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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吭声,郑由俭说得对,国军抗战中的第一个少将级团长,人家确实凭战功升上去的。
“于光良,于小六子,咱们霍团长还有你沈疯子的死党,国军团长,能不能打?有没有官样?”郑由俭又问。
无人吭声,这个也对,于光良虽然是兵痞样但你不能否认于光良关键时刻不掉链子。
“展藤,桂军团长,和士兵吃住一样,土狼兵的狼头,谁敢说展藤桂军不能打?”郑由俭举的当官的例子还真都是直属团认识的,举的也确实在国军中有血性有战斗力有官样的例子,直属团其他人还真挑不出来毛病来。
于是依旧无人吭声,事实俱在不容反驳!
“还有川军的,滇军的,东北军的,那些我都不举!我再举一个眼巴前儿的例子,第九战区司令部直属团长霍小山算当官的不?你们说他是不是国军?他能打仗不?他有官样不?!”郑由俭就差咆哮起来了。
众人更无声了,人家郑由俭的这个例子举的好啊!现身说法。
“你们说我举的例子对不对?你们说人家国军军官有没有官样,能不能打?!小样不给你们点厉害还真不知道我郑王爷长了三只眼啊!”郑由俭通过自己慷慨激昂的雄辩变得理直气壮起来,一时之间其他人都被他的气势压住了,尽管脑袋反应快的如沈冲小石头觉得哪里好象不对劲儿呢却又想不起来。
“你接着举。”霍小山没回头又扔了三个字过来。
“啊?”郑由俭眼见自己已是中盘大胜尽占上风就差落子收官了的时候,霍小山又扔了三个字过来。
“再举再举也有,可你们也没我交际广你们也未必认识,嘿嘿。”郑由俭感觉不妙,有点自己的奸计被霍小山洞若观火般识破的感觉了。
果然霍小山又说了:“国军当官的最大刚是个副师长吗?你接着举。”
“就是,好悬让你个死胖子给乎悠过去,你再说说上面当官的。”沈冲在霍小山的指点下知道自己咋上当的了。
敢情这老东西举的都是在下面敢打敢拼的人哪,上面他可一个没说!
“时间不早了,胖子你说点正题吧,我没时间听你在这磨磨叽叽的。”霍小山又说话了。
刚想再次施出闪展腾挪之术的郑由俭一看,完了,霍小山这小犊子把自己退路给堵死了啊。
那就说吧,也只能说了,看来霍小山是铁了心不给自己透气的地方啊。
于是郑由俭只能说了,就听他说道:“***,南京城防最高长官,在南京城防线尚有一战的情况下,处置失当,自己坐小火轮跑了,致日寇屠杀我军民逾万,没有当官的样。
“***,在日军尚未进攻长沙之际面临火起,处置失当,致大火成患,烧死百姓逾万。
“***,在马当要塞保卫战中,敌人已至,他却开什么誓师大会只玩虚务喝得大醉,致错失战机,马当要塞三日便失。
“***,滕县保卫战中见川军王铭章部遇险而不救致该部川军仅余三百多人为第五战区战时军需处霍小山部所救。反而在台儿庄会战后期捡现成便宜立功受奖!”
“又是***,现驻防河南省境内,今河南大旱,民不聊生,此虽夏季灾民便以树叶草根观音土为食,已有人饿死,细思极恐,只怕不及年末便有易子而食之惨剧,更不知年末饿死人者凡几何矣……”
说道最后郑由俭的声音已是有悲愤之意,他又想起那个和自己闺女一般大的女孩子了,不知道那娃儿是否逃出了灾区。
“原来胖子比谁心里都有数啊!”沈冲笑道。
沈冲当时是看到那个女孩向郑由俭讨吃的一幕的,郑由俭当时竟然哭了自己也是看在眼里的,眼见郑由俭说话语气不对却不知怎么自己心就软了,忙把话岔开了。
郑由俭被沈冲这么一打岔也是醒悟,忙把心中的悲愤之气压了下去,却是对霍小山说道:“霍小子,你不就是想让我把国军当官说全点吗?你看我胖子说的对否?”
霍小山这回却是停住了脚步回头笑道:“有一个你说错了。”
“哪个?”郑由俭不解,其他士兵也是奇怪,因为无论郑由俭开头举的低级军官到后来的国军高官他们或多或少都知道,知道郑由俭没胡说,说的全都是事实。
“川军王铭章余部应当为第五战区战时军需处郑由俭部所救,那时军需处的头是郑由俭,霍小山是后来‘篡位’的。”霍小山说。181
第九五九章 相聚()
这是一场行军途中的讨论。
讨论的起因自然是由接见他们的那位八路军首长的话题引起来的。
好汉最佩服好汉,英雄最惜英雄。
那位首长的不用麻药就割肉着实让直属团这些好汉们钦佩不已。
话题一开,对八路军心有好感的直属团的人便有的说到那位长官想让咱们加入八路军呢你们是去呢还是不去呢。
于是这四十多人除了两个人没表态便取得了空前的一致。
这两个没表态的人是直属团的两位最高长官:团长霍小山和上校督导郑由俭。
便有士兵问郑由俭参加八路军不?
郑由俭却是摇头晃脑地说了八路军一大堆不是那意思便是我才不参加呢!
气不过的直属团士兵们便有了国军军官除了作威作福就不能打仗之说,从而引起了上述一翻争论来。
而霍小山自始至终也没表态他是否会加入八路军,尽管除他自己外的所有人都认定了他必然加入八路军。
但是虽然霍小山没说自己的立场,却是采取了让部下自由探讨的方式。
以致多年后,他的老部下问他当时为什么不表态时,霍小山才说了一句“摆事实讲道理,你们有你们自己的选择,我也有我选择,免得大家以后后悔。”
刘思乐在这一路上更多的时候保持了沉默,尽管他原本是个嘴贫的人但当过团长的阅历却已经让他习惯于用一个指挥员的角度看待问题了。
他虽然原来和直属营的人都有过接触,但却是头一回深入了解霍小山,也是头一回见到直属营精英齐聚的场面。
他从没想到过霍小山竟然是就样的一个人,没有官架子对谁都很平和,从来就不大声呵斥士兵。
直属营的这些精锐们在一起除了保持了作为一支部队的特性外却更象一个知无不尽言无不尽的大家庭,彼此之间没有禁忌,就是连是否可以加入八路军这样严肃的话题也可以公开探讨。
刘思乐可是从国军变成新四军现在又变成八路军的,他自然知道如果哪个国军部队敢私下讨论是否该加入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诸如此类的话题,那么他们等到的将是告密与肢解直至他们最高的长官被收拾掉。
不过,刘思乐也不得不承认,其实这种讨论真的很有吸引力,就在他逐渐被这种氛围感染也逐渐加入其中的时候却是终究未能尽兴,因为他们的目的地到了。
他终于把这支男男女女六十多人的队伍成功地接到了八路军总部附近的军营里。
已经得到消息的赵文萱带着敌工部全体人员迎接了出来,另外还有一个霍小山在八路军的旧识——朱刚带着他手下的人,他现在已经是团长了。
于是双方就在一个村子的村口会合了。
在直属营士兵们的眼里,来欢迎他们的人无疑是新奇的。
因为对面欢迎的人也站成了一排,这一排中有六个人竟然有五个女子!
唯一的一位八路军军官他们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那是八路军某团团长朱刚,直属团曾经和他联手对付过日军的特攻队。
而此时在八路军一方看来直属团这些人也是新鲜的,因为以霍小山为首他们现在穿的都是新四军的服装。
这自然是为了保密的需要,在打完日军在黄河边的第一个炮楼后八路军便让他们把服装全换了,否则一群国军官兵在八路军根据地里四处游动算怎么回事。
这全副武装的四十来人也就罢了,后面竟然还跟了二十多名一看就是学生气质的女孩。
说好了是直属营来帮着打日本鬼子的怎么还带了一队女学生来呢,这个对整个事件的策划者慕容沛来讲她也是不知情的。
可是非但多出了这二十多个女孩,而这些女孩竟然还每个人都扛着一支日军的三八大盖!
原来,霍小山在打完第一个炮楼后便把缴获的日伪军的步枪让那些女兵人手一把。
这可是咱们的战利品,虽然说太岳的八路军和太行的八路军那都是一伙的,但我们缴获的枪那咋也得给慕容沛不是,其余的才是给你们太行的呢。
不过现在双方自然都不是表示惊讶的时候。
越文萱已是第一个迎了上来,她并没有象战士那样去敬礼,而是把手伸了出来与走在最前面的霍小山握手了,然后她微笑地对霍小山说:“欢迎回家。”
霍小山也笑了,伸手轻轻一握便答道:“是,回家的感觉挺好的。”
而赵文萱便越过了他去和他身后的沈冲握手了。
然后,霍小山便和跟着赵文萱身后过来的慕容沛站成面对面了。
个人四目相对,眼神中自是情意无限。
慕容沛看着自家小山子那无比熟悉的眼神,仿佛都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心里是醉了醉了的。
她忽然想,小山子不会突然发疯似地抱我一下吧。
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让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可脸却有了一种发烧的感觉。
好在这一幕并没有发生,两人现在终究不是孩子了,而是都是带队的人,于是片刻深情的凝望,双手一搭之际,霍小山却是用中指在慕容沛的手心挠了一下。
慕容沛“噗哧”一下就笑了,于是两人擦肩而过。
“山子哥!”细妹子甜甜的叫,小脸就是象花儿开放一样。
“丫丫姐夫!”唐甜甜一蹦老高。
“小山子!”沈小曼面带发自内心的微笑。
“小曼你脸这是怎么了?”霍小山看着沈小曼脸上的那道疤问。
“没什么,一道标志着我成为战士的疤罢了。”沈小曼一语双关地答。
霍小山直视沈小曼的眼神,在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种原来从来没有见过的坚定与活力。
霍小山好象明白了什么,便重重地握了一下沈小曼的手。
“霍营长,我们又见面了。”
“朱营长,你真的来了,路上我还在想能不能见到你呢。
霍小山和朱刚两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这是一场别开一面的欢迎仪式,这个握手的仪式对霍小山身后绝大多数的手下来讲是新鲜的。
赵文萱带着身后的人逐次和他们握了手,对,是逐次,一个人也没有落下。
真属营士兵们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受到了以赵文萱为首的五个美丽女长官的欢迎,对方那女子才有的温柔的手,那发自内心的欢迎,那亲切的问候,顿时让他们有了一种正如赵文萱所说的那种回家般的感觉。
不过这里唯一例外的却是郑由俭,他仿佛有些怕这种欢迎的场面却是站到了最后,等到需要他和欢迎队列里排在第一位的赵文萱握手时,他却偏偏不握手而是又开始行起了他那在军营里独树一帜的抱拳礼。
好在有慕容沛在八路军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