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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兰逢珠玉-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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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却是纯粹是她的臆断了,黛玉这封号,全是林海生前劳苦功高,身后又无后续,圣上体恤他女儿孤苦,方赐下的,说到底,还是各方角逐、退让后妥协的结果。消息到了藕舫园,别说宋氏唯有怜爱的,就是黛玉自己,也没因此多几分喜色。这封号虽说能保她不用担心日后被欺辱,但一来她如今在叔叔婶婶家,寄人篱下感少了些许,二来想道:“族姬这封号本朝并无先例,看着就不伦不类的,可见皇上一开始并未想正经给我爵位的,如今却定下来品级,恐怕是我父亲的心愿暂时不能如意了。”便没法像几个丫头那般欢欣鼓舞了。

    幸好藕舫园里三步一景,五步成画,而只要不车轱辘那门糟心的亲事,宋氏又重新变得可亲又可爱,而她悄悄担心甚至羡慕的馥环,一旦亲近起来,竟是个爽利干脆不输凤姐的,这几日闲闲几语,便给她讲明白了林家远得近的甚至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们,又说了些京里说得着的人家的太太、姑娘媳妇的性子脾气,还顺嘴说了两句怎么看账本子、怎么按亲疏高低送礼交际。这些平时宋氏也有教,但毕竟年纪阅历摆在那里,看人看事的角度还是有些不同,馥环这么一梳理,倒更容易记些,那几日生分过去后,姊妹俩处得竟还不错,馥环喜她不爱管别人闲事的性子,她亦欣赏馥环敢爱敢恨、有话直说的脾气,两人说不上推心置腹,也称得上相谈甚欢,只是才过了几日,云渡亲自递了帖子来藕舫园,馥环便再也不想掩盖自己的归心似箭,连往红菱渡走的那几步都带着雀跃。

    黛玉一来不舍,二来心里也向着宋氏,忍不住问了一声:“馥姐今日这样高兴?”

    馥环今日起床时像是料到云渡会来似的,梳妆得格外用心,此刻笑意从眉梢眼角泛出来,娇俏得很。黛玉也到了对情之一字朦朦胧胧有些知道的年纪,知道这就是所谓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心里想道:“原来真有人能这么着牵肠挂肚,魂不守舍。”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泛起的那点波澜是为了什么。

    云渡到底是世家出身,礼数没得说。宋氏虽对他已然生厌,但亲眼见着他恭顺的模样,也只能叹了口气:“我留馥丫头在家里住几天罢了,你身子又不好,怎么还跑这么远来?”

    云渡笑道:“劳婶子挂念,不过是年前染的风寒,拖到现在没好,并不妨事。”

    “还是好好养病,早日恢复得好。”宋氏颇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云渡知因为自己这一病,妻子遭了不少指责同闲言碎语,底气本来就不足,说话更加不见中气:“谢婶子。馥环这几日可好?”

    这话出口也讨不了什么好,不过不问也不行,好在宋氏对外人也一向客气,回了句:“一会儿就来了,你自己问她罢。”

    “闻得明珠族姬也在,小婿也该备礼面主,就是不知族姬的喜好,不敢贸然决定。临出门前母亲替我做主,准备了礼单,还请婶子帮我参详参详。”云渡是郡王之孙,黛玉位同县君,便是与他的姑姑们平起平坐的人,这些礼数是该有的。

    宋氏接过礼单,大略一看,也知道是用了心思的,除了两份按规矩来的,还另有些新奇玩意儿并一份小女孩儿喜欢的用的玩的,只是道:“你也无需这么费神,玉儿脾气比馥丫头温和些,性子却有些相近,喜欢的就是喜欢,不喜欢的,也不会因为别人送了就怎么客气,只第一份就够了。”第二、三份礼单上有些精巧玩意儿一看就知道动用了南安府公库的收藏,很明显不是云渡一个人做的了主的,看来他们出来的这几日,又发生了些什么。

    “谢婶子提点。”云渡察言观色,倒也没硬要讨嫌。毕竟,自己送的那些东西虽然金贵难觅,搁出去也是要叫人咋舌的,却怎么也比不上永宁王送的那份厚礼。

    黛玉初见云渡,倒是着实愣了一下,她虽与大哥林征只粗见几面,略说了几句话而已,却印象格外深刻,每每想到,总觉得多了一分安心。因而听说姐夫是大哥的同年,亦是武举入仕,虽知他生了病,料想应当也是同大哥一般的魁梧英气,却不想见到一个斯文瘦弱的年轻人,眉目含情,自带七分风流,待见了馥环,便转为十分春水,脉脉绵绵。

    “怪不得馥姐舍不得他。”她不由地这么想。又觉得这不是自己一个闺阁女儿该想的,愧得低下头去,刚想着要怎么跟姐夫问安,就见宋氏朝她挥手,拉着她到自己身边坐下,慌慌地,竟见姐夫给她行了个礼:“龙禁卫少使云渡,见过明珠族姬。”

    黛玉慌乱回礼的同时,忽然有一些伤心。

    父亲给她的荣光愈有实感,那份替父亲不甘的心情就愈浓烈,甚至,早就盖过了对自己未来的彷徨。

第 24 章() 
南安府一向好面儿,这回肯放馥环在娘家住这么多日,恐怕是林徹有说了、做了些什么,只是怕她回婆家又要受气——黛玉听林徥这么分析完,不由地一叹。她抬眼能见的只有馥环欢欣的脸,恐怕别人觉得苦,姐姐自己却甘若含饴吧。这是她自己的甜,家里人却难免要担心的。黛玉送走馥环,一时也没了玩乐的兴致,加上林徥着急回家温书,一直撺掇着,二人便一道去找宋氏,说该回去了。

    他们出来了这几日,一回到家,宋氏也顾不得歇息,先叫了林盛来问家里的状况。林盛一一回了,又道:“大爷昨日有信回来了,我还打算让我儿子今天跑一趟,给太太送信呢。可巧太太就回来了,是和大爷心连着呢。”

    他这么一说,黛玉也欢喜地问道:“真的?信在哪儿呢,说了什么?”

    林征出门在外,家书是从未断过的,不外乎是报平安,问候父母身体之类的,这次却有值得一说的内容:“信在老爷书房呢,听二爷说,大爷信上说今年有假,能带大奶奶回来过中秋。”

    “看来今年老天保佑,没旱没涝啊。”宋氏喜上眉梢,“都多少年没回来过年了。”

    林徥请缨道:“我去书房走一趟,帮母亲把信拿来。”

    “自己想去就去好了,我用得着你跑腿?”宋氏笑道,“我怕你读书读得累了,想你有张有弛,劳逸结合罢了,哪是真的不让你读书?不过你去一趟也好,你二哥柜子里有几本琴谱,他又压根不懂乐律,就收着显摆的,你去拿来给你妹妹。”

    黛玉忙道:“二哥心爱之物,我还是不夺人所好了。”

    “他原来就是收来给妹妹的,”林徥道,“不过看时辰他也该回来了,让二哥自己找去,他书房里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有,我怕看到了不该看的,眼睛疼。”

    “他那毛病还没改?”宋氏嗔睨了林徥一眼,“你也别装清高,你要是没看过,怎么知道那些是什么。”

    黛玉好奇得很,见宋氏同林徥不像是真生气的样子,便问:“二哥那儿有什么?”

    林徥笑着摆摆手:“你不能看的。”

    “你们都知道,就欺负我一个人。”黛玉撒娇地摇了摇宋氏的手,“到底是什么呀?”

    宋氏笑弯了腰:“别问啦,不是好事,怪丢人的。”

    他们正说着,锦荷打着帘子笑着喊了声:“二爷回来了。”

    “母亲回来了?”林徹风尘仆仆的,朝服也没换,先行了个礼,起身一一端详了三个人的脸色,方笑道,“气色都还好。说什么高兴事呢?外头就听见你们在笑——大哥来信了,林盛跟你们说了没有?”

    林徥捂嘴道:“说了,不过不是为了这事——二哥回来的正好,你给妹妹收的那几本琴谱可以送出手了。”

    “行,我一会儿换身衣裳就去取。除了基本琴谱,还有本画册,妹妹拿去打发时间,看个乐子。老三跟我一起走,你要的东亭文集我找着了,那家不肯卖,我好说歹说,给你抄了本回来——信你哥哥我,比真的也就差那么几笔,你拿着哄哄你自个儿吧。”

    黛玉眼珠子一转:“我跟哥哥一起去,看看二哥书房里到底有什么玄机呢,婶娘和三哥要这么瞒着我。”

    “什么什么玄机?”林徹左右看了眼,宋氏哭笑不得:“我早劝你收收你那些邪路子,有功夫干点什么不好,带坏了老三也就罢了,你三伯伯家的教养可跟咱们不一样,吓着你妹妹了,等着挨你老子的板子吧。”

    林徹颇是委屈:“怎么就吓着了,我也没干什么呀?行了,我也不在这儿讨人嫌了,这就拿乐谱去。”他说着就往外走,黛玉忙提着裙子跟了上去。林徥伸手一拦,没能拉的住,倒也没在意,嘻嘻哈哈地就自己回屋里去了。

    到了书房,黛玉也没管那几本琴谱,先好奇地转了转,林徹喜好敞亮,三间的大房未做隔断,窗户亦做得宽宽大大,光线极好,如今因为天热,遮上了银灰色的“霜绡帐”,朦朦胧胧的,三面墙都打上了大柜子,满满地堆着书本字画,屋子正中支了三张大桌子,拼在一起,桌上笔墨纸砚杂七杂八地放着,看着也没怎么收拾。她在书柜旁转了一圈,二哥兴趣广泛,什么奇的怪的书都有,她扫了眼光明正大地摆在柜子里的崔莺莺待月西厢记、玉箫女两世姻缘之类的杂剧本子,颊上一红,想看看到底写了什么,又不敢伸手去拿,正踌躇呢,林徹已经换好了一身家常衣裳,清清爽爽地进来了。

    “找到了吗?就在那柜子里。”他手长,随意一伸便取下那几本琴谱来,“我们是没法像永宁王似的出手阔绰,一送就是唐琴第一了。不过我觉得他忒没意思,妹妹更配宋琴。虽说只能送几本琴谱,但最后谁更合心意,还两说呢。”

    黛玉笑道:“二哥说话越来越不客气了。”

    “你刚刚在找什么?”林徹转头看了眼柜子,“王实甫的散曲有两句有意思,‘怕黄昏忽地又黄昏,不消魂怎地不消魂’,其父其子皆显赫官场,他弃官入勾栏,也有些意思。”说罢便把那西厢记取下来,“你想看就看呗。”

    黛玉红着脸摆手道:“我虽不懂事,也知道这些不该是女儿家能看的。”

    “我也不知从何时起,这些成了,原我只觉得词句警人,文藻不俗的,偏又有许多‘正经人’,觉得这些书毁人误事。只他们若自己没看过,又从何得知这些书是怎样毁人,如何误事的?若是自己看过了,偏还要摆出一副说教面孔,就有些好笑了。”林徹将书摆到案上,“有人说是怕女孩儿看了学坏。要我说,小姑娘性情怎么样,看父母家教,怎么看一两本书呢。所以宋有易安居士,到我们这会儿,听说哪家姑娘颇有文采,就成了‘不守规矩、心思不轨’了。”

    黛玉听了,心下一颤,久久不平,强笑道:“怪不得婶娘说二哥有毛病没改,这话若是让外人听了,一通嚼舌根是免不了的。”

    “嚼就嚼吧,我原就是踩着那些人的舌头上来的,且看百年后,别人是记得我,还是记得他们呢。”

    林徹这份傲气黛玉欢喜得紧,把几本戏本塞回他手里,捧着琴谱笑嘻嘻地回去了。

    要说黛玉的心思,到底还是林徹知道的多些。刘遇原想着好人做到底,既然送了琴,琴谱也不能落下,打听了几本,却说林学士已经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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