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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之梦-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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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还是轻摇折扇的文士,川流不息,熙熙攘攘,一派盛事景象;一阵微风拂过,点点阳光透过岸边杨柳,照射在他的身上,翠光流转,煞是好看。

    李俊辰身后的街道上,鳞次栉比的房舍屋宇,有做酒楼的,也有做茶坊的,杂货铺、作坊应有尽有;时不时的有一些书生秀才路过此地,也会坐上几句诗,应和着河中传来的朗朗书声,嬉笑逐闹声,情景甚是热闹。

    “邹兄,听说了没,这东京一年一度的花魁大会就要开始了,这一次不知道是百花楼的柳飘飘,还是潇湘苑夏淑怡,亦或是怡翠阁的苏香香苏行首。”

    “古兄,你莫不是忘了一人?那栖凤楼的李娘子,可是色若天仙,艳冠群芳啊,有她在,只怕花魁之位不做他人想。”

    古姓书生闻言,眉头微皱,四周悄悄环视了一圈,言道:“邹兄有所不知,那李娘子虽然艳冠群芳,然则似乎有人在暗中将其私养在外,容不得他人染指。近日来,李娘子只是为大家演奏琴曲,再未挑选过入幕之宾。”

    邹姓书生大失惊色,颤声道:“尽有此事?”

    “确有其事!不过,在下前日听闻,今日李娘子传出话来,要甄选天下琴师,用以学习琴曲。小弟知邹兄琴艺高超,不妨前去一试。”

    “好说,好说。”

    两名书生从李俊辰的身边走过,口中谈论的话题飘进了他的耳中。

    “栖凤楼李娘子?莫不是那宋徽宗的红尘挚爱的李师师?此次来汴京,其一是为了一睹宋择端笔下清明上河图中所绘,东京梦华的大好风光;二是为了见识一下那些日后名动天下的风流人物。这李师师才艳之名远播,更有无诗无曲不见之名。适才听那二人说她要甄选琴师,这倒是个大好机会。不如跟此二人去见识一番。”

    于是,路上出现了一副奇怪的三人行景象。走在前面的是两名书生,两人还不时以扇掩面,窃窃私语,时不时的还传来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淫笑;走在后面的也是一名书生,紫衣得体,折扇轻摇,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样。

    栖凤楼离的并不远,沿着汴河大街向前,穿过德苑巷,一座四层高的彩阁凛然而立。

    一排排的彩旗、一盏盏的彩灯装点在楼阁之上,哪怕是在艳阳高照之时,都显得斑斓秀丽,富丽堂皇;一个个身着秀美宫装的娇俏女子,站在雕花精美的楼阁之上,不时的抚唇轻笑,惹得行人频频回首,遐想连篇。虽说此刻还是天清日白,可是栖凤楼的门前早已是门庭若市,客似云来了。

    此刻站在门口迎客的一个四十多岁,身体富态的老鸨,一见到人群中飘逸出尘的李俊辰,两眼放光,扭动着大屁股忙不颠颠的迎了上去,不由分说,便把李俊辰搀在手中。

    “哟,这位公子看着面生啊,这小模样张的可真俊俏,瞧这这脸蛋红的,可是第一次来妈妈这里玩啊,放心,有妈妈在,包管你玩的开心、舒心。”老鸨子半靠在俊辰身上,大有把俊辰吞下肚的架势。

    可怜的俊辰何曾经历过此等阵势,前世年纪轻轻入伍参军,后因女友另结新欢,惨遭抛弃,因为离奇的九星连珠穿越至宋末时,还是正儿八经的处男;今世山中学艺十八载,出山至今不过数月,妥妥的还是处男;两世初男,遇到老鸨如此阵势,让他情何以堪,如何招架。

    在老鸨的调笑声中,俊辰被她搀了进了楼内,虽说此刻天色大亮,仍是惶惶白日,楼内却早已是人山人海,一楼的大厅内更是座无虚席,无他,为的只是一睹栖凤楼花魁—李师师的芳容。

    老鸨带着俊辰来到二楼一个角落的桌子坐下,安排婢女为他上了酒水点心便离开了。要知道今天楼内可是群魔乱舞,来的都是汴京城内有名的富商巨贾,公子衙内,她若不去招呼,只怕这栖凤楼早晚会被他们拆了。

    李俊辰依靠栏而坐,长长地舒了口气,那老鸨的气场着实强大,枉俊辰二世为人,都难以招架那老鸨的逼人气势。俊辰自斟自饮,心神稍定,正打算瞧瞧这座无虚席的楼内,到底都有那些神仙的时候,就听见“咣”的一声巨响,立时震的人声鼎沸的场内鸦雀无声。

    只见二楼的台上,一名老鸨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见众人的目光汇集至她身上后,气运丹田,大声叫道:“各位,谁都知道京师出美女,看美女须到京师;可是要看真正的美女,还是要到我这栖凤楼,只有这栖凤楼,才有天下少有的美人”

    “娥姐,你说的这个美女不会就是你吧!”一个鬓插红花的公子高声叫了起来,顿时引得哄堂大笑。

    “哈哈,王衙内说笑了,倒退三十年,说不得你娥姐我还真是天下第一美女”老鸨一本正经的表情,顿时又引得现场一片哄笑,“可要说现如今的天下第一美女嘛,还要数我们栖凤楼的李师师李姑娘。”

    老鸨的语音刚落,就见七色彩绸瞬间从楼顶垂落,色彩缤纷的花瓣伴随着彩绸的垂落而四散飘零,在三楼的正中央处,绝色佳人悄然而立。二九年华,三春美景,黑发如云,红颜似玉,峨眉露两行新月,朱唇含一点丹砂;不长不矮,不瘦不肥,宜喜宜嗔,一颦一笑;薄罗衣新裁,燕子凌波袜,浅衬湘裙;直是王嫱再世,宛如西子重生。

    有诗言证:嚲眉鸾髻垂云碧,眼入明眸秋水溢。凤鞋半折小弓弓,莺语一声娇滴滴。裁云剪雾制衫穿,束素纤腰恰一搦。桃花为脸玉为肌,费尽丹青描不得。

    在场的无论是衙内公子,还是富商巨贾,无不是阅女无数,美女于他们而言只是个数字。李师师出场的霎那,立时将在场的所有震的目瞪口呆,石化当场。

    李师师见的场中这般的花痴模样,不由莞尔一笑,与身边的妈妈轻轻附耳几句,妈妈点头答应,便欲转身轻移莲步而去。

    李师师的莲步轻移,似乎带有不可思议的魔力,将在场所有人的石化倏的解除。石化的解除,也就意味着群魔乱舞的这一刻终于降临了。

    平日一个个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公子哥们,化身成为一条条眼冒绿光的凶狼,一窝蜂的朝楼道平台涌去。

    “哈哈,本公子是第一个,美人是本公子的了。”一个脚步虚浮,眼窝深陷的年轻人第一个冲了上来。

    “朱冲,你这个无耻之徒,给本衙内滚下来。”马上就有好几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用力的将他向后拉,而朱冲也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的向前冲杀,几个人在楼道那狭小的空间内厮打了起来。

    “咚,咚,咚”,一阵宛如地震般的声音从楼道上传了过来,原本还在奋勇争先的公子哥如同见了鬼,似海水退潮般的向后退去,很快就只剩下朱冲一人。可怜朱冲犹未自知,只觉自己技高一筹,压摄全场,正沾沾自喜转身上前时,却不料一头撞上了一面厚厚的肉墙。

    朱冲那整日寻花问柳的身板如何经得起撞,只听“噗通”一声,立马摔倒在地。

    “哪个不长眼的龟奴,敢撞你朱爷爷,是不是活腻味了。”摔到在地的朱冲破口大骂,正欲招呼手下闲汉上前拿下挡路的人,却不料这抬头一看,顿时吓的他面如土色,抖似筛糠,撕心裂肺的大喊,“救命啊!妖怪,你离我远点!”

    你道怎的?原来这挡路的这位着实了得,只见一座波涛汹涌的大肉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内,威猛雄健的身躯,孔武有力的臂膀,蹬石裂砖的大腿,无一不显示这是极其彪悍、威武的男子。可是,当视线上移看到那张脸时,在场所有人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心头瞬间飘过一万匹***,这要什么人才能生出这样的极品!鼻孔朝天,鼻毛外露,脸上一大块红斑,眼睛、眉毛、鼻子挤在了一起,一笑起来,露出那口的黄牙,牙缝中还露出一丝绿意,也不知道是何时留下的菜叶,如此一个肥胖如猪的女人,如此尊容瞬时秒杀全场,雷的在场之人不要不要的。

第7章 高山流水显尘世() 
原先带着俊辰进楼的娥姐这时走了上来,朝着那位“在世如花”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如花”会意,又是那招牌般的“嘭,嘭,嘭”的声音响起,这震撼灵魂的声音,惊心动魄的场面,震的在场所有人的心便跟着她的脚步狂跳不已,直到“如花”的伟岸身形彻底消失在所有的眼中时,大家才长长的吁了口气。

    原本还瘫倒在地的朱冲,见“如花”已经退场,“噌”的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劈手抓住娥姐的衣襟,指着娥姐的鼻子,破口大骂:“钱素娥,你这个老婊子,你他妈的还想不想继续开你这妓院了,本少爷活这么大,还没有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把本少爷怎么样,你是活腻了,敢放这种玩意出来吓本少爷,说!”

    谁曾想这个钱素娥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当下叫起了撞天屈,“哎哟,我的朱公子、朱爷爷哎,今个可是早就说好了的,李娘子甄选琴师,我哪知道就这事,您也会冲在这最头里不是,不然就是让我吃了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不是。要不您先下去歇会,我叫薰薰和百合过去陪您,您看如何?”

    原本被“如花”吓的不轻的各家公子,还在各自平息着心情,冷不丁地见到朱冲的这幅德行,顿时一个个笑的前仰后合。

    听见身后传来的阵阵讥笑,朱冲心中那个气啊,可是身后那些人的家世、背景全不在他之下,面前这个钱素娥又是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让他更是气往上撞。原本因为纵欲过度导致发青的脸庞红的胜过了朱砂,脑袋上的虚汗也被心中冒出熊熊怒火蒸腾了,雾蒙蒙的一片,就像一个大蒸笼一般,在朝外散发着蒸汽。

    “咔吧”一声,朱冲似乎把自己的牙都给咬断了。颤巍巍的举起拳头,就准备朝钱素娥的脑袋招呼下去。

    “够了,你们还没有闹够吗?李娘子早已发话,今日只是甄选琴师。看看你们的样子,还有没有一点京师贵少的样子。”就在拳头距离钱素娥的额头还有不到两公分的时候,一个带有一丝飘渺意味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什么!你算什么东西,敢来管你家少爷的事,是不是嫌命太长了!”本来就在暴怒中的朱冲听到这句话,更加暴跳如雷,满腔的怒火似是有了发泄口一般,一把推开娥姐,只朝二楼闯去。“我到要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

    一楼大厅中,所有人都被惊呆了,要知道朱冲的家世虽不是最顶尖的那种,但因为他家的背景,何时有人敢这般忤逆挑衅,是以无数道惊异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集在二楼,都想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如此挑衅朱冲。

    怒气冲冲的朱冲上得二楼,就看见在角落处的一张桌子,一个头戴软纱唐巾,身穿宝蓝色儒衫的与一鸡皮鹤发,眉宇间散发着几许洒脱气质的老者正迎面对弈,在二人的身侧,自有明眸皓齿、玉手纤纤的侍女为二人斟酒、添香。朱冲的到来,无疑将眼前这极具美感与和谐的场面打破,“我到要看看,你小子到底是谁,敢管我的事!”朱冲伸手抓向那年轻人的肩膀。

    那年轻人似混不在意,朝那位长者轻轻欠首,“有恶客搅局,待小可将其打发了,在继续向范老先生讨教。”老者不语,抚须微笑,轻轻颌首。

    “适才就是你说我嫌命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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