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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惊鸿-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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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心里咯噔一下,赶着马车的速度稍稍一缓,赶紧悄悄回头一望,便见马车之后不远处围了一堆人,里头有人在哭嚎着说些什么,围观的人远远地都望着一个方向,瞅着他这辆车指指点点的,像是遇见了什么坏事一样。

2…227 一药难求(2)() 
坏事了。

    那马车夫猛然清醒过来,赶忙扭头去摸马缰绳,一声“驾”还未出口,便听得身后一阵声响极大的拍打声,有人怒喝着拍打着车厢的木板,好像恨不得将里面的文励心赶出来一样。

    马车夫怒从心生,却佯作不听,头都没有回头看一眼,飞快地扬鞭催蹄,恨不得立马逃离这案发现场。

    “站住!站住!”后面一年轻的声音连连喊了几声,追着车厢用力拍打着,声音越发响亮喝道,“撞了人还想跑,文家的人就是这样的吗?!”

    “庄兄,且慢”有人追随在后,紧张地提醒喊道。

    “别拉我!这被撞的还没理了?!”那人愤愤然扯开被拉住的袖子,又大跨步追上前来。

    “外边出了什么事?!”一帘之隔,文励心冰冷的声音自车内传出,“停下!”

    “没,没事”马车夫紧张犹疑地立马应声答道,手却不由自主地拉住了缰绳,车轱辘转动的速度缓了下来。

    “嘿!一报家门就停下来了!文大人家的马车倒是驶得快,停得也快呵!”

    后边儿那姓庄的年轻人嘲讽道,脚却不停歇地直追上来。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们眼前一亮,看清了这是要搞事的节奏,赶忙追了几步随着他过来,起着哄,鼓着掌,好像在看一出大戏一般,只是那哄笑声中也将人群之后的哭声压了下去。

    “诶,庄兄!”那追着年轻人的声音有些懦弱,见状也急忙也跟着追上前来。

    文励心掀开车帘,满色不善,必定是听见了对方的讥笑。

    他转过眼看看车夫,又瞥一眼车后围成一片的看热闹的人群,大致也猜到了后边发生了什么事,冷声道:“这叫没事?”

    马车夫唯恐他发火撤了自己的职,战战兢兢辩解道:“奴才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这也许和咱们的车无关,少爷不是赶着回府么,我们还是别”

    “撞了人还想跑?!”

    话音未落,那领头的年轻人便猛地停下脚步,慢悠悠踱步上来,皱眉呵道,一脸的正义凛然。

    文励心冷着脸侧过头一看,发现来人是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素衫学冠,布料倒是极好。看那打扮应该进京赶考的学子,五官略显清俊,倒是那双双大眼炯炯有神,眉毛长得浓黑正气,一看就是往清官廉吏的路线上靠拢的正直长相。

    暗自慌张的马车夫见文励心脸色并不好看,赶忙摆出威严的神色来,执着长鞭呵斥道:“哪来的乡野蛮子胡扯蛮缠,还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文大人府上的向来行的端坐的正,既然认得出是贵人家的马车,又怎会任你这等白皮小人胡诈?!”

    虽是车夫,但跟着朝官做事久了也就懂得那一套路数了。他先是指出对方来路不正,再摆出文府人士的身份来获得百姓们的好感,最后再点出对方不过是想趁机敲诈上一笔钱财的不要脸的小人罢了。

    “我乃进京士子,而你区区仆役,可有资格与我说话?”那姓庄的年轻人也不是吃素的,只是略带轻蔑地瞧了他一眼,并不正面作答。

    俗话说宰相门前九品官,即便是车夫也是能与朝官同行的光荣职业,虽然是仆役,又何曾有外人敢这般说话?

    马车夫一愣,随即大怒,正要发火却被文励心一个冰冷的眼神拦了下来。

    “春考士子乃国之大才,看好你的嘴。”

    文励心淡淡看了车夫一眼,低声说道。他随即起身走出马车,下了车,施施然抚了抚前襟,这才抬头看了一眼那年轻人,眼底浮现出笑意。

    “不知兄台何事——需要在大街之上吵嚷?”文励心平静道。

    “原来文公子在车上,失敬。”那年轻人嘴角一勾,显然认得文励心。他嘴上说着失敬,实则没有任何的歉意,只是抱了抱拳,意思一下。

    “无须多礼。”文励心自矜地抬了抬下巴示意回礼,瞥了一眼他的身后熙熙攘攘的人群,眼底划过疑惑之色,只是平静问道:“不知公子哪家府上的?”

    “看你样子倒是客气,至于出身——倒也免了。”那年轻人轻佻一笑,施施然抬手回礼道,客气有礼,随即又义正凛然道,“文公子可知府上的马车方才剐蹭到老人家了?”

    “剐蹭?”文励心看了马车夫一眼,脸上神色却平静,“有何证据?”

    那马车夫见状不好,心下一惊,随即站出来怒道:“我告诉你我家少爷不吃这一套,你这是讹诈!我驱车十多年,撞没撞上人我怎么可能不知?!更何况我家少爷就坐在车上,怎会察觉不到?”

    “你——”

    那年轻人冷笑一声,正要说话,却被后方追赶上来的好友一把拦住。那赶来的人与文励心一般年纪,面相朴实,大概出身贫寒,眼底总有一股稍显畏怯的光芒,此时他有些紧张而担忧地拉住那正义的年轻人,急声道:“庄兄!事情还未搞清楚,你怎可”

    “还不清楚?他的车驶过,撞倒了那对爷孙,我喊了还扬鞭想跑,这分明”那年轻人有些恼怒于好友的畏畏缩缩。

    “这也说明不了什么!”那朴实的年轻人无奈地高声道,撇开双手,指向那人群后边正哀哀戚戚哭着的爷孙俩,急忙说道,“我不管,你们各自说的有理没用,还得问问看那老人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才好论是非。”

    庄?莫非是齐国庄家?那这人——

    文励心一瞧那极力阻拦的憨厚士子,皱眉思虑半许,忽然记起这人来。

    这不就是当初御风诗会上那毫不起眼的解三放?数月未见,怎么与庄家的人混在一起?

    “我说解兄,你这是觉得我庄某人冤枉了人了?”那人冷笑一声,率先让开半个身子摆手道了一声请,看那样子还真是要与文励心对个是非。

    文励心毫不怯场,只是那微微上挑的细眼不满地打量了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便也先行一步往后头的街道走去。他刚往前走上两步,忽然眼前一花,噼噼啪啪落下什么东西来。

    他有点恼怒地抬袖扫头,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地黑乎乎的瓜子壳。

    跟在后头的庄某惊讶地眨了眨眼,抬头一看,只见蓝蓝的天空与高高的楼,旁边直达数层的御风酒楼依旧热闹非凡,几个好事的宾客还倚着栏杆喝着小酒亮着眼看着,就是没人嗑瓜子。

    这就奇了怪了。

2…228 一药难求(3)() 
文励心强忍着恼怒,扶了扶头冠,有些勉强地挤了挤嘴角又愤愤瞪了一眼上头,刚想息事宁人,不想头顶竟又是噼噼啪啪地落下满头满脸的瓜子壳来。

    是谁?!

    文励心咬牙怒声道,猛地抬头,只见头顶看热闹的人群之上,有一双搭在廊栅上的脚丫子飞快地缩了进去,显然先前有人悠闲地斜斜躺着,对着栅栏搭着两只光脚,嗑着瓜子看着楼下的热闹。

    他之所以看得真切,是因那脚丫子在阳光下竟白皙得亮眼,可那速度之快,使人不得不怀疑起是否只是挂在檐角的两朵白莲花随风吹起而已。

    文励心难忍满腹怒火,扫开身上头上的瓜子壳,愤愤然站在御风酒楼前冷喝道:“何人行此不堪之事?!”

    纷纷攘攘,热闹的人群一静便又窃窃私语起来,瞧着文公子对着酒楼大门低吼的模样,也猜出了是这酒楼惹的祸。可窃窃私语过后,人群又鼎沸闹声,不怕事儿大地冲着酒楼之上起着哄喊着“东家”二字。

    谁都知道这御风酒楼自开张起便是一副家大业大的模样,地段装潢在这魏京中也算是上好的,可那传闻中的东家行事尽是胡闹随心。向来做个酒楼营生的,不说可用来宴请打点好各路人脉关系,至少日常酒水宴席一趟下来也该赚个盆钵满盆。可这东家却像是孩儿心性似的,一楼酒水比寻常酒楼都便宜上一倍多,二楼一应菜品却贵得上天,三楼乃王室贵胄所用。至于四楼及以上,除却心腹伙计外便在无人上去过。

    这御风酒楼上下竟也随着东家胡闹。若说御风东家看重钱财,前两年店家伙计才携黄金千两赎了青楼红牌的身子,一不纳其为妾,二不逼其卖身,反倒是又取金百两相送,叫了舟船马车一路相送,直将姑娘送回了心上人的身边。若说他以情为重,上月曾有相识的南方商贾为宴请达官贵人不惜一掷千金却难买上座,酒楼东家反而赌气般大开廊道三日以示空席,气得那商贾恼羞成怒大病数日,就此立下誓言与御风一派势不两立。

    说起来,但凡与这御风酒楼的东家扯上关系的事情一定是有热闹可看!思及此处,围观群众的眼神便又熊熊燃烧了起来,一声又一声,喊着“东家”的浪潮一声盖过一声。

    文励心环顾四周,见那人群都站在自己这方,便私以为民意所向,面上自得之色隐现,便也背着手一脸桀骜立于酒楼门前。

    那声浪过于震撼,原本酒楼内喧嚣觥筹声更缓,附近酒楼的客人们更是纷纷探出脸来看一场热闹。御风酒楼内倒是没多大动静,两名年轻的小厮脚步飞快而沉稳地迎出来。

    他俩衣着相同,身高相同,仔细一看那五官长相竟也出奇地相似,竟是对双生子。围观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奇的赞叹声,只见他们迈步节奏也相同,抬起的高度相同,落下的时刻相同,二人顶着同样一张面色恭敬而不谄媚的脸站在了酒楼门前。

    二人齐齐冲着门外一礼,先是问候一声道了个不是,行礼时只稍客气一眼便看清了文励心与那两名年轻士子的家底,心中自是清楚以管事的实力倒构不成多大问题。双子小厮的腰杆儿都挺得直直的,脸上很是自然地浮现出熟络的笑容,再瞥一眼地上的瓜子壳儿,俩人纷纷垮了脸。

    “不好意思,和东家有关的事儿还是叫阿穆的来吧。”他们俩面带愁苦之色,对视一眼,齐声说道,便又行了个礼,好似火烧火燎似的,脚步飞快地往楼上跑去,远远还能听见他们齐整地喊着“阿穆”、“阿穆”的声音,就不知这阿穆到底是何许人也。

    文励心刚酝酿好的情绪被这临时一变堵得不知往哪儿发泄才好,冷哼一声,心中大为不满,转身却对上那姓庄的年轻人略带揶揄与探究的眼神,更为恼火道,看向那旁有些面带犹疑之色的年轻人冷笑道:“解三放?多日不见,你倒是混得不错,抱上了庄家的大枝。”

    “什么庄家?”

    解三放一愣,不大明白地看向文励心,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讥讽与不屑,这一发现让他浑身不大自在起来。

    文励心冷哼一声,倒也不细说,只冷冷说了一声佩服。

    佩服?解三放一脸狐疑,望向庄姓友人的背影。他的友人自称不过是来自魏东乡镇的读书人而已,当初夜雨中一顿简单的饭菜便结识了,又同是赶考的士子,又怎会让文励心上了心?

    他心有疑虑,庄某倒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庄姓士子不满于围观看热闹的人群,又鄙夷文家公子行事不知轻重,魏国百姓在这种关头竟将看热闹的私欲凌驾于人命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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