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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苏醒-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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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离开眼前疯狂的少年?可瞿兆迪好像已预先猜到了她的企图似的,如只展翅的老鹰拦住去路,她只好转身朝向灯火辉煌的城市,用后脑勺对着他。

    瞿兆迪好像真疯了,不允许她看别的地方,一把将她扳回来,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说:“你已经猜到了我的意思!如果一个三磅重的大脑包含了全部的宇宙信息,二者之间具有自相似性,那么十一维的大脑就意味十一维的宇宙!处于十一维宇宙中的时间肯定不只是一条直线,我们很有可能通过多维的时间让历史重现,或更改未来!”

    “我不想再和你讨论这种不着边际的幻想,我父亲也永远回不来了!今后只要能和妹妹好好生活下去,我就知足了,你别再拿着这种蠢话来烦我!”

    压抑了很久,沈韵终于像头狮子似的爆发,对瞿兆迪怒吼一通后推开他就朝旋梯奔去。

    “你别走,听我说完最后一句,我保证你回国了也不会在网上烦你!”瞿兆迪伸手一抓,抓到了沈韵一只冰冷的手,以致本来已经朝下走的她被大力回拽,几乎倒进了他的怀里。

    “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再陪你这么无聊地耗着我都没时间打包了!你让我走!”沈韵挣扎着反抗,坚决不让瞿兆迪把最后的话说出来。

    正在这时,一黑一白两位斯坦福的莘莘学子也爬到钟楼上来欣赏夜景,一见那拉拉扯扯的两人,以为是男生欲非礼女生,立即就动了侠义心肠。

    白人青年先猛冲一步,一掌推开瞿兆迪,气呼呼横在他与沈韵中间,黑人青年也不甘示弱地后来居上,指着瞿兆迪的鼻子大喊:“她不喜欢你,你离她远点!你想在这里干什么?!”

42、音乐空间() 
一向在情场上如鱼得水的瞿兆迪这样被人误会,真是哭笑不得,沈韵知道战火已一触即发,按照美国人的习惯,只要自己再稍微表现得抗拒一点,瞿兆迪就会给恶揍成猪头。

    她急忙整一下衣襟向两位好汉解释:“谢谢你们,可你们误会了,他是我的朋友,并没有不尊重我,我们只是发生了一点争执。”

    老外青年率真无邪,哪怕明知自己闹了个乌龙也不会不好意思,黑人青年的手放下来,白人青年也从两人中间跳开,脸上的怒气转眼就换成了笑容。

    发生了这段小插曲,沈韵对瞿兆迪怀有歉意,自然不好意思再坚持一个人走。瞿兆迪开车送她回宿舍,开始时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瞿兆迪自觉地暂停震耳欲聋的说唱音乐,调低音量后用手机蓝牙连接车载音响,播放了一组钢琴曲。

    相比人声,沈韵更喜欢听纯音乐,纯音乐里又最爱钢琴曲。

    她觉得那叮叮咚咚的乐音,是一种可穿越时光的诉说,从不讲述具体内容,只留出一片广阔的遐想空间,等人把自己的故事填进去,再用美妙的音符诠释出来。所以每个人都能拥有专属于自己的钢琴曲,曲子的意境唯有自己能懂。

    当一曲由理查德。克莱德曼弹奏的《星空》飘然而至,如往常一样,沈韵感受到了一种脱离时空约束的自由,她仿佛变成了一片云朵在空中遨游,再也没有现实中的烦恼。

    正沉醉在激昂磅礴的旋律中,瞿兆迪又开口了,“写在五线谱上的音乐,是音符与直线组成的平面,但给乐器演奏出来后,就成了立体的。一首完整的乐曲是一个完整的空间,是人类思维的拓展,推动大脑内的隐形维度以圆弧形向外界辐射。这就像氢和氦在恒星内核聚变后向外空间辐射能量,尽管输出路径极为漫长,能量却让宇宙更加强大。我认为音乐相对人脑,就具有这种魅力。”

    沈韵不想理会他,以免再发生争吵,可不知为何,他软绵绵的沪语腔调好像与钢琴曲融合在了一起,一个又一个音符从死气沉沉的五线谱上站起来,展示着翩跹的舞姿向夜空飞翔,一直飞入无边的宇宙,又化作闪亮的星辰,然后星辰膨胀爆发成一团团彩色雾团并释放巨大能量,再渐渐聚合成一个光辉的人影,遥遥向她挥手。

    “爸爸……”沈韵失神地呼唤一声,泪水顿时模糊了双眼。

    眼泪晶莹剔透,却暗淡了宇宙中所有的光华。

    沈韵回国时,瞿兆迪没来送行。其实自打那天分别后,他就再也没来找过她。站在熙熙攘攘的奥克兰国际机场,竟有一股强烈的失落感袭上心头,沈韵觉得害怕,怕自己是真对这个不靠谱的学弟产生了感情。

    在柜台办完值机手续,沈韵背着沉重的双肩包朝安检口走,却看见好朋友丹尼甩着两条大象腿远远跑了过来,手上还摇着个黄信封,那是瞿兆迪给她写的信。

    “我的上帝!”这是丹尼气喘吁吁跑到沈韵面前后,冒出来的第一句话。

    “该不会是瞿兆迪出事了吧?”沈韵一惊,脑子里一下就闪出这个念头,迎接丹尼的笑容也瞬间凝固。

    大胖子丹尼是个粗线条的人,完全没注意到沈韵脸色的变化,只顾擦着满脑门汗珠嚷嚷:“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用纸笔通信?拿出手机随便打几个字就结了,干嘛非得派我来做这个邮差?你们中国人的脑子真深够奥,美国人可拐不了这么大的弯!要不是想再送你一程,就算他把那件科比签名的湖人队球衣送给我我也不干!不过沈,我觉得这混蛋这次对你是动真格的了,你好好考虑一下呗!”

    丹尼装在双层下巴上的薄嘴唇简直在以光速开合,噼里啪啦的狂轰滥炸中,沈韵实在没法插嘴,好在听出来瞿兆迪没事,她的笑就回到脸上,一言不发地接过了信封。

    飞机起飞后,沈韵坐在座椅里深吸一口气,拆开了瞿兆迪的信。

    牛皮纸信袋子里装着一张光盘,上面歪歪斜斜地用荧光笔写着几个字:克莱德曼钢琴曲。

    信封里还有张小纸条,不是a4大小的信纸,千真万确就是张不知从哪儿随意撕下来的纸片,上面同样用拙略的笔迹写道:知道小姐姐一不爱金二不爱银,所以奉上我妈那个年代的古董作礼物,希望合你心意。钟楼上那次是我不对,吓着你了,对不起。不过你不让我说最后一句话,我就写在纸上,这你总拦不住~和我一起研究宇宙的维度吧,用研究大脑的方式。你若愿意,就在网上告诉我,否则我不会再打扰你。”

    他一直坚持要说的最后一句话,应该就是当时被“用得着”三个字取代的内容。如果他懂得适可而止,写到这儿就结束了,至少能留给沈韵一个希望,然而他偏偏要画蛇添足地加一条p。s,那附加留言就像一把铁锤,把她好不容易开始解冻的心,又锤得四分五裂了。

    p。s。回国后,如果遇到合适的人就嫁了吧,给自己一个家,不要再孤零零飘着。

    回国后,沈韵没有嫁人,甚至根本没从事过与本专业相关的工作。沈音死后,她再也无法独自一人守在家里,就离开保定,去北京加入了北漂一族。

    瞿兆迪的期望彻底落空了,如他承诺,沈韵没主动与他联络,他就没再来烦她。后来的几年里,沈韵只偶尔和丹尼在whatsapp上聊几句,丹尼也识趣地从来不打听他们两人之间的事,与老外打交道,这方面就是省心。

    远离学了四年的脑科学专业领域,沈韵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唯一能找到的理由是畏惧,她实在拿不出勇气,和他一起研究什么宇宙的维度。

    她经常一遍又一遍听克莱德曼的《星空》,看不见的黑白琴键仿佛在用音符语言与她交谈。听着听着,瞿兆迪仿佛又开始在激昂澎湃的音乐声中说话,告诉她音乐空间是大脑思维的延展。那种合声在她的生命里释放出奇异的能量,牵引着点点思绪,让她忘不了他。

43、恐怖的宇宙() 
晴朗的夜晚,沈韵下班后会站在凉台上看会儿星星。父亲在世时,家中小院的葡萄架旁摆着一架巨大的双筒天文望远镜,每年夏天,沈允鸿都会耐心地指导她如何观察星空。

    在那短暂的幸福时光里,沈韵学会了怎样在漫天星辰中辨认出牧夫座与人马座,知道了视星等是用来表达星辰亮度的单位。她也弄懂了恒星、卫星与空间轨道的关系,明白许多恒星都不孤独,因为它们有卫星相伴。

    那架天文望远镜,珍藏着她对家最美好的回忆,可惜没法随身携带。如果她再也不回那个心碎的地方,就相当于和它也永别了。

    自从在胡弗纪念塔上有了与瞿兆迪的那番对话,星空在沈韵眼里,就不再是单纯与浪漫的象征。她依然爱着那些会眨眼睛的银色光点,可每次仰起头,都不自觉要把更多的注意力投向群星身后,宛如深海一般的夜幕。似乎在那深沉的幕色之后,总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她,眼中包含各种复杂的感情,最多的,是冰冷的疑惑。那种奇怪的感觉长时间堆积,造成的后果就是剧烈的头痛。头痛成了如影随形的伙伴,阿司匹林则成了随身必备的药品,要是哪天忘带了,她就会一整天觉得心慌。

    如果宇宙真像人脑一样,会主动思考,天体的出现与死亡是否就不是出于偶然,而是那个叫宇宙的家伙,躲在玄奥的漆黑后蓄意操纵?如果是,当有一天他发现了地球人类的存在,是会善意包容,还是会残忍地摧毁?

    瞿兆迪说,宇宙中的一切都是变动的,只要人能活得足够长,变动对他们而言,就会像季节变换一样平常。可沈韵忽然悟出,无穷无尽的太空里存在一种不变的永恒,就是黑暗。一颗星从黑暗中诞生,哪怕活了五亿年,最终的归宿也还是黑暗,黑暗就是宇宙的界限,是时间的坟墓,没有任何物质能强大到从它的疆域中逃离。或许星辰背后存在的根本就是零维度,黑暗的世界能达到无限深,却也无限浅,如同人类对于奇点的认识。

    虽然对瞿兆迪的请求弃之不理,这些年来,沈韵却几乎翻遍了与太空有关的科技著作,科幻类杂志也堆起厚厚一摞,不管搬多少次家,她都舍不得丢弃一本。相比做什么脑科学专家,她更倾向于做一名天文爱好者,因为置身事外就可以避免承担责任的压力,有时旁观者比当局者更加清醒。

    可哪怕只做天文爱好者,麻烦也不少。对宇宙了解得越多,她的情况就越糟糕。渐渐地,她开始怕黑了,睡觉时总得亮一盏小夜灯,唯有睁开眼就见到光,从睡梦里带出来的紧张情绪才能舒缓,头疼的问题也能略有减轻。但要真正平息,依然只有依靠阿司匹林。

    不久前与丹尼聊天时,沈韵终于没忍住,问起了瞿兆迪的近况。按时间推算,他也应该毕业几年了,就不知是留在美国继续读研了,还是和自己一样回到了国内。

    丹尼发过来一个夸张的,表示吃惊的表情,接着说:“我的上帝,我还以为你早把他给忘了呢!他老爹富可敌国,他巴不得远离苦行僧一样的学生生活,回上海好好享受人生呢,还读个什么鬼研?”

    就凭瞿兆迪在斯坦福花天酒地度过的四年,也能算是苦行僧生活?沈韵哑然失笑,可仅这样一想,大学时代那股熟悉而芬芳的气息又扑面而来,勾起了她无尽的怀念。

    没等把怀念表达出来,多嘴的丹尼就迫不及待地拨通了语音通话,令她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丹尼竟不知从哪里学来了一句中国话: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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