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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俺已经有所猜测。但现在问题是俺完全看不懂这平周开国太祖笔记的一些重要内容。俺能看懂的,不过都是一些废话。比如‘香妃又闹事,被我打了屁股’这一类内容。”李得一说着,把这页笔记收好,打算与其他几页放在一起。
李得一准备走时,小刘团长忽然道:“三叔活了这么大岁数,一辈子见多识广,你不妨去问问他,或许能有收获。”
略一寻思,李得一道:“师哥说得对,等俺什么时候去试试他。”
说起三叔,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这老头,平时听着说话着三不着两,还常常戏嚯别人,更没少拿李得一开玩笑。但每每到了关键时刻,三叔嘴里总能冒出一句话,让你豁然开朗。
可你要问三叔从哪儿知道的这些绝密,他老人家总是一句“见多识广”就给你煳弄过去。
你拿这句话根本没辙。三叔自己承认的,就已经活了近一百岁。一百年岁月,足够一个人经许多光怪陆离的奇异事情。
更别提三叔年轻时,还当过游侠儿,到处行走天下。连隐华山白眉叟这样的天下无人知道的隐士地仙,他都能说出个一二三。由此就可以想象,三叔这一辈子,究竟经过多少事情。
孙老医官如今已经年过六十,可若论见识,比起三叔来,还差着一大截。要知道,孙老医官的师门可是北见门。
这个门派已经在世上秘密传承上万年,一直都不曾断绝。单是门派内一代代见识积累下来,恐怕就极为吓人。
三叔自吹一句见多识广,还真是无人能将其驳倒。
李得一这天正好想看看足球队员训练的如何,迈步来到足球场。
还别说,三叔对足球之事甚为上心,每天必早早起身,带着足球队员一起训练。如今已是腊月,时近年关,他老人家依然是每天不歇,坚持一起训练。
悄咪咪摸到正站在场边,全神贯注盯着队员训练的三叔身后,李得一突然大吼一声:“三叔!俺来看你!”随着这声吼,李得一纵身勐扑三叔。
三叔没答话,也没扭头,直接来了个后蹬腿,一脚勐撩李得一下三路。
李得一本以为自己能吓三叔一跳,却不料早已被他老人家觉察。
三叔故意假装不知,就等着给李得一个亏尝尝。
李得一这些年来尽冒坏水儿,三叔这招虽然来的突然,但也难不住他。
只见李得一勐然在半空中刹住,一脚落地一蹬,硬生生原地蹦起,刚好躲过三叔这一脚后踹。
“嘿嘿,三叔。老当益壮啊,俺这都吓不着你。”李得一嬉皮笑脸道。
“好说,好说。你小子也不赖,居然能躲过三叔我这一脚。想当年,三叔我在江湖上靠着手里刀子混饭吃的时候,可没少凭着这一脚反败为胜。”三叔什么时候都不忘自吹自擂。
“可拉倒吧。三叔,你这一脚,连俺都踹不着,当年能伤着人?”李得一不屑地撇撇嘴。
“三叔我这是老了,不如你年轻灵活。你找个跟三叔我同龄的!你看我踹不踹得着他!”三叔怒道。
可不是咋地,跟三叔一个岁数的老大爷,基本都已经只能慢慢挪动,大部分干脆瘫在炕上。个别能靠拐棍走路的,都算是身体健壮。
“这些球员练的怎么样了?”李得一问道。
“如今已经有些模样,等明年出了正月,就可出场比赛。”三叔道。
“这头一次亮相,必须踢得精彩好看。以此吸引那些夷人关注,三叔,你可得多费心教他们几套哨的招式。”李得一看了一眼场中正模拟比赛练习的足球队员,对三叔说道。
“这你放心,三叔我年轻时,闯荡天下。也曾靠着一手精彩的球技,风光一时。那时候,可真是大把钱,什么样的美人都”说着说着,三叔忍不住眯起眼,似是在回忆当年的分光。
“别别,三叔,你就把你的球技交给他们就行,吃喝玩乐那套,就不必教了。”李得一连忙阻止三叔。
“小李啊,说起这个,三叔我有个事要与你说。你这定北县,至今没有青楼赌场,是不是有些不妥当?”三叔道。
(。。)
五百八十四章 因缘际会,因人得力破风浪()
“那都不是啥好东西,俺定北守备团不需要。”李得一当即严肃拒绝。
这青楼赌场,最是世间污秽之所,多少肮脏事儿,皆是由此二处引发。因此李得一从来都在定北县严禁这两样。这些年来,随着定北县渐渐富裕,不是没有这些行当的从业人员来到定北县,想要在这里发财。但都被李得一破坏,女子遣散,男子送入矿场做苦力。
听李得一这么说,三叔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小孙怎么教的徒弟。怎么小李子对于人心丑恶似是毫不知情?”想到这儿,三叔决定教一教李得一。
“老汉我也不怕实话说给你听,这世上人心共三分,大多数人心中恶占二分,善仅有一分。如今是天下大乱,战事频繁。定北县的百姓被外面战事刺激,时刻担忧自己安危,所以才心念老实,紧守规矩。等以后天下安定,生活安定丰足之后,这百姓必然要恶念复萌。”三叔说到最后,忽然话锋一转。
李得一还是头次听到这种说法,拿眼看着三叔,示意三叔继续说下去。
“先贤有云:仓禀足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但俗话说:保暖而思银欲。你看这天下,那些衣食无忧,道貌岸然的富贵人家,哪个不是多欲贪淫。现在虽然你这定北县上下一心,百姓也是安乐和顺。只怕将来天下安定之后,就不再是如今这番样貌。老汉我可是把丑话说在了前头,该怎么做,你自己思量。”三叔这话,虽然乍一听有些危言耸听,但若细思量,世间人,还真是大抵如此。
李得一听罢,若有所思,但思索一阵,就觉着三叔说的事情不是个小事,非是仓促所能定下。
将三叔这番话先记在心里,李得一拿出一张纸,递到三叔眼前,开口问道:“三叔,您老见多识广。可认识这些数字?”
三叔接过纸条一看,眼睛忽然勐地眨了一下。虽然他老人家速度极快,并且随即以手揉眼,试图遮掩过去,但还是被李得一察觉异样。
“三叔,你知道这些数字?”李得一低声追问。
三叔连忙摇头:“不认得,不认得。”
李得一仍不肯放过三叔,凑近了逼问:“你说实话,俺让王壮彪专门给你炒俩菜!”
三叔咬了咬牙,下了好大力气,摇头道:“不知道。你让王壮彪给老汉我扒个羊脸!”
“好,俺答应了!”李得一喜笑颜开。
“再来一壶羊羔酒!”三叔抓住机会,狮子大开口。
“三叔,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啊。羊羔酒也就师父与三位把总有,你让俺上哪儿给你淘换去?”李得一不满道。
“嘿,小李子。不是三叔我吹,这满天下,也就老汉我知道这数字的意思,你要是能再找出第二个人来,我把头拿下来给你当夜壶!你那羊羔酒有什么稀奇,三叔我稀得喝,算你小子运气好。”三叔两眼一瞪,不满道。
李得一想了想,是这个理,道:“好,俺答应你,这就想办法去给你淘换那羊羔酒。”其实这事儿也好办,李得一只要给那些富商说一句,保管他们能迅速弄来羊羔酒。
三叔这才拿起李得一先前递过来那张纸条,仔细看了起来。
“小李子。”
“嗳!”李得一以为三叔看出了门道,赶紧答应。
“不是三叔我说你,你这字写的,也太过难看,以后抽空好好练练。”三叔批评道。
李得一顿时红了脸,低声答应道:“俺以后尽量写得周正些。”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跟三叔上屋里说去。”三叔将纸条看过一遍,拉着李得一往火头营走。
说来也怪,三叔这么大岁数,酒肉完全不忌口,想吃就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可他晚上歇息时,却经常随意往地上一躺,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就那么露宿一宿。
要知道,孙老医官如今,一到冬季就要穿上厚厚的衣裳,围在火炉旁,以此取暖,缓解浑身伤病寒痛。
三叔却不管刮风下雨,不管冬天夏天,随意找个地儿一躺,就是床铺。
三叔这身子骨,还真不是一般的硬朗。照这么下去,瞅着还能再活一个九十九。
李得一也曾提过给三叔分套房子。三叔却连连摇头,干脆地拒绝道:“我一个糟老头子,不要家宅,不要家宅,那都是些无用累赘。”
所以直到如今,三叔也没有个居所,现在就只能领着李得一去火头营密谈。
临走前,三叔还不忘嘱咐场上球员认真继续练球。
来到火头营,三叔立即扯着嗓子喊道:“小王!小王呢?赶紧的,给三叔弄俩下酒小菜,再扒个羊脸!”
身形已经两米多高,恶虎一般的小王,王壮彪伸手撩开门帘,从里面探出头来,不满道:“三叔,你当洒家这火头营是开的饭庄?容人随意点菜?”
三叔一扭头冲着李得一道:“这是小李子的军令!是吧?”
李得一无奈地学着师哥翻了个白眼,对王壮彪道:“王大哥,给三叔弄俩下酒小菜,扒个羊脸。三叔,羊羔酒俺这会儿可弄不来,只能先欠着。”
“行!三叔俺信你这回。”三叔爽快答应,伸手拽过来两个板凳,自顾自坐下。
王壮彪在胸前围裙上擦了两把手,扭头进去做菜。
如今王壮彪在整个天下,也是有着赫赫凶名,仅次于李得一。甚至不少好事者,已经将王壮彪评为天下第一勐将,诨号“暴虎”。
而现在,威震敌胆,天下无敌的“暴虎”,正围着围裙,在灶上给一个干瘪的小老头炒菜。
若换个人有王壮彪这一身本事,恐怕早就搏来泼天的功名富贵,哪里还肯屈居在火头营,当一个每天烧火做菜的厨子。
可真要说起来,上天好似有意把这么一伙人通过种种因缘,凑在了定北守备团。
王壮彪本是世代将门王家出身,祖上王大彪更是随着平周开国太祖一起打过天下。
王壮彪一出生,就显贵无比,乃是平周朝一等一的上等豪门。
只可惜,好景不长,他六岁那年,家族逢遭大变。因其父与狄大帅交好,被仇家联合朝中权贵,污蔑为狄再青一党,伪称其父王得彪与狄再青两人密谋不轨,将这罪名诬陷坐实,要把王家满门抄斩。
他爹王得彪原是中神城十二京营的总统领,五军大都督,掌握整个中神城最重的一支兵权,只听命于皇帝。这本是他王家世世代代传承的军职。从他家老祖王大彪开始,就一直担任这一职务。
只可惜,传到王壮彪他爹王得彪这一代时,他王家手里攥着的兵权,却成了别人眼中钉,肉中刺。
当时诸皇子争夺太子大位,各施本领已经争斗多年。有位皇子眼瞅无法分出胜负,急了眼,就想发动兵变,直接搞掉皇帝,杀死其余兄弟,强行登基。
在中神城想要发动兵变,首先就必须解决统领王得彪,占据十二京营,夺得兵权。可王得彪此人忠心耿耿,除了皇帝的金箭虎符,别的一概不认,根本无法收买,只能将其除掉。
于是,那位皇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