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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汉月-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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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攻不进来,可天子和朝廷困守城中,终非长久之计,”转任司徒公的临淮王元彧直言反驳,“况且,如今最大的忧患,并不在尔朱部落骑,而是在各地的尔朱余部。他们现在想必已经知道尔朱荣的死讯,若是起兵复仇,兼程赶来京师,则京师必不可保,唯有出狩他处避其锋芒……再者,朝廷也必须尽快招抚地方,否则等到尔朱氏再立新君,籍其名分和朝廷争夺,那么朝廷就失去了先机,说不定会重演当rì胡太后之事。”

    胡太后之事,就是尔朱荣拥立元子攸,然后攻入洛阳的事情。所谓风水轮流转,当rì是元子攸得势,尔朱荣将幼帝和胡太后沉入黄河;可现在若尔朱氏真的再立新君,攻入洛阳,那么就轮到元子攸受难了。

    元子攸顿时无语。杨侃请他放心,可依临淮王元彧后面的推测,就算挡住尔朱世隆,也不过是苟延残喘、或者晚死几天的结果,他如何能够放心得下?

    总之,无论是要设防还是招抚,都必须先击退尔朱部落骑,然后才能够从容布置。

    “杨卿和临淮皇叔之言,都非常有道理,”元子攸尽力微笑着赞许了二人,“只是,如何才能破此战局,让尔朱世隆退出外郭?”

    本章节 狂人 手打)却不过中人之资,于谋略并不擅长,哪能当即给出答复?他们望了望御座,各自拱了拱手,不再说话。

    这时候,忽然有承宣官上前通传:“陛下,征虏将军、行城门校尉事周惠求见!”

    周惠?元子攸心中一愕。继而一喜,脸上的神情突然开朗了许多。

    真是的,这一阵事务众多。居然就把这周惠给忘了么?那天周惠遣夏侯敬入见之时,不就已经提醒过,要防备尔朱氏旧部铤而走险吗?当时他还准备把奚毅从河桥撤回。以免过于逼迫尔朱氏旧部,却被城阳王元徽所谏阻。可到了现在,元徽信誓旦旦要收伏的虎贲军已经解甲归坊,准备要消灭的尔朱部落骑却逼近了洛阳内城。

    如此看来,元徽虽然久在中枢,却终究是纯粹的文臣,于兵事并不熟谙。要想解决目前的危局,还是要靠那些领过兵的武将啊……

    “快传周卿入见!”元子攸大声命令道。

    “是!”承宣官回到城楼入口,宣达了准许入见的口谕。于是周惠拾级而上,走进了城楼的最上一层。

    “陛下。如今天sè已晚,府户东军轮休,请陛下拔给一处营地。”周惠向元子攸请示道。

    府户军的营地本在城东,如今外郭已经沦陷,自然需要在内城中另外择营安置。

    “此事容易。交由尚书都兵曹安排罢!”元子攸迫不及待的一挥袍袖,想询问他如何解决当前的危局,“周卿来得正好……”

    “末将早已向都兵曹请示过了!”周惠不顾朝仪,打断了元子攸的话,“末将前两天抢修西阳门的时侯,已经请示过三次。但都兵曹却始终没有回复!”

    元子攸望向录尚书事元徽:“城阳,这是怎么回事?”

    城阳王元徽拱了拱手:“回陛下,都兵曹的确收到过请示文书,但依本朝旧例,非台军不得在内城宿营,故而老臣一直未予受理……”

    听到这一番冠冕堂皇、与后世某朝官腔如出一辙的托辞,周惠顿时被勾起了压抑的怒火;再加上受阻于元徽,明明有心有力、却偏偏不得进用的郁闷,他顿时就陷入了暴走状态,数rì间积累的所有怨气,连同之前杨纾被害的愤恨一齐爆发。

    反正,他已经打断过元子攸,再打断元徽也不算什么。

    “城阳王!你这是什么话?危局当前,你还死死抱着之前的那点过节,执意要为难我么?”周惠咬牙切齿,向元徽怒目而视,“你自己凭良心说说,若非我麾下的士卒得力,抢先把西阳门修好,尔朱叛军是不是早已突进了内城?可是!我麾下的士卒轮番抢修的那会,你居然都不给就近安排营地?结果他们在劳累一天之后,还必须跑上好几里路去城东宿营!现在城东营地陷落了,你还打这副官腔,是不是要让咱们去找尔朱世隆安排啊?”

    城阳王元徽没想到,周惠居然不顾君前失仪,当众戳穿他挟私报复的举动。万分羞怒之下,他气得满脸通红如血,抬手戟指着周惠,一时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结果还是元子攸打起了圆场:“府户军劳苦功高,周卿之要求并不过分,城阳何必再拘于旧例呢?当此危局,正需和衷共济,才能度过难关。两位都是忠贞之臣,已为国家立下大功,还望再接再厉,勿负朕之厚望啊!”

    天子发话,周惠不得不收敛了怒容。他吐出一口长气,躬身向元子攸请罪:“是。末将失态了,请陛下责罚。”

    “无妨,”元子攸大度的说道,继续询问之前的问题,“周卿身在一线,想必了解如今的战局,不知可有什么破局之策?”

    “破局之策,臣已经想过,正要请陛下斟酌,”周惠再次瞪了元徽一眼,“其一,请陛下拣选一支jīng兵,委派得力武将,趁夜偷袭尔朱世隆大营。世隆部大多为骑军,又夺城北民居为营地,晚间施展不开,遇袭后必然受挫。其二,可遣一支兵马出城,将大河上的河桥烧毁,假意要截其退路。如此双管齐下,以尔朱世隆谨慎胆小的xìng格,定然会避往河北,不敢继续留在京师。”

    “好!”元子攸当即下了决定,“朕这就颁布厚赏,在内城中和羽林军中招募勇士,趁夜袭击尔朱世隆大营。河桥之事,则全权委托于周卿,凭着周卿当rì伏波中渚的能耐,必然不会令朕失望!”

    周惠心中一笑。看来,天子还记着当初自己坏他祭河大典的事情……

    这也没关系,天子早已原谅了他,而他现在也正想领这截断河桥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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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一四章:安定京师(五)() 
至于偷袭尔朱世隆大营,周惠也有个合适的人选,那就是被幽禁于驼牛署的高昂高敖曹。高敖曹英武非凡,又曾做过很长时间的马贼,既可临阵破敌,也能来去如风,正适合率军出城偷袭。

    当初在河北的时候,高敖曹就曾经抢过尔朱氏的马匹,对尔朱荣毫不忌惮。去年尔朱荣召集河北大军,为防他在背后捣乱,特地将他诱捕,在廷尉寺整整关了一年;前不久因高氏、封氏暗自召集豪杰,又把他转往驼牛署严加监禁,显然是有杀害之意。而高敖曹受到如此苛刻的磨折,必然对尔朱氏恨之入骨,这次有机会报仇,他会爆发出怎样的战力呢?想想还真让人期待啊……

    “河桥之事,末将一力当之,请陛下安心等待捷报!”周惠慨然领命,又建议元子攸道,“偷袭之事,末将推荐被尔朱荣关押在驼牛署的渤海高昂。高昂乃河北数一数二的豪杰,定然会马到功成;而陛下从驼牛署死牢中起用他,既能得其勇力,也能兼收渤海高氏之心,可谓是一举两得。”

    听周惠领命截断河桥,素来交好的太府少卿李苗也慨然出列:“今之河桥乃微臣所修,微臣深知其间水情,愿与周将军同去,或能有所裨益!”

    “有李少卿之助,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周惠大喜道。(首 。 发)

    据他所知,历史上截断河桥、逼迫尔朱世隆北走的就是他李苗李子宣。只不过,他手中没有什么兵。只能从上游临时招募,结果虽然得以成功,自己却也以身殉职,被涉水而来的敌军击杀于河上,死后追赠大都督、梁州刺史、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河阳县侯。

    如今由周惠主导,有府户军可用,自然不会让李苗重蹈覆辙。

    “好!好!”元子攸连声赞叹。他完全没有料到。在众多宗室勋贵、亲信大臣纷纷缄口之时,李苗这样一个身居闲职、未受重用的南臣,居然会毛遂自荐。主动以身赴险,为他和朝廷分忧。

    “真是患难见忠诚啊!”他感慨的说道,“如此。就请李卿随军同行。事成之后,朕将设侯伯之赏,以谢两位卿家的忠劳!”

    ……,……

    本章节 雄霸 手打)将高昂从驼牛署放出,即刻任命为从四品直阁将军,令他从应蓦军士中自择千人,用作晚间袭营之用。其余人同样留下,整编为新的虎贲军。协助羽林、府户两军防守城墙。

    与此同时,周惠也将防务托付给王建,与李苗、夏侯敬两人统率府户东军,自华林御苑的金谷水道潜出城西。这支军队刚刚休整完毕,军中的主体骨干,乃是他当rì在北中城整编、于河渚击破夏州起事军的士卒。可谓是起家的嫡系旧部。他们经过王建大半年的cāo练,如今重回周惠辖下,不仅战力大大加强,士气也高昂得无以复加。而周惠也极为照顾他们,竭力给他们争取更好的待遇,为此甚至不惜在天子驾前冒犯朝仪,与总统内外、炙手可热的城阳王元徽闹翻。

    他之所以敢接受如此危险的任务,很大程度上就是倚仗着这支jīng锐。

    李苗也充分体现了他的价值。离开洛阳城后,凭着之前为元颢防守河心时聚下的人脉,他很快就在上游的河yīn县筹集到了足够的船只和柴草,此外还有够吃三天的粮食,大大节省了周惠的工夫。

    到了傍晚申时末刻,府户东军由李苗引航,自河yīn的马渚渡口顺流而下,直冲盟津渡口的河桥。河桥的守军不多,除少数向尔朱世隆投诚的奚毅旧部外,就只有元天穆所任河内太守派来的一些郡兵,分别据守桥北、桥中与桥南的河阳三城。这些人战意不高,人又分散,自然不是府户东军对手,因此周惠很快就占据了中渚的河阳中城,放火焚烧两端的河桥。

    昏暗的夜幕之下,蜿蜒的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河上的大半个夜空,远近二十余里都能看得分明。洛阳城在盟津西南十余里许,城中自然不会看不到火光。

    “陛下想必已经登上凌云台,遥望咱们这边的动静吧!”李苗看着河上的大火,言语中颇有自嘲之意,“这河桥,仿佛跟我犯冲似的!算上今天这次,我都已经烧它三回了。”

    “烧桥总比死人好。”周惠意味深长的应道,态度同样很闲适。他和李苗、夏侯敬三人都清楚,尔朱世隆就算再愤怒再着急,也不可能在夜间渡河来攻。等到了明天,才是考验他们和府户东军的时刻。

    “允宣此言甚是,”李苗点了点头,“前几天奚毅将军若是烧掉河桥,然后寻机回撤,也不用死在尔朱世隆手中。”

    “都是城阳王元徽的馊主意,”夏侯敬叹道,“前rì我见天子,就已经转述过允宣兄的话,天子也有召回奚毅将军宿卫心思,可是城阳王元徽却坚决反对,结果逼得尔朱世隆铤而走险,才到了如今这样危急的地步。”

    提起城阳王元徽,李苗忽然想到昨rì大夏门城楼上的事情,连忙关切的提醒周惠:“允宣,你昨天实在冲动了些。城阳王如今总统内外,权倾朝堂,偏偏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你和他那样闹翻,今后恐怕难以在朝堂上立足。”

    周惠冷哼了一声:“我不闹,他照样容不下我。”

    “这也说的是,”李苗无奈的一笑,“本来以你这次率军护驾、安定京师的大功,足以受到天子的重用。可现在恐怕是不成了……不知你今后准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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