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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惊鸿-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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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喊大叫,像是恨不得满京城都知晓此事。

    周易终于回过神来,问明白了前因后果,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你是不是傻?谁说过这酒楼是你的了?”

    “你——你们想反悔?撞人的也是你们几个,不叫大夫的也是你们,冒充大夫延误我爷爷救命机会的也是你们!难道我爷爷白死了吗?”

    “哈?谁说你爷爷死了?”周易故意歪着脸,表情惊奇而别扭,撇嘴鄙夷地说道,“你先前说他无药可治?这种病症怎么会无药可治?”

    “你懂什么!我爷爷他——就算无药可医,那也是被你们撞死的!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们要么做好赔偿,要么准备坐牢吧!”

    “神经病。”周易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指着一旁不说话的文励心道,“撞你爷爷的是他的马车?”

    “你怎的骂人——没错!他撞的人,也有责任,也需要给我赔偿!还有你们东家也是,还有你!”孙子将他们一个个指过去,恨不得在场看热闹的人都指一遍。

    “有什么证据?”周易侧身交代阿穆几声,随口问道,边说边蹲下来将老人的口唇眼鼻

    检验过去,又被老人的孙儿一手打开,惹得周易捂着被打红的手,恨不得起身将他踹晕来得省事。

    文励心冷声道:“我家的车夫是府上的老人了,定不会做出此等不堪之事。你可有证据?”

    解三放见气氛僵持,便老好人似的劝解几句,回头对那孙子解释道:“我与这位公子确实相识,可交情不深。我和庄公子先前在你们的身后走着,那马车驶过之时是否撞倒你家爷爷还未有明确定论,但我可以保证我与庄公子是站在你这边的”

    “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指不定你们俩也在那马车之上!站在我这边?那你们还需要什么证据?我说的话就是证据!”一抹得意之色从孙子的脸上隐晦滑过。他强忍悲痛说道:“爷爷就是在那马车经过的时候被撞倒的,你们却拦着不肯叫大夫,现在人死了,各位公子一看便家门不菲,御风楼的东家甚至不惜以酒楼相威胁”

    他悲痛说着,搂住老者的身躯颤抖,那老人紧握胸口的手一个瘫软翻开,一枚玉佩从他的手心翻滚落地。

    “那是!怎么会”解三放一见那枚玉佩,第一反应便是惊慌地去捂自己的腰身,摸了个空低头一看,果然空无一物。

    那孙子见那玉佩滚落出来,连滚带爬上前捡了起来,紧紧抓着那枚玉佩呈给在场各位百姓,扭头恶狠狠盯着解三放怒道:“这是你的东西?那你还敢假装好人狡辩?这东西一定是从马车上落下来的,此时你就算不肯认账也得认了!”

    “你!”解三放急得满脸通红,窘迫十足,试图辩解,可越是着急越说不出话来,越像是伤人狡辩之后的作贼心虚。

    庄姓士子拉着他摇了摇头,暗示着现在就算解释也只会越抹越黑,文励心瞧着这样,也在心底阴恻恻地计划着先息事宁人后头再绑了这不识好歹的孙子教训一顿来。

    吵吵嚷嚷,那孙儿占据了现场最为有利的立场,搂着爷爷又哭又骂,那悲惨模样勾得看戏的老弱妇孺都忍不住为其鞠一捧伤心泪。直至后头有人用更为嘹亮的声音喊着“王太医来了”,人群才为后头来的王铁桥让出一条道路来。

    王太医姓甚名谁,现场的百姓谁也不知晓,甚至都不知道这王太医是真是假。毕竟魏宫之中太医都有那么数百人,寻常百姓记那些八辈子打不着一杆关系的名儿还不如多吃两碗饭来得实在。然而谁也不知道谁喊得第一声“王太医”,又惊又喜的百姓们如见着稀罕物般为王铁桥让开一条道路,簇拥着他往场地中心走来。

    王铁桥今日有事路过长街,便遇着了这么一出大戏,面色不由得有些严峻。他远远听见那躺在地上的老人已经没了气息,也不过皱了皱眉,再往前数步,见着一妖娆美丽的女子立于人群之中超凡脱俗,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心中赞叹一声,再走到人群之前,见着了那蹲在地上抬着脸嬉皮笑脸朝着自己挥了挥手掌打了个招呼的小少年,差点儿就当着众人的面跪了下来。

    嘘——周易朝着他做出个噤声的手势,抬了抬下巴示意那孙儿满脸警惕提防自己的动作,又使了个眼色,叫王铁桥放心。

    搂着老人的孙儿狐疑地盯着来人,直至听说是宫中的太医,心中盘算几轮,就哭着喊着叫王铁桥主持公道。

    这家伙,这回撞铁树上了。周易与花锦南笑眯眯地看着抱着王铁桥大腿的孙儿,心中默默摇头叹了一声。

    王太医见此情景,大致也明白是如何一回事了。这才松了口气,话不多说,几句话说服那孙儿松了手。哭得抽抽噎噎的孙儿松了手,赶忙配合王铁桥将老人的脑袋高高枕在腿上,又见王铁桥面不改色十分淡定,跪伏在旁听老人的心跳,伸手试探鼻息,两指并拢压上老人脖颈动脉,皱了皱眉认真道:“死不了,人都散开点。”

    人都已经死了,怎的还死不了?莫不是又一个庸医?稳着老人脑袋的孙儿一愣,心中一股古怪的不安油然而生,让他有些心虚,有些想落荒而逃。

2…233 一药难求(8)() 
只见王铁桥忽然抬手屈伸手臂,按压老人胸廓部位。有节奏地按压并伴以数百默数,可地上的老人毫无动静,越发死寂。

    王铁桥毫不迟疑,又改按其腹,如此半柱香的功夫,那老者终于猛地大吸一口空气,又徐徐从口中吐出,这才悠悠转醒,只是极其虚弱,又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艰难喘着气。

    “啊——居然醒过来了!”

    “神医,真乃神医啊!”

    “这怎么可能——”围观者从窃窃私语变为震惊喧哗,嘈嘈切切,好似粗弦重鼓交相响应。

    “来啦来啦,让开让开——”

    远远地,阿穆端着碗润肺的清粥一路小跑赶来。他跑到老人身边,将碗中的清粥放好并不急着立马喂进,而是将紧握的拳头递至老人口鼻处,缓缓摊开手掌,只见阿穆的掌心是一掌切成碎末的葱根,他从掌心碎末的气息徐徐吹入老者的口鼻之中,不过片刻,老人的喘息便平缓许多,原先灰紫的面色也逐渐缓解,虽然苍白,却比先前好上许多。

    那孙儿愣了愣,随即一副见了鬼的样子,飞快腾出腿来拼了命往后挪了几步,震惊地抬头看了看那气息逐渐舒缓的老头儿,又看了看一脸平静的王铁桥,嘴里只剩下不可思议的“你”“你”几声,还好阿穆乖巧,见此情景上前接过老人,轻轻帮他顺着气。

    “见过王大人。请问可有查出这位老者病因?”文励心恭敬询问道。

    王铁桥脸色平静,只是带着不满皱眉看着那一脸震惊的孙儿,责问道:“老人家心血衰微,气力不足,本该是卧病休养的病情,你怎的带他出来街上乱晃?”

    “这——我又不是大夫,怎么知道那么清楚”那孙子低头嘀咕着,随即一怒指着文励心道,“我原本是要带着爷爷去看大夫的,哪知你的马车横冲直撞伤了他!现在就是我爷爷回了一口气来,我就算是告到天子门前也要将你们治罪!”

    周易瞧他模样摇了摇头叹气低声道:“大魏天子要管的事情多了去了,你这破事谁会来管?”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又有点不开心呢。”花锦南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孙子慌怒的表情,心中早已有了定音。

    “反正,反正你们至少要赔点汤药钱吧?”那孙子充满警惕的眼神从花锦南身上扫到文励心身上,佯装大度说道,“哼,反正车是你们的,人是你们撞的!文大人家的,呵,只怕这些年在端州也赚了不少,为了公子的名声,这点银两该不会省吧?”

    王铁桥思索几番插嘴道:“老人家本该休养,为何不在家请郎中上门?更何况,我看他身上并无擦伤,只有摔倒之时蹭伤点口子,现在病成这样,只怕不是因为车撞了吧?”

    “啊——说起来,你们爷孙俩有点眼熟呢”花锦南若有所思,与周易对视一眼,捧着一张很是无辜的表情摊手说道:“咱们磕了半天的瓜子,看了半天游人,好像他们俩就是一直呆在楼下不动的那两人呢。”

    “说起来还真是噢。”周易眨了眨眼,很是惊讶地说道,“没错就是你,说带你家爷爷去看病,为何在楼下晃荡半天?后面为何又走了?说起来,走的那时候正好是”

    “正好是等我的车过来之后,你就带着他凑上来了。”文励心眯起眼,表情阴郁,并不接话,只是思考着若他落在自己手上,是要砍去四肢还是挖眼毒喉。

    孙子眼底慌张后退一步,随即心虚大喊道:“胡说什么!瞎编乱造我也会!分明是你们的车先撞的!”

    “那个——”人群中探出两颗脑袋,齐齐踏步来到花锦南的身边大声道,“我们刚刚在二楼看到这人推了他一下!”

    双子小厮的声音清脆宛如两重和弦,他们的手齐齐指着孙子一眼,又指到老人苍白的脸上,脸上的表情与花锦南一般,无辜而纯洁。

    人群叽叽喳喳,一旁沉思着的解三放在旁迟疑许久,终于恍然大悟,跳出来指着那孙儿不可思议道:“你早有图谋,在这地方呆了一天,文公子的车一路过你便跟上,甚至还推了病重的老人家一把,你!哪有这样带着自家爷爷趁火打劫的?”

    庄某无奈将解三放的脑袋揽过来,只是低声凑到他耳边交代道:“就你没看出来,别瞎凑热闹了。”

    真相大白,那孙子却依旧存有狡辩之心,带着心虚的愤怒表情拉开帮老人顺着气的阿穆,动作粗暴地将那闭着眼喘着虚气的老人家扶起道:“爷爷,我们家穷被人欺了也没地方说理去!我们不理这群仗势欺人的家伙,我这就带你看大夫去,不贪这些家伙一分钱!”

    老人家面色苍白,身躯大部分都倚靠在孙子身上,干枯的手却颤颤巍巍地抬了起来,竖起一指虚虚指着孙儿颤声道:“你不是我——孙呵——孙子——”

    周易摇头感叹道:“可怜,连亲爷爷都不想认你这孙子了!”

    解三放心疼地对庄某建议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也许我们报官会更好,他对自己的至亲如此真是狠心。”

    “别忘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再说了,报官了一般也不管,关了也会再放出来的,不放出来就是判了杀头,这样反而老人失了孙子就没人照顾了。”庄某解释说道,说得解三放不得不放下原先的报官打算。

    “做出如此之事,想必是有苦衷的。”

    花锦南面带慈悲之色,转身交代双子取些银钱来相赠,看得周易满脸不爽。

    周易愤怒地扯着花锦南的袖子低声咒骂道:“死花!钱都是辛辛苦苦赚来的,你以为你山上刨来的?”

    “我钱就是山上刨来的啊。”花锦南无辜眨眼,气得周易恨不得掐他脖子。

    周易循循善诱道:“就算如此!自小我教你狐狸就是要骚气要有七巧玲珑心你不听,倒是被她教出一副菩萨心来了?你忘了你以前怎么过的?这种人就该统统打死,留着祸害人呢?你以为你这样做她会开心吗?!你能怎么地?你这孩子,给你点烟火你以为能蹿上天呢?!”

    他骂骂咧咧,花锦南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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