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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途长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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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不只是为了活着。君长宁若是为了活着就可以改变自己抹杀自我,她就不会跳下悬崖!失去了生命的精彩和骄傲,她宁可死去。

    罗长浩终归也没有尝试改变修炼法诀。他选择了这样,君长宁并未劝他什么。她拥有好心,秉性善良,但这并不代表她会随意去干涉别人的生活。她从来不会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

    她理解他们的想法,但也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感到失望。亦如她曾无数次在心底质问,为什么他们会这么理所当然的对她做出如此无礼而苛刻的要求。

    自由的意志高于世间一切法则。世界的走向由人心来决定。

    罗长浩看得出小丫头的倔强,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像个孩子。纯粹的,无畏的,像是天际偶尔会划过的流星。明明是那么的一小点,却硬是要绽放出灼目的连月亮都不得不躲避的光芒。

    如果在他幼年时有人告诉他他会庸碌一生,他肯定也不相信。

    少年,总有着冲破天际的傲气,犹如一把利剑,狠狠地,鲁莽而不计后果的斩向一切胆敢阻挡他们的东西。耄耋老朽永远也不会拥有不顾一切的勇气。

    当天君长宁在自己居住的小院里遇见了新来的弟子。

    她转过竹林,来到溪流旁的青石后面,看见了一个正在吹笛的女孩子。她面庞秀丽,跪坐在溪水边的草地上,执笛的手指细嫩白皙。十一二岁的身姿初现窈窕,一袭浅蓝色的碎花襦裙铺陈开来,犹如一朵娇羞淡雅的花骨朵,散发出幽静恬淡的美丽。

    笛声幽幽,回荡在无人的溪水边彷如虫喃,透着小小的快乐。像是一个娇俏的少女在无人的角落诉说秘密,清风过耳,白云嬉戏,天底下最最干净的甜蜜美好。君长宁站在青石旁边静静的聆听。

    少女似是知道有人过来,吹完一支曲子,她侧头望过来。看见君长宁的一刹那,少女的眼中划过一抹惊艳。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灵秀的孩子,比月光更纯粹!比白雪更洁净!

    “你吹得真好听!”君长宁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打扰你了!”

    “没关系,你喜欢?”少女被这么直白的赞美羞红了脸,高兴的走过来。

    君长宁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她前世学过古琴,对管乐倒不很精通。少女的笛声能融入个人情感,自是极好的。

    少女歪着脑袋想了想:“那以后,我教你,好不好?”她有些紧张的看着面前的孩子。自从来到太和宗,人人都只知修炼,师长们也教导勿让杂事分心,她很担心这个漂亮的小孩子也是那么想。

    “真的吗?太好了!我叫君长宁,你可以叫我长宁,你呢?”君长宁笑起来,眼睛里盛满星光。

    “我叫何浅月,长宁你也是新入宗门的弟子吗?”少女自来熟的牵起君长宁的手往回走,没注意身旁人的身子微微一僵。

    君长宁不太习惯跟人肌肤相亲,努力忽视手上的热度,简单的回答:“我年龄不够,说是要十岁的时候再和大家一起进行考核。”

    她无意把自己的身世到处宣扬,让自己显得很可怜。修真之辈不会因为你身世可怜就在杀人夺宝时留你一命,无敌大能也不会因你身世可怜就收你为徒给你庇护。更多的可能,是看你可怜,欺负凌辱的时候再无顾忌。

    两人一路聊一路走,竟发现两人住在隔壁。何浅月因这点小小的缘分惊喜不已,兴奋地说要做点好吃的庆祝一番。

    君长宁无可无不可的应了,看起来一副没什么主见,随波逐流的样子,让何浅月暗自摇头。修真之辈心性可不该这般软弱,会被人欺负的。

    何浅月长得柔柔弱弱斯斯文文,实际上却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一回去就拉着君长宁悄悄摸到厨房,趁着晚霞余光捡了几个馒头,拿起两块生肉,挑挑拣拣几种烤肉用的佐料飞快的又跑回来。

    一路上来不及发言的君长宁傻傻的跟在后面,两手满满的赃物,默默无言。好一会儿,她为难道:“我不会烤肉。”

    何浅月头也不抬,一边搭烤架一边道:“我会啊,你等着吃就行了!”她的动作很熟练,一点也不像是第一次做这个。

    篝火熊熊,竟让她已不再被温差困扰的身体感觉到淡淡的温暖。君长宁想一想,将灵气在指尖凝聚成一丝,把从厨房偷来的生肉切割成一片一片,然后坐在旁边捧着脸看何浅月仔细调制酱料。

    何浅月对她能将灵气控制到如此精微的地步感到十分吃惊,并下定决心,以后跟她一起练习,时时刻刻将灵气运用在生活中。烤肉不是很多,两人边吃边聊怎么做菜味道更好,不一会儿就全部解决掉了。就着火堆,满嘴油光,手指油腻,俩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由相视大笑。

    她们住的地方是入道峰最差的两间房,所处位置灵气稀薄,地方偏僻,她们俩这么一番折腾竟也没人发现。

    吃饱喝足,何浅月兴冲冲拿出笛子招招手示意教学开始。君长宁眨眨眼睛,巴巴的问可不可以明天再来。

    何浅月兴致正浓,全当没听到。偏僻的小院里,呜呜咽咽的笛声直响到半夜凌晨方才歇下。

第六章 陪伴() 
清晨,君长宁推开房门的时候,诧异地发现,天空中竟然下起了濛濛细雨。深吸一口微凉的空气,她朝隔壁看去。

    房门紧闭,门前的台阶被细雨打湿了一层,看不出有人的样子。

    曾几何时,她也是喜欢赖在床上睡懒觉,后来,却是一宿一宿的失眠。君长宁垂眸笑一下,旋踵往藏书阁走去。

    就在此时,隔壁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何浅月揉着眼睛走出来,不淑女的打了个呵欠。她抬头看见君长宁,惊讶地问:“长宁,你怎么不打伞?”

    “我不喜欢打伞,”说完又觉得这回答太生硬,君长宁补充道:“雨不大,吹在脸上挺舒服。”她不确定对方是否认同她这个观点,说完脸上显得有些窘迫。

    “是吗?”何浅月狐疑的走出屋门,微微仰起脸,细密的睫毛在雨中轻轻颤抖,她抬眼朝君长宁笑道:“真的哎!很有趣的样子啊!呵呵!”

    少女的笑声清脆甘甜,回荡在秋雨中,无忧无虑。君长宁低下头,过一会儿,她不确定的问:“何姐姐,你不用去讲道堂吗?我要去藏书阁,不能陪你玩了。”

    何浅月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起来,她苦涩又认命的自嘲道:“我跟你一起去藏书阁吧,咱们边走边说!哦,你先等我梳洗一下,很快的,不许先走啊!”说完,噔噔噔!跑回房间。

    君长宁站在雨中,眨了眨眼睛,叹一口气。

    细雨朦胧,山道湿滑,晨雾将视线阻挡在百米之内,山顶仿佛远在天边。

    何浅月是临城何家远房支脉的一个庶女,生母是她父亲宠爱的歌姬,生下她没过几天就死了。她父亲在她三岁的时候因病去世,她从小由嫡母教导。由于她是她父亲唯一的血脉,嫡母虽不喜欢她,但也没有太过苛待。

    两年前,也就是何浅月九岁的时候,她的嫡母也抑郁成疾。临终之前,将她托付给临城本家照顾。

    何家嫡女,也就是何浅月的表姐何芳菲,不知何故对她抱有很大敌意。何浅月寄人篱下的两年吃尽苦头,烧烤这门手艺就是那时学会的。

    后来何家要送本家子弟入宗门修行,何浅月被测出身具金木土三灵根,于是就一块送到了太和宗。

    有人的地方就有人情来往,也不知何大小姐使了什么手段,同样的三灵根,人家去秀阳峰,何浅月就给扔到了入道峰。分别之际,何芳菲更是当面威胁她五年之后才可离开入道峰,否则必要她好看。

    两年来见识过何芳菲手段的何浅月孬种地认怂了,保证乖乖呆在入道峰五年哪儿也不去,于是,就这么着,何浅月一个炼气一层的小可怜就这么被发配了,来到这儿跟君长宁这个更可怜做伴儿。

    君长宁听完之后深感无语,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些莫名其妙的爱恨情仇。天地这么大,为什么总纠结在眼前的这点点小事?

    对躺枪的何浅月她也深表同情,想了想,君长宁安慰她:“别难过,入道峰环境很好,人也少,你在这儿住着,清净!”

    爱热闹的何浅月默默看她一眼。人少,荒凉偏僻,这是安慰吗?专门气人的吧?不耐烦的再一次把甩到脸上的野生植物拨开,她看了看比她小了几号的君长宁:“你呢?”修真各派一般不收年龄太小的弟子,这谁都知道。

    “我?”君长宁皱起眉头翻开原身凄惨的记忆,小脸冷漠:“我有记忆开始就被他们毒打咒骂,会走路就开始干活了,街坊邻里的小孩儿叫我野丫头,有时候也叫我小叫花子。我那时候很小,不明白为什么哥哥姐姐都有新衣服,有好吃的好玩的,每天也不用干活。他们睡暖和的被窝,我睡在柴房。天冷的时候起晚了就要挨打,烧水喂鸡慢了也要挨打。所幸我没生过什么大病,就这么熬过来了。”

    何浅月眼圈泛红,小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唇。她以为自己的遭遇已经够可怜的了,在没想过,天底下还会有人过着这种猪狗不如的日子。她颤声道:“然后呢?”

    然后?君长宁小心地搀扶一下她,免了何浅月从山坡上滚落下去的命运,抬头看一下山顶,面无表情道:“宗门里的师姐去村子里收徒,他们测出没有灵根,泄愤的踹了我一脚,我摔倒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测试水晶,接引的师姐善心大发,就把我带回来了。”

    说到这里,她想起了什么,微微笑了一下,接着道:“引气入体,排出了身体里的污垢后,我第一次知道自己长什么样,也知道了他们不是我的亲人。”

    她这具身体的长相太过出彩,跟那对夫妇没有半分相似之处不说,还身具优质灵根。君长宁估摸着她的生身父母亦非寻常人等。至于为什么她会长在那户人家,怕也是有什么特殊隐情。

    她说的平淡,脸上也没有什么悲苦。就是这种身为当事人的平淡,一言道尽万千苦楚却面无表情的淡漠,让这份真实显得尤其残酷与不能忍受。何浅月听得泪流满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君长宁不很理解她的眼泪。接受了原身的记忆,原身的经历她感同身受,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触动。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人在受苦,天底下每一个角落都存在饥饿疼痛与侮辱。原身遭受的这些并不算什么,比起那些刚出生就被溺死的婴孩,她好歹长到了五岁,不是么!

    更何况,她拥有自由选择的未来。她还很庆幸没有被扔进勾栏院里,自幼去学习谄媚勾引伺候男人一类的招数。

    何浅月也不理解她的冷漠和不在乎。她想要去牵她的手,却在半道缩了回来。她感觉得出君长宁的拒绝。这种自骨子里散发的疏离在这一刻是如此清晰,让人想忽视都没有办法。

    孤独惯了的人习惯上寂寞。甚至,享受着寂寞。

    何浅月的失控和君长宁的凉薄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沉重而有些压抑。剩下的路她们没有再交谈,也没有精力去交谈。

    何浅月喘得像拉开了的风箱,漂亮的粉色襦裙被蔓延到山路上的枝桠划得一道一道的,额前的刘海一半被汗水濡湿一半被雨水淋水,看起来十分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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