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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天下-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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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嘴角微微上扬,又侧首道:“燧儿,你又是作何所想?”

    朱高燧乃朱棣第三子,文则不及朱高炽,武则远逊朱高煦。不过,若须得在文武之道择其一,到底还是舞刀弄枪好过看书识字。

    是以,朱高燧素来与朱高煦交好,此时更是想也未想便道:“禀父王,孩儿极为赞同二哥之言。这个……父王得空且去瞧瞧,二哥改良之后的火器竟远远强于宝源局所制,不仅发射时间甚短,射程也更远。”

    朱棣微微点头,暗道:“有子如此,夫复何求?”口中说道:“虽你我父子忠心赤诚,却也须小心谨慎。日后诸如改良火器、打造刀枪等事,宜深掘隧、高筑墙,更以鸡鸭而蔽其声,勿让他人察觉才是。毕竟,人心难测啊,须得防着那些心怀叵测之人以罪名相加。”

    朱高煦等人低头应下。

    过得半个时辰,道衍进府。朱棣将先帝遗诏相关事宜道出,问道:“太师以为眼下我宜进京否?”

    道衍沉思片刻,道:“不可。”

    朱棣道:“还望太师明言。”

    道衍说道:“先帝之意昭然,无非是确保新皇登位。殿下进京固然是想尽孝道,却违了诏。此其一也。其二,新皇对诸王早有防犯之心,此时若是违诏进京,更会令其生疑,当防疑而生变啊。”

    朱棣长叹不息。

    道衍呵呵一笑,道:“殿下虽不宜亲至,却也有变通之法,可令世子与郡王殿下至京师,代为尽孝。”

    朱棣沉默良久,道:“如此也好。”

    道衍点点头,又道:“若不出意外,周、代、岷、齐等王定会遣人来燕王府问策,不知殿下准备如何回复?”

    朱棣思忖半晌,说道:“依诏临国中,毋至京师。”

    …………

    七月,京师。

    城门口贴着一张榜文,围众面色兴奋而神往,议论纷叠。不远处有一位身着蔚蓝长衫的男子静立如寂,左臂微曲贴于后背,右拳虚握倚于腰前,身形如铁枪一般笔挺。

    正是第五安。

    海门血战那夜,第五安忽地记着有靖难之役这回事,顿时乱了分寸。既不愿看到更多的军卒丧命,更不愿再有人像父亲苏郁当年那样被勾了军,再让世间多出无数像自己这般无父无母的孤儿来。

    然则,第五安清楚而无奈地发现,自己甚事也做不了!不说将那般自己都觉得荒谬的后世之事说出来无人相信,便是向谁去说也没有个准数。

    知道会有什么结局却不能改变,只能眼睁睁地任着其发生,这让第五安愁苦不已。

    其时,第五安又因酒后道出王气在燕的话来,心中颇有些懊恼和后怕,是以不顾古醉、张信等人的诧异和挽留,决然离去。

    漫无目的行得数日,第五安没有想着解决愁苦的办法,却再度从记忆中冒出一个更为愁苦事来。

    关于道衍的事。

    后世记忆中,道衍和尚近似于妖僧,在朱棣夺取天下的过程中发挥了举足轻重甚至至关重要的作用。但是,今世认知里的道衍却是与记忆中的形象大大不符,且又与自己……

    念着此事,第五安决定直抵北平去见道衍,一则需要笃定一下道衍的为人,二则道衍善谋,或许他会有办法帮助自己解决愁苦。

    可仅仅行得一日,第五安眼前就总是出现那张苍白的脸、鲜红的血,心中极是不安;几经细量、几经犹豫,到底还是用月余时间赶去了栖霞山。

    至栖霞山下,第五安偶遇一位叫白民的少女,竟意外得知她是静女的徒儿,当即高兴得忘了形。

    不过,白民的反应和第五安截然相反,听得他自报姓名后便沉下了脸,淡淡说声师父伤重乃是拜他所赐,待师父伤好之后,定会亲手剥了他的皮。

    第五安不惧剥皮,却愧见静女,毕竟她是被自己师父所伤。听着静女并无生死之虞,堪堪放下心来,却也觉得实在无颜上山。

    经此一折腾,第五安心中更加郁郁寡欢,有心无心地来到四十里外的京师。

    临近城门,第五安下意识地低头打量,方觉自己又该换衣衫了。忽想到身上银钱几无,便一时怔在城门口。

    半晌,第五安扬眉暗道:“那黄安实在可恨,宰我一刀不说,还用纸钞来敷衍我,那玩意儿经海水一泡便烂作一团,还能用个铲铲!”紧接着又皱眉再道:“罢,我等修行之人,却也无须太多银钱。身上尚有一两有余,待进城换了干净衣衫,便去北平。”

    当下迈步欲走,不经意向身前一瞟,又突然停下来。片刻,第五安慢慢向榜文走去,只觉得心中突突直跳,耳中又听得围观者的议论:

    “以前只是听说,不想曹国公竟真会写天书!啧啧啧。”

    “李老三,你这却是该死,曹公国梦遇仙人一事举城皆知,你有甚怀疑?你看清楚,这可是朝廷榜文,小心乱说话被砍了脑袋!”

    “哈哈,也不怪李老三,毕竟这天书谁也不识得……”

    “对对对,昨天有个红夷商人竟说自己认得,可瞧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的意思来……”

    第五安直直看着榜文,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嘴巴也像被甚物件撑着而久久合不到一处,过得好半天才扬眉暗惊:“你们认得到才是撞见鬼了,这特么是汉语拼音!”

    确定四周并无人注意自己,第五安再细细看去,心中默默念道:“瓜娃子……你要是看得懂就绝……逼是穿越者。来来来,赶紧来曹国公府找我李九江,兄弟伙,老子孤单得很啊啊啊啊啊!”

    吃力辨认出连红夷商人都认不得的那些汉语拼音的意思,第五安心中狂跳:“李九江!那个瓜娃子真的穿越了!我日!竟然穿越到曹国公身上?有款有型啊!”

    第五安浑然不觉,此时脑中念头竟完全是那些古怪念,今世的冷静淡定等等已悄然无踪,面上亦是惊喜交加、羡恨同至,神情颇为精彩。

    正值此时,却感觉衣袖被人扯动,第五安回头一看,一个年约三十的布衣男子正自嘿嘿发笑:“敢问公子可是复姓第五,单名一个安字?”

    …………

第三十七章 又似故人来() 
第五安心下一凛,赶紧将一腔难言的激动强行压制,道:“正是在下,不知足下尊姓大名,又所为何事?”

    布衣男子笑道:“唤我刘七便可,我家主人早有交待,若是遇着公子定要请回宅去,万莫失了礼数。”

    第五安此时哪有闲心理会莫名其妙的礼数,只待急急见着李九江才好,于是辞道:“刘七哥见谅,我尚有要事在身,今日却是不便,请向你家主人代谢……不知你家主人是谁?”

    刘七笑了笑,将第五安引至旁边人稀处,低声说道:“太常寺卿、翰林学士黄子澄是也。”

    第五安心中一动,突然觉得这似乎是一个可以解决愁苦之事的机会,只是一时想不起为何会是机会。

    这头未想明白,那头却想着六百年后的故人倒是清楚地摆在眼前。一念而生,第五安心中那种欲见之情迫瞬时难以按捺,道:“刘七哥,实在抱歉,我今日确有要事在身,容我改日再登门拜访罢。”

    刘七是黄宅下人,自是见过不少官场嘴脸,见第五安闻得黄子澄大名后依然推辞,不禁有些惊诧,半晌笑道:“我家主人有言,若是公子推辞,只需提得莫病道长几字便可。”

    第五安冲口而道:“二师父也在?”

    刘七自然知道莫病并不在宅内,却不便说透,笑道:“原来公子是莫病道长的徒儿,难怪难怪。唉,莫说寻常人等,便是京师好些个紧要人士,都因主人深得圣心而倾力结交,唯有莫病道长和公子与众不同,淡泊世事,可敬可敬。”

    这番话虽不假,但刘七的本意却只是想将莫病在不在宅内一事说个模棱两可,不想第五安听着却猛然一惊,继而由惊生喜,先前未想明白之事瞬时明白过来。

    却着圣心二字让第五安终于记得黄子澄乃是朱允炆的先生,由此又记得正是他和齐泰等人助朱允炆削藩,最终逼得朱棣不得不反!

    此前第五安一直愁苦不知向何人求助才能让那靖难之役不要打起来,此时顿时有种守得云开见日出的感觉,暗暗想着若是劝下黄子澄,岂非就可以不削藩?岂非就可以避免打仗死人?

    第五安心跳不已、窃喜难言,只是这一念头起得突然,他并未细想黄子澄是否可以打消朱允炆早有的削藩之念,甚至未想自己凭甚去劝黄子澄,人家黄学士又凭甚听他一介平民的一派胡言。

    念头转至六百年后的那位故人,第五安暗忖既然知道是曹国公,那迟上一时半刻再见也无妨,总不会因自己晚见一些,和尚和庙子便都会跑得个干净。

    稳定心神,第五安拱手道:“既然如此,便劳刘七哥引路。”

    在黄宅中,刘七算得体面的下人,但为了更体面,自去年黄子澄交待他须时时留意如何长相身形、衣着服饰男子的事,他硬是牢记在心。今日本是无心,不想竟真遇着此人,自然一心想将第五安请回宅中,博得黄子澄的青眼。

    见第五安同意随行,刘七急忙引路而行,生怕迟而生变。至黄宅侧门,刚遇两个下人抬着一顶黑呢小轿而来,轿侧紧随着一名年少丫鬟,刘七赶紧侧身相避。

    第五安一路思量如何说辞才能让黄子澄不去削蕃,甚是专心至致,甚至至此方想着如果曹国公李九江真是六百年后那个同学李九江,那他也是在皇上跟前说得起话的人物,请他相助应当容易些罢?

    虽然二人关系不甚好,但此时此地应当别论!念头及此,第五安颇有些激动,只盼见着黄子澄后赶紧去曹国公府。

    如此想着,第五安自然有些失神,眼中看着小轿而来,也忘记礼避。待小轿从眼前过去,却禁不住大吃一惊。

    轿为凉轿,两侧以细竹蔽窗,对视则通透。

    第五安刚巧站在一侧,于是瞧得甚是分明,轿内有位女子的侧影,竟是十分熟悉。若是往日,第五安自然不会太过惊奇,但先前才知道李九江亦穿越,且近在咫尺,自然将这熟悉的侧影联想到另外一个自己更为熟悉的人。

    学妹黄落雪!

    一时间第五安心神激荡,难以置信,半晌才扬眉暗道:“是她!绝对是她!我雪妹没有死……他两个都比我命好喃,尽整些当官的家里来穿越……”

    刘七见第五安面色有异,笑道:“小姐这是从庙里还愿回来,自然乘民轿。不过,小姐的病得以痊愈,实得感谢莫病道长啊。”

    第五安随口应付一声,又自遐想。刘七仍怕迟则生变,亦赶紧将第五安领进门中,一边安置一边遣人通传黄子澄。

    新皇登位以后,将黄子澄升为太常寺卿,兼翰林学士,凡逢国事要政俱要与其商量。

    黄子澄踌躇满志,更感谢新皇的提擢之恩。

    黄子澄更是清楚,眼下报答圣恩的事情便是定下削藩之策。毕竟,当初作为新皇的侍读时便知道,新皇削藩之意早已有之,且尤为坚定。现在考虑的只是时机和如何削藩而已,即是何时开始削,先削谁等等。

    但是,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细细整理好官服,黄子澄准备出宅,因为皇上又要私下议事,让他与齐泰等人想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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