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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太监-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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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念头在冯保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就放到了一旁。上午他救下陈默之后,就已经得知陈默便是当初埋在高府的暗线,那个时候他刚刚当上司礼监掌印不久,地位还不稳固,为防万一,才在徐爵的建议下,再次收拢了大批私自自宫又不得其门而入的小孩儿,充斥到内宫各要害部门。加上以前屡续招进宫中的,怕不有千数之众。

    他对那些孩子们给予厚望,所以,对于他们的检查也特别严格,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类似王振那样的人。

    “这样的好事又怎么会落到咱家头上呢?”冯保暗笑自己被万历发怒乱了方寸,见陈默仍旧跪在地上,额头见红,心头暗喜此人乖巧知机,语气便和蔼了下来:“不是让你起来么?还跪着,地上不凉?”

    陈默闻言连忙起身,倒没感觉如何特殊,旁边人的眼睛却已经直了。尤其是那门子,何曾见过冯保如此和颜悦色,忍不住又上下端详了陈默几眼,将他的相貌牢牢的记到了心里。

    “拜了半天圣人,身子无妨了吧?”随着冯保的问题,又是无数暗吸冷气的声音。

    “好多了,谢谢老祖宗挂怀,小人,小人”陈默口才绝佳,拍马屁的话却不怎么会说,不然后世也就不会一直当一个小历史老师了。

    “行了行了,客气话就不必说了,当初咱家在内书堂时,潘大宗伯(礼部尚书的别称,这里指潘晟)也让咱家拜过圣人,其中苦楚,整个大内,真正体会过的,怕是不超百数。”言下不胜唏嘘,凌厉的视线居然也柔和了下来。

    同样特殊的经历确实能够拉近人的关系,略懂心理学的陈默深知此点,忙附和道:“老祖宗说的是,那种感觉真是让人终身难忘,”说着一顿,话锋转移:“都怪小人孟浪,不该与沈先生顶撞,不但自己遭罪,还连带着让义父脸上蒙羞,小人现在思及,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能想到这些,咱家倒是没有白舍这张老脸。”冯保略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天空,望向陈默说道:“时辰不早了,你来寻咱家除了表达谢意,还有别的事么?”

    陈默不想永远屈居人下,过朝不保夕的日子,此来抱着很大的野心。就像论语中那句:“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他希望利用自己对于历史走向的把握,看看能不能改变冯保的命运,顺带着,也改变自己的命运。

    来前他已经听陈友提到了乾清宫的失窃案,此时暗暗观察冯保,见其虽然面色霁和,眉间却暗藏隐忧,像是受到了惊吓,倒与陈友所说的“万岁爷冲老祖宗大发雷霆”不谋而合,暗喜之下,将自己早已想好的话拿了出来:

    “老祖宗恕罪,小人此来,确有造膝密陈之事。”

    “哦?”冯保心中一动,声音突然转冷:“你一个小火者,胆子倒是不小,还造膝密陈?就不怕祸从口出么?”

    陈默面无惧色,迎着冯保犀利的目光对视,轻声说道:“小人对老祖宗仰慕万分,忠心耿耿,心知老祖宗有不解之事,为报老祖宗大恩,特来告知,难道老祖宗就不想听听小人造膝密陈的究竟是什么事么?”

    。。。

第二十二章 语不惊人死不休() 
冯保面色瞬变,阴冷的目光盯着陈默,良久,忽然一笑:“好,咱家便听听你说什么,进来吧!”

    陈默大喜,快步上前去搀冯保,却被冯保甩到了一旁:“咱家还没老呢!”陈默讪讪一笑,不敢再坚持。

    冯府与高府规制相仿,都是三进院落后带花园的格局,冯保平日接见客人都在前厅,这次却直接将陈默带往了花园角落他的书房。这里是冯府的禁地,平日里除了徐爵张大受邱得用等有数几人可以进来以外,陈默是头一个。

    番子们在花园垂花门外便止住了脚步,悄声议论,陈默尚不知道,不知不觉中,他的身份已经被他们提高到了需要特别重视的地步,这也算此行他另外一个收获吧。

    冯保的书房与陈矩和高忠的书房又不相同,除了不知道是否为了装点门面而存在的许多书籍以外,尚有很多陈默从未见过的东西:古色古香的山水花鸟画轴,装饰华美的宝剑,润如婴儿肌肤的陶瓷花瓶,上好的端砚,古朴沉重的青铜纸镇书案紧挨着紫檀木笔筒的地方,甚至还摆着一把精雕细琢的象牙造手铳。

    这里每一样东西拿出去卖了,都够普通人过一辈子衣食无忧的生活吧?

    陈默看的目不暇接,冯保靠在高背金丝楠靠椅上,默默的打量着他,并不出言提醒。

    开门的声音将陈默惊醒,回头一看,见一名小宦官用托盘托着冒着热气的茶壶进来,清香扑鼻,这才醒悟失态,忙不迭的跪倒在地上,静等冯保开口。

    冯保从小宦官手里接过茶盏轻啜了一口,示意小宦官退下后,缓缓开口:“现在没人,你可以说了。”

    “小人听说万岁爷的手串丢了,第一次冲老祖宗发了火”

    “确有其事。”冯保并未否认。

    “老祖宗危矣”

    “胡说!”陈默尚未说完就被冯保打断:“咱家堂堂司礼监掌印,提督东厂,三朝元老,又得两宫信重,万岁不过偶然发作,你就敢如此危言耸听?嗯?”

    冯保这番话说的又快又急,声音尖细,最后一哼,更是动了真怒,阴寒冰冷,仿佛来自幽冥。

    陈默却知道自己说到了冯保的痛处,不惊反喜,毫不畏惧:“老祖宗休要自欺,您是伺候过好几个皇帝的人,自然明白,君权之重,超脱于世间任何感情。万岁爷虽然年少,却天纵英姿,少年老成,试问,古今又有多少君主愿意大权旁落?反之,十年来朝廷上下一片升平气象,大权在握的,怕不是万岁爷吧?小人愚昧,还请老祖宗指点!”

    他心怀野心,力求尽快得到冯保信任,这些话说的毫不客气。不过说完之后,饶是早有心理准备,仍旧心跳如鼓,手心中满是汗水。

    “大胆!”冯保恼羞成怒,一把将茶壶推到地上,啪的一声摔的粉碎,热水四溅,落在陈默的身上,烫的他直咧嘴,却不敢呼痛,以头触地,身子下意识的颤抖起来。

    这绝非陈默胆小,事实上他若真的胆小,今晚也就不敢说这些话了。实在是冯保积威太盛,杀他比碾死一只蚂蚁都容易,盛怒之下,换成别人吓瘫了都不稀奇。

    “什么人教你的这些话?让你跟咱家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冯保毕竟纵横朝堂数十年,怒火只是一瞬,很快就镇定下来,起身缓缓走到陈默面前,居高临下的问道。

    陈默不过十七八岁,他不相信陈默能说出这样见解深刻的话来。仔细品咂,还真有些道理,只是他从未深想过罢了。

    “没有人教小人,老祖宗若是不相信,可以想想今天发生的事情。万岁爷的东西都敢偷,是谁借给他们的胆子?若是没有人指示的话,谁敢冒着杀头的风险做这种必定会被查出来的事情?退回一年,那个时候老祖宗内有两宫支持,外有太师帮衬,他们敢办这种事情?”

    冯保没说话,皱眉凝思,发现陈默说的有理,自从张居正故去以后,朝堂内外,确实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比如潘晟没有如愿入阁,比如王国光去职,比如梁梦龙的上位他突然想到,最近几个月,万历好像越来越愿意张鲸在旁伺候了。他明白张鲸有野心,不过以前都认为那是万历体恤自己,如今想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难道确如此子所说,万岁爷对咱家起了异心么?又或者,他发现了什么?

    冯保不敢往下深想了,抱住肩膀,忽然感觉有点冷。

    “最近张公公跟高公公走的很近,好几晚去高府与高公公密谈到深夜”陈默突然说道,点到为止,他相信冯保明白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张鲸与高忠确实走的挺近,陈默也确实看到过一次,不过,也仅仅是一次而已。这就是说谎话的艺术,半真半假,即使冯保怀疑,查证起来也不容易。

    “为什么告诉咱家这些?”冯保目不转睛的望着陈默。

    关键的时候终于到了。陈默的心跳愈加快速,面上却不动声色,回道:“无它,义愤耳!老祖宗与故太师为咱大明付出了那么多,如今太师故去不及一年,咱不忍心看老祖宗被那些小人陷害,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冯保根本就不相信陈默义正言辞的话,只是又无法从他的神色间看出破绽,正要说话,却听陈默又道:

    “当然,不敢隐瞒老祖宗,小人也有私心,毕竟,谁也不愿意当一辈子小火者。”

    听到这些,冯保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反倒相信了陈默。

    “高忠的监印什么时候能盗出来?”他不知道赵鹏程已经将秘密告诉了陈默,问出这句,不过是为了向陈默亮明身份。

    陈默惊讶的表情恰到好处:“老祖宗,您不瞒老祖宗,小人这些年来一直在猜测主人的身份,也曾怀疑到老祖宗的身上,只是苦无证据,一直不敢确定而已,原来还真”

    “你很聪明,”冯保打断陈默,说道:“难得如此忠心,很好。既然你有心上进,咱家自不会吝啬。不早了,先回高府吧,你的话咱家会好好考虑的。”

    “是!”陈默达到了目的,磕头告退,刚走到书房门口,却听冯保一声:“且慢”,不由一怔,停住了脚步。

    。。。

第二十三章 你想脚踩两只船?() 
“今晚你来咱家府上?”

    陈默还以为怎么了,连忙回道:“老祖宗放心,今日小人过来,是得到义父首肯的,特为拜谢老祖宗搭救之恩”

    “甚好,去吧!”

    冯保不再多言,陈默深鞠一躬,倒退着出了冯保的书房,走到垂花门时,一名番子上前领路,径直往府外走去。

    经过前厅时,有人语之声传来,陈默故作随意的问道:“老祖宗真是下头人们的表率,这么晚了,还有人等着接见。”

    番子先入为主,早已将陈默列入了需要巴结的对象,闻言一笑:“小兄弟说的是,厅里等着的估计是徐爷,早就跟老祖宗约好了的,小兄弟面子大,估计他们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吧?”

    “他们?”陈默随口一问,那番子道:“是啊,还有前大宗伯潘大人家的管家,今日前晌才到京的,找老祖宗不知有何要事。”

    前大宗伯?

    陈默琢磨的当口,二人已经来到了冯府大门,门子殷切的送了出来。跟门子和那多嘴的番子告辞,走出一截之后,他才想起潘晟,与自己所知的历史一对证,顿时停住了脚步:“糟糕,该不会是来合计着弹劾张思维吧?”有心回头警告冯保,看看天色已经不早,怕陈矩多心,只能作罢。

    回头让赵鹏程联系吧,今日目的已经达到,不可陷的过深,万一事有不测,也好有回旋余地——陈默打着算盘慢吞吞的回到高府,却见陈矩的屋里已经灭了灯,倒省却了他一番解释,轻松之余,忽又想起沈鲤的作业,一颗心顿时沉重起来。

    忙碌了大半夜,终于将沈鲤布置的作业不打折扣的完成,陈默吹了吹未干的墨迹,起身伸了个懒腰,见陈友睡的正熟,自己却毫无困意,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门一开,寒风顿时扑面而至,陈默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疲惫却好像随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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