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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哪里跑-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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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杓兰懒得理他,就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父皇,当日给我下十鱼醉的并不是韦皇贵妃对不对?”

    “兰儿,你觉得给你下毒的会是谁?”

    杓兰靠着殿中的一根柱子缓缓坐在了地上,将双手放在蜷起的膝盖上面,仔细想了半天,缓缓说道:“是绮香阁。”

    秦艽愣了愣,他没想到杓兰居然会聪慧到这种地步,一下子就猜了个正着,“绮香阁?兰儿你怎么会想到绮香阁?”

    “因为只有绮香阁,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二皇兄下毒。”

    景元帝也靠着柱子坐了下来,说道:“兰儿,你可知道这十鱼醉的毒是怎么来的么?”

    杓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但是那边季闲云的手一松,拂尘一下子掉到了地上,整个人都怔怔的,对着景元帝艰难问道:“小小修,你知道十鱼醉的来历?”

    景元帝说道:“这十鱼醉不是你闲着无事为了好玩儿折腾出来的么?”

    “这,是雪儿告诉你的?”

    景元帝哂然一笑道:“若她告诉过我,这毒可就下不成了。”

    杓兰转过头来,吃惊的看着景元帝,问道:“父皇,你们说的雪儿指的是淑母妃么?”

    “可不就是她,兰儿和阡陌你们俩还不知道吧,雪儿和这老疯子可是同门的师兄妹呢,否则的话,杓昀也轮不到喊他舅舅。”

    杓兰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低头看着景元帝,干着嗓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看着这样的杓兰,秦艽什么都顾不上了,心中满是心疼,忍不住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伸手一下下轻抚着她的后背。

    同样嗓子发干的季闲云挪步到景元帝身边,问道:“十鱼醉和我的关系,你是怎么知道的?”

    “所有接近小娴的人,无论男女老少,朕定会清查他的上下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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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幕后真凶() 
听景元帝说会调查所有靠近王皇后的人,季闲云的脸色一点点的失去了血色,到最后,白的和张纸没有什么差别,抖着嘴唇问道:“小修,你都查到了什么?”

    景元帝抄起袖子抬头看着季闲云,面色淡然的说道:“也没什么,不过是知道了你为何年纪轻轻就白了头发。”

    季闲云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再次干笑了起来,“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了。”

    景元帝对着季闲云长叹一声,“唉闲云,当年若不是你把感情隐藏的太深,我也不会将雪儿带进宫中。”

    季闲云也跟着长叹,心说不是我隐藏的太深,而是她心里根本没有我立足的地方,想到伤心处他不由得将眼睛一闭,“缘分天注定,合该她此生跟你!”

    在秦艽安抚下有些平静下来的杓兰走到景元帝和季闲云中间站定,说道:“你们那些陈谷子烂麻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父皇,你早就知道了我中毒的真相是不是?”

    听到杓兰的语气冲的厉害,秦艽拉了拉她的袖子,责备道:“兰儿,怎么和父皇说话呢?”

    杓兰扭头让他,满脸的不高兴,“你离我远一点,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那好吧,我就静静的待在这里陪你。”

    “你不去忙正事,老是赖在这里做什么?!”

    秦艽心道现在什么事能比得上你重要,我当然要赖在这里,否则的话怎么可能放心,可是杓兰根本就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你真的想让二皇兄死不瞑目?!”

    面对杓兰的质问,秦艽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兰儿,既然你已经猜到了给你下十鱼醉的人,那你就应该知道,无论事情的结果如何,二皇子都不可能瞑目的。”

    季闲云这个时候有些迷糊,不禁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十鱼醉不是雪儿下的吗?”

    杓兰和秦艽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景元帝一起将目光都看向季闲云,三人脸上都是毫不掩饰的诧异神色,尤其是景元帝,站起身走到季闲云的身前和他面对面,挑着声音问道:“闲云,在你的心里眼里,难不成一直都是这么看她的?有句话虽然用在这里不太合适,但是现在我还是想问你知不知道?”

    “什么话?”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杓兰拉长语调哦了一声,对着季闲云挑高一边的眉梢,嘲笑般的说道:“怪不得淑母妃不要你,活该!”

    季闲云伸手捂着胸口对杓兰瞪眼睛,“你一个小丫头家家的,懂什么?!”

    杓兰嗤笑一声,伸手挑起季闲云的一捋银头发晃了晃,然后指着自己的鬓角说道:“我是比不得你这个活了半辈子的,但是什么情况能让一个人一夜白发生我还是知道的。”

    季闲云顿时为之语塞,干张着嘴什么话都接不上来。杓兰不再理他,转头继续问景元帝:“父皇,十鱼醉的事情你瞒着我就算了,我知道你是在心疼我,但是父皇,你中毒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以拦着我?”

    景元帝在杓兰手背上拍了拍,缓缓说道:“兰儿,父皇这不是怕你接受不了嘛”

    杓兰听到景元帝这么说就挺来气的,尤其是再想到那根变成猩红色的银针,她心头那股气怎么都压不下去,“按照你这种说法,等你剩下最后一口气才让我知道,我就接受得了了?!”

    景元帝听到杓兰都不称呼自己父皇了,就知道她是动了真气,不是哄哄就能解决的,伸手在眉心间捏了两把,认命的问道:“兰儿你想父皇怎么做,才能消下这口气?”

    杓兰倒也不含糊,简单明了的问道:“给你下毒的是谁?”

    景元帝刚要摇头就被杓兰给喝住了,“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我不会信的。”

    景元帝的嘴角抽搐了几下,伸手指着季闲云道:“他知道。”

    “我?”季闲云伸手反指着自己的鼻子连连摇头,“下毒的不是我,中毒的又不是我,我怎么可能知道!”

    “你知道,就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刚才你还在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现在怎么不这样说了?”

    景元帝眯起眼睛说道:“给兰儿下毒,为的是栽赃韦伊莲,淑妃和韦伊莲无冤无仇,她犯不着这么做,但是荣嫔和韦伊莲有仇,只要有人从中挑拨几句,恨不得韦家被灭门到寸草不生的荣嫔自然坐不住,况且十鱼醉不过是让兰儿吃些苦头而不会要了她的命,荣嫔自然会利用一把。”

    季闲云呵呵两声,反驳景元帝道:“小修你这话说的不通,若是按照你这番话,十鱼醉的毒是雪儿给了荣嫔并挑拨她毒害兰丫头,那杓沣因十鱼醉丢掉性命又该怎么解释?”

    “这还不简单,同样是为了栽赃陷害身上流着韦家一半血液的老三。”

    “父皇,果真是这样吗,为了扳倒韦皇贵妃,荣母妃给二皇兄下了十鱼醉?”

    景元帝摇头叹息,“荣嫔肯定不知道,十鱼醉遇到内伤无药可解,神仙难救。”

    杓兰顿了顿,忽然将一双眼睛瞪的溜圆,“二皇兄的内伤,难不成是昀哥哥拉架的时候不会的,他和二皇兄向来亲厚,怎么可能下得去这个黑手”

    “他会的,对父皇都舍得下毒,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石破天惊,杓兰甚至觉得自己有一瞬间的耳鸣,连脑袋里都是嗡嗡的,季闲云的脸上也跟开了五彩染坊似的,青紫之色来回变换,最后成了锅底一般的黑,说话的语调也前所未有的压抑沉闷,“我跟雪儿自小一起长大,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小修,当年你将她纳入后宫,肯定是在莫名的情况下毁了她的清白,我说的可对?”

    景元帝坦然点头道:“是,那日我多喝了两杯,不知怎么就睡到了她的床上,为此还害得小娴生了好大一场气,闷闷不乐了许久。”

    季闲云忽然语重心长的说道:“小修啊,你身中剧毒命不久矣,趁着现在还能动,赶紧查查当年后宫为何一连几年没有添丁之喜和大皇子杓旸的死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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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质问昭阳殿(一)() 
听到季闲云忽然提及多年前的事情,景元帝不由得蹙起眉心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还是,你知道些什么?”

    季闲云黑着一张脸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基于对一个人的了解,怀疑一些事情罢了。”

    景元帝和季闲云对视,浑身散发着专属于帝王的气势,“这些事情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本来我想将我的怀疑都带到棺材里去,和我这把骨头一起烂掉,但没想到她现在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以免她日后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你还是着手查一下吧。”

    景元帝定定的看了季闲云许久,沉声说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用再插手了。”

    季闲云一愣,杓兰和秦艽也是同时心中一凛,异口同声的问道:“父皇,你要做什么?!”

    景元帝走到杓兰身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说道:“放心,只要你母亲当年不是枉死,父皇什么都不会做,毕竟朕说过,这后宫,是许给她的天下,走了兰儿,随父皇去昭阳殿。”

    杓兰知道景元帝要去找淑妃南宫雪,便拦在了前头,“父皇,现在二皇兄的丧事还没有结束,你能不能先缓一下?”其实杓兰是怕景元帝现在将什么都摊开来说,被荣嫔得知真相后闹将起来不好,毕竟宫里人多嘴杂,传出什么闲话来都是皇家闹出的笑话,被天下百姓得知还不笑掉了大牙,她父皇一世仁君的名誉怕是也要变成那管不住后院的昏君了。

    知道杓兰的担忧,景元帝发出了一声很是安慰的叹息之后,连连摇头苦笑,“若是再缓下去的话,朕倒是无所谓,就怕阎王爷他老人家不同意啊”

    杓兰的心中咯噔一下,是啊,她的父皇身中要命剧毒,已经命不久矣了,忍不住心中一阵阵的酸楚,杓兰拉着景元帝胳膊的手慢慢松开,“兰儿陪着父皇一起去昭阳殿。”

    秦艽插话道:“可是现在淑妃娘娘还在绮香阁里,四皇子殿下也是。”

    景元帝无所谓的一摆手,“这还不好办,来人!”

    不知何时回来的常福从门缝里探出个圆滚滚的脑袋来,睁着快要被挤成一条缝的眼睛问道:“老奴在,不知皇上有什么吩咐?”

    “你去绮香阁里跟淑妃说一声,朕心中烦闷无所出,在昭阳殿里等着她。”

    常福应了声是,颠儿颠儿的就往绮香阁去了,到那里见了先给荣嫔道了声还望娘娘节哀,这才将淑妃请到一边小声说道:“淑妃娘娘,皇上今天心事重重的,老奴斗胆请您去劝上一劝,这偌大的后宫里面,也就您的话皇上还能听得进去了。”

    淑妃抬头环视了一周,见四处都是一片惨白,便叹了口气说道:“白发人送黑发人,皇上心中难过本宫自然明白,可是常公公,这种事情再怎么劝也只劝得了人劝不了心。”

    “哎呀我的好娘娘,瞧你这话说的,怎么能说劝不了心。”常福对着坐在灵堂前的四皇子杓昀努了努嘴,“这不是还有四皇子么”

    淑妃拿帕子沾了沾眼角,叹息道:“皇上本就子嗣单薄,老天还偏偏不多加垂怜,罢了,常公公前面带路吧。”

    “娘娘的昭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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