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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归桐-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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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太子……

    这个称呼从姑母嘴中吐出,陌生疏离之极。

    刘得就是再傻,也明白姑母之前那番话是气急攻心正话反说了。

    他忙要辩驳解释,刘旻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原来我们的王太子还知道什么叫无地自容,我还当王太子已经不知道何为礼义廉耻,何为最基本的尊重了。”

    她嗤笑几声,下了逐客令,“你回去吧,和你母后说,我明日会正式去为桐儿退婚。”

    退婚?

    明天就退婚?

    刘得惊惶无措起来,他来姑母跟前坦白是为了求得一线生机,哪能想到事情会越发闹的一发不可收拾?

    如此,岂不是连最后周旋的机会都没有了。

    刘得不肯走,他苦求道:“姑母,我……”

    “回去吧!”那些认错和表白真心的话,刘旻一句都不想再听。

    她怎么能想到,怎么能想到她如此看好的娘家侄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还有大嫂……

    刘旻以为大嫂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桐儿。

    而且大嫂自己子嗣上艰难,想必也能推己及人,将来不会给桐儿太大的压力。

    桐儿嫁过去后当是不会像旁人那般既要受婆母刁难,还要担心生育问题才是。

    是她偏颇了!

    是她看错了!

    刘旻心中起初的震惊愤怒退去后,越想越后怕。

    还未成婚为了子嗣,他们便把桐儿置于如此境地,若是将来桐儿子嗣上不顺利呢?

    若是那时她已经不在了呢?

    可叫桐儿怎么办?

    她的心像是被一根丝线紧紧束住,几乎喘不过来气。

    好在,好在一切还来得及。

    她长叹了一口气,望着痛苦不甘的侄儿心底心底也不是没有心疼不忍。

    只是,那情绪太淡太淡。

    被那惊怒愤懑一浇,就更淡了。

    “回去吧,你不用担心。

    姑母明日去不会兴师问罪,难不成你做不出姑母的女婿就不是姑母的侄儿了吗?

    回去吧!”

    她的语气又恢复了往常的轻柔,似乎她的怒气也已经消散。

    甚至,叫人有种只要这个时候再哀求她一番说不得她会松动的错觉。

    刘得这次清醒了许多,他知道姑母主意已定,再不会更改。

    这个认知叫他周身发寒,前所未有的绝望笼罩住了他。

    在这样的时候,他无端地竟有些想笑。

    桐儿对他说难不成两家成不了亲家就不是血脉至亲了,姑母对他说难不成做不了她的女婿就不是她的侄儿了。

    她们真是母女无疑,一样的温和,一样的果决,一样的理智。

    他不再哀求,也不再辩白,转身往外走。

    他整个人宛如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身形颓唐,脚下漂浮。

    走到门口时,他霍然转身又要跪下。

    “刘得!”

    姑母眸中有风暴在凝结,“我不想我们姑侄间闹得往后连面都见不了。”

    刘得在她脸上见到了和父亲一般无二的威严。

    这威严,容不得任何人冒犯。

    他阖上眼苦涩地叹了口气,转身大踏步而出。

    他是带着期望来的,却没想到姑母比他想象的还要坚韧。

    难怪,当初连父王母后都说服不了她让她改嫁。

    这婚是退定了,他心中不能再有一丝一毫的侥幸了。

    他和桐儿以后真的就只是表兄妹了。

    刘得的脚步在望到廊下披着白狐狸毛大氅站着的清丽身影时,微顿了顿。

    而后,他硬逼着自己挪开目光,疾步冒雪出了锦棠院。

    郭圣通自然也看见他了。

    看着他毫不留恋远去的背影,郭圣通心中七上八下的。

    他有没有对母亲说起问雪的事情?

    母亲又是作何反应?

    她一听说刘得折返回来往锦棠院中去了,立时就往这赶。

    谁知道还是迟了一步。

    她一进来,就见庭中廊下静寂的可怕。

    红玉和绿萱站在廊下,垂着眼眸。

    见着她来,也不许她进去,说是母亲吩咐的,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包括她!

    郭圣通心急如焚,但刘得既然已经先一步见到母亲了,那她急也没用,只能耐心等着。

    她从未觉得时光过的这么慢过,等着终于见着刘得出来后,她忙疾步往里间走。

    母亲坐在案前,神色平淡,见不出喜怒来。

    见着她来,母亲不待她发问便先开了口。

    “你还小,不必如此急着议亲。

    你和刘得的婚事就此作罢吧,行吗?”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够了(一更)() 
地黄二年的天气委实奇怪,关东地区秋日陨霜杀菽已属反常,入冬后月余不降雪更是叫人心头泛起嘀咕来。

    等着初雪终于姗姗来迟后,不过安静了一日就卷起暴风雪来。

    起初雪虽下的不小,但谁也没当回事。

    直到院中的雪没用上一个时辰就落了足有一尺厚,密集厚大的雪花从九天之上呼啸而下,大有把天地间湮没的架势。

    天地间一片混沌,呼啸的狂风毫不费力地把庭院中的树木拦腰斩断,枯树轰然倒下砸起雪浪滚滚。

    雪是午后下起的,彼时李昭宁刚送走了来退婚的刘旻,身心俱疲。

    不过歪在榻上睡了一觉,再醒来就见得雪势惊人,她心下又是骇然又是焦急。

    真定王外出数日,送信回来说今日返家。

    这么大的风雪中,车马寸步难行。

    若是真定王还未出发倒好,这要是在半道上遇上了暴风雪可如何是好?

    李昭宁心急火燎,却偏生没有半点办法。

    这样的天气,谁能出去打探呢?

    只怕还没走出真定城,就被风雪拍打的四顾惶然了。

    她只能等着,望穿秋水地等着,时不时地便踱步到窗边看看雪势有没有变小的趋势。

    朱碧见她这般坐立不安,便劝慰道:“风雪但凡小了些,婢子立时就打发人去打探。”

    李昭宁点点头,究竟还是心浮气躁。

    尤其是想起今天刘旻来竟然是给郭圣通退婚,她的心气就更不顺了。

    可又能怎么办呢?

    被人攥住了理,说一千道一万也是低了底气。

    就只看夫君回来会如何处置了。

    问雪的事固然是她不对在先,可刘旻怎么就不能理解她是为了什么呢?

    她自己也姓刘,她莫不是忘了?

    无论如何,这婚是不能退的。

    不说一时半会难得寻找和郭圣通差不多人品家世的贵女,更难的是得儿倾慕满意。

    那孩子听说他姑母来了,今日往这来了好几趟,李昭宁都推说身子不爽利没有见他。

    若是让他知道他姑母是来退婚的,还不知道他会如何难过呢?

    她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怎么忍心叫他有一星半点的不如意?

    李昭宁长叹了口气,目光凝滞在蒙上设落翅香的菱花窗上。

    这一等就等到了深夜。

    雪势仍是未小,下的人心惊肉跳。

    这要是始终不停,可如何是好?

    莫不成真如市井间流言所说,这是王皇后在不平?

    也是。

    王皇后正经的元后嫡妻,膝下有四子一女,品行贤淑大方,没有一样是能挑出错的。

    谁知当今陛下竟连孝期都没过,就大张旗鼓地要选新后。

    如此行事,怎能不叫人心寒呢?

    城阙夜千重,残月下章台。

    莲花清漏滴,桦烛影微红玉软。

    地龙中的热气从青玉地板上渗透出来,室内温暖如春。

    李昭宁枯坐了大半宿,不觉间也生了困意,只是不肯不睡,倚在案上微闭着眼假寐。

    忽地,有人大踏步地冲进来,虎虎生风间带进一股凛冽寒气。

    轻烟般垂落在地的帐幔被卷动,光影中荡开一地涟漪。

    李昭宁蓦然惊醒,抬头望去竟是真定王刘扬回来了。

    他身披玄甲,着绛色戎服,腰挂环首铁刀,英武逼人。

    李昭宁大喜,忙迎上前去,“这么大的雪,大王是如何回来的?我正担心的睡也睡不着,就怕大王冒雪回来。”

    这般大的风雪中,委实寸步难行,属下们都劝他等雪小些再计较。

    但刘杨既传信回去说今日回去,怕妻儿担心,仍是执意要走。

    好在赤练马勇猛神俊,硬生生叫它闯出了一条路来。

    其间艰辛,自非常人可以想象。

    刘杨笑笑,并未就此多言,只道饿了。

    李昭宁忙吩咐下去,又亲自服侍着刘扬脱去了浑身甲胄。

    等着刘杨盥洗完毕换了身家常衣裳,热腾腾的饭食也上来了。

    李昭宁陪着刘杨用饭,想着刘旻要退婚的事几次想要开口。

    但见刘扬已是疲累不已,李昭宁心想也不急于一时便按捺住心绪只字未提。

    刘扬何等人,早看出李昭宁有话和他说,但见她最终没开口,只当不是什么急事,当下便也没问。

    等着一夜酣眠,次日起身更衣时,大雪已经不知何时停住了,明亮的阳光混着雪光漫映在窗上。

    刘扬想起昨夜李昭宁的欲语还休,“孤看昨夜王后似是有话要说?”

    李昭宁神色沉肃起来,挥退了左右方才压低了声音道:“昨日上午,小姑来为桐儿退婚。”

    退婚?

    刘扬眉头皱起来,小妹好端端地要退什么婚?

    李昭宁叹了口气,把问雪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我知道留下这孩子实属不该,小姑恼火也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我们真定刘氏这脉实在艰难了些。

    到得儿时已是单传,我怕损了阴德实在下不了手。

    便想着把那孩子留下也好,最起码后继……”

    她还没来及说完,就听“砰”地一声。

    原来是刘得一脚踹翻了榻前屏风,语含薄怒地道:“够了!”

    自成婚以来,刘杨从未和李昭宁红过一次脸,如今这般足以叫李昭宁惊愕半天。

    她有些摸不准刘扬是在生她的气还是在生小姑的气。

    因为,刘扬比她更盼望着子嗣。

    他不止一次地和她说,等刘得成婚后有了子女,他希望能由他们亲自教养一个。

    他期盼子嗣的心比她还重。

    可,小姑是他嫡亲的妹妹,他看重血脉亲情,从未和这个妹妹生过一次气。

    现下这事确实又是小姑受了委屈,他没道理和小姑生气。

    那是,生得儿的气了?

    可得儿还是个孩子,一时不妨犯了错,生气又有什么用呢?

    李昭宁正准备开口规劝,却听刘杨语气冰冷地问道:“那孩子在哪?”

    啊?

    李昭宁一时不知说是不说,就见刘杨斜睨向他,眼神冰冷锐利,似一把尖刀笔直地扎进她的心窝间。

    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来,只是她还有些不敢置信。

    她不信,她不信他会这般心狠手辣!

    他比任何人都盼望着子嗣!

    那盼望,绝不是假的!

第一百四十二章 登门(二更)() 
朝阳透过菱花窗洒照在庄丽的宫室中,光尘浮动中轻烟袅袅。

    刘扬冷冰冰的声音落在殿中,格外叫人惊心。

    “孤在问你话!那孩子在哪?”

    他的语气中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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