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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途长宁-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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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茗不知不觉停下脚步,着迷的看着那群人,被诸葛青扯了好几下才回过神,边走边忍不住回头看去。

    只有冯琳,自始至终面带微笑,从容大方,高贵典雅的跟在谢兰雍身后,看不出丝毫意动,仿佛一切皆过眼云烟,不值得她驻足侧目。只有时不时牵着君长宁避开迎面撞来的行人时,才能感觉到她云淡风轻之下的微微暖意。

    谢兰雍暗叹了口气,身后君长宁心绪波动之大让他想自欺欺人都没办法。他知道她会喜欢上凡世,可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会喜欢到这个地步!

    君长宁微笑着听谢兰雍讲解当下贵族男女爱好的种种活动以及人际交往之中的种种忌讳,各种念头杂乱纷呈,一会儿是母亲哭泣的脸,一会儿是她在镜中崩溃的样子,一会儿又是入道峰上漆黑无月的夜空、、、、、、,连前世闺蜜跳草裙舞的样子都闪了两闪,君长宁炯炯有神。

    最终,心底一个念头渐渐清晰,像是挣扎着破土而出的种子,胸口心脏位置微微发热,眉心和丹田瞬间流过一道暖流。君长宁展眉一笑,眉宇间迷茫一扫而空。

    是了,她是天生注定要修道的人!

    君长宁是注定要修道的人!

    这个念头从没有哪一刻这么清晰,这么坚定。君长宁想,她一定要好好珍惜这十年的时光。

    谢兰雍的心沉入谷底,这么快就决定留在凡世了吗?他只能看着她短短两百年,然后任她老去,死亡,重入轮回,再也不认识他?这一瞬间,谢兰雍的呼吸也有些不稳,他极力压制住想要立马将她揪回修真界,抹去她记忆中一切杂念专心修炼的念头。

    他不能这样,无眠说的对。她是个独立的个体,拥有一切选择和被选择的权利,她不是他的臣民,也不是冯琳她们三个,他既在心底赋予了她特殊的地位,他就不能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对待她。也许,他应该一个人静静了!

    他们穿过如织人流,走过喧嚣繁华,看遍了大民最优秀的儿女的欢乐和热情,渐渐地,身边的人群越来越少,离灯会越来越远,周围林立的建筑也不再考究威仪,反而奇巧清新,似是一条商业街,中等的那种。

    最后,他们停留在一栋看起来有些破败有些荒凉的木楼前,这里很偏僻,木楼四周是空地,杂草丛生,一条野狗被她们惊到,嘶叫一声飞快的跑远了。

    收起隐身法术,谢兰雍将一纸信封交给冯琳,淡淡道:“这里面是我为你们安排的新身份,你们眼前这个地方就是你们以后安身立命的唯一本钱,记住,除非生死攸关,否则不准伤及凡人性命,与世俗牵扯因果极易产生心魔。”

    “是!”冯琳四人齐声应道。

    谢兰雍顿了顿,看她们一会儿,道:“冯琳身为大师姐需照顾好她们三个,不得有失!”

    “弟子明白!”冯琳垂眸肃然。

    “如此,为师也放心了。”谢兰雍的声音越发淡了,他想了下,觉得没什么遗漏的,便转身离开。

    许是刚刚经历过热闹繁华,此刻的离别就显得格外萧索。

    谢兰雍的血衣白发映衬着漆黑的夜幕,渐行渐远,凉风吹拂,一缕白发微微飘起,寂寞的像高原上的雪,不知是她们的错觉还是怎么,谢兰雍的背影从没有今晚这么孤寂,那份高高在上的尊贵和骄傲,像是被这夜色染上一层阴影,有一种极力压抑的沉重。

    “师父、、、、、、”君长宁话一出口,蓦然发现是四重奏。

    谢兰雍回头。

    冯琳微微尴尬,复坦然道:“弟子望师父多多保重!”

    谢兰雍微微点头。

    苏茗脸颊微热,水眸湿润:“师父,我们都不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谢兰雍点了点头。

    诸葛青剑眉轻扬:“我们一定不忘修炼,师父放心!”

    谢兰雍眼神微温,点头:“嗯!”

    君长宁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努力迎上师尊的目光,眸底深处的歉疚一览无遗:“师父,、、、、、、对不起!”

    谢兰雍看她一眼,没说话,转身走了。

    君长宁僵立当场。

    冯琳苏茗诸葛青同情的望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第六十章 生活() 
做为一个并不喜新厌旧的人,谢兰雍站在冥想台上,突然感觉问禅峰上的一切让人倦怠。他低头看掌心的石雕蔷薇,细腻流畅的纹路,脉络清晰纤毫毕现,花瓣优雅舒展,边缘纤薄光滑,看得出雕刻师十分用心。

    他微微勾了勾唇角,眉眼间依稀温暖,复又怔然。

    月无眠侧身凑了凑,看见他手中的石雕花,浅栗色眸子浮起玩味之色,明知故问道:“送去了?”

    谢兰雍淡淡看他一眼,继续沉默。

    银白色曳地长发流泄在深红色袍裳之上被风吹起,恍若流光,只余呼吸声的空气里,淌着寂寞安静的音符,他修长苍白的左手轻抬,一架造型古朴优美的深栗色素琴凭空出现在他掌下。

    他并不想弹琴,只是想起了那个连机缘都不会把握的丫头,心下无奈,试着去理解她当时在想什么。

    月无眠拿出酒樽桌案蒲团,自顾自饮起酒来,纯白色袍裳上金绿色暗纹在天际将将泛起的日光下散发出细碎光芒,他从不介意谢兰雍的寡言少语,平静道:“太和宗、赤霞宗、婆娑教、御兽门、天一楼、、、、、、由其掌门带领,现下已快到了!”

    “嗯,”谢兰雍无可无不可的应道。

    对于除魔卫道这么大的一件事被轻描淡写掠过,月无眠轻笑一声,颇觉无奈。他的神情也未见多少重视,心思很快也放到了别的事情上面,好奇道:“你在想什么?”

    谢兰雍突然席地而坐,定定的望着他,清眸一眨不眨。直看得月无眠表情微滞,奇道:“怎么?”

    谢兰雍收回目光,随意的拨拉琴弦,静默一会儿才说道:“我把元神收回来了。”他应该知道他在说什么。

    月无眠为他斟酒的手一抖,无言抬头,看了他好一会儿,将酒盏放在桌案上,神色郑重道:“你在害怕?”

    害怕?

    谢兰雍一怔,脸上浮起荒谬好笑,但很快转变为默然,然后他伸手扶额,手肘撑在桌案上,银白色长发覆盖住他半边身子。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气息颓然。

    月无眠平静地望着他,心中却有些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在不适合修炼的年纪开始修炼,心魔让他们的每一次进阶都是那么的艰难,他们没有师长在前面引导指点,过于出色的容貌让他们本就艰难的处境雪上加霜,这样的境地下,他们还有必须守护的责任。

    一路走来,从东躲西藏仿若阴沟里的老鼠一般攀爬到凌云众生闲看风云的现在,没有人知道他们付出了多少,经历了多少,失去了多少。

    月无眠慨然一叹,想起往昔遇上的各色美人,无论是妖娆的妩媚的、高贵的清丽的,抑或是爽朗的霸气的、婉约的出尘的,形形色色男女都有,那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目下无尘的谢禅熙会有今天!

    他仔细回想了下那丫头的模样,再看看兀自发呆沮丧的好友,自失一笑,有点想象不能。静默了一会儿,他又对自己的判断怀疑起来,笑问:“你在纠结什么?”

    这次谢兰雍并未沉默太久,他长指在琴弦上一划,连珠般清亮刺耳饱含烦躁的琴音仿佛是他的心声:“她比我想象中更喜欢凡世。”指下一个不注意,商弦“嘣!”的一声断了。

    月无眠试着去分析:“她们是你的弟子,招她们回来天经地义!”

    是吗?谢兰雍有点不确定,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见他并不是很赞同,月无眠想了想,继续道:“除非你不把她当你徒儿,那么你需要考虑的就复杂得多了。”他摊了摊手,觉得自己也有点搞不明白好友在想什么。

    “我自然把她当徒儿,”谢兰雍想也没想道,这一点他从不怀疑:“可是,她跟别人不一样。”这一点他也很确定。

    “哪儿不一样?”月无眠挑眉看他,眼神犀利,直慑人心。

    谢兰雍想了下,慢慢地组织语言,神情严肃认真得仿佛在王座上颁布重大国策:“我想要她心甘情愿的呆在我的视野里,直到永远。”

    “心甘情愿?永远?”月无眠忍不住拔高了声音,看他好比看一朵稀世奇葩,简直想要赞叹造物主的神奇。

    谢兰雍斩钉截铁的点了点头。

    月无眠忍不住道:“我当年对明熙都没敢这么想过,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喜欢被人粘着,我是说你家小徒弟。”这又不是带孩子,哪有人愿意被自己师父成天跟着,更何况,君长宁一看就是独来独往惯了的,在问禅峰上就没见过她主动找谁玩过。

    他话音刚落,谢兰雍的脸就沉了下来。

    月无眠感叹,这么直白的情绪变化他只在对方小时候见过,一边不慌不忙的顺毛,语重心长道:“你还是趁这十年捋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然后再做打算,反正只要不死,我们有的是时间。”

    “她要是打算留在凡世,我有时间有什么用!”谢兰雍反问,幽深的眸子深处翻滚着浓浓阴云。

    “你会让她留在凡世?”月无眠一点不信。

    谢兰雍哑口无言。

    让她留在凡世?他自己也不相信。

    月无眠浅栗色眸子扫了扫远方,淡淡道:“先把那些放一放吧,他们来了!”

    谢兰雍淡漠的抬眼望去,一瞬间所有的情绪从身上褪去,唇边勾起一抹浅淡笑意,微微嗜血。

    彼时,君长宁跟在冯琳身后正欲前往表明她们身份的靖安侯府,一路上不断在脑海中猜测,养出嫁了四次的嫡女的侯府是什么样子,对她们这四个同母异父前来蹭吃蹭喝的便宜外甥女,他们又是个什么态度呢?

    君长宁微微期待。

    两个时辰后,午饭都没吃的四人面无表情的原路返回,不约而同给自己身上施了隐身法术,简直不敢相信师尊竟然给她们安排了这么户人家!

    冯琳挥手在木楼里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微微喘了口气,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三个师妹也是个个劫后余生的表情,不由扑哧一笑。

    思及先前在所谓的靖安侯府遇上的奇事,话里话外打她们傍身之物的侯爷、说话夹枪带棒绵里藏针的侯夫人、骄纵刻薄酸言酸语的嫡女、懦弱胆小无知浅薄的庶女、眼神淫邪举止轻浮的公子、、、、、、,啧啧!冯琳将先前的打算抛诸脑后,决定实施第二方案。

    “把之前偷懒的打算忘掉吧,咱们得想法子自食其力了,本钱就是这么个鬼地方!”冯琳含笑扫了一圈,神态从容,丝毫不见沮丧。

    本有些惴惴的另外三人也被她的镇定感染,苏茗抹了抹头上薄汗,将之前被靖安侯家公子恶心得差点吐出来的感觉压了压,蔫蔫道:“我都听大师,哦不,大姐的。”同母异父的姐妹呀!

    诸葛青之前在靖安侯府差点犯下命案,她脸色黑得快要滴水,气咻咻道:“大姐做主就好,只要离那一家子远点就行!”

    冯琳失笑点头,望向君长宁。

    君长宁踟蹰一下,想了想道:“我倒是有一个想法,你们听听看,反正是只为提供我们这十年的衣食,不图挣钱发财,也无所谓长久经营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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