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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绣-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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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瑾刚刚在其对面立定行礼,老人身边的侍女便悄无声息的服侍李瑾脱去外袍,并引李瑾坐在榻上小几的另一侧,与老人对面。并动作麻利的为李瑾准备好了茶点摆于手侧。

    面前的老者自含了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加之李瑾刚刚的揣测,此时李瑾十分确定面前的就是近日入京的淮阳王老王妃。

    只是这样的沉默相对,却是李瑾始料未及的。

    看样子母亲已不是第一次来这淮阳王府,可那是什么时候呢?而这次处处偷着怪异的见面,母亲定是有所安排,看着如今的架势,李瑾心中已暗暗猜到了几种可能。只是却迟迟不肯让自己相信那是真的。

    李瑾在出神思考时,眼睛便无意识的看着眼前的棋局。李瑾也是爱下棋的,只是最近却连安稳的坐上片刻,都成了奢望。此时坐在棋盘旁,看着,看着就把棋局看在了眼里。

    整个局势初看起来,那兵戈征伐的局面上,黑棋步步紧逼,势如破竹,将白手围困在了几处角落。虽白棋苦苦挣扎,只是局面上却似乎好像难掩败势。可若细细研究起来,便会发现在表现的形势下,其中还暗藏微妙的玄机。

    黑棋虽然左突右杀,显得势不可挡,只是白棋却能在被围困于四角的颓势中,保有着丝丝缕缕的生机。

    此时局面正进行到关键处,可谓整盘棋局的分水岭。黑棋看似可以游刃有余的,选择三四处着手攻破白棋一举取得全面的胜利,可暗中蛰伏的白棋,却也隐藏着对应的杀手锏。若是黑棋出手不慎,轻易间便是天翻地覆的形势逆转,那将会是无法再次挽回的失势。

    焦灼的战况,一时也引得李瑾全神贯注的注视起棋盘来,冥想起白棋的脱身之法,以及黑棋的攻破之道。这是下棋对李瑾来说最大的乐趣,可以游走在两种完全不同的思维中,或左或右。

    老王妃似乎也十分沉迷眼前的棋局,双眉微微紧簇,像是不知如何解开这形式愈加不利的态势。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两人就这样默默相对着。

    不知为什么,老王妃突然拿了一子,轻巧握在掌中,边摩挲边笑道:“没想到,你这样的年纪,竟能比我这黄土没了大半截的人,还能坐的住。”

    一句话说完,老王妃才抬起眼帘看着对面安坐的李瑾。

    似乎面对高位者时,李瑾天生缺少紧迫感。此时不知是褒是贬的评价,并没引起李瑾太大的反应。

    只见李瑾唇角挂着淡淡笑意,接到:“老人家您是阅尽沧桑的从容淡定,我只是偏安一隅的无欲无求罢了,不可同日而语。”

    老王妃听李瑾如此接话,似乎勾起了她的十分意外。身体略略前倾,笑的仍然温和:“哦,既然无欲无求,又为何而来?”

    老王妃的追问是尖刻的,甚至有着一丝咄咄逼人的轻忽。

    李瑾被问的一窒,片刻后苦笑溢出她的唇角,道:“虽无欲无求,却也不得不为生计谋。”

    若在平时李瑾这样的回答,只会让人联想到商贾走卒,可想而知得到的回应会如何轻蔑。只是这却也是一句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实话。若非生命的延续——无论是保护他人亦或是自己,哪里有人愿意违背自己的意愿行事。只是太多的人却都在勉力时沉浸其中,忘记了归路与来途,只能在其中难以自拔了。

    李瑾此时已完全确定了心中的猜想,暗自苦笑,母亲如此安排最后却只能作茧自缚。只是,那自己苦心谋划与暗暗压抑的心,却让李瑾想通的刹那胸中温暖的饱涨开来,伴随着一阵阵的痛楚与酸涩。

    李瑾猜想大概眼前的贵人如今算是在考量自己吧,只是她怕是会失望了。对于侯门深宅,一如李辉所说,自己是不适合的。无论是自己这散漫的性子,还是温吞的办事方式,也许短暂的奋力挣扎,自己也会博一个立足之地,只是长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李瑾不确定自己是否还会保有那份清醒,抑或就那么沉沦,进而放弃自己,到时只怕是害人害己。

    李瑾的确是对这个世界,身边的众人无欲无求的,虽然她性格中有着无拘无束,跳脱顽皮,但那都是冲着自己的,只要涉及到周围的众人,则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只要李瑾觉得适当,她通常都是尽量随顺周边,不做那逆流而上之人。只是奈何,即使静若山中的巨石,却也要随着自然的风霜雨露,改变它外在的形貌。何况于生在世间的一介凡人的李瑾。

    因此,如今也才有了,这让人看着觉得矛盾的李瑾,一边似乎在奋力拼命的挣扎企图求存,而内里却对自己全乎的感觉的李瑾。

    老王妃对李瑾的回答并没再多加苛责,也未就此话题深入。静静看了会儿,李瑾精致的妆容与娴雅的神情,老王妃突发奇想道:“来,咱们对弈一局。我白你黑。”这是明显让着李瑾。

    说着召来身边的侍女,将小几上未完的棋局连着棋盘都端了下去。转眼间李瑾面前就摆好了另一副空置的木质棋盘,纵横交错的方格横在眼前似乎就是一会儿兵戈征伐的战场。老王妃执白,李瑾面前则是黑玉的棋子。

    老王妃终于将若有所思的眼神,从李瑾身上移到了棋盘上,连李瑾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竟就在此刻默默松了口气。……器!!!11

第七十五章 对弈() 
屋内氤氲着檀香的味道,细细品味似乎还有着一丝甜腻。

    清脆的撞击声响彻在厅堂与其连接的那似隔未隔的单独一方小天地中,那是玉石撞击在经过松油保养过的檀木棋盘的声音。除了衣料摩擦的声音外,周围似乎只省下那若水滴撞碎冰面的脆响。

    李瑾错觉自己似乎上辈子才体会过这样的平静,在与老王妃交错的下子过程中,似乎李瑾心中一直麻痹的某一处又渐渐鲜活了起来。

    随着棋子不断落在,整盘局面展现出了下棋者模糊的谋划。

    黑子已形成了类似包围的态势,白子似乎在做负隅顽抗。只是不知是从哪一步开始,黑棋却在一寸寸失去身后的土地,一如被蚕食一般,慢慢失去了开始时的强大。

    李瑾额头隐隐冒汗,这样的变化让她始料不及。即使她从一开始,便没忽视过自己与对手的一步行动,却仍然没看出到底是在何时是这变化的开端。

    李瑾从不轻视自己的对手,即使是在自己势力稳步递增之时,也一如开局时般小心翼翼。

    只可惜白棋后来居上,直至终盘都未出现意外的将黑棋吞噬殆尽,一丝给李瑾反扑的机会都没有。

    一盘结束,李瑾虽然被杀的片甲不留,心中却说不出的舒畅起来。

    对面的老王妃似乎心情也十分不错,眼底透出一种棋逢对手的欣喜道:“果然,我看你的性子就知,棋路必是不同寻常且干脆利落的。这盘下的畅快,真是好久都没下过这么好的棋了。闲来常来,陪我下下棋。”

    老王妃几乎是脱口就许下了,李瑾可以自由出入淮阳王府的承诺。只是这却并没让李瑾有多高兴,李瑾想起今早的那张小指粗细的纸条,难得放晴的心情又有了一丝阴霾。与其有这样的条件,会被卷入旋涡更深处,李瑾更希望自己不曾得到这样的机会。

    嘴角挂着微笑,李瑾道:“您刚刚来京,又适逢年末,想来定是有不少事情要忙的。李瑾虽有心想来向老王妃讨教,只是却不能如此只顾自己,因此恕李瑾不能从命了。”

    老王妃听此反驳,不仅没有动怒,反倒十分欣赏的赞叹道:“的确是这个理儿,年末要忙的事情太多了。那这样吧,后日我要去慈宁宫中探寻皇太后她老人家的身体。你便陪我一起去吧。也好给让我们两个老不休解解闷儿。”

    说完不等李瑾回答,便起身拉起李瑾向大厅走去。

    听到这个安排,李瑾几乎头发都要炸起来了。虽然李瑾答应了皇帝要去一趟慈宁宫,可怎么也没想道要和淮阳王的老王妃一起,如此风云际会,李瑾恐怕自己吃不消,也不知这赴了老王妃的进宫的邀请后,该怎么对皇帝说。

    李瑾嘴角的笑意有一丝抽搐,只是怎么都找不出推脱老王妃的接口。如此便将两人间独处的时光都轻易的放了手,及至李瑾回神,自己已经坐在母亲身旁下首位置的一张太师椅中。

    只见上首老王妃似乎十分满意的品着手中的茶盏,可母亲低头饮茶的表情却透着一丝懊悔。此情此景让李瑾有些不解,只是还不等其细想,老王妃那里却开口道。

    “这丫头棋下的不错,虽然现在还不成气候,只是这性子却是极好,磨练磨练定是不输皇家棋士,稳步进攻,退守有度。这样的对手并不常见了。”老王妃一副感慨的语气道。

    李夫人却似乎心情并没好转,听王妃夸赞自己女儿,只礼貌性的笑着道:“得老王妃夸奖,这孩子平时愚笨的很,只在棋艺花草上尤为喜爱,便还能让人看得过去。”

    “哎,李夫人见外了。”老王妃笑道。之后不管李夫人与上次来时截然不同的态度,老王妃兴致勃勃的将自己的打算说与了李夫人。

    可李夫人的反应竟比李瑾还要淡漠,仍然是刚刚那副礼貌性的笑容,李夫人接过老王妃的话头道:“劳王妃抬爱了,李瑾这孩子天生我行我素惯了,且有时言语莽撞,直抒胸臆,怕是难免不查一时会说出什么冒犯王妃的话来。去慈宁宫请安的事情,老王妃还请三思。”

    老王妃只轻轻瞥了一眼李夫人的侧面,便将手头的茶杯举起默默喝起茶来,似无意似有心的道:“李夫人这话差矣,要知道玉不琢不成器,难得的一块璞玉何苦闭锁深山旷古而不得见人。”

    李夫人却也没惶多让,此时笑得越发有礼,接道:“您只当她蕙质兰心,却也只是木讷少言罢了,若是与您同去宫中,怕是难免就要老王妃多看顾着了。只是这孩子莽撞起来不顾后果,到时候怕是又要给老王妃填上不少麻烦,到时候叫我们如何能过得安心?”

    老王妃听此笑意更深,只是却不再坚持让李瑾虽自己一起入宫朝见皇太后的话了。

    如此三人在屋内只是默默饮茶,说些冬日里养生的诸般作息与吃食,厅中倒也算是和乐融融。

    很快便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此时才算是宾客上门的最佳时间,因此老王妃也不再留李夫人与李瑾再在自己这里久坐,吩咐侍女将母女二人送至早已布置好的迎接客人的大厅。

    临离开这处气势恢弘的楼阁前,李瑾一脚已是跨出门外,只听门里的老王妃兴致勃勃的又与李瑾搭起话来。

    “你可知刚刚你看到的那局残棋是何人与何人所下?”

    李瑾此时十分希望自己耳背,能听不到刚刚那句似乎暗藏着什么的问话。

    “老王妃赎罪,李瑾不知。”

    “猜猜?”

    “无从猜起。”

    李夫人早已在仆从的引领下离开了屋内,而此时因为先去老王妃挥退的关系,此时屋中并无侍从,只几个丫鬟站在门外伺候,因此李瑾才敢如此像老朋友般与淮阳王的老王妃——现任淮阳王的母亲,如此说话。

    “那是荣宣王与我儿子的棋局,一会儿宴会憋闷时,你不妨猜猜何人用的白子,何人用的黑子。若是能猜猜胜者为谁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到时候赌赢了来找领赏也是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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