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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西抗战走廊-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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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他那青色白扣的对襟衣褂,将男人的帅气,男人的潇洒,还有男人灿烂的阳光,陪衬的,勾勒地那样的传神,分外的养眼,好多的女护士,女医师,禁不住停下脚步,忘形的欣赏,或者什么的偏偏联想。

    佛堂上下,几乎都认得他,叫许秀文,眉青目秀的,虽来的时间不长,却精明勤快。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洒扫庭院,浇灌花木,然后打太极拳,然后把早饭端进院长室,然后……无论年长的医生,年少的护士,总能随叫随到,跑前跑后,一天到晚,总是乐呵呵的忙不停。

    这许秀文,闲的时候,他还唱几句京戏,这对颠簸流离、生活艰险,无所依靠地生活在战火纷飞的当下的总人们来说,无疑平添了慰藉和乐趣,暂时忘记对死的恐惧,对生的无望,因此,上上下下的,大家都喜欢他,亲昵地称他为“小许仙”。

    许仙是古代戏文里的一个人物,南方传个过来的,说是杭州,一个修仙五千年的大蛇,下到人间,在断桥下面,成了美女,这个美女大蛇还起了一个美的名字,叫白素贞,这白素贞,遇上一个叫许仙的读书俊美青年,被这个美少男的品行、睿智和勤奋所倾倒,死活着嫁给他,结果惹恼了一个大和尚,大和尚法力无边,硬拆散人家的鸳鸯梦,白素贞自然不干,和大和尚打了起来,直打得天昏地暗,洪水翻天,最后被压到断桥左边的雷锋塔下。许仙也更强硬,剃发出家当和尚,就在雷锋塔下面的和尚庙里念经吃斋饭,非得等白素贞刑满释放过团圆日子。

    所以,这个院子里的人,都喜欢许仙,也间接地喜欢上了许秀文。

    但是,如果细心观察,今天早晨,小许仙的太极拳打得有些潦草,有些心不在焉。

    许秀文还不时往伙房方向看,看来,是有心思。

    许秀文的心思还得从头说起。

    许秀文是直接从睡床上喊醒,直接被唤到汽车上的。

    那天,是个后半夜,许秀文睡得正香,国辛直接到他床头上,把他摇醒,立愣着眼皮子,趾高气扬地传四老虎的命令,要他去搀老太爷。

    老太爷就是四老虎的爹,老东西杀了一辈子的猪,硬没叫阴间的猪鬼猪精叫到阴间地府里去,到黄土埋到脖颈子的时辰里,竟还沾上光,当上了太爷,人前人后的被伺候。

    这许秀文,就是整天伺候他的其中一个人。

    许秀文也没多想,就起床,跟着国辛,到了老太爷的房,老杀猪的已经起身子,穿戴整齐,正手拿着经书,摇头晃脑地念。

    许秀文上前,搀了老太爷,跟着国辛,出了门,上了门外的卧车,而后,车门一关,车帘子一拉,就往黑夜里开,一直开到这佛堂加医院里,许秀文才明白——佛堂是为老太爷念经,医院是为兆向龙疗伤,他伺候老太爷,国辛伺候兆向龙。

    ——从那,到现在,近一个月了,许秀文断了和“家”里的联系,算是生活在了真空里。

    昨下午的那一件事,让许秀文陷入了沉思。

    午睡后,许秀文起床,正往院长室里走,一辆黑色的小卧车,从他身边刷地开过去,高速着闯进铁大门,到楼根,嘎地一声,来个蛤蟆跳,拱几拱,骤然而止。

    国辛从驾驶室里跳下来,先环视四周,没见到什么动静,才理理油亮的像被狗舔了的大背头,再走到车后面,造个大夸张的型儿,猛拉开后车门。

    两个大汉,从后门跳出来,转身向车厢,拉出来一个人,从挣扎的动作和激烈的程度,许秀文一眼就看出看来,是一个女人。

    两个大汉,从车上拉下来这个女人,挟着,径往搂道里走。

    女人,两脚踢蹬着,身子扭动着,挣扎得像袋子里的活鲤鱼,没有听见声儿,显然嘴被堵上了,头还蒙着黑布套,看不清楚她是谁。

    许秀文只能从动作和散开的裹脚布来判断,她,年龄在五十岁上下。

    国辛一瞅见许秀文,嘬起嘴坏笑,“老弟,这回儿,嘿嘿,你没耍过兆大司令,看看,看看,**的娘们,还是个个大的呢。”

    许秀文对国辛的这一套,早就熟悉了,于是嘿嘿一笑,“国大队长这回又发大财喽,只是可别再狗咬了猪水泡,让大老爷美美地赏你大巴掌。”

    国辛摇头晃脑,喜气洋洋,“哪能呀,文书,你以前太狡猾,这回呀,用那个女八路的小本本直接抓的。”国辛走近两步,嬉笑得眯缝上了眼皮子,“文书,你落后兆大司令一步了,兆向龙是谁?马中赤兔,人中赵云呀,他早把你算好了,在你偷那个他的女八路小本本之前,就已经偷偷地誊抄了一份,这不,咱正鸡笼子里抓鸭子,一个一个地正捏脖子哩,哎哎,兆司令说了,找一个俊的,送给你当媳妇,你们也好八路凑双对,只是,他们把你供出来,咱得好好想一想,用啥法子,快结你的伙食帐,嘻嘻。”说着,弯腰捡起来女人脱落的裹脚布,撇开许秀文,摇头晃脑,拐进了楼里面。

    许秀文一下子紧张思虑起来。

    而更令许秀文紧张思虑或者迷惑的在后面。

    蒙黑兜的被绑架女人出现,就像一根木棍,把周围死寂的氛围搅得奋燥,连吃斋念佛只等着老死的老屠户也不例外,起床时候一脸狂喜,手舞脚蹈,像犯了羊角风。

    可是,八路九路的,和他这个老不死的有什么相干?这么个女干部,和他,能有什么牵连?

    国辛诡秘的一笑,足够说明,这神秘女人一定和自己有关,但是,她是谁?她确实是女八路花名册上的妇女干部吗?接下会发生什么事?能给面前的孤寂带来怎样的转机或者陷阱、危机、灾难?

    要解下这些迷,首先,找到藏匿她的地点,下落。

    但是,要找到藏匿的地点,下落,谈何容易,挨屋查访?不说时间来不及,有些地方进不去,既是进去,在这近八百间房屋里找一个人,那可是上天摘星星。

    一下午时间过去了,他没理出头绪,也没想出什么办法。

    一晚上时间过去了,除了收获失眠。

第三节 绝佳路径探奸情() 
丰盛的饭食更引起许秀文的好奇和迷惑,他决心把底儿探清晰。

    天明了,许秀文折起身子,揉着发红的眼皮,怏怏地出门。

    他要给老不死的打洗脸水。这是每天的第一活儿。

    老屠户有个怪癖,要用隔夜的凉水洗脸,按他的说法,这隔夜水,有温性,其实,这是杀猪时落下的怪癖。

    许秀文走进灶间里,拉开缸盖,打着哈欠,拿瓢往铜盆里舀凉水。

    灶间里的木橱上放满了盘盘碟碟,锅台上满放着瓢勺蒸笼。

    许秀文弯腰端水盆的时候,脑子突然一闪亮:算他兆向龙、国辛能能到钻天上入地下,也得喝水吃饭,吃饭喝水就得用着厨房和厨师,而厨师大老许……

    更何况兆向龙、国辛也是贪吃、好吃的主。

    “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许秀文顿时高兴起来,于是,麻利地收拾完,到门口打拳,迎厨师大老许。

    远处的厨房操作间的门,“嘎吱”一响,打断了许秀文的拳路,抬头看,厨房里,走出来敞胸袒腹、一身油腻的大老许。

    大老许端了满满一木托盘饭菜,鸭子步,侉侉地走来。

    大老许,典型的厨子,肥头大耳脖子短,一天到晚笑呵呵,一年到头敞着怀,鼓鼓的肚腹像个弥勒佛,更有山东人豪爽、江湖的一面。

    他们两个人的脾气对路,时间一久,热乎起来,又加上同姓许,一个大老许,一个小许仙,一个姓,一家亲。闲暇空里,你爱拉京胡,我爱唱“黑头”,成了默契的好搭档。

    还有,大老许很有正义感,对日本医师欺压中国杂工的恶性很是看不惯。

    有一天的中午,一个日籍医师喝多了酒,晃晃悠悠的进了医疗区,拦腰抱住了一个叫赵静的中国女护士,把她按在病员床上就要施暴,女护士极力地挣扎,别的杂工,还有医院的其他中国医护,听见呼救声,赶快溜掉,怕得罪了洋人,也落个眼不见为净。

    可大老许不这样,老远地听见,胖胖的身子奔得飞快,循着声音上前来,一脚踹开医护室的屋门,一膀子抗开、翻下洋人,一把拉出了那护士。

    日本国的那个禽兽医师,早被累成了一身汗,正因为得不上手恼羞成怒着哪,就把恶气撒到大老许身上,拽出腰带,没命地抽打,牛皮带劈头盖脸地落下,将大老许抽得头破血流。鬼子医师打累了,就硬逼他跪下,求饶,可大老许微山湖性格,可杀不可辱,就是不跪,把赵静推出屋门外,任凭头上的血水直流,两手把着门框,像座山似的硬站在那里,将屋门堵得个严实实,直到昏死过去。

    当时,多亏许秀文赶来,救下了他。

    从后,大老许连气带伤,病倒床上起不来。

    许秀文和几个工友,昼夜轮流看护,洗伤敷药,打水送饭,大老许才从阎王爷那里喘过气儿来,也从那以后,更拿许秀文当作了自家人。

    说话间,大老许端着饭菜,沿着花间小径,像企鹅,又像座小土墩儿,摇摇摆摆,急急晃晃走过来。

    许秀文收住拳脚,再甩甩手,脸朝天,张口唱开来 ,“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 ,我好比浅水鲛,被困在沙滩……”

    许秀文这两嗓子清唱,感情充沛,京味十足。

    自然引得来大老许。大老许闻声抬头,呲牙一笑,端着托盘,回折着胖胖的身子,歪歪地走过来:

    “嗬,一个人唱上了?”

    许秀文转过身子来,这才“看见”大老许,停下嗓子,也跟着呲牙一笑,再接着抱怨,“找不着你,只好单枪挑滑车了。”

    “咳,别提了。”大老许一摆胖胖的脑袋,阳光下,闪出一道白白的光线,“本来是准备着今早上和你对四郎探母的,唉。”说着话,大老许已经踅到了许秀文的身边来,“真他娘的倒霉,昨儿天夜里,国队长,啊,就是那个死太监国辛,跑到我那里,说邓院长批准的,要我顿顿做几样拿手菜,送到他住的屋里吃。”

    许秀文一下子感兴趣,“那龟孙?馋猫叫驴子,可是什么腌臜事都做的出,什么狗屁话都说得来,你别叫他忽悠了,诓你好吃的,到时候对不起来帐,倒霉的还是你自己,那龟孙,可不会替你顶缸呦。”

    许秀文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另外的想:看大老许的这么说,那个神秘的女人,在国辛的房间里?这国辛少爷羔子,讲究的是排场,是阔绰,是整洁,能容一个乡下的老女人在他的房间?按照兆向龙的性情,这会儿,这个八路女人,应该在刑讯室了?

    大老许仍旧的大大咧咧,大肚皮顶着托盘,迎着太阳光的眯着厚眼皮, “那小鬼儿就那点小心眼,早就我看得透透的,想吃我的一点,得让他拿十点来换。”说着话,笑嘻嘻地展眉心,“大前天,夜里,小子馋得实在憋不住劲儿,踅到我这里,爷爷奶奶的巴巴地求,想吃烧野鸭子,嘿,讹的机会来啦,我说可以呀,但得拿别的换,听说你们四川的泸州老窖好,一个烧鸭一瓶酒,拿来换。嘿,那小子真是馋迷糊了,在我这里转了十八圈儿后,出去还真拿了来一瓶泸州老窖酒,就窝子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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