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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永远是对的-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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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犀利而狠绝,音色清冷,静静道:“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你——”

    当今圣上?他想,他们之间恐怕会有好大一笔账需要算算了——

第十八章 心慌() 
“王爷,你来晚了一步,云天音刚刚离开……”同样充满缠绵脂粉香味的房间里,方才还风情万种与寻芳客调情的燕姑娘敛了风情,恭谨的冲懒懒躺卧在软榻中漫不经心抚着酒盏的夏侯景睿报告道。

    “他一个人过来?”夏侯景睿眉宇间神情傲然,将酒盏举至鼻端,轻轻嗅一口,甘冽清香的好酒熏得五脏六腑都透明了一般。

    “不,与许久不曾出现过的柳公子一起来的!两人关在房中,大约半个时辰方才离开!”燕姑娘静静道:“属下想跟过去看看,无奈对方太警惕,属下找不到机会——”

    “柳公子?”他垂眸,浅啜一口手中美酒,澹澹一笑:“还是查不到关于他的任何事情?”

    燕姑娘面上飘上自责与惭愧:“属下无能,请王爷责罚!不过,明晚的花魁大赛他应该还会来,王爷届时前来应该能看出点什么!当然,属下大胆猜测,云天音也会来……”

    每次那位神秘的柳公子出现,云天音必定也会出现!两人焦不离孟,感情似乎很好,但却从未有人知道柳公子到底是怎样的人,不过,楼里伺候过他的姑娘都怕极了他,倒不是他有什么不良或者变态的嗜好……反正,只要伺候过他一回,便没人再敢伺候他第二回。

    “明晚吗?”夏侯景睿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一仰脖子,杯中的美酒尽数进了口中:“好吧,本王倒要看看,那柳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酒盏重重搁在桌角的凹陷中,掌心稍用力按了下去,须臾,光滑完整的墙壁自中间无声无息的分开,竟是个密道。他起身,往密道口走去,房里暧昧昏黄的烛火在他面上映出浅淡的阴影,他开口,音色清冷果决:“本王要你们查的事情,半月内若再无消息,便休怪本王不客气了!”

    燕姑娘身子微僵,躬身恭送夏侯景睿离开:“属下明白——”

    朝阳阁内,云怀袖刚换好外出的衣服,柳语便急急冲了进来:“小姐,王爷过来了——”

    “不是吧?”云怀袖手忙脚乱拆散长发,中衣随手扯了扯,紧皱的眉心凝着些许担忧:“他这么晚来做什么?不会是发现了吧?”

    锦苏拿了屏风上挂着的外袍往她身上罩去:“小姐别慌——”

    外间响起夏侯景睿的声音:“王妃可睡下了?”

    柳语的嗓虽镇定,细听之下仍是不难听出其间的轻颤:“回王爷的话,王妃正要睡下——”

    “王爷?你怎么过来了?”云怀袖微扬声调,故作惊讶的问道,眼角余光瞄见锦苏抱了她的衣服转到屏风后面。深吸一口气,往外走去。

    夏侯景睿深邃如海的目光紧盯着缓步行来的她,她可是有些心慌?虽然表面看来与平时无异,但,她忘记了先向他请安——这可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那么,有什么事情能令她生出心慌之意?眸光一闪,举步朝她走去。

    扶了她瘦削的肩头往里间走去:“这么晚怎还没休息?”

    “天气沉闷了些,臣妾……不太睡的着,索性起来看看书!”心中渐渐平静下来,她低眉垂眼,从容应道。

    夏侯景睿望了眼照着窗的那轮明月,清辉流淌一地,凉风习习,如玉般凉爽……她却觉得沉闷?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烛火摇曳间,她柔美的容颜如被镀上了一层明洁的光晕,沉静婉雅的气质,因着月色与烛火的关系,多了些清冷的意味。

    “再过几天从北方凿运来的冰块就该到了,你且再忍耐几天!”他握着她略显冰凉湿腻的小手,低垂的眉眼里有什么一闪而过:“这些天本王陪着如如安胎,都没时间过来看你,你不会……生本王的气吧?”

    “自然不会!”她巴不得他日日夜夜陪着他的如夫人安胎、永远不要记得还有她这号人才好呢!“听闻女子在孕期时,情绪是最不稳定的,王爷这时候陪在如夫人身边,自然能令她安心养胎,数月后为王爷产下白白胖胖的小世子……”

    她说着,神情黯然下来,抬起眼来,愧疚的望着夏侯景睿幽深目光,他目中似涌着连绵不绝的怜意与赞赏,她苦涩的勾了勾唇角:“臣妾这身子,怕是很难孕育出王爷的子嗣……臣妾实在愧对王爷。”

    她才不会为他生孩子,孕育孩子是多么神圣的事情,可若与不爱的人……打死她都不要!总有一天,她会离开这个讨厌的地方……

    他神色莫测的瞧着她,扶她至梳妆桌前坐下,取过桌上的木梳,立于她身后,手势轻柔的替她梳理散开的长发,柔声道:“怀袖别急,你的身子慢慢调理,会好起来的!不管本王有多少孩子,世子,只能是你我的孩子才配拥有的身份!”

    意思是,其他女人为他生的再多,也是白搭?这王妃的位置,她是霸定了的?大哥,这样不好吧?这样,那些努力为他生孩子拼命觊觎王妃座位的女人们岂不是很辛苦?

    木梳在如云般柔顺的长发中穿梭,他立在她身后,贴她很近,隔着层层衣料,都能感觉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温度,稍一弯腰,就能将她结实抱在怀中。云怀袖轻咬唇,袖中的小手握着死紧——这样亲昵的姿势与动作,让她反感的恨不能蹦起来将他推得远远的。

    可她不能——“王爷待臣妾这样好,臣妾谨记于心……”她还要装作很开心很感激的样子来,心下真是别扭的要死!

    照他的态度看来,他似乎并没有发现她出过门的事情……那就奇怪了,这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不会就为了帮她梳头发顺便哈拉个两句吧?他夏侯景睿是这么无聊的人?不像啊……

    唉,每次见他都要将自己装成娴静端庄的样子,真的好累哦!

第十九章 夫妻() 
“我们是夫妻啊!”云怀袖听见身后的夏侯景睿似感叹着说道,他的嗓刻意放低放柔,醇厚柔滑的好似上好的绸缎。“所以,本王自然要待你好——”

    她听着,没忍住用手擦了擦满是鸡皮疙瘩的手臂,呐呐道:“王爷说的是……”

    夫妻啊!那两个字离着自己没有十万也有八千里远啦!他夏侯景睿不是自己的那盘菜,所以她很清楚,他永远也做不成自己真正的丈夫……

    且不说其他,光他博爱花心的程度、仗势欺人的作风,就足以判他永久出局啦!还跟她谈夫妻?

    她低垂着头,似很羞涩的模样,他无法从桌面上的铜镜中看到她的表情,长指一勾一卷,丝滑般美丽的长发被他卷弄在手指上:“怀袖,你嫁过来已经有俩月了吧?”

    不知道他到底要表达什么样的主题,云怀袖只得顺着他的话道:“是,已经俩月零五天了——”这无聊的日子,她都是一天一天数着过来的!

    勾卷着发丝的手指一松,柔滑的长发从指缝间滑落,瞧着她脑袋的幽深凤目,有笑意一点一点浮现:“王府里太无聊了,所以你才会记得这么清楚?”

    “不是的——”这人是有读心术吗?云怀袖有些焦急的否定,但随即察觉这样焦急的语气很不妥,因为很有可能被认为她是被猜中了心事所以心虚——虽然的确是这样没错——将语调放慢,与平日无异:“王爷是臣妾的夫君,臣妾以你为天……嫁入王府多少日子,自然该记得的……”

    呼,好冷!

    夏侯景睿如万丈深渊般不可测的眸中盛满了笑意与玩味,以他为天,她也确实这样做了,但……他要的,并非是这样逆来顺受、唯唯诺诺、成天只知道应他‘王爷说的是’或‘但凭王爷做主’的妻子,她甚至连争宠都不会,呆在房里,绣永远也绣不完的绣缎,看永远也看不完的书卷。美则美矣,却是个没有灵魂的空洞的木美人……

    但她始终是皇上亲赐给他的妻子,是云家的掌上明珠,他无法对她坐视不理,只是,适当的冷落,她竟也毫无怨言——在玉屏馆的这些日子,几乎所有人都上玉屏馆去,寻着各种理由要求见他,唯她,依然静静的呆在朝阳阁中……不知道云家究竟是怎样教导出她这般谨守三从四德的……无趣女子!

    “怀袖真乃妇人中的典范!”他言不由衷的赞道,话锋一转:“对了,过几日云将军就要班师回朝了,本王寻思着,是不是该让你回娘家看看?”

    “单凭王爷做主——”眸光一闪,她将激动的情绪掩在长卷的睫羽下。大哥要回来了?一定又打了胜仗,嘿嘿,大哥真是好样的……

    “好!”他搁下手中的木梳,双手亲密的揽了她的肩膀:“夜深了,该歇息了!”

    手下娇躯立时僵住,连嗓音似乎都僵了些:“……好!”

    她究竟是不愿意他碰她,还是,未经人事所以害怕?

    夏侯景睿扶她起身,往华丽柔软的大床走去。云怀袖低头暗咬银牙,看来只好‘晕倒’了……正要付诸行动,外头忽然响起急切高扬的声调:“王爷,王爷不好了,您快出来啊……容夫人晕倒了……”

    云怀袖眉角忍不住抽了抽,现在这年头,晕倒是一种流行趋势吗?

    夏侯景睿的眉心也飞快的跳了跳,待云怀袖望过去,他眉目间已经染上了心急如焚的担忧与焦急,果然是最得宠的呢,她立刻温言道:“王爷赶紧过去瞧瞧容夫人吧!”

    “这……”他低头看她,挣扎与愧疚交替在他面上闪现:“本王今晚原想陪你的……”

    “王爷,如夫人晕倒这可不是小事,你呆在臣妾这边也不能安心,还是快去瞧瞧她有无大碍……不然,臣妾陪王爷走一趟?”她忙劝说道。

    王府里,他现在有三宠,一是有孕的如夫人,一是入府小住的翠衣姑娘,还有便是容夫人。只是如夫人有孕后,他留在玉屏馆中,将翠衣唤了去帮如夫人安胎,那么朝夕相处的便是她二人了。想来,容夫人这‘晕倒’也是专门晕给他看的吧?唉,这就是这时代的女人们的悲哀啊……

    “那,本王过去看看她。你身子骨也不好,就别跟着我奔波了,早些休息!”他情真意切的看着她,拢一拢她的肩膀,歉意的笑笑,转身往外走。

    “臣妾恭送王爷!”她心下一松,语调不自觉的欢快起来,微屈膝恭送他离开。

    出了朝阳阁,夏侯景睿却并没有去曹容儿的寄月馆,他信步走着,随手拈下树枝上形状被撕裁的怪异却并不引人注意的树叶,五指合拢,鲜翠的叶片尽收掌中,片刻,摊开手掌,支离破碎的叶儿被无情的抛丢在地上。

    夜色如墨水丝丝缕缕化开,银灰色的衣袍仿佛被月光染就了莹润通透的色泽,他的周身就这样如月一般熠熠生辉,晚风带动他的衣角,飘飘若举。

    他的目的地,仍是玉屏馆!

    “王爷,这么晚打扰您,属下罪该万死——”翠绿衣角一闪,婀娜身姿缓缓从内室走了出来,娇美的容颜染了寒霜,与人前的娇媚风情判若两人。

    “查到了什么?”他声音平板,简单直白的问。

    “云昭逸的军队预计还有五日便可到达京都,表面看来风平浪静,但据探子回报,皇上的人似乎要打算下手了!”翠衣恭敬道:“至于太子那边,依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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