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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汉月-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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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一般的郡兵,都被安排在外城东郭,没有进驻内城的资格。

    周惠自认来得不算早,可是当他到达府衙外,站在檐下等候报备时,发现前面校场上居然只有两百余号人,每人身着一件黑sè军袄,手持长枪,却是站得稀稀拉拉,不成行列。

    “这就是河南的府户军?”周惠惊讶的问周忠,“怎么就这副模样?”

    “大概是长时间没有cāo练的原因。”周忠猜测道。

    北魏的府户军类似于曹魏的屯兵,农忙务农,农闲cāo练。只是,曹魏时人口极少,屯兵除军役外,还要像编户一样承担租赋,以济国用,因此被称为兵户。之后的两晋和南朝,这种兵户依然是军队的主体,且由于普遍穷困,朝不保夕,社会地位极其低下。而相对于这些兵户而言,北魏世兵、军府兵的境况就好得多,即使这些年因为汉化深入,渐渐形成崇文抑武、重汉轻胡(指文化而非血统)的风气,但至少在服役之余,享有豁免或给复的优待,不需要另外缴纳繁重的租税。

    然而听到周忠的回答,周惠却不怎么信服:“即便是缺乏cāo练,但毕竟是府户军啊!”

    “那小人就不知道了,”周忠低了低头,“小人随大郎主从军那会,府户军已经解散,所以当的都是郡兵。”

    “岂止是解散而已?”旁边忽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语气中不无遗憾,“真正的府户军jīng锐,八年前全部葬送在了南荆州,已经是不复存在。如今赴征的,都只不过是府户军的子弟罢啦!”

    周惠侧头一看,说话的人是位二十余岁的年轻人,相貌十分俊秀,身上同样穿着一件黑sè明光铠。在他的身边,站着三名身着两档铠的青年,不知道是仆从还是同伴,却是把他的形象衬托得越发出众。

    “哎呀,这不是王家二郎君吗?”周禄忽然叫道,显然是认出了这个年轻人的身份。

    年轻人眨了眨眼,疑惑的看着周禄:“这位是?”

    “小人是周家家仆,前年和去年都随家主拜访过郎君家。我们家的家主娘子,是郎君家的堂亲,当初我们大郎君加冠,还是您的父亲赠予表字。”周禄恭敬的答道。

    “原来是伊水之畔的义兴周家,”王姓年轻人点了点头,向周惠拱手道,“在下太原王建,字仲立,向来不太出门,也没认出兄台家的管家,倒是让兄台见笑了。”

    “在下义兴周惠,字允宣,”周惠也拱手为礼,目光望向他周围的人,“这几位是?”

    “都是家父昔rì同僚家的子弟,现跟随家父进学。”王建王仲立把三人介绍给周惠,分别是谯郡夏侯敬夏侯宗德,陈郡谢邦谢世裔,还有鲁阳田颖田子聪,其中除田颖是真正的蛮族后裔外,包括王建在内的另外三人,都和周惠一样出身于随桓家没于蛮部的汉族世家。尤其是谢邦,居然是陈郡谢氏,著名的王谢子弟啊!但是,他祖上显然并非直系,估计是庶支中的庶支,或者就是犯了什么事情,否则肯定不用逃往蛮部。

    王建出身于太原王氏庶支,父亲曾任平南将军桓晖的中兵参军,桓晖病亡后返回巩县居住,由其长子王凯王伯勋代为赴征。桓晖之弟桓叔兴南叛那会,王凯已经是一军军主,据传因为直言谏阻叔兴,被他羁押于州牢,因此朝廷贵其忠贞,封其为巩县男,却是可以继承的开国爵位,比周惠父亲那个散爵的含金量高得多。

    由于背景相似,周惠又是诚心结交,因此很快和四人熟络了起来。夏侯敬眼尖,瞄到周惠腰间挂着的钱袋,当下就忍不住大笑:“听说周兄家中颇为殷实,今rì一见果真不假,从军有两名家仆跟随不说,腰间还带着孔方兄!”

    “这是家伯母爱护之意,却是不好推脱,”周惠无奈的笑笑,摘下钱袋交给周忠,“今rì遇见几位,可谓是一见如故,实属难得。晋见之后,就借孔方兄之力,和几位世兄好好聚一顿可好?”

    “周兄都这么说,自然是要叨扰的!”王建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侯,几名青年人走出了府衙,手上各自捧着戎服、腰牌、佩剑,似乎都是中低级军官的制式。周惠明白了,能够获得晋见的,都应该是预定的府户军军官,毕竟河南尹身为洛阳所在的河南府长官,乃是第三品的官位,高于司州牧以外的所有州刺史,平时不仅要负责河南府事务,还要参与朝廷大政,不可能有那个闲工夫接见所有府户军。

    紧跟着这几名新鲜出炉的军官,两名身着皂衣的书吏也走了出来。其中一人瞟了檐下的众人一眼,传令周惠等五人进府衙报备,众人便收起说笑,跟着他一同进入了府衙。

    府衙正堂之上,河南尹元子思据书案而坐,打量着前来晋见的周惠等人。应他的要求,众人一一报上各自的姓名、年龄、籍贯、居地等,以及各家昔rì在府户军的官职,元子思便根据这些,当庭安排了他们几人的职务。王建获得的职务最高,领一幢幢主,夏侯敬、谢邦、田颖皆为幢中队主,基本上是在父兄职务上降了一格。周惠原本也该为队主,但由于父亲有个巩县男的追赠,自个又身着明光铠,卖相不错,破例只降了半格,被安排为幢副之职。

    五人拜谢了恩典,领过戎服、腰牌和佩剑,便跟着带他们进来的那位书吏前往军营。入营之后,书吏取出一块令牌交给王建,吩咐众人明rì一早前往校场领取旌旗、部众、辎重和调拨文书,然后尽快带往荥阳郡城,归于东南道大都督府的节制之下。

    “这样就完了?”周惠看着书吏的背影,颇有些目瞪口呆。

    他原以为,至少要等诸军士会齐,分派指挥,稍加cāo练再出阵吧!像现在这样仓促上阵,没有指挥体系不说,连自家直属的军主是谁都不清楚,何来战斗力可言?

    本来他还想报出郡学生员的身份,在军中争取一个文职,但现在那个计划显然也泡汤了。

    “事急从权,河南府恐怕也是迫于形势,”王建手握令牌,似乎也感受到了其中的分量,脸sè显得十分严肃,“我昨rì听说,南军的兵锋极其锐利,已经连续攻破仓垣、大梁两城,离荥阳只有两百多里。前面的管城和中牟,恐怕也挡不住南军……朝廷和洛阳府,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来聚集兵力啊。”

    。。。

第一二章:代赴戎机(下)() 
眼见形势紧迫,众人都收起闲心,商量明rì领军及行军的事情。王建的军职最高,也曾经跟从父亲学过兵法,因此主要由他安排。

    “一幢应领两百五十人,按五方分作五队。每队五十人,三人为一小队,三小队为一中队,又合五中队为一大队,余欠五人,即为队主一人、队副一人、队头执旗一人,左右傔旗二人……咱们这只有三名队主,因此我和允宣须各兼一队,行军时分掌中军和殿后。队中其余辅职,也须从普通军士中选出,大家尽量以本乡本里人充任。”王建吩咐众人道。

    “明白。”周惠等四人纷纷应承。

    “行军和扎营,由于是在境内,倒不用太过拘泥。不过,咱们是新军,军士大多是本地人,须防止有人临阵脱逃。若是发现有逃跑者,一定要严加处置,否则其他人就会有样学样,这兵也就不用带了……”

    他稍一停顿,转过头来,认真的问周惠道:“允宣,你的武艺如何?惯常使用什么兵器?”

    “实在惭愧!小弟是郡学生员,一向在府中进学,或者在家教导家中子弟。武艺方面,实非小弟所长。”周惠微微苦笑。

    记得在前些rì子,他曾经想过要自建乡兵,以军功争取仕途呢!可是刚才听王建这番井井有条的安排,他才明白自己还有很多不足,而当初的想法又是多么的一厢情愿。

    “那允宣和我一同居中负责辎重,由仲德代为殿后执掌军法。途中若有逃兵……”王建咬了咬牙,“当场予以斩杀!以儆效尤!”

    “在下领命。”夏侯敬正容应道。

    众人又商议了一些行军中的事项,见天sè已经不早,便用过干粮,各自寻地歇息。期间周禄和周忠找了过来,问起先前所说的聚餐之事,但现在局势紧张,众人皆身负军务,自然没了那个念头。

    次rì早上,众人相率起身,前往校场接受部众。经过一天的时间,已经有一千两多人赴征前来集结,但是安排到位的军官却有六幢,所以每幢只能领到两百余军士,旌旗和辎重倒是足额供应。负责此事的河南郡丞拿出调拨文书,一一注明这些情况,然后交由各幢幢主签字画押,以幢为单位率部赶往荥阳。

    关于各队兵力的分配,周惠向王建提议,由自己专任他的副手,从而省去了自个兼领的那一队人。这是当前最好的安排。虽然靠着伯母和王建的亲缘,他和几人已经算是知交,但毕竟没有他们四个人相互之间来得默契。另外,他对这个时代的军制也不熟,勉强独领一队,很可能会拖众人的后腿,还不如跟在王建身边学上一阵。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也是遂了他避开临阵第一线的初衷。

    和王建一起清点辎重时,周惠发现安排的伙食太过单调,便拿出钱囊交给周忠、周禄,令他俩去东郭小市换些肉食回来,补充进辎重里面,以改善军士们的生活。

    北魏的五铢钱,价值还是比较高的,官库拿出来补充市场的布匹,每匹作价是三四百文钱;稍后的北齐年间,丰年时米价每斗仅仅只有七钱而已。周惠这一囊钱,大约有一贯左右,买来的肉食足够让一幢人打两顿牙祭。

    周惠的这笔钱,的确是没有白花。接下来的两天行军途中,他们这一幢的士气,要比另外几幢高昂不少,很快就率先进入了荥阳城中。

    听说是第一支河南府军到了,征东将军、东南道大都督杨昱颇为重视,亲临校场观看了他们的军容,又在临时充当大都督府的荥阳郡衙内接见了五人。

    接过征东司马转呈的调拨文书,杨昱看过之后,将文书掷于几人面前,颇为严厉的质问道:“为什么少到了四人?可是临阵脱逃了么?”

    “回禀大都督,这四人突发疾病,无法跟上队形,且症状颇与时疫(传染病)相类。为稳妥起见,属下令四人徐徐返乡调养。”王建很沉稳的回答。

    “也即是说,是你私自放人返乡的?”杨昱的声音更加严厉,“你不怕军法处置么!”

    王建正要点头承认,身旁的周惠已经拜倒下去:“大都督容禀,此事是属下一力主张。若有责罚,自当是属下领受。”

    这两天下来,周惠跟着王建,着实是学到了不少东西。所以,他已经决定倾心与王建等人结交,如今面临考验,自然要体现出自己的担当来。毕竟当初放人,的确是他极力坚持的。

    “你是幢副周惠?”杨昱微微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便领十军棍吧!还有王建,身为幢主,必须为此事负责,也同样领十军棍!”

    听了杨昱的处分,后排的田颖怒了。他出身后附蛮族,几人之中,数他的脾气最大,眼看众人辛辛苦苦第一个赶来,没有褒奖不说,幢主和幢副首先就要挨上十军棍,是可忍孰不可忍?

    愤怒之下,他当即就要跳起来和杨昱抗辩,幸亏旁边的谢邦了解他,眼疾手快的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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