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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永远是对的-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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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很神奇,它主治……”

    说到草药,爱药成痴的秦慕然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要表达的初衷,双眼发亮,直讲的眉飞色舞、唾沫横飞……

    “秦慕然,说重点!”夏侯景睿虽然早就习惯了这个人老爱跑题的坏习惯,眼下却也没有耐心听完他的香黄莲有何用!

    秦慕然小心翼翼摸一摸他额角迸出的青筋,嘿嘿傻笑一声:“这个,接下来就是重点了嘛!重点就是,我要采的药在……”

    “秦慕然!”夏侯景睿暴喝,极力忍住要将他生吞活剥了的欲望,“你再扯你的鬼草药,我便让你立刻死在你的铡药刀下——”

    威胁凑效,秦慕然惶惶的缩了缩脖子,扁着嘴委屈道:“可是,这真的跟我采药的事情有关啊……你不要生气嘛,耐心一点,我保证不再提我的草药了,我想说的是,我采药的那座山……”

    “那座山跟云家人有什么关系?我只想知道这个!”夏侯景睿几乎要被他气得吐血了,虽然这么多年,他早该习惯了他毫无逻辑的说话方式,可是事关云家,事关怀袖,他怎能不急?

    “是这样的!”秦慕然小心的用眼神示意夏侯景睿松开卡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只手,胆战心惊道:“距离此地大约五百公里的雁鸣山,你知道那山及其险峻,山的北面就是一处断崖,常年萦绕着云啊雾的,更可怕的是谁也不知道那崖到底有多深……”

    “你是想说……云家有人从那里掉了下去?”夏侯景睿从他不着边际的话语里猜测出了这样的讯息,眉心遽然抽动,面目冷硬的像是寒冬腊月里初结的冰块!

    秦慕然一脸‘你怎知道’的表情惊疑的望着他,愣愣点了点头“不错,我亲眼看见的……”后来他自己手脚并用的爬到崖边小心翼翼往下看,才发现云雾深绕,什么都看不见。

    “是谁?”喉咙像是被人生生掐住了一半,每吐一个字都是那样的艰难。

    “云天音啊,就是那个非常好看、气质非常出众然后能力也很强大的独立支撑起云家商行的那个啊……”秦慕然说的非常详尽,没有发现夏侯景睿的脸愈发的狰狞难看了。

    “你说……他掉到雁鸣山山崖下面了?”一早一晚,云家,两个人……他如夜黑瞳几不可见的收缩着,“你可看清了?”

    “嘿,你怀疑我呀?”秦慕然不乐意了,“虽然当时是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的,但你忘记了我过人的目力了么?我不但看清楚了他,还看清楚了将他打下山崖的那个人……”

    “他被谁打下了山崖?”抑制住心中不断翻涌的复杂情绪,他低低问道。虽然他并没有与云天音交过手,但是他知道,他是自小就被送上蜀山拜师学艺的,武艺自然不在话下,可是却被人打下了山崖……

    “银面修罗——”秦慕然正色望向他,却发现他一点儿也不惊讶,疑惑的瞧着他冷凝的‘果然如此’的表情,疑惑道:“夏侯,你一点儿都不奇怪么?”

    “不奇怪!因为云昭逸也是被……银面修罗杀死的!”又是银面修罗!冒他身份的人,到底是谁?夏侯玦……一定是他,他对云家人痛下杀手的原因是什么?嫁祸给他?可是他又如何知道他银面修罗的身份?当今世上,知道他这个身份的,不到五个!

    “不会吧?”秦慕然惊跳起来:“谁那么狠毒要嫁祸于你啊?”

    夏侯景睿斜睨他一眼:“你不认为是我做的?”

    秦慕然摇头晃脑的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第一,你没有杀他们的理由,第二,那个人虽然扮你扮得很像,可是还是让我看出了破绽,他的身形比之你,要瘦削一些,第三,听说你很爱你妻子,你妻子的家人,你保护都来不及,怎么会动手杀他们?”

    秦慕然都相信不是他做的,可是她却不相信——夏侯景睿想笑,唇边溢出的笑容却是那样苦涩。

    天边最后一抹霞光湮灭在层层叠叠的灰色云层下,那样晦暗的颜色,像极了他此时阴郁的心情。

    秦慕然自然明白他那笑容的深意,轻叹一声,面上再无平时的嬉皮笑脸,难得沉重的的轻叹一声:“你也不能怪她对吧?眼下她大约净顾着伤心了,好好跟她解释解释,不然,就赶紧将假冒你的人给揪出来……”

    “我知道!”他打断秦慕然,夜凉如水漫上肌肤,只觉得那寒凉似要深深浸进骨髓中,夜风寂寂,将他的衣裳扑得一卷一卷的,“只是云天音的事情,不能让她知道!秦慕然,你捎个口信回青梅宫,让人去雁鸣山崖底找找看!”

    他不相信云天音就……这样死了!

    才刚刚没了大哥,如果让她知道,云天音也没了,这对她而言,将会是灭顶的打击吧?她与云天音的关系更为亲厚,是断断受不住的……

    已经两天了,她这样呆呆的抱膝坐在床榻上,任它星起月落,不眠不休,水米不沾……她这样单薄的身子,如何受得住?挥退几乎将眼睛哭瞎了的柳语,夏侯景睿轻轻在床沿边坐了下来:“怀袖?”

    她如同前两日一般,充耳不闻。本就不大的脸庞,只这两日功夫便消瘦了不少,两颊的颧骨高高凸了出来,原本还有些圆润的下巴,如今似被刀削尖了一般,只让人瞧着,心里便愈发的难受与不知所措。

    “你预备一辈子不同我说话了么?”他无奈的叹息听在人耳里,悲怆无比,“可是怀袖,你凭什么认定我就是杀你大哥的凶手呢?仅凭那个人穿着红衣?那个人带着银色面具?这样的认定对我而言,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寂然不动的云怀袖,长卷的睫毛微微一动,很显然,她将他的话听了进去,他心中一喜,继续为自己辩解道:“你仔细想想,这事是不是发生的很蹊跷?你大哥回来那么久,我一直以礼待之,怎么可能突然就起了杀心呢?还偏偏让你瞧见……”

    他要做的话,她怎么可能看得见?

    那双枯寂无神的眸缓缓转了过来,这两天的不吃不喝,几乎将她整个人掏空了,夏侯景睿不是没有想过用强,只是,不管强灌下去的水还是食物,最后都会被她像是要呕出心肺一样痛苦的呕出来——

    那双灵动的杏眸,此时半点神采也没有,幽寂的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家一样,她微动了动干裂的唇瓣,很艰难才能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那天……早上,你去了……哪里?”

    这是这两日里,她第一次开口回应他,他见机将桌上的清水端来,小心递到她唇边:“你先喝口水,我再慢慢告诉你好不好?”

    她没有拒绝,这样恍然也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一颗心已经拧痛的面目全非,连呼吸似都带着绞痛……一杯水见了底,她抬头漠然看着他,视线所及,却依然是一团红茫茫的雾气!

    一直紧张注视着她的反应的夏侯景睿见她喝完了杯里的水而并没有出现先前的狂吐现象,几乎要喜极而泣,这两天光是为了哄她喝点东西,他用尽了所有方法,只差没将一头青丝急白了,如今她终于肯跟他说话,肯张口喝水并且没有吐出来,让他提吊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了些。

    扬声唤了侯在外头的柳语,嘱她将准备好的参汤送进来,这才转回头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试探般的伸出手握住她安静伏在膝上的小手,她也并没有反对,唇边终于溢出一抹满足的笑容来,“那天早晨我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一步都不曾离开!”

    云怀袖用力眨眨眼,却依然只能瞧见轮廓,甚至看不清他说话时唇在动,“谁作证你没有离开过那里?”

    “当时伺候的内监都可以作证,我的确一步都没有出去过!”她的嗓嘶哑的紧,想是哭伤了嗓子又许久没有喝水的缘故,他心疼的伸手碰一碰她消瘦的面颊,她颇艰难的偏头躲过了他的手。

    “他们都是你的人……必须仰仗你的鼻息才能存活……”她轻然冷笑一声,艰涩道:“你要他们帮你做不在场证明……谁敢不从?”

    夏侯景睿僵住,所以,说到底,她还是不相信他就是了!僵在唇边的笑容无可奈何的泛上苦涩:“所以,你心里根本已经认定是我做的对不对?”

    她已经决定收回她对他的所有信任了吗?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相信,他真的没有做过伤害云昭逸伤害云家的事情?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现在也找不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云怀袖没有否认,却也没有肯定的回答他,沉默半晌,淡淡道:“我要回家……”

    “现在?不行,云府并不安全——”他想也不想的拒绝她的要求,虽然他怀疑这一切都是夏侯玦做的,但没有证据之前,他不能让她知道,否则她定要认为他在诬陷夏侯玦。而他也不能同意将她送回云府,云昭逸云天音相继出事,他怎放心在这时候将她送回去?她只能呆在他身边,他才能确定她是安全的……

    “请你……送我回家吧!”云怀袖加重了语气,那双无神的大眼半合着,幽幽而冷寂。“如果你不想为我收尸……麻烦你送我回去!不然……让我二哥来接我……”

    这个狠心的丫头,她怎么能……怎么能对自己说出这样狠绝的威胁来?她这样说,何止是在自己心上挖了个洞?她根本就是拿着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凌迟着自己……

第七十二章 堕胎药() 
夏侯景睿到底还是将云怀袖送回了云家,云致宁瞧见他们时,有些微的惊讶——眼下云府正在秘密发丧,云大人云夫人又还病着,无力主持大局,所有事情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原想着大哥的发丧不让她回来的,免得她触景伤情,却不料竟又被夏侯景睿给送了回来。

    之所以秘密发丧,是因为兵符,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而为了防止军中大乱,他们只得对外界隐瞒云昭逸已经过世的消息,有将士前来求见,也只说重病卧床,他们心中都知道,这事并不能隐瞒多久,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出兵符来。

    云怀袖直到这一刻才知道兵符的事情,也或许夏侯景睿之前只顾着想法子让她怎么吃喝下去而忘记提了,又或者她只顾着伤心而漏听了。但,这也不能证明夏侯景睿就是清白的——也许,他在杀害大哥后没能找到兵符……

    可是,静下心来想,夏侯景睿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仅凭红衣,仅凭银色面具便断定他是凶手,也的确太武断了,可是若他真是被人陷害,又是什么人假借他的身份来杀大哥呢?除了他,还有什么人跟大哥有直接利益上的冲突呢?

    “小姐……”柳语端着小米粥推门进来,担忧的瞧着如今瘦的风一吹便会消失不见般的云怀袖,她斜斜倚在窗边,望着庭院里的满地落花。

    “他走了吗?”她并不回头,只淡淡问道——夏侯景睿的银面修罗的身份,她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也是令她痛苦不已的原因——似乎,她潜意识里便是在护着他,即便他真的是杀害大哥的凶手。

    而察觉到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时,对大哥惨死的愧疚与痛苦,便更深了……

    “皇上去看望了老爷跟夫人,跟二公子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小姐,他真的很担心你呢!”虽然不明白小姐究竟为什么跟皇上置气,可是她真的看得出来,皇上有多担心小姐,临走时还千叮嘱万拜托二公子好好照顾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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