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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回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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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哭着问老杨该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吗?老杨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叹气,末日般的绝望击碎了我们。

    我们试图搬开堵住入口的石头,但那些石头过于巨大,非人力所能及,我们徒劳地试了几次,只能放弃。期间大军醒过来一次,哇哇地喊疼,喊了半天,又晕了过去。

    我们睡了一觉,醒过来的时候饿得发疯,把仅存的食物狼吞虎咽地吃了个干净。蜡烛一根接着一根燃烧殆尽,我和老杨眼巴巴望着,长时间陷入沉默。

    巨大的绝望感再一次袭击了我,我不断地呜咽,不断地问老杨该怎么办,不断地在这个几十米见方的洞窟反复巡视,直到饿得一点儿力气也不剩。老杨却坐在大军旁边,一言不发,好似入定的老僧,目光迷离地望着黑暗,间或从嘴巴呼出一口浊气。

    我们睡了又醒,醒了又睡,饥饿折磨着我们的胃,这样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感觉自己精神涣散,眼睛变得模模糊糊。为了节约蜡烛,我们睡觉的时候只好把烛光熄灭,醒来时也只是点一段时间灯光,可就算这样,剩余的蜡烛也很快变得屈指可数。

    大军偶尔的呓语声搅得我和老杨心神不安,我们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可就在我们目光触碰的一瞬间,我们都知道,这次我们真的完了。

    在剧烈的饥饿下,我开始幻想各种各样的食物,我想起过年的时候父亲做的红烧肉,想起母亲给我买的油淋淋的烤鸭,想得入了迷,就捡起一块石头往嘴巴里面塞,险些儿把牙齿硌下来。我陷入了长时间的昏睡,整个人已经被饥饿抽空,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心中那个可怕的念头一次次袭来,挥之不去,我克制着自己,诅咒自己,睡吧睡吧,睡一会儿就好了。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直到老杨把我摇醒,他扬起一根蜡烛,我揉揉眼一瞅,心脏突然往喉咙里冲,只见老杨对着我阴阴地笑,那种笑我这辈子也忘不了,就好像一个傻子把他老爸杀了,把头割下来放进冰箱,等你打开冰箱门看见里面的人头的时候,他就咧着嘴对你笑。

    他朝我伸出手来,手里拽着块红糊糊的东西,咧开沾满红色汁液的嘴巴,笑嘻嘻地说:

    “吃吧!啊?快吃,我刚在洞里逮住一条老鼠,个头挺大,嘿嘿!个头挺大!饿了吧?快吃,我给你留了一块呢”

    我虽然已经饿得神志不清,可看见老杨突然变得这么语无伦次,神经兮兮,嘴巴还沾满了一种非常恶心的鲜红汁液,冲着我傻笑,我浑身一麻,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整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老杨见我不肯吃他递过来的东西,瞬间笑容一收,表情阴翳,狠狠地瞪着我的眼睛,脸色突然变得极为恐怖

第二章 广东来客() 
十五年后。

    大学毕业以后,我留在了重庆。我大学学的是油画专业,想要找个对口的工作实在太难,大一的时候野心勃勃,想做个艺术家,毕业后才幡然醒悟,自己实在想得太多了。这年头要搞艺术,要么有名气的人肯带你,要么自己花钱炒作,我一来没有人脉,二来家底也不厚实,画了一些自认为不错的作品挂在网上,根本无人问津,四处碰壁,这才明白艺术圈的水到底有多深。

    无奈之下在重庆一家广告设计公司干了一年学徒,同时备考了公务员,奈何老家那边在体制内也无人脉,考公务员失败,设计公司也无心再呆下去,就跟老头子摊牌,让他把压箱底的钱拿出来,去和朋友搞个项目。

    由于我大学专业的原因,经常出去写生,一来二去,对户外运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经常和几个驴友去深山洞穴探险,一下子就上了瘾,毕业后对户外装备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就想在重庆搞一家户外用品专卖店。正巧,我有一个室友,也算是志同道合,想法冒出来的时候就第一时间打电话跟他谈了。

    这室友家底颇厚,老爸在重庆本地经营一家4店,室友毕业后就被拉进去帮忙打理生意。他老爸当年也是白手起家,为了锻炼他,就让他从基层干起,每天替客户端茶倒水,点头哈腰,他也是学艺术的人,有傲骨,哪里受得了,就管他老头要了笔钱,说想自己搞点事业。

    我们也是臭味相投,喝了几顿酒,凭着年轻人的冲劲,凑了三十几万,就找了个稍微偏僻的铺面,搞了个“回声户外运动俱乐部”,主要经营一些户外运动的装备。

    户外运动在国内尚属新兴产业,近几年国人生活水平突飞猛进,早已不满足于在体育馆跑步打球这种机械运动,开始寻求更大的刺激,我和老刘觉得这个市场前景巨大,就一头扎了进来。一年下来,我们虽然不至于赚得盆满钵满,倒也渐渐步入正轨,通过他老头子的社会关系,在几个单位签了合作合同,偶尔带他们搞个什么“野外拓展训练”,“荒野求生”,没事就在店里品茶画画,日子过得倒也清闲。

    这天下午,我正在磁器口画一幅建筑油画,刘畅突然打电话过来,叫我马上回店里一趟,说有条大鱼。一般来说,我们的客户主要就是刘畅老头子介绍的几个单位,但是单位活动都比较少,平时有些散客,也就买点冲锋衣,背包帐篷之类的小东西,极少有大客户来谈合作的。刘畅看人一向挺准,听他口气那么急,我看基本上是个财主。我也无心画画,就收拾好画架,直接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回店里。

    磁器口离店子稍微有点儿远,尽管师傅开车很快,也花掉了半个小时,我前脚刚踏进门,就听见一个广东口音在嚷:

    “有没有搞错!让我们老板等那么久,还要不要合作啦!”

    我走进店里,就看见两个中年人坐在那里,一胖一瘦,瘦的戴副墨镜,穿个飞龙图案的白衬衫,样子很普通,胖的这位长得肥头大耳,五短身材,一脸不耐烦,说话的就是他。

    刘畅从小当惯了公子哥,谈生意伺候人的活儿一般都是我干,一看这两位就比较难搞,怪不得他这么急把我叫回来。我急忙从口袋里掏出玉溪,递过去,陪着笑脸道:

    “两位老板,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塞车。”

    广东人谈生意爱喝茶,我又去柜台后面把茶具拿出来,刚端了一半,那瘦的就摆摆手说:“没工夫饮茶啦,我们谈完就走。”

    那瘦老板戴着墨镜,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朝胖子招了招手,那胖子心领神会,就对我道:

    “要不是有人推荐,我们也不会来找你们这个店啦,这么小的店,也不知道系不系内行。”

    我心说有人推荐?我们开业也就一年,相关方面并不熟络,是谁给我们推荐了两个广东老板?我见那胖子心不耐烦,不好再啰嗦,就说:

    “两位老板,别看我这店经验可是丰富得很,也不跟你废话,光看我这肤色,你就知道我是经常在外面跑的,对装备配置那是了熟于胸”

    “什么凶不凶的啦!我们又不是来买装备的啦!”那胖子摆摆手,打断了我,样子实在急躁。

    我一听心说你两个瓜娃子来我这户外用品专卖店,不来买装备难道来找茬?难不成要请我去当领队?想到这个点子上,我一下子就泄了气。当领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不但赚不到什么钱,还要看人脸色,一般情况下,都是客户在我们店里买了大批装备,我可以提供免费领队服务。

    我正想拒绝,那瘦子突然站了起来,把墨镜摘下来,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眼,就道:“后生仔,我们那边有个项目,需要一位洞穴探险方面的专家,价钱不是问题啦,谈得好我就在你店里再买一批装备,咨询费另外付的啦,只是我们这次习间比较紧,谈好你就跟我们走啦!”

    我心头一紧,原来是去探洞,我对探洞虽然有很深的阴影,但那件事过去了那么多年,再加上我选择性遗忘,除了几个细节,基本上都不再折磨我了,这几年也和刘畅去探了几次洞,也带客户去过几次,可以说问题不大。不过探洞是个危险性较大的户外运动,一旦出什么意外,搞不好我要负民事责任,又看他们这么急,也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猫腻。

    我于是试探道:

    “探洞?这个危险性可是很大,你们要我当领队,就得服从我的安排。”

    那胖子急了:“什么安排不安排,你到底几个意思啊?你生意做不做,不做我们就走啦!”

    胖子说话不留台阶,搞得气氛相当尴尬,幸好那瘦子摆手制止了他,对我说:

    “在专业知识方面,我们可以听你的指导啦!”

    他看了看表,又说:“现在我们时间很紧张啦,你要合作就快点啦!”

    我看他们这么急,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反正看他们样子口气挺大,就想管他娘的,先捞一笔再说,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挤出一句:

    “那个咨询费”

    我还没扭捏完,那瘦子就问:“你要多少?”

    我心说起码五千吧,咬了咬牙,就朝他们伸出一只手。

    两个人同时一愣,那瘦老板就对胖子点了点头。

    胖子一边从桌上拿起皮包,一边嘟囔道:

    “后生仔,你也太黑啦!”

    我一看有戏,心说这次确实有点黑了,谁让你们赶着投胎呢。

    那胖子虽然有点抱怨,手上也不含糊,就见他拉开皮包,连续从里面抽出5沓厚厚的百元钞票,一沓一沓地砸在我的桌子上!

    我本来打算让他们付五千块咨询费,都有点提心吊胆,哪知道这二位会错了我的意思,直接在我桌上砸了五万。这几年我也见过一点世面,江湖经验还算丰富,虽然心里面波涛暗涌,但表面上故作镇定,便将那钱一把揽入怀中,给刘畅递了个眼色,让他把钱收到柜台里面去。

    那两位广东老板颇为着急,也顾不得和我寒暄,就在店里挑了一万多块的装备,让我帮忙搬到外面的车上去。那二位开了一辆宝马,我对车研究不深,单看档次,起码也是百万开外。我这次接了个大单,心中兴奋,也不管他们这么急是为了什么,就按照他们的指示,迅速收拾了东西,跟他们上了车。

    途中我们做了简单的介绍,那胖子姓黄,瘦子姓陈,都是大姓。从他们的行为举止来看,姓黄的胖子显然是那陈姓老板的马仔,他们告诉我说,两人都是洞穴探险的发烧友,最近听驴友说重庆和贵州交界那边新发现了一个坑洞,虽然不大,可还没人走到头,他们这次去探洞,一方面是科学考察,另方面也想把这个坑洞的命名权搞到手,怕别人占了先机,所以很急。

    我一听就知道其中有鬼,他们既然是洞穴探险的发烧友,那么对于探洞的经验应该相当丰富才对,何必多此一举花大价钱请我过去呢。一看就是新手,想在我面前装装,我心知肚明,也不好拆穿。

    那胖子开车又快又稳,过了半个多小时就开出了重庆市区,他们话少,我也懒得跟他们没话找话,就靠在后座眯眼打盹。可能是昨晚看电影熬得太晚,我精神一放松,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突然停了,只听那胖子道:

    “靓仔,别睡啦!我们去吃个饭,马上就进山啦!”

    我睁眼一瞧,车已经开到了一个小镇上。虽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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