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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秘事-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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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里对春四娘说了声“对不住。娘子你可一定要了解我的用心良苦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69、名声() 
春玉娘被绿珠拍得很是享受,她又看了绿珠两眼,不由抿嘴笑道:“倒没看出来,你这丫头竟这般会说话,四娘果然好本事。”

    她沉吟了好一会儿,突然眉开眼笑道:“还不快叫门。”

    绿珠忙应了声“是。”她一边轻敲房门,一边柔声唤道:“娘子,娘子的诗可作好了?若作好了,便请开门罢,假母来看娘子了,在门外候着呢。”

    门里寂静无声。

    绿珠与春玉娘对视一眼,绿珠忙解释道:“娘子昨儿个没睡好,许是睡过去了。假母你看,要不”

    春玉娘瞪了绿珠一眼,行至门边,提高声音道:“我的儿,是我,还不快开门。”

    春四娘一听春玉娘的声音就有气。

    她用枕头捂住耳朵,很想学晴雯那样来一句“管你是谁,我已经睡下了,明儿个再来吧。”

    话至嘴边,又咽了下去。她擦干眼泪,理理头发,整整衣衫,自觉妥当了,才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镜子挤出满脸笑容后,行至门边,拉开了房门。

    春玉娘进屋后,便捧着茶盏跪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望着对面的空气不语。春四娘与绿珠的目光在空气中交错来回,各自心中打鼓,只不得要领。

    终于,春玉娘觉得气氛铺垫得差不多了,才轻咳一声,啜了口茶,缓缓地开了口,“听说我儿近日行止失仪,委实不太妥当”

    春四娘忙道:“玉娘放心,我很好,并未失仪,亦无不妥。”

    春玉娘严厉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自己的话题。

    “我儿是个聪明人,原本呢原本我是不想为这些须小事儿出面的,怕影响母女感情。但是,我儿你做出的一系列事情,已经大大影响了自己的声誉,为娘的便不得不出面干涉了。我儿你也太不爱惜自己,如今秋高气爽天气正好,不说趁机猛增肥膘抬高身价,反倒如此作践自己我儿你年幼有所不知,那些男人,就象我养的那只芦花鸡。你道怎样”

    春玉娘痛心疾首地重复了一遍那只芦花鸡的负心故事,啜了一口茶,继续又道:“你要知道,女人最要紧的,是名声。做咱们这营生的,名声更是要紧。我儿聪明过人,为何突然糊涂起来,连这道理都不明白了?我儿原本前程大好,放眼院内无人可比,好端端的却为何作践起自己来?我儿若动了心思,放着大好前程不要,非要如此作践自己,娘也不拦,娘成全你。与其让我儿作践自己,倒不如由娘出面,趁如今我儿还算丰满圆润,名声亦无大碍,身价虽不如预期,想来还不至太低,便将那事儿提前吧。”

    青楼女子谈名声?这也罢了,明明暗含威胁的一番话,春玉娘却说得情意殷殷,感人肺腑。春四娘听得一愣一愣的。

    还未回过神来,春玉娘似乎伤心得撑不住了,放下茶盏,低头抹起了眼泪:“娘不怨我儿,只怨自己当初看走了眼,娘一直认为,我儿是难得的人才,经我好好打造,必然嘤嘤嘤”她伤心得说不出话来。

    春四娘听春玉娘笑得多,却是头次听她哭。她头皮一麻,差点跌倒在地。以前看古言小说,对那嘤嘤嘤的哭声一直理解无能。如今终算领教了是怎么回事,果然**。

    她有些发怔,觉得这想象中娇弱婉转的哭声,不应该属于林黛玉那样的女子吗?与春玉娘的体格与年纪身份似乎都有些不符。

    不过春玉娘显然不管这些,她依然嘤嘤嘤地哭得很是投入。春十娘回过神来之后,不由在心里啧啧啧叹了数声,想着要不要请春玉娘再示范下,折磨了她多年的“嘤咛”一声究竟是怎么个发音。但她到底还未无聊至此,只是在心里替春玉娘补充完了后面的话:“必然能卖个大价钱。”

    “玉娘这是何苦?”她忍不住一笑,立刻又挤出满脸悲伤,“我是糊涂,可玉娘并不糊涂。玉娘如此伤心,不是作践自己么?我作践自己不要紧,有玉娘看着呢。玉娘若作践坏了自己,我靠谁去呢?院里的姊妹们又靠谁去呢?再说,我近日所为,虽有不妥,不也想为自己造些声势么?玉娘何苦心急,我还有好多过人之处,没来得及展示呢。”

    她好说歹说,一再保证定要不择手段想尽办法,在来年正月初七十五岁生辰之前增肥四十斤,那等有碍名声之事也决不会再做了,费尽口舌,好容易才让春玉娘平静下来。

    春玉娘满意而归,春四娘却气得摔了几个茶杯。她觉得自己才真是看走了眼,什么风尘豪杰女中英雄,什么慧眼识珠胆色过人,我呸,不就一惟利是图利欲熏心货真价实如假抱换的老鸨子吗?自己当初居然费尽心思投奔了她,这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吗?

    以为几句威逼加利诱便可以让我束手待毙任你摆布,做梦吧。春四娘坐在那里想了半日,转头吩咐绿珠:“准备笔墨。”

    绿珠一边磨墨,一边贼兮兮地道:“依我说,娘子这才是正经主意。”

    春四娘握着毛笔正在绢帛上比划,闻言斜了她一眼:“你又知道?”

    绿珠笑道:“娘子快写吧,写好了,我悄悄替你送信去。娘子放心,我一定亲手将信送至周国公手中。”

    春四娘嗤了一声:“你也就这点出息了,眼里除了周国公,就没有别的男人了?谁说我要给周国公写信了?我若想嫁,站这院门口吼一声,排队的人,不得排到通济坊去?轮得到他周国公吗?”

    绿珠认认真真地看了春四娘几眼,见她不似玩笑,忙劝道:“娘子,你可想好了,此时不是斗气的时候。娘子不知道,我却清楚,假母看着和善,真要发起狠来,可没有她做不出来的事儿。”

    春四娘将笔塞至绿珠手中:“你这么聪明,你来写。”

    绿珠想说什么,看了看她的脸色,叹了一声:“娘子莫怪我多嘴,因娘子对我好,我才斗胆说上这么多。我自然希望能伺候娘子一辈子,可娘子的志向既然不在这平康坊,还是早作打算的好。娘子不知,以前有个娘子,我是亲眼看见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70、蹊跷() 
春四娘穿越之前虽然闻“鸡”色变,但发生在风月场所的悲惨故事,哪里需要绿珠来普及。

    虽然在前辈们的自传中,青楼是白手起家发家致富成就姻缘钓得金龟的好帮手。但她从未把她们自传中的这一段黑历史当正史。别的不说,她这名字,绿珠不就是现成例子?还有鱼玄机,不就是唐朝的么?若自己晚来一百多年,没准还能遇上她呢。

    明知山有虎,她却偏偏选择了虎山行。一来,当时她的确是走投无路别无他法。二来么,她对自己的穿女身份还是看得高了些,别的不说,到底比古人多了一千多年的阅历与见识。

    她一直认为,自己没想发家也没想致富,更没想钓个金龟婿,不过是想做暂时落个脚而已,以自己的智商,保全自己再全身而退,应该不是难事。哪里知道今日会陷入这般境地?

    都说打人不打脸,这脸打得春四娘咬得牙都快碎了,要打脸可以,用得着这般快么你?

    可是怨得着春玉娘么?是你自己送上门来好不好?枉你身为新时代女性,枉你读了那么多书

    不作不死。春四娘承认,穿女少有不作的。不过将自己作死的,却也不多。她倒霉了这么多年,这一次运气偏这么好,终于也步上了某位前辈的后尘,成功地将自己作死了。

    只是那位前辈穿越前谈过若干次恋爱,穿越后又嫖尽了宫中高帅富,而且死时年近四十,更是死在一“任你改嫁千百遍,我依然待你如初恋”的极品高帅富怀里。

    也算死得其所,快哉快哉了。

    而自己呢,穿越前孤枕难眠,连一场真正的恋爱都没有谈过。穿越后,独对孤灯,连一个为自己赎身的男人都找不到不说,还被武敏之如此对待

    为毛啊?自己与她们比,到底差在了哪里?

    “写!”她冷冷地道。

    与春四娘的凄惶无助相比,武敏之近日却是神清气爽,春风得意。

    诚然,不熟识的人眼里,他是云淡风轻甚至偏向冷漠的一张脸。但在熟识他的好友眼中,他那张云淡风轻甚至偏向冷漠的脸上,喜不自胜的表情,却抑制不住地,一个不留情便咕嘟嘟地从他的眉梢眼角冒了出来。

    此时,他正站在弘文馆的一排书架前,看样子是想去取一本什么书。可是手虽然伸了出去,却久久地停留在了空中。眼里的笑意,虽然浅淡,却怎么看,怎么觉得意味深长。

    李嗣真与刘祎之悄悄地互看了一眼。

    李嗣真借翻书,不动声色地举起手掌,对刘祎之晃了晃,意即五日了。刘祎之很沉着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李嗣真大喜,再用眼色问:“原来刘学士知晓何故,怎不早说?倒要请教。”

    刘祎之摇摇头,也以眼色回答:“我只是知晓有五日了,至于何故,却与李学士一样,毫不知情。”

    若他二人是八卦爱好者的话,便会发现,其实远不止五日,早在十数日之前,武敏之便是这般模样了。

    但他二人是志在建功立业的好男儿,对八卦不是没有兴趣,而是兴趣有限,是以反应迟钝,后知后觉。

    李嗣真与刘祎之都有些心痒难耐。但因身处办公场所,周围同僚众多,只得不约而同咳嗽了一声,生生地将一探究竟的冲动压制了下去。

    这一整日,武敏之李嗣真刘祎之三人各捧了本书,只是心思显然都不在书上。武敏之是不时对空气露出蒙娜丽莎般的微笑,李嗣真与刘祎之的目光一直忍不住在对方与武敏之身上来回穿梭,真是比平时埋头公务更忙碌十分。

    幸而其他同僚忙于公务,并未注意到他三人的异常。

    未时,武敏之整好书案,起身向学正告了退,便施施然而去。

    李嗣真再次示意刘祎之:“五日了!”刘祎之再次点了点头。两人原想跟着向学正告退,以便追上武敏之问个究竟。却又担心如此集体早退太过明显,怕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有结党营私之嫌,犹豫一番,想到横竖晚上还要去国公府赴宴,也就罢了。

    好容易捱到酉时,弘文馆学士们相继告退,李嗣真与刘祎之一前一后,跟着众人不急不徐地离开了弘文馆,不急不徐地走在宫中的甬道上。待出了宫门,同僚们各自上马散去,俩人骑在马上,信马由缰,并肩而行,终于有了机会语言交流。

    两个人猜测良久,只不得要领。刘祎之便对李嗣真提议道:“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莫不如你我这便去国公府中,趁德厚兄等人未来,也好私下问个究竟?”

    李嗣真摇头笑道:“定好的戌时准时赴宴,此时尚早,贸然前去,怕是不妥。况且你我身着朝服,饮酒作乐,有失体面。希美兄不要心急,还是先回府换身衣裳,时辰差不多了再去吧。今日你我同心,务定要问个究竟出来。”

    刘祎之出了会儿神,忍不住笑道:“饮酒作乐?可不就奇怪在这里。想往日,国公府的宴请,哪次没有歌舞作陪?这几次倒好,美酒倒一如从前,歌舞却一个不见。清谈佐酒,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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