墨子言曰:有本之者,有原之者,有用之者。于何本之?上本之古者圣王之事。于何原之?下原察百姓耳目之实。于何用之?废以为刑政,观其中国家百姓人民之利。此所谓言有三表也。”

    墨家的三表法早就提出了类似的观点,当时儒墨相争,儒家将墨家的精巧机关斥之为奇巧淫技,汉武帝时独尊儒术,墨家更是被打入奇巧淫技的深渊,墨子的三表法被刻意忽视。

    卢象升很尴尬,谭良栋所言是《墨子·非命》上的内容,墨子提倡门下弟子在搞发明创造时,要以是否有实用性,是否对家国百姓有利为标准,若是只是为某一人创造出来的玩乐之物,那才是真正的奇巧淫技。

    诸子百家的先贤早已有这样的看法,只是被后世之人刻意忽视。

    (本章完)

第107章 107。白话,断句() 
谭良栋和卢象升看了一晚上书,徐光启学识确实渊博,数学、天文、历法、水利各方面都有涉猎,特别是农学,徐光启研究得最深。

    相比较前朝的农学家,徐光启亲自做实验,种植新品种,然后把整个过程记录下来,也就是说,徐光启不仅是个农学家,还是个种地高手,他的农书也可以看作是他的实验过程。

    不过,谭良栋是想把徐光启的农书推广到学堂,徐光启进士出身,还是翰林院庶吉士,所写文章极具文采。换句话说,就是徐光启写的都是文言文,谭良栋就有一些地方看不懂或是无法断句,还要请教卢象升。

    这也让卢象升挽回了一些面子,三表法让卢象升十分尴尬。

    两人看完书后,出了屋子,此时正好天亮。

    拿凉水冲了一把脸,谭良栋道:“建斗,吕梁各地现在一共有十五个学堂,我准备在柳林设一个农学院,挑取合适的学子安排到农学院,学习徐道使的农书和水法。”

    卢象升对此很赞同,吕梁现在最需要的不是科举,而是如何增加粮食,度过灾荒。

    谭良栋继续道:“徐道使的书都是文言文,以现在学堂学子的水平没办法理解。”

    卢象升想到了谭良栋那本白话版的《土豆志》,道:“你要把所有的书都换作白话文?”

    “对,还有,要断句。”

    古人已有断句之法,被称作句读,但这个句读因人而异,好的句读方法被上层士子垄断,导致下层读书人在读书时因为句读走很多弯路。

    “怎么断?”

    谭良栋拿起了一支木杆,直接在地上画了起来,给卢象升介绍了逗号、句号、冒号、双引号等后世才逐渐流行起来的标点符号。

    卢象升听完后,拿起《甘薯疏》,将标点符号用于《甘薯疏序》,又嘴里默念《甘薯疏序》的白话文,半晌后才道:“标点符号,用于白话文更合适。”

    谭良栋点头道:“确是如此。”标点符号是在新文化运动之后,白话文成了主流以后才真正兴起来的,文言文不适合标点符号。

    新文化运动之后的一段时间,有不少语言学家在古文里乱添标点符号,结果古文翻译出来让人看不懂,鲁迅先生曾评价道:“标点古文,不但使应试的学生为难,也往往害得有名的学者出丑,乱点词曲,拆散骈文的美谈,已经成为陈迹,也不必回顾了。”

    这番话也代表着自此之后文言文退出了主流,白话文开始大行其道。

    卢象升有些纠结,明末白话小说已在市井流行,但在上层文人眼里,白话文章上不了台面,算不得正道。卢象升也算得上是上层文人,在他心里是看不上白话文的,但要尽快推广农书,还必须得是白话文才可以,从一个大字不识的人到能通读文言文,最少需要两年时间,现在吕梁最缺的就是时间。

    谭良栋等着卢象升的回答,要想大规模推广教育,有两件事是必须要办的,一是让现在民间已流行多时的简化字走上台面,代替繁体字,二是用白话文代替文言文。

    繁体字和文言文本身也是读书人垄断知识的隐形工具,文字作为一种载体,繁体字让一个字有多种写法,比如孔乙己就想教别人“茴”字的四种写法,无形中增加了学习的成本。

    而文言文更是直接增加了学习的成本,从认字到把文言文理解为白话文,然后再从白话文到文言文,中间多了一个学习阶段,并且,文言文本身的特性,让其不适合写严谨的文章。换言之,文言文用来作锦绣文章可以,但用来写科研论文就不适宜了。

    “良栋,这套标点符号就在学堂里用,不要传出去。”卢象升虽然即将成为知府,在官场上还算有些成就,但在学术界连根毛都不是,担不起这么一场文化变革,若是流传的太广,到时候理学、心学的大儒们都会过来找他谈话了。

    没人会相信是谭良栋搞出来的标点符号,因为他不是读书人,到时真要出了事,这锅只能让他卢象升背。

    “建斗,那我把文言文换作白话文的事情交给你了,断句的事我找人来做。”

    “好。”

    再次来到永宁州城,卢象升感觉很不一样,以前是他借着吕梁营的威势来压服知府,而现在,他马上就是知府,心态很不一样。

    知府衙门,在后堂闲坐着的前知府在听到幕僚说卢象升来了后,不咸不淡的道:“来就来了,看你那忙里慌张的样子,把官印、官服、账簿都交接给他,我们就无事一身轻了。”

    “可是老爷,任命文书还没下来啊。”

    前知府慢悠悠的摇着躺椅道:“没区别了。”这次大考,前知府也活动了关系,但他在得知卢象升出任知府得到了赵南星和魏忠贤的双方支持后,就不再有任何念想,朝中大佬的争斗,他根本不敢沾染。

    卢象升进了知府衙门,接过了前知府幕僚递上的官印,发布了第一条命令:“召各县教谕、讲堂先生,到永宁州城候命!”

    随后,五匹马飞奔而出永宁州城,往五县而去。新知府上任,还是一个极为强硬的知府,下面的吏员不敢怠慢,不然中阳县衙吏员们的下场就要在他们身上重演。

    对卢象升出任知府,各县县令态度不一,兴县县令刘锐最支持,方山、临县两县县令无所谓,岚县县令则如坐针毡,这次大考他们也都被考评了,岚县县令被选考司划了个下下等,无论他花多少钱都没用。

    选考司的官员们都是人精,顶头上司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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