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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归桐-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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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论惜才上面,刘秀倒真有个明君样子。

    只是明君都都容不下自己的皇后,是吗?

    景帝废薄后,武帝废陈后,至于昭帝因着上官皇后是霍光孙女至死都对她厌恶至极。

    这般想来,汉室元后竟没有一个能和皇帝举案齐眉相伴至老的。

    这是个什么怪圈?

    她的心深陷泥潭,实在是没有力气挣扎出来。

    他眼见着她越来越低沉,竟不知如何是好。

    小妹像她这般大时,即便有闷闷不乐的时候,也会很快被一枝珠钗一条漂亮襦裙哄笑了。

    年轻女孩子,心里哪积得住难过呢?

    他越和她相处,越觉得她心里藏着惊涛骇浪。

    她不愿与他道,他也不逼迫她,但时日久了到底又无奈又窝火。

    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走进她心里?

    她心里有人吗?

    可瞧着又实在不像。

    还是说十五年的年岁相差,会有如此大的鸿沟?

    他深吸了口气,把那无能为力的疲惫感咽下,继续笑着和她说话。

    “既说了窦融,便顺道也说说这张步吧。

    新室将亡时,他聚数千人攻下近傍县城,自封五威将军

    后归梁王刘永,被拜为辅汉大将军、忠节侯,督青、徐二州。

    这人虽是草莽出身,但带兵打仗着实还行。

    他这些年一路打下了太山、东莱、城阳、胶东、北海、济南、刘诸郡,倒也是个可用之人。”

    八竿子都打不这的人,他就在计较能不能用。

    郭圣通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他忙道:“怎么了?”

    她还是懒得说话,抿着唇半响才道:“饿了。”

    晚膳布置好已经有半炷香的时间了,不过见里间说得热闹,又想着夫人这一阵子始终闷闷不乐,便都没敢进来催。

    当下听了她这句话,常夏忙在外间道晚膳好了。

    郭圣通嘴上说饿了,但坐到了食案前却又看什么都没食欲。

    她喝了半碗夜交滕乌鸡汤,又用了两口菜吃了小半碗饭便撂了筷子。

    刘秀见她这样,饭后又和她商量:“我知道你懂医,但还是看看吧,看了我们丢好安心不是?”

    她看他。

    他丰神俊朗的眉目在灯下熠熠生辉,她忽地想伸手去盖住他的脸。

    都是这张脸啊。

    前世的她一见倾心,从此万劫不复。

    而今生,似乎也没好太多。

第两百三十四章 亲养() 
她转过头去,望向乳母伸手。

    乳母忙把孩子递给她,她把孩子稳稳抱在怀里后方才缓缓开口:“我从小学医,我有没有病我自己知道。”

    刘秀不好和她当着满屋子伺候的人争执她有没有病,他深吸了口气挥手把人都赶下去后坐到郭圣通跟前来。

    血脉相连实在是件神奇的事情。

    孩子生下来到如今快两月了,郭圣通一次没喂过他,也没亲自带他睡过。

    但他每到她怀里来后,总不会闹,只睁着眼看着她笑。

    那满脸的天真无邪,足可以叫人忘记所有的烦心事。

    她的唇边渐渐漫起淡淡的笑意来,刘秀见状便又把话都吞了回去。

    他们俩一起逗了半天孩子,直到孩子困得眼皮都黏在一块了,刘秀才起身去洗漱。

    他回来时,本以为孩子叫乳母抱了回去,但不成想郭圣通叫人取来了孩子的小被子,就把他安置在了他们卧榻上。

    他讶然:“孩子今晚和我们一起睡吗?”

    郭圣通眼皮都没抬,“不行吗?”

    她说的这般理直气壮,弄得他竟没话说。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上了榻,动都不敢动。

    孩子那么小,刘秀怕一翻身压着他。

    睡到半夜里,刘秀渐渐睡迷糊了,手不自觉地伸到郭圣通腰上。

    就这一下,便把孩子弄醒了。

    他哇哇大哭起来,郭圣通坐起来狠狠地瞪刘秀。

    幽微的光影中,儿子满脸无辜,夫人咬牙切齿,刘秀一时讪讪然说不出话来。

    等到郭圣通哄好了孩子,一家三口重新躺下后,刘秀半天都没没睡着。

    他也委屈啊!

    要那乳母干什么,不就是带孩子的吗?

    翌日清晨起身后,他特意去叮嘱了几句乳母要好好带孩子。

    “夫人心情近来不好,别叫她累着。”

    乳母自进府来头一回睡了个囫囵觉,但心下却是忐忑了一夜。

    夫人带孩子睡不合规矩不说,她能带好吗?

    乳母这一夜耳边始终隐隐约约地听着孩子的哭声,那哭声一会是小公子,一会是她自己孩子的。

    到后来,她根本没法分清了。

    她刚坐完月子便到了这府里来,真是想煞了自己的孩子。

    直到把那情移到小公子身上,才好过些。

    如今一夜不见小公子,简直挠心挠肺。

    乳母忙应了好去外间守着夫人起身,等听见叫人便小碎步往里跑。

    到了里间,郭圣通正在更衣。

    乳母上前道:“婢子把小公子抱下去喂。”

    郭圣通摇头:“我喂过了。”

    乳母有些惊愕,却不敢露出来。

    她垂着手站到了一边去。

    榻上的孩子和乳母一夜不见,这会听见她的声音,呀呀呀地伸出手来要她抱。

    那眷恋的样子,和自己亲生的有什么两样呢?

    乳母笑着上前去。

    只是还没走两步,她的笑就僵住了。

    夫人更完衣亲自上去抱了,乳母只得顿住脚。

    郭圣通把孩子小心翼翼地抱起来,孩子却哭了。

    他在她怀里使劲挣扎着,朝乳母的方向伸手。

    郭圣通回头去看,乳母的眼泪也起了水雾。

    一股寒气涌进了她心间,这明明是她千辛万苦才生下来的孩子。

    说句矫情的话,她爱他爱到命都可以不要。

    可乳母带了他两月,他便只认她了。

    她知道这是孩子天性,愿意和处熟了的人在一块,等孩子大了究竟还是生母大过一切,但她仍是想哭。

    刘秀很快就会不要她,如今就连她冒着生命危险生下来的孩子也不要她吗?

    那她活着究竟有什么意思?

    结交那些将领夫人,不就是为了将来她失宠孩子仍然能站得住脚吗?

    他若是将来大了,也像她这般好些年为乳母伤心,那把她置于何地?

    孩子仍在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乳母心疼的不行,大着胆子上前来:“夫人快些梳妆吧,婢子来抱。”

    说话间,就要伸手。

    郭圣通霍然转过身来,发起脾气来:“放肆!我自己的孩子,我还不能抱了?”

    乳母自进府来便觉得夫人性情古怪,本就怵她。

    她这么一发作,乳母慌得忙拜下称不敢。

    郭圣通咬牙说完这一句后,低头继续去哄孩子。

    但孩子还是哭,越哄他越要乳母。

    她心底卷起浓重的悲哀来:大概在他小小的心里,那才是他母亲吧。

    她不能。

    她什么都可以失去。

    刘秀爱不爱她,其实也并那么重要。

    他一心要舍弃她,她放不开手,只会叫他更鄙夷她。

    可她不能失去她的孩子啊。

    那是她黑暗里唯一的光啊!

    为什么他也不要她?

    “疆儿……疆儿……”她低声呢喃着他的名字,滚热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她越哭越厉害,却还是不肯放下怀里的孩子。

    常夏和羽年都上来劝她,她充耳不闻,只觉得的心千疮百孔,四面透风。

    她哭到孩子都不哭了才停下来。

    说来奇怪,狠哭过一场后她心里的阴霾散去了一点,她愿意想事了。

    她知道她失态了。

    但是,她和她母亲一样,平素里性子和善过和善,却没有一个人敢顶撞她。

    便是常夏和羽年也不敢。

    她抽抽搭搭了半天后,终于把情绪控制住了。

    她望向瑟瑟发抖的乳母:“回去吧。”

    乳母怯生生地站起身来,就要往门口走。

    她叫住乳母:“我说的是回家去吧,你也想你自己的孩子不是吗?”

    乳母愣愣地望着她,一时间悲喜交加。

    这是差事办砸了吗?

    就这么回去,婆母家翁还不知道怎么埋怨她呢。

    为了争这个机会,全家人都下了死力气。

    她不肯来,连她夫君都骂她:“你去两三年,给自己儿子换一辈子富贵,怎么就这么蠢?”

    于是,她来了。

    她可以预想到她回去后,家里人该如何埋怨她。

    但到底比不过即将见到自己孩子的喜悦。

    她顾不得疼,扑通一声跪下去谢郭圣通。

    郭圣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仿佛看到了当年兴冲冲回去的乳母。

    她闭了闭眼,“常夏送她走吧,厚赏她。

    等她孩子长到五岁,送进来陪着疆儿念书。”

    说是念书,其实就是伺候。

    但能和小公子一块长大,将来的荣华富贵还能少得了?

    这可是正正经经地当乳兄待呢!

    乳母喜出望外,高兴地不行。

    她结结实实地给郭圣通磕了三个头后,才跟着常夏下去。

    她脚步轻盈,没有半点留恋,就跟当年郭圣通的乳母一样。

    她们都不知道,孩子会在她们身上受到多少伤害。

    郭圣通的眼泪又下来了,她仰头咽回去后,俯身轻轻拍着怀里的孩子:“疆儿,母亲以后会不假人手地带着你。”

    孩子睁着黑溜溜的眼珠看着她。

第两百三十五章 认错() 
仲春的黄昏,霞光万丈。

    暮霭涌来,雾气浮散在树梢花间,带来些许凉意。

    刘秀伴着穿堂风大步走进来,风灌进他宽大的袍袖,吹得鼓鼓囊囊的。

    兰花的幽香氤氲在空气中,叫人心旷神怡。

    他一边走,一边想事。

    前次败于尤来军后,三军上下都卯足了劲要一雪前耻。

    安次一战,尤来大伤元气,折损了三千多人。

    他们一路溃败,退到渔阳。

    刘秀有些想笑,他们这是昏了头吗?

    当渔阳太守彭宠是死人吗?

    他只一招坚壁清野就把他们逼得吃了散伙饭后,各自逃命去了。

    可这样还不能算完,尤来军就像那野草般,一把大火是烧不干净的,来年春天风一吹便重又死灰复燃。

    得铲草除根啊!

    河北之地是他的根基所在,容不得半点闪失。

    于是,他遣吴汉领耿弇、耿纯、陈俊、岑彭、景丹、马武等将继续追击。

    耿弇笑言,这样的阵仗打尤来残军实在是欺负他们了。

    这话倒是没错,这里面随便挑出一个都可以独挡一面。

    结局早已注定,但是当潞东、平谷等地的捷报接连传来时,刘秀仍然为之高兴。

    只要贾复顺利荡平五校军,他在河北之地便可以高枕无忧,图谋天下了。

    他的目光落在庭中一隅那浓绿殷红的蔷薇花架上,那绿叶层层叠叠地拢着花,绿得无比干净透彻。

    那花三三两两地散在其间,如众星捧月一般。

    他忽地记起了桩旧事,那是许多年前了。

    那时,大哥还没未婚,但已经瞧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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