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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惊鸿-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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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扶住床沿用力地干呕着,原本还有些赌气的元香吓了一跳,赶忙取了痰盂放到连鲤的面前,帮她轻轻拍着背,舒缓着那令人不适的咳嗽声。

    “你,咳咳,外面谁哭……”连鲤咳得难受,整张病怏怏的小脸由蜡黄变得通红,不正常的潮红从她脖颈蔓延到脸上。

    元香见她咳嗽这么厉害,也不敢和她说外面是谁在,只说是哪个不懂事的小宫女被训了吧,胡乱搪塞过去,连鲤也没有觉异常,只是难受至极,虚弱地躺在床上,浑浑噩噩,仿佛又要睡过去一般。

    “奴婢这就出去陛下若是困了便睡吧。”元香焦急的眼神中隐含担忧,声音轻柔温婉,劝慰着连鲤先顾好自己才是。

    一股极其强烈的困意袭来,连鲤连打呵欠的力气都没有,微不可觉地缓缓点了点头,灵魂却好像早已飘到了某个不知名的梦乡一样。

    元香见她睡得极快,又安静地在床旁待了一会儿,轻轻呼喊一声不见回应,确认连鲤已经熟睡之后,这才转身掀了帘子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她又警惕地取了一小包东西回来。左右无人,元香小心翼翼地将手中那小巧的香囊解开,小心地用银针将内里的香料拨弄松散。

    微微冰凉的气息在空气中转瞬即逝,快得好像根本不曾存在过一样。

    元香微微皱眉,听着房外那啜泣的声音,用力地束紧了囊口,小心翼翼地藏在了连鲤的枕头底下,又快地转身出了房间。

    她关紧房门,放下挡寒的厚帘,这才无奈地转身低声道:“侯公公,吵到陛下休息该拿你是问了。”

    “哎哟,元香,你快过来!”正站在门口左右不是的侯三儿见她出来,顿时眼神一亮,好像见了救星一样,赶紧把她请到了台阶之下。他不忍心说,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不远处的人影。

    远远地,一袭鹅黄轻裘的施洛雪正在侍女巧儿的哄声之下,抽抽噎噎地哭着。她兴许是难过极了,平日里那双怯怯杏仁眼儿早已哭红肿了,也不管侍女说些什么,只管着哭,好像遇到了天底下最难过的事情。

    这是怎么回事?施小姐不是在偏殿候着么?怎么跑到正殿哭来了?

    元香还没问,侯三儿便赶忙解释说道,是施洛雪忍不住元香来叫,自顾自先在门外候着,哪知道好像听见了房里面的什么话,突然就跑远了哭出声来,要不是那侍女拉着,只怕要一路哭着跑出宫去。

    “这便是你的不对了。”元香不满皱眉道:“就算是如此,怎么可以让她一娇贵的人儿在这冰天雪地地哭着?万一染了伤寒了怎么办?”

    侯三儿连连点头称是的时候,元香便已经赶忙上前来到施洛雪的面前,接过巧儿手中的帕子,替施洛雪擦拭着脸上的泪痕,温柔地轻声哄道:“施小姐,莫要哭了,可是谁欺负你了?”

    “我,我听见你们和哥哥说的话了……”施洛雪啜泣着,红着眼睛香,慢慢止住的哭声忽然又忍不住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哥哥他生病了,他讨厌我,他讨厌我……”

    元香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施洛雪在门外听见了连鲤心情烦闷之时胡乱说的话了。

    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答,也只能劝慰几句,哪知越说施洛雪越委屈,使劲抿着嘴哭得梨花带雨一旁赶来的侯三儿唯恐惊扰了连鲤的休息,也尖着嗓子赶忙跟着哄了几句。

    普隆一声沉闷的响,好似重物坠地的声音。

    元香几人一愣,互相,初始还以为是疾风刮过树梢的呜呜声,抑或是哪家的小太监摔了锅碗瓢盆,可却也听不见训斥的声音。

    耳朵最尖的侯三儿忽然抖了抖,面色白,香一眼,赶忙往身后的天子寝宫赶去,那灵活得悄无声息的身影踮着脚闪进帘内,大半晌,没有声响。

    施洛雪与元香紧随其后,心中不祥之感顿生,掀开帘子急匆匆往里赶去。(。),。请:

2…203 铁桥梅香() 
靖王在内别过魏帝之时,守在门口等候的吴大力正假装殷切地望着大门。..

    他微皱着眉瞟着侯三儿面白无须的脸,正紧张地窃视着,眼角余光一见靖王被一身姿窈窕的宫女送出了殿门,赶紧收了偷偷打量的视线,慌忙装作目不斜视的模样迎了上去。他满脸威严,上前替靖王披了暖裘,这才恭敬地微微俯送了靖王离开此处。

    走了数十步,走在前头的靖王脚步微微一顿,忽然又前行,仿佛什么事也没有生过一样。

    紧随其后的吴大力一个激灵赶忙停住了脚步,狐疑地抬了抬眼,一见前方不远处的那人,不由得一愣,又皱着眉上前跟随靖王的脚步前行。

    前方不远处,有谁正迎风探臂,舒展着手掌在空中接着什么。

    吴大力抬头望望阴沉的天际,除却风雪,唯有几只乌鸦哇哇叫唤着飞过,为这魏宫之中沉闷的殿宇更添了一丝冷色的凄凉。

    靖王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行到那人的身后。那人是谁,吴大力的心底这才默默嘀咕了一句:王太医?

    那正望着天际出神的王铁桥忽有所感,回过头来一愣,赶忙请安。这人见过礼之后才苦笑着摇头道:“卑职方才走神了,还望王爷见谅。”

    “大人辛劳。”靖王的笑容温润亲和,只是微微颔,轻声问道:“不知太医大人如此入神?”

    王铁桥微微一笑,外凌寒盛放的数百株梅花,赞了一声道:“今日见这海雪梅开得甚好,花如烈雪,乍一观之,卑职不由得想起前人的诗句来。”

    “哦?太医大人请说。”靖王眼中的探究意味更浓,只是禁不住凛冽寒风,轻轻抬手虚咳了几声,借着咳嗽,那视线轻飘飘地落在了王铁桥的鞋面上。

    那双鞋是常见的皂靴,款式简单大气,只是一眼他便知道那是为宫里办事儿的人每个季度总会按照配需分上两双之一。靖王对那双鞋并不感兴趣,他对王铁桥下意识微微一翘一翘的鞋尖感兴趣。

    他不由得想象着,在那层沾染了湿雪的鞋靴布面之下,王铁桥的脚趾是因何而有节奏地一松一弛。

    紧张?激动?揣摩?亦或者,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咳咳,那个诗,我现在倒是忘了……”王铁桥没有注意到王爷打量的眼神,眼珠子心虚地一转,愁苦地盯着那被风雪吹打得无精打采的白梅,嘀咕两声眼前一亮,大声赞叹道:“不过啊,王爷您瞧,墙角那几朵梅花,不惧凌寒自个儿开得艳。前人圣贤所言极是,这梅花开得真好啊。”

    “是挺好的。”靖王淡然应道,很是自然地等着王铁桥下一句话。

    吴大力迟疑地瞥了一眼阴沉沉的天和那些瑟缩着的梅花,心中更加狐疑。

    “白花花的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白花花的雪一样,王爷,您说是不是啊?”王铁桥一脸期待地很像是等着别人领悟要点的小孩儿一样。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么?

    这王铁桥怎地忽然起了研讨诗词的兴致来?

    靖王暗暗皱眉:“梅是梅,雪是雪,纵使外观相似,内里终归不同。因为,赏梅之时,闻得到的……梅香……总该知道那是梅花的。”

    不知为何,靖王连城的语开始变得缓慢起来,好似在确认什么一样,眉头微皱,静静地等着对方下一句的回复。

    静静站在后面努力想消除存在感的吴大力只能使劲地抿着嘴,强忍着莫名其妙的探究浮上脸颊,心中的疑惑憋得甚是辛苦:这什么跟什么啊?

    太医王铁桥听闻此言,忽然夸张地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眼底掩饰不住的欢喜:“噢~原来还是这样,仔细一闻这梅花的味道还真是特别沁人心脾呢。”

    靖王铁桥装模作样的神态,眼底神情逐渐由疑惑转为探究,再转为迟疑,最终,在听到王铁桥的自言自语的一句话时,终于变了神色。

    王铁桥恍若不觉靖王的心思百转,只是自顾自神色坦然地笑着,喃喃自语道:“若未察觉,白梅便是白雪,白雪便是白梅,幸得王爷慧言,果然啊……这香,是个问题呢。”

    靖王藏在黑狐锦裘披风之下的手指轻轻握了握,因为凛寒的天气而冻得微微白。

    果然,这香……是个问题?

    “卑职愚钝,回想了半晌倒是还未想起那诗来。”王铁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王爷也知道,卑职入宫前只是个赤脚大夫,乡野里跑着,多亏皇恩浩荡,太后眷顾,才……”

    “大人谦虚了。”靖王对于王铁桥医治卫若山的偏头疼的奇招倒是欣赏的,说这话的时候不由得带上点暖意,只是话锋一转,眼中厉色顿现,意味深长地说道:“多谢大人雪梅之论,那诗,本王倒是记起来了。”

    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那香,便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记得便好。”王铁桥微微眯眼一笑,作揖行礼作别道:“风雪甚重,卑职叨扰大人了。”

    “有劳大人。”靖王微微颔,他身后的吴大力顶着一头雾水,也莫名其妙地赶紧微微低头示意尊重。

    靖王向前行了半步,复又客气请道:“风雪甚重,不若太医大人与我一道出宫吧。”

    王铁桥马上含笑应了,又稍稍退让靖王,微微颔,紧随其后。

    二人一前一后,乍然踱步,实则各怀心事,步伐缓慢而沉重。靖王若有所思,眉眼中的风雪并不比廊外的减少许多。

    一路寂静无言,及至行了百来步,习武的吴大力耳朵最尖,率先听得身后一阵飞快的奔跑声,趁着走在最后头的便利悄悄回头一望,却见一个中年太监面色焦急地往他们行走的方向跑来。

    瞧那越来越近的身影,吴大力眯着眼,忽然一愣,恍然认出了来人是谁:不就是先前在陛下殿前的那太监头子么?!

    只是不知道这么着急是什么事,天子近侍,该不是跑来报告关于陛下的什么事儿?

    可他们才刚刚从那儿过来,能有什么事?

    百思不得其解,吴大力假装没回过头来往前走着,忽听得身后一阵凄厉的叫喊。

    “靖王殿下!”

    “王爷!王爷!”

    那喘气喘得声音却又透着股有些刺耳的尖锐,吴大力无奈一皱眉,叹了口气,在靖王疑惑的视线中,迎上前几步拦了下来,故作厉声道:“何事惊扰王爷?!”

    侯三儿力一眼,径直搭着吴大力阻拦的手臂冲着前方的两人喊道:“王爷!太后……太后急召王爷!”,。请:

2…204 遗香之毒() 
屋外冰雪萧瑟,风若斧劈在窗框上厚厚的羊绒绣边挡风之上,徒留下冰冷的潮意。..

    屋内数十个体积正适的小暖炉以均匀的距离搁置在各个地方,以暖而不燥的幅度悄悄向外扩散着暖意。

    这屋里好像装满了六月的骄阳,却好像一月的凛冬一样寒冷。

    侍立在重重床帐之外的侯三儿低着头紧紧盯着自己的靴尖,因为先前服侍在外而特意穿上的冬衣在这暖和的室内显得有些累赘了。他压抑着将自己的呼吸放缓,极力不想引起屋里其他人的注意,只是因为紧张与燥热,那额角开始沁出了细细的汗珠。

    他微微颤抖的靴底一尺开外,是摔碎一地的玉壶,那玉壶本是莹白如冰雪,此时细碎的玉片却好似深秋衰败枯萎的白莲,沾染着污黑的血迹,透着一股衰败与腐烂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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