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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归桐-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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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豌豆刚来时没有这么无所畏惧地看过她,它那时有些怯生生的,是后来知道她会惯着它才骄纵起来的。

    都不是它。

    这些都不是它。

    她的豌豆在哪呢?

    郭圣通从没这么怀念过前世。

    她只看了一盏茶的时间便走了。

    伺候猫的宫人送到殿门口,“奴婢一定会好好养它们的。”

    郭圣通点点头,没有说话。

    她的心情有些沉重。

    她想,她的命运被改变了。

    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失去了和豌豆重逢的机会了?

    因为即便豌豆在今生也有,但却绝不是前世的豌豆了。

    她很有些怅然若失。

    生活是不是就是这样?

    得到一些,就必定要失去些什么?

    或许旁人觉得她可笑,但是养过猫狗的人一定会理解她的。

    宠物在他们的生命中真就如此重要。

    她不愿触景伤情,此后都没有往配殿去,只怕宫人不用心故而时常问询起,也叫常夏和羽年松了口气。

    时光匆匆,八月丙辰日传来刘秀于羛阳城大破五校军的捷报。

    九月壬戌日,帝驾由内黄现回转。

    郭圣通接着信后,笑着问刘疆:“父皇要回来了,高兴吗?”

    虽然郭圣通和他说父皇出门去了,虽然他也貌似会意地点了点头,但等到日暮时分他还是习惯性地往殿门口看去。

    刘秀走了一个月,刘疆就这么望了一个月。

    小小的人儿啊,可真叫人心疼。

    现下听得郭圣通这么一说,刘疆立时眼睛都亮了。

    他一兴奋起来,晚上就睡不着。

    等把他哄睡后,郭圣通也有些睡不着了。

    约莫到了子时,她才入睡。

    迷迷糊糊地,似有什么钻过床帐跳上榻来。

    她睡得迷了,伸手含糊叫道:“豌豆”

    话落音的同时,人也清醒了。

    她现在哪有什么豌豆?

    可的确有什么东西踩过她的脚背跳了过来。

    那是猫。

    她睁开眼来。

    幽暗的光影中,豌豆跃到她枕边,极为亲热地蹭了蹭她的脸,温顺地卧在她身边,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她的泪一下就下来了。

    她也顾不得这是梦境还是什么,一把搂住豌豆不住地摸它,嘴里喃喃地唤它:“豌豆,豌豆”

    她从前每次叫它,它从不曾应它,只用黄灿灿的眼眸看着她。

    而这次,她叫一声豌豆就低低地应一声。

    郭圣通的泪越发止不住。

    她把豌豆抱进被里,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它温热的体温。

    “豌豆”

    “喵”

    她一直在叫它。

    它便一直不厌其烦地答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上有了亮色。

    豌豆从她怀里挣脱出去,要跳下榻去。

    郭圣通忙伸手去搂它,她不想让它走。

    它虽然是她的宠物,但她总觉得它像个人一样。

    它是她的朋友。

    豌豆被她拽住了脚,也没太挣扎,便顺势坐在枕头上。

    它琥珀色的眼珠,在昏暗中放出摄人心魄的光芒来。

    它长长地喵了了一声,极低极柔。

    仿佛是在无奈,又仿佛是甜蜜的叹息。

    “不要走豌豆”

    她求它。

    她从未这么想留住过什么东西。

    哪怕是刘秀,她也没有这样卑微地祈求过他。

    她想,大概是因为刘秀的世界本就丰富多彩,除开她还有阴丽华有天下有匈奴。

    而豌豆的世界里只有她,她确信它是极爱她的,永不会抛弃她的。

    豌豆又喵了一声。

    紧接着,窗外又响起一声猫叫。

    此起彼伏的猫叫声连成了一片。

    她终于确定,她确实是在做梦。

    却非殿中不可能有这么多猫。

    这些猫是来催豌豆走的。

    她越发不肯放手,她生出奢望来:是不是留豌豆到了天亮,它就走不了了?

    可

    她为什么握不住它的爪子?

    它就像一缕风一样从她手中漏了出去。

    它利落地跳上了窗台。

    她想坐起身来去抓住它,可是动弹不得,她浑身就像脱了骨一样,没有半点力气。

    要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豌豆走吗?

    她无助到了极点,像个孩子一样哭到不能自已。

    豌豆在窗边顿住脚回过头来。

    它哭了。

    它也哭了。

    它又迅捷地折了回来,跳上榻来舔了舔郭圣通的手,低低地喵了一声,似在叮嘱什么。

    郭圣通还想去搂它。

    可手仍是没劲。

    窗外的猫叫声聒噪起来。

    它又跳了下去。

    这次它不再停留,径直跃入了窗纱中,融进了沉沉夜色。

    猫叫声瞬间消失。

    她的力气也回来了。

    她忙掀开被下榻。

    可脚下一滑,她笔直向前扑起。

    她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四下里黑漆漆的,原来真是一场梦。

    她无力地躺在榻上,身心皆疲。

    她把被拽上来,蒙在被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豌豆,你也知道我想你想的紧,所以特地回来看我是吧?

    她哭到昏昏沉沉睡去后再次醒来,已是大天明。

    没有她的传召,又没有什么要紧事,没人会来打扰她。

    她躺不住,坐起身来盯着窗棂发呆。

    她眼前又浮现出豌豆的泪眼。

    豌豆,你的来生会在哪呢?

    你还会做猫吗?

    豌豆,投胎做个女孩吧,你天生就优雅,一定是绝代风华的美人。

    她惆怅了一早上,终于还是掀开被来。

    等等

    她蓦地滞住了。

    榻上有一簇猫毛。

    有黄色的,也有白色的。

    昨夜豌豆真的回来过。

    她的泪又掉了下来。

    她拆开枕头下的香囊,把香料倒了出来,把豌豆的毛一根一根装进去。

    她把那香囊贴在心口闭上眼。

    豌豆——

    一路走好。

第两百八十三章 听话() 
九月中旬,暑热退去,秋意渐浓。

    用过早膳后,郭圣通会带刘疆出去走走散散。

    等到日头升高,有些热起来了,母子二人便慢腾腾地走回来。

    上午郭圣通会教刘疆识字,他还小,她也不指望他能学会多少。

    说是教其实也就是玩,为了让他能专注点,郭圣通会顺道说些小故事。

    歇过午起身,郭圣通在书案上摆开颜料让刘疆拿笔蘸了随意涂抹。

    嗯,绘画的早期启蒙教育。

    都说外甥似舅,说不定疆儿也会特别喜欢画画。

    本着这样的想法,不管疆儿画成什么样子,她都会拍掌叫好。

    通常在申时左右,她会带着刘疆再出去走走。

    秋日的天空特别高远澄清,鸟儿掠过树梢朝上飞去,总也到不了云端。

    温煦的阳光匆枝叶缝隙间漏下来,让人猛地有些怀念起盛夏时喋喋不休的蝉鸣声。

    蜻蜓和蝴蝶都是夏日的专属意象,在秋日的花丛中见着让人有些意外。

    也不知从哪刮来一股狂风,刮的天上浮絮般的云恍如石入湖面般震开涟漪阵阵。

    刘疆被风吹的睁不开眼睛,转头就扑在青素怀里。

    等风停下来时,云都被吹连片了。

    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立时让人有些凉意遍体的感觉。

    大约再走上一刻多钟,他们就要往回走了。

    回去歇上一会用过晚膳,刘疆没多大会就又哈欠连连。

    刘秀不在,郭圣通睡的也早。

    一天便就这么过去了。

    刘黄和伯姬也时不时进宫来,这两个如今也是满嘴的孩子经,三句话都离不开孩子。

    九月二十三时,刘秀的车驾终于到了洛阳城外。

    郭圣通起了个大早带着刘疆到平城门外等着。

    听说御驾回转,天还只蒙蒙亮宫城外就挤满了人,争着要看看天子。

    护军撒开来设来岗,五步一人,十步一将。

    伯姬俏皮,说她从前也爱看稀罕,只是最多也就看过郡守出行。

    郭圣通莞尔,“你现在出行看看,你也成稀罕了。”

    如此说笑着,时间过的倒也快。

    很快,便有快马来报说刘秀进城了。

    于是,群情激动起来。

    郭圣通的心也跳动起来。

    等待着,等待着

    视线里终于出现了皇帝车驾。

    她的心跳的更厉害了。

    她忽地想起刘秀第一次出征时,那时候是去攻打邯郸城,她没有半点不舍,以致于刘秀走后两个月她只写了一封信给他。

    还是母亲催了一遍又一遍,她才勉强提起笔写的。

    而且目的性还很强——告状。

    嗯

    他那个时候生气吗?

    郭圣通不确定,也不敢问他,

    之前她不过迟了一天给他回信,他再回信时就满是怨言。

    她望向已到了城门下的车驾,笑了笑。

    听着宫门轰然大开的声音,端坐在车内的刘秀深吸了口气。

    汉室初立,天下纷乱,要做的事太多太多。

    他不敢虚度光阴,回程时在车上一直在看奏折看舆地图琢磨怎么用兵。

    等这些都做完后,他开始看书。

    但从昨天开始,他分心的严重。

    一时想不知道桐儿今次怀孕吐的厉不厉害,一时又想一走月余不知道疆儿是不是又把他这个父皇忘了

    一天下来,手中的帛书只翻了三页。

    夜里躺下回顾,全然不知道那三页说的什么。

    他有些好笑,他又不是十几岁了,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

    左右明天也就见着了。

    但仍是高兴,说不出的高兴。

    就像脑海中有烟花炸开,炸的他整个人都有些头皮发麻。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闭上眼。

    第二天他走神走的更严重,但为了给自己一些心理安慰仍拿着帛书。

    等着啊,盼着啊。

    终于到平城门了。

    车驾缓缓停住,赵昌海从后面跳下来请他下车。

    他含糊应了一声,忽地紧张起来。

    就像心弦绷到了极致,你知道它会断开,但仍是害怕。

    他站起身来,理了理衣冠,伸手推开车门。

    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又不是巴巴等着她说句愿意嫁他的时候了。

    可等一眼就在人群中见着粲然笑着的桐儿,他手心间瞬时间泅满了汗。

    他跳下车,向桐儿走去。

    刘疆欣喜地啊了一声,“父皇,父皇”

    青素笑着放开他,“殿下,慢点跑。”

    刘秀一把抱起刘疆,“想父皇了啊?”

    刘疆点头如捣蒜,“想,想”

    他说单字说快了也很清楚。

    他抱着刘疆上前叫起行礼的众人,问过大姐和小妹近况后,终于看向郭圣通。

    他望着她,满目欣然。

    她低下头,语气平淡:“陛下回来了。”

    仿佛刘秀只是去城郊祭祀。

    他点点头,有千言万语堵在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

    寒暄过后,刘黄和伯姬同群臣一起出了宫去,帝后便登辇回却非殿去。

    连日来的车马劳顿叫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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