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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木安有栖-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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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便要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谁知,刚走半步,却被人一把拉住手肘。

    穆凉彬本就无心斥她,再见到她受伤的眼神,心中实在难安。可有些事,告之便是等同于害她,不如不说,假意冷酷,还能护她安全。

    “皇后说话注意分寸秦御医,朕会派去唐府,只是往后,你再不可私下同任何大臣见面了。”

    苏月闻言,回首看他,久久无言。

    他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二次用如此清冷的语气同她说话,头一次是景仁四十二年,逼宫那一日

    他身披戎装,手握利剑,垂着轮廓分明的清俊脸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随即将剑收入鞘中,冷冷道:“从后门出去,立刻走!”

    思绪渐回,当年的这段记忆早已深藏心底,如今却又如“翻旧账”般件件翻了出来。那滚滚痛心的记忆如虫子般一寸寸腐蚀着苏月的心,将好不容易残存下来的位置咬得面部全非。

第一百零四章枯木易折人易变Reens。() 
苏月思绪渐回,眸子里似含着清冷暮风拂过穆凉彬的眸,直至他错开眼神,方才努力扯开一抹微笑,说道:“皇上仁德宽厚,体恤臣子,臣妾分外欣慰。只是唐学士的伤不容拖延,还请皇上尽快派秦御医前去诊治才是。”

    闻听此言,穆凉彬好看的眼瞳一缩,浓眉微皱,半晌才轻启薄唇道:“你就那么关心他?”说话间,两脚暗自往外挪了挪,试图逐步拉近二人距离。

    穆凉彬语气中的恼怒和吃味,任谁都能听出来,苏月自然不例外。

    若是放在平日,还会暗笑一番,当下却是没有丝毫喜悦之情,反倒心乱如麻,五味杂陈。

    “臣妾有些累了,先行告退,就不叨扰皇上办理公事了。”苏月刻意突出“公事”二字,目光划过那张逐渐阴郁的脸,落在他身后的书案上。

    随即不等穆凉彬回应便转身离去,任身后人怎样怒喊也不再回头。

    依照她对穆凉彬的了解,若是她不屈不饶地执意辩驳,反而逆了他的龙鳞,对唐洛瑕无益。而此时此刻,她只想快点从穆凉彬身边逃开,只因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哭骂出声,失了体面。

    至少让她在他面前留存最后一丝尊严,不用太过狼狈。

    *******

    刚一迈进中宫,一个小身影便冲过来抱住苏月腰肢。

    “娘亲!娘亲!你可算回来了!可想死姝儿了!”娇俏清脆的童音让苏月的脑子豁然开朗,眼前一亮正见女儿娇嫩灿烂的笑颜。

    如此一来,苏月只觉一切的烦恼都立时烟消云散,耳清目明。

    是啊,就算当初他的温柔皆是空梦一场,就算后宫女人迟早会迎来这一天,她至少还有姝儿在身边。

    “小调皮,这两日可有好生呆在殿中,听嬷嬷的话啊?”苏月蹲下身子,唇齿含笑着问道。眼中温柔似要沁出蜜来。

    姝儿嘻嘻笑着在苏月怀中撒娇:“娘亲,姝儿最是乖巧了,怎会惹祸啊!姝儿还练了不少字帖,是父皇教我的。父皇说了,这些日子娘亲你都去寺庙祈福了,希望姝儿能够健康成长,姝儿也不能偷懒呢!”

    说到“父皇”,苏月不难听出女儿的喜悦和骄傲,心中消失的落寞复又回来了。

    从前在“秋浦镇”时,姝儿便成了别人口中有娘养没爹疼的孩子。纵然她将关爱加倍给她,姝儿也时常问她“爹爹在哪”。当时的苏月也只能撒下温柔的谎言,说她爹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

    苏月知道女儿想爹,但她无法做到放下执念,去找穆凉彬认下这个女儿,日子也便就这样过来了待到姝儿大些,懂事了,她也不再提起。

    可身为娘亲,知女莫若母也只有她知道女儿心中仍存着对父亲的向往和思念。

    眼下见到爹爹,她自然兴奋不已,倍感珍惜。

    思及此处,眼眶竟微微有些湿润。

    孽缘啊!孽缘!纵然她和穆凉彬不会有好结果,她也不希望连累子女一同受苦。当年,这个小生命如此顽强地来到世间时,她便下定决心会一人抚养她长大

    宠溺地揉揉姝儿的小脑袋,苏月牵过女儿的小手,快步走入殿中,见锦竹早已备下茶点和浴水。

    锦竹见到她,连忙上前,扶身笑道:“恭迎娘娘回宫!太好了,娘娘,您总算是平安回来了!”

    对于皇后娘娘遇险之事,虽然太后极力封锁消息,不让它传至宫中,惹来什么风言风语。但锦竹还是略有耳闻。毕竟,太后的命令也抵不过皇上的眼线。

    坐下同姝儿又说了会儿话,便让宫女带她下去休息了。

    苏月欲回身洗漱,忽想起什么,忙问向一旁侍候的锦竹:“哦对了锦竹,我不在宫里的这些日子,宫中可出了什么事?”

    “倒没什么大事只是这两天皇上为国事烦忧,镇日宿在御书房。趁着娘娘在的日子里,各宫妃嫔都想方设法地面见皇上。据奴婢观察,除了素幽宫的吕昭仪,其他妃嫔到都大大小小有些动作”

    锦竹说到后妃争宠一事,侍立在旁的锦翠还时不时地给她递眼色,苏月不以为然,面色冷然地静听阐述。

    锦竹聪慧,看出了其中的意思,再一看主子的脸色,自然觉出些蹊跷,连忙噤口不言。

    “怎么不说了?”屋内突然安静下来,苏月奇怪地抬头问道。

    锦翠连忙摇头道:“娘娘,此事不提也罢。反正皇上可谁都没召见,一直忙于国事。”

    “是吗?”苏月闻言,垂目低喃后,兀自走向浴桶。

    沐浴一番,苏月自屏风后出来。褪下车舟车劳顿后的风尘仆仆,整个人带着出浴后的香气与蒙蒙水汽,像是一朵天然出尘的白莲。

    今日她身心俱疲,早早地就挥退宫人,卧床歇下了。

    *******

    锦竹最后掩上房门,看看四下没人,便连忙将锦翠拉至角落处,小心翼翼地问她——

    “锦翠,娘娘这是怎么了?听说你们一进宫就去御书房找皇上了?是出了什么事吗?你们在宫外又发生了什么险事呢?”

    锦翠闻言,轻声开口道:“锦竹姐姐,你的问题一连串说得太多了,宫外之事说来话长,我先同你说说锦翠之事吧。”

    “锦翠?她又怎么了?”听到这个名字自锦翠口中蹦出,锦竹不禁惑道。

    锦翠眉头一皱,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如实讲了出来。虽然期间因为自己对她的厌恶,冷不防地添油加醋了一些,但还是贴近事实的。

    “无缘无故地,她从御书房出来,脸上还一副失魂落魄,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太让人费解了!她什么身份自己不清楚吗!竟然堂而皇之地出入御书房,哎娘娘就是为了这事,还和皇上闹不愉快了呢!”

    锦翠本就对锦兰那丫头不太有好感,如今提起此事就来气,义愤填膺地将满腔怨气发泄出来,瞬间为主子打抱不平起来。

    闻听此话,锦竹着实一惊,望了望四周后压着嗓子不可置信地道:“竟有此事?!皇上何时派人传唤她过去的,我也不知啊!奇怪今日是我当值,怎也没见着金隅殿的人上这儿来啊!”

    “哎呀!难不成皇上没传那丫头,别是她自己屁颠颠过去的?”锦翠惊言。

    接着又忿忿不平道:“我们在这边奇怪这些做什么?直接把那个锦兰叫过来,当面对质不就成了!皇后娘娘为此伤心,实在不值,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就更是应该体恤主子,为其分忧解难才是!”说罢,转身离去。

    锦竹咂咂嘴,终是没说出什么劝阻的话来。这回她倒同意锦翠说法,觉得此事是该搞清楚真相才行,毕竟事关重大。

    在皇宫里若是宫女私自诱惑皇上,可是死罪当诛!

    于是,一挥袖子,便也随着锦翠的步子朝专供中宫宫女歇息的“内官所”的方向走去。

    *******

    “锦竹姑姑好。”一名小宫女正在打扫地上落叶,正瞧见中宫管事自外进来,忙欠身问安。

    锦竹一直行事得当,聪慧能干,所以颇得人心。她微微点头后又问向小宫女道:“锦兰呢?”

    小宫女瞅了眼身后的屋子,回道:“姑姑,锦兰她病了,今日回来便一直躺在床上歇着呢。”

    话音刚落,便见锦翠疾步上前,一面撸起袖子一面道:“她倒好!明明方才还好好的从御书房里出来,现在还敢给我装病,看我不将她的真面目撕下来,公诸于众!”

    锦竹反应过来,也连忙跟上,差点拉不住她。等到让锦翠停步之时,两人已走至锦兰住所门前。

    显是外头的动静太大,惊扰了里头的人。简陋的木门被徐徐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俏生生的小脸。

    只是不同往日,面色有些煞白,确是一副病容憔悴的模样。

    “啊!锦竹姑姑,锦翠姐姐你回来了?”锦兰见到锦翠,面上明显一惊。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转,避开她虎视眈眈,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的眼神。

    锦竹拉拉她的袖子,示意她莫要声张,随后迈步进门。其他地方整洁干净,只被褥上有明显褶皱的痕迹,枕头也被推得很里面。

    不像是被惊醒后赫然起来的样子,倒更像是被人刻意弄乱铺开,为了掩盖住什么。

    锦竹暗暗记下也不捅破,环顾一圈后,她方才对身后之人开口道:“锦兰,你入宫也有些日子了,应该明白咱们做奴才的本分吧。”

    锦兰闻言,显然有些无所适从,“奴婢明白。”面有惧色,后又不知所措地反问:“是主子有何事找奴婢吗?出什么事了?”

    她说话之余,锦翠早已跟着进去,关上房门,隔绝了他人好奇的目光。与锦兰擦肩而过时,愤愤不平地撞了一下她的肩头。

    锦兰那弱柳扶风的身子骨被这么一撞,随即往后趔趄了一下。锦翠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她故作可怜的样子更加碍眼了。

    “锦兰,今日我在御书房门口见到你了。你是后宫婢女,去那做什么?”不容她多说,锦翠便开门见山地问道。她的性子没有锦竹来得沉稳,但之前发生的种种也足以让她不再冲动。

    “御书房哦我那是去替班的。实不相瞒,我与明治殿的小蝶是旧友,上午正逢她身体不适,我去看望她,她便求我去御书房替班,否则无人值班,会挨了总管大人的骂。这本是不妥之事,毕竟我并非御侍,可小蝶与我交往颇深,我心子又软便代她去给皇上侍茶了期间并无任何逾越之举。”

    锦兰想了想,这才恍然大悟道。

    锦竹瞧着她的样子不像是说谎,可最后另补上的一句话叫她心中疑窦更深。

    无人说她对圣上有逾越之举,怎的她就单单强调这点?而且去替班这等事宫中常有,直说便是,何必遮遮掩掩,闪烁其词,见到她们时又面现急色呢?

    在宫中久了,锦竹自然清楚一个道理:人若要说谎不心虚,便要假中掺真,半真半假,方可以假乱真。

    听完这番话,一向直言不讳的锦翠立时硬声气道:“你胡说!今早我和主子从宫外归来,便直奔御书房,分明撞见你一脸羞臊地从里面出来。若说没事,我才不信呢!待我前去查明,让主子赐你个以下犯上之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锦翠姐姐,为何要苦苦为难于我呢?”锦兰给人的感觉从来都是江南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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