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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小山传奇-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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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憨子还在跳脚骂,被霍小山伸手就打了一巴掌:“快脱!下水!你以为鬼子真会放过逃到这儿的人吗?!”

    憨子被打醒了,这才急急忙忙解腰带脱裤子。

    “等等,把腰带系腰上!”霍小山见他脱了要下水,忙说道。

    “为啥?“憨子不明白,脱裤子是因为水温太低,穿在身上反而碍事,可系腰带干嘛?

    他的腰带说白了就是一个长布条,时下大多数当兵的还是用自己的腰带而不是配给的。

    “废话真多!快,想活命叫你干嘛就干嘛!”霍小山也急了,因为已经有貌似幸运的人冲到了沙洲上。

    憨子不再问,终于抽出腰带系在腰上,同时嘴里还说着“我怕凉水抽筋,你要能逃命就别管我。”话音未落就被霍小山伸手一拉,转身扑到了冰凉的长江水中。

    后面不断有人冲上了沙洲,很快,本就不大的沙洲上就挤满了人,连那本有近两人高的芦苇垛都被挤入水中。

    和那些刚才被踩死和溺死的人相比,他们算“幸运者”了,但他们的幸运时间也只是刚踩到沙洲上的片刻,随后这些刚踏上沙洲的“幸运者”就又被后面冲上来求生的人挤下沙洲,变成了不幸者,发出溺亡前的呼喊。

    终于岸上再无国人。

    那个日本军官从始至终都面挂微笑,仿佛在大剧院里看一出好戏。

    当他看到只有沙洲上才有站立的中国人的时候,脸上淡淡的笑意突然变成了野兽般的狞笑。

    他戴着雪白手套的手一挥,十几挺歪把子机枪一起响了起来,惨叫声与枪声同时响起,倒下的人们就如被镰刀收割的芦苇……

    此时已是黄昏,原本阴霾的西方天际不知何时亮了,露出一丝泣血残阳,如同还未被长江水荡尽的亡者的最后一缕血迹。

    在日军机枪响起的刹那,已经游的很远的憨子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正见那沙洲上人如草割。

    他同时看到霍小山正游在他身后并没有象他那样回头看,霍小山的表情专注,溅起的水花中他紧抿着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亡者已逝,生者还要图存。

    憨子心中的愤怒很快被那冰入骨髓的寒冷替代了。

    憨子的水性还是相当不错的,小时家门口就是条大河,所以也是在水中泡大的。

    不过他却很怕冷水,因为水冷小腿就会抽筋,一旦抽筋,再是水中高手也会因为那种钻心的疼痛而呛水,从而应了那句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他小时就赶上一回下水时水太凉而抽筋,那回小命差点就扔给了龙王爷,所以有了那次经历后他总是对冷水避之如虎。

    但这回形势所迫,也只能硬着头皮游了。

    果不其然,在游了小半程时,憨子的左小腿抽筋了,刹那间剧烈的疼痛让他大叫了半声,那半色还未发出,江水就灌进了他嘴,憨子心想完了。

    这时他感觉一只手恰逢其时地抓住他那布腰带,轻轻一带,他便从俯身前游的姿态变成仰泳,紧接着那手在他腰上一托,他的嘴巴就露出了江面,他咳出一口水,连眼泪都咳了出来,忙贪婪地吸了口空气。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快扳腿!”

    憨子也是水中高手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霍小山已托住了他的身体,呼吸无虞。

    他忙在水中做了个仰卧起坐的动作,双手扳住左脚尖,一用力,整条腿绷直,痛的闷哼的刹那间,在小腿肚涨个溜鼓尽力拉伸后,抽筋的剧痛感消失了,小腿肚子虽有不适但已不妨碍他游水了。

    “好了。”憨子说道,霍小山松手,憨子恢复原来那种自由泳的姿态复又前游,霍小山则依然保护在他身后。

    憨子很想问霍小山为什么他不怕抽筋,但此刻却不是问的时候,他只能憋在心里,仍旧与这冰凉的长江水做着争斗。

    余下的途中,憨子又先后两次小腿抽筋,但都被霍小山救了回来。

    只是可怜了憨子,那抽筋虽然好了却也折腾得他精疲力尽,最后一段水路,霍小山干脆把那条腰带绕过他的腋下系了死扣,拽着腰带的一头,带着他游。

    而憨子在水温与抽筋的双重折磨下已经近乎失去了意识,唯有那条布腰带成了他生命里的最后一棵稻草,在这条布腰带的牵引下,凭着尚存的求生的本能机械地划着水。

    夜色已经降临,涛声阵阵中,霍小山终于拖着憨子游到了岸边的浅水区。

    霍小山长吐了一口憋在胸腔的浊气站了起来,他由于照顾憨子的原因,也累坏了。

    霍小山刚刚站起,而憨子只是象征似性地往起一站就扑通一声,直接趴在了水里。

    霍小山又忙把他拖到无水处,将他面朝下放在地上,叩击他的后背,哇的一声,憨子吐了出来,还好,刚才那一下呛水并不多。

    霍小山这才放下心来,也一屁股坐到地上,回过头再看那黑黝黝的对岸,恍如隔世!(未完待续。)

第一五八章 小山的消息() 
夜色中,霍小山背着憨子步履匆匆地向上游沿岸疾行。

    他也如细妹子的爷爷一般过江时记得那里有人家。

    憨子的状况很不好,已经昏迷了过去,黑夜中霍小山看不到他的脸色却知道他手心脚心都是冰凉的,这可不是好兆头。

    霍小山从小雪浴,又经过天坑磨练,不能说寒暑不侵,却也异于常人了,这和后世那种三九严冬在江面上开窿窿玩冬泳是同样道理,这样的人浑身皮肤遇寒也是冰凉的,唯独手心脚心是热的,这说明寒气被屏蔽在外无法内侵,人便啥事没有,而憨子此时正相反,寒气已明显入体,内寒哪,急需姜汤。

    救人如救火,霍小山脚步如此之急,却未曾注意到他转身没多久,在他身后目力所及的下游岸边依次燃起了火光,那是搜寻他的沈冲慕容沛他们在找不到他后,怕他看不着点起来的篝火正在分段守候。

    一堆篝火旁,慕容沛正蜷膝坐在那里,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对岸发呆,陪她坐着的细妹子刚半靠着她,将头枕着她的肩上。

    江风袭来,篝火一顿闪烁,两个年轻女孩的脸上也随着光影明灭不定。

    细妹子担忧地看了眼慕容沛,在沿岸一整天搜寻霍小山未果后,慕容沛就沉默下来,一句话也未曾说过

    “丫丫姐,你别担心,山子哥会没事的。”眼见慕容沛不置可否,为了增强自己的说服力细妹子就又补充首:“象山子哥本事那么大的人,我从来都没见过。”

    “嗯。”慕容沛这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应了一下。

    “丫丫姐,你和山子哥是怎么认识的?”体贴心细的细妹子见慕容沛有了动静,忙提起新的话题,从没见过美丽的丫丫姐失魂落魄成这样子,这让她很不安。

    细妹子的这句问话果真起了效果,慕容沛原本呆呆的眼神起了一丝亮色,终于从没有找到霍小山的失落情绪中摆脱出来,而同时她也注意到了细妹子对自己的担心。

    “我们是在咱中国最北面的一个小县城认识的。”慕容沛开始了回忆,只是声音有些沙哑,那是白天找霍小山时喊的过力造成的。

    细妹子只知道黑龙江在北面,冬天很冷,她想问有多冷却又识趣地闭住了嘴巴,因为慕容沛已经自顾自地接着说了下去。

    “那时候周叔叔接我来南京,可是因为我们得到了满洲国皇帝的玉玺,玉玺呢,就是皇帝的大印。

    我们因为得到了玉玺就被日本人追杀,后来就被追到了小山子在的那个县城。

    我们扮作收山货药材的客商,当时小山子在那家药铺当伙计,要来南京找他娘,我们就一起走,后来就被鬼子追上了,队伍被打散了,我和小山子就一起逃进了老林子。”说到这里慕容沛停住了。

    她想起了头一次见霍小山穿着大裤衩拿着雁翎刀做木伐的样子。

    那时候他比现在还单细点,但在下午的温暖的山林中,那是一个多么阳光多么朝气勃发的少年啊!

    接着慕容沛想起他们俩被鬼子追着,霍小山背她过河,她当时那两团胸前柔软被挤压的窘境然后两个人齐齐跌在水中,想到这时好在篝火掩去了她脸上的羞红。

    慢慢地,慕容沛已经完全沉浸在回忆中了。

    她又想到,在长城上,在自己以为没有任何希望的时候,霍小山神奇地出现,抱着她顺城墙而下,那一刻霍小山那双闪亮的沉毅的眼睛多少次出现在自己少女的睡梦中……

    篝火明灭,慕容沛已经痴了。

    “那后来呢?”细妹子柔嫩的声音把慕容沛拉回到现实中来。

    “后来吧,”慕容沛接着说到,“后来他带着我用木伐趁黑夜顺着一条河逃出了鬼子的包围圈,那木伐是他自己做的。”

    “小山哥可真厉害!”细妹子满脸崇拜之色,眼中闪着后世只有被称作粉丝的人才会有的小星星。

    “是啊,他可真厉害,”慕容沛也跟着感叹,“他还用自己挖的山参换了架毛驴车,他还炸死了追我们的鬼子,他还救了抗联,他还炸了鬼子的军火车,他还给我买了松籽……”

    慕容沛的声音越来越慢越来越低,终于不再出声,头垂了下去,竟是坐着睡着了。

    天亮了。

    沈冲带着士兵们默不作声地站在了慕容沛的面前,人人脸上难掩疲倦与失落之色,站在他们对面的慕容沛紧抿嘴唇,也是一声不吭。

    相对无言也就喻示着谁都不想说出来的结局,乃至最坏的那种情况的发生。

    良久,慕容沛才低声说道:“走吧。”

    一干士兵面面相觑,最后在沈冲的带领下垂着头无精打采地向北方走去。

    慕容沛在细妹子的牵手下,跟着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向上下游的江岸望了几眼,突然复又转过头来大喊道:“沈冲,我要再回那家看看!”

    沈冲闻言停下脚步,沉默了一下,也不看别人,掉身往上游走去,后面的士兵们也无言跟上。

    一天一宿未见霍小山,而他们在守夜的时候,也能看见江对岸已没有了子弹的红光。

    尽管所有人疲惫不堪,却没人会拒绝慕容沛的请求,任是几乎绝望的结局,但看上一眼至少给在场的每个人一个心安。

    还是那个篱笆院,还是两间盖着苇席子的破旧草房。

    “砰砰砰”上前敲院门的是沈冲。

    等了片刻,屋内毫无声响。

    那老两口没在家?沈冲用疑问的眼神看向慕容沛。

    而此刻的慕容沛已经有泪水在眼圈里打转,只是他紧抿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沈冲不由得心中烦躁,倒不是因为慕容沛的眼泪,而是他这几天也是憋着股火。

    这股火有对日本鬼子的仇恨,也有对自己无能不能够与自己的兄弟霍小山同生共死而带来的深深自责。

    无名火起,沈冲狠狠一拳向那破木门砸去!

    以他的劲头,全力下去那门不碎都难,不料,“嘎”的一声响,那门却开了。

    原来门是虚掩的,敲门有响房门未动,一使劲砸却开了!

    门没锁,人呢?

    带着疑问众人进院,走过铺着大大小小鹅卵石的小径,再推正房的房门,门应声而开。

    门对着的是灶房,老太太正蹲着往灶里添柴禾,正要点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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