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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白,白谙,改了个名字,就想将七年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么?还是宇文君彦,你也在害怕什么?
“是!”暗白单腿跪地,发号施令,众多禁卫军迅速而有序地退下,片刻便全部散去。
宇文君彦故作疑惑道:“陌阁主今日如何有空来找本王,难道是怀念那晚那个吻了?”
不知羞耻!闻言,陌如淇心里暗骂一声,面上已敛了笑意,冷言讽刺道:“北宸王这记性怕是不好。本阁约见北宸王不成,只能亲自来找了。谁知北宸王这王宫的守卫不长眼,非说本阁是来招摇撞骗的,本阁不得已出手伤人,还望北宸王不要介意才好。”
北宸王冷笑一声,浮起一丝晦暗不明的笑意道:“宫门守卫有眼无珠不假,不过招摇撞骗的人实在也不少,暗中动手脚的人更是防不胜防!”
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陌如淇一眼,颜色已冷了几分。
陌如淇自知他意有所指,也不避讳,坦白道破道:“锦瑟擅闯王宫确实是有罪,但是今日本阁来,也是看看她是否还能有一线生机。北宸王若有何要求,可以直说。”
“那就看,陌阁主能不能满足本王的要求了!”说着,极其暧昧地一笑,转身便朝七曜殿的偏殿走去
闻言,陌如淇抬不起脚步。七曜殿前方是议政大殿,偏殿便是宇文君彦的寝殿。
宇文君彦为何带她入这寝殿她未可知,方才那暧昧的笑意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想到浑身是血的锦瑟,陌如淇控制住自己扭头便走的冲动,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入室满目明黄,刺得她双眼生疼,特别是殿中那汉白玉的龙榻,更是让陌如淇的心骤然一紧。
七年前,就是在这龙榻之下的密道里,她撞破了宇文君彦和黎黛眉的奸情,连累暗营兄弟姐妹被流放七年,死的死,伤的伤。
若非她命大,只怕现在的她只是乱葬岗中的一具孤魂野鬼!
而入了寝殿的宇文君彦,直朝龙榻走去,斜斜地躺在那龙榻之上,脸上带着戏虐般的笑意,拿出一个精致青花瓷瓶,道:“这便是锦瑟的解药,想要,你到本王这里来拿。”
藏于袖中的手早已紧握成拳,青筋乍现,陌如淇将牙关紧紧地咬住,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胸腔勃发的恨意,跟他绝一生死。
然而,锦瑟那凄厉的惨叫又在耳边回响,她闭上双眼,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她抬脚,一步一步地朝龙榻走去!
任七年过去,任她如何暗示自己要藏好恨意,此刻,她再无法平静,眼底的恨意也再藏不住勃然而发。
行至床边,宇文君彦戏谑般地抬起头来,本来只是想戏弄这个女人一番,撕破她平静的面具,却跌入她充满恨意的眸光里,唇边得意的笑意一点一点地消失了。
忽然,他眼前闪过七年前密道中青淇儿那绝望而仇恨的双眼,心头似被车轮碾过一般,留下斑驳的车辙,让他说不出地疼。
鬼使神差地,他忽然撑着身子站起来来,伸手将她用力拉入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抱住。
陌如淇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跌入他的怀抱里,他的力气那样大,似乎要将自己融进他的骨血之中。
陌如淇脑子一滞,随即暗自凝聚真气,试图将他推开。
“不要动,让我抱一会,就抱一会儿,可好?”
温暖慢慢的包围过来,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魅惑。他的拥抱温暖而真实,干净得不带一丝杂念。
此刻的他,自称我,而不是本王,卸掉了王爷的孤傲和尊贵,像是一个受了伤需要安慰的孩子,这样的他那么陌生,与记忆中那坚不可摧、不可一世的北宸王截然不同,让陌如淇忽的就忘记了反抗。
他修长的手臂紧紧地环着她,他独有的气息扑鼻而来,这感觉,尽管时隔七年,依旧再熟悉不过。
鬼使神差地,陌如淇收回了手中聚集的真气,安静了下来。躺在这七年前,让她沉溺的怀抱里。
这一刻,她忽然就忘记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一瞬间,一直被自己刻意遗忘的美好记忆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这龙榻之上,也曾留下过他们二人温存的记忆。
在这地板之上,他也曾环着她拥吻,倾尽温柔。
这茶座之上,他抱着她,看她吃着最爱的点心时那贪吃的模样,宠溺地笑。
在这寝殿的后花园中,她也曾端着下巴,看他练剑,一脸崇拜。
在这寝殿屋顶上,她也曾靠在他的肩头,看着夕阳落下时,余晖中的他的脸,被映得通红。
如果没有七年前他和黎黛眉的一切,她和他如今会是什么样子?他是不是依旧那般宠她护她?她是不是依旧还拼命地努力,为了配得上他而奋斗?
第42章 送上门的仇人()
可是,这世间没有如果。
美好的尽头是那场永远无法跨越的杀身之痛,利用她杀害自己父亲的仇恨,害自己母亲武功散尽、受辱而亡的痛楚,那狠心流放暗卫的绝情!
这一件一桩,都如同树根一样,深深地扎在她的心底里,就算有一天树根腐烂,也融入了她的血液,长成她生命的一部分,与她永远无法分割!
感情里没有先来后到,尽管七年前,她和他相爱在先,但是现在,黎黛眉是他的王妃,而她什么都不是,那自己现在又在做什么?
陌如淇的双眸骤然睁开,心头涌起的记忆瞬间烟消云散,被侵犯的羞辱和愤怒使得她用尽全力将他推开,抬手一挥,“啪”的一声,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在宇文君彦脸上!
宇文君彦被这一巴掌打得忽然愣住,从小到大,从太子到北宸王,所有人都对他百依百顺、毕恭毕敬,没有人敢跟他说一个不字!
而面前的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今日,竟然还打了自己一巴掌!
他泛红的双眸染上滔天怒意,抬手掐住她细长的脖子:“你这个女人想找死吗?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陌如淇只觉自己的脖子被死死地掐住,他毫不留情,她的脸瞬间憋得通红,两只手死死地扣住他的手,试图将锁住自己呼吸的手拿来,但是他却依然纹丝不动。
陌如淇眼前渐渐变黑,让她有一瞬间的绝望!她要再死在他手里一次吗?绝不!
恍惚无措间,陌如淇死死盯住他泛红的双眸,她要赌一把!用尽最后一丝气息挤出几个字道:“宇文君彦,若是今日老天开眼留我一命。我定会让你后悔今日所作所为!若是含冤下了九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如同七年前一般,她唇边溢出一丝绝望而妖娆的,她眸中的恨意和绝望不加掩饰。
宇文君彦的身躯猛地一顿,疑惑、怀疑、震惊、悔恨、不敢置信各种复杂情绪从他眸中闪过。
这些话,这样的眼神七年前画面如走马灯一般从眼前闪过!
当年的青淇儿,就是用这样绝望的眼神看着自己,用这样一字不差的话语控诉着他的罪行!
他到底在做些什么!七年前,就在他现在所在以下的密道中,他已经亲手杀了她!现在还要杀一个像她的人吗?!
就在陌如淇以为自己要死了,绝望地闭上双眸的时候,锁在自己脖颈间的手忽然松了,陌如淇似乎被抽走了支撑一般,如落叶一般飘落在地。然而,她的眼底,却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笑意。
而此刻,宇文君彦的复杂情绪散去,唇边溢出一丝苦涩的笑,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见了眼前这个人,便情不自禁地想起青淇儿来。青淇儿早就死了,眼前的人,是水弑阁阁主陌如淇啊!
宇文君彦垂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瓷瓶朝她一扔,便一言不发地大踏步朝殿外走去。
不知为何,从他怒意勃发的背影中,陌如淇偏偏看出些许落寞!
跌落在地的陌如淇缓缓站起身来,目光落在滚落的青花瓷瓶上,伸手去捡,谁知刚够到瓷瓶时,却忽然不知从何处伸出一只脚来,踩在了自己的手上!
方才思绪万千,竟然不知道何时这大殿进了人!陌如淇吃痛地缩回手来,防备地抬眸,只见眼前一双绣着精致蔷薇的玉靴。
谁知还未看清是谁,便感觉到一阵掌风迎面袭来,陌如淇反应极快,本能地带着内力伸手去挡,对方吃痛地闷哼一声,手上的青花瓷瓶也因为被陌如淇一挡扔了出去,瓷瓶滚了几圈。
陌如淇奋力去抢,谁知在她之前一只白嫩的手将它捡了起来。
“原来,水弑阁这偷鸡摸狗的毛病,是自陌阁主这身上学来的!”这刁钻的语气,不是黎黛眉又是谁!
不知何时,她已经在众多宫女侍卫的簇拥下进了殿,显然有备而来。身后的人毕恭毕敬地站在了她的身后。
“偷鸡摸狗?”陌如淇直起身来,反问一句。背手而立,好整以暇地望着眼前这个妖媚的女人。
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找她算七年前的旧账,她反倒自己送到跟前来了。
“怎么?说你偷鸡摸狗还是小事。勾引王上不成,还敢偷拿宫中东西,简直罪不可恕!”
黎黛眉横眉怒视着她,那狰狞的模样,让陌如淇不自觉地想到七年密道之中,她逼着自己跪地求饶的情景。
陌如淇双手抱胸,不怒反笑道:“本阁乃江湖中人,是否罪不可恕也不由王妃你说了算。只是本阁好奇的很,现在你这蛮横狰狞的模样,不知道王上见过会如何。”
“王上和本王妃关系如胶似漆,你以为是你这贱人能够置喙的?”黎黛眉痛斥道。
大婚之日的耻辱她刻骨铭心,如今查清事情原委,当日便是眼前这个女人搞的鬼,害她受这奇耻大辱,自是对陌如淇恨之入骨!
陌如淇将黎黛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看她这气急败坏的模样,轻笑道:“看王妃这模样,怕是不太得北宸王喜欢。否则,大婚之日,北宸王怎会为了追查我水弑阁的下落,便抛下你这貌美如花的新娘呢。就怕,王妃是管不好自己的男人,只能找本阁来撒气。”
直白的讽刺,直戳黎黛眉的痛处,不知谁从不知名的某处轻笑一声。
黎黛眉回头,怒气冲冲地扫了众人一眼,却找不出是何人,更是倍感羞辱,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气急败坏道:“来人,给本王妃将这个贼人绑了!”
陌如淇锐利的眸子冷冷地扫了一眼黎黛眉身后的侍卫们,似乎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嘲讽地一笑道:“王妃,就凭你身后这些小喽罗,也想把本阁给绑了?”
她身后的侍卫们早已听闻了陌如淇的名声,也亲眼目睹方才陌如淇与禁卫军对峙时的景象,得到黎黛眉的命令,不进反退,垂着头谨惕地望着陌如淇,一步都不敢上前。
“论武功,本王妃斗不过你,但是陌阁主,你别忘了,这北宸后宫可是本王妃的天下!”黎黛眉的眉眼间忽然闪过一丝狠绝的笑意,迅速往后退去!
第43章 反击()
所有的门瞬间全部被关上,方才还亮堂堂的寝殿瞬间变得伸手不见五指!陌如淇暗道不妙,集中所有的注意力!
忽然,机关启动,陌如淇只听见四周石门挪动的巨响,这诺大的寝殿变成了一座夺命的魔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