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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时不禁叹了一口气：“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好事。自己既然得到了一头，就必须舍弃另一头。否则，就不是现在进退维谷的局面了。”
此时，他唯一的念头就是盼望李邵成能为一己私欲，去做自己期盼的事情来。不过，他从李邵成积极向自己通风报信的情况上，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
再说秦松沐一推门进入107病房，顿时愣住了，原来病房里站住几个人，是以刘护士长为首的几名护士。她们正围在王雅芹的病床前，对着她指指点点的。
秦松沐先是一惊，不由惊愕道：“刘护士长，患者出现什么情况了？”
刘护士长一看他失态的样子，赶紧笑着解释：“您不用担心。我们看到了患者的好现象。”
秦松沐一个箭步就窜到了病床前，定睛一看，王雅芹依旧安详地闭着双眼。
秦松沐不解地回望刘护士长：“她难道醒过吗？”
刘护士长继续含笑：“她虽然没醒，但她的眼皮总是跳动，而且眉毛也不停地眨动。估计距离奇迹不远了。”
秦松沐这时伸手翻开王雅芹的眼皮看了看，不禁沉思起来了。
刘护士长这时解释道：“护士小刘负责陪护王雅芹，是她发现这一现象的，就把这个情况告诉了我。我便跟其她几名同事一起过来瞧瞧，正准备通知李大夫呢。”
秦松沐“嗯”一声，又沉思起来了。
刘护士试探的语气：“秦主任，难道她的情况还有问题吗？”
秦松沐终于叹了一口气：“唉，她已经昏迷一年多了，如果要彻底激活她，谈何容易呀！”
刘护士却显得很有信心：“她才昏睡一年多而已。那些沉睡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患者都可以苏醒呢。王雅芹绝对没有问题。她在您的直接关照下，已经产生了蜕变性的进展了。”
秦松沐并没有显得沾沾自喜，而是一副心事重重：“她如果能醒，早就该醒了。可是，她虽然想努力睁开眼睛，但却受迫于大脑中枢神经的血块，这是一个难以冲破的瓶颈。”
“哦，难道患者必须要经过手术才能彻底好起来吗？”
秦松沐点点头：“我估计要经过手术。否则，就算她睁开眼睛，恐怕也是个失忆者。可是，患者的女儿执意不肯接受手术。她作为唯一的直系亲属，如此的表态，让我们很难办。”
刘护士长不禁苦笑：“我发现那个女孩脑袋里只是一根弦，真的很难得做通她的工作。”
秦松沐一看时间不早了，就要转身出去了。
他在走廊上交待刘护士长：“你们除了特别监控王雅芹之外，对于新来的1011病房患者也要特别关注。你要派一个有丰富经验的护士对他陪护。关于他的用药必须经过我的批准，才可以实行。”
刘护士长点点头：“我知道了，会对他进行专门照看的。毕竟，他曾经是位领导。”
秦松沐赶紧纠正：“他现在也是领导，虽然倒在了工作的岗位上，但并没有被撤职。”
刘护士长神情一怔，随即表示：“我们会对他进行重点护理的。”
秦松沐走出一病区时，不由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了。已经有患者家属陆陆续续走出去打饭了。
他想到跟老刑侦警约定了十二点在外面的惠众饭店见面，就不想再上去了。因为他想提前去那家饭店等候，并占据一个合适的位置。
他刚走出楼门，就突然想到了方晓婉，于是就掏出手机准备电话通知她下来。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拨号，就听到背后响起了‘蹬蹬瞪’的高跟鞋的撞击形成的清脆的脚步声，并由远至近。
随之，一股熟悉的女人气味袭来。
他立即回眸一笑：“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你这么巧就下来了。”
方晓婉这时已经焕然一新地站在他的身后，并一撇嘴：“你干嘛不上去接我？害得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哈哈，难道你担心我会把你甩了？”
“你当然甩不掉我。但我想你主动上去找我。”
秦松沐脸色一沉，一边大步往外走，嘴里一边嗔怪道：“难道你想让你手下的医护人员看我像对青霞那样巴结你？”
方晓婉的俏脸一红，嘴里嘟哝起来：“反正我感觉自己在你的眼里不值钱，难道不懂人家这是协助你工作吗？”
秦松沐想反驳几句，但正赶上周围过往的人多，便只好缄口不言。
他俩这一路别别扭扭地走到了惠众饭店。
这时惠众饭店刚要进客，秦松沐很轻易地选择了一个合适的位置。
他并没有立即点菜，而是请小芹先去招待别的顾客，并叮嘱方晓婉：“你在这里乖乖看着座位。我出去等那位老侦探。”
方晓婉这时满脸换上了笑容：“咱们既然占了这个座位，就跑不了了。我陪你一起出去等吧？”
秦松沐把眼一瞪：“你别贫嘴，乖乖地呆在这。”
方晓婉盯着秦松沐离开的背影，便又一撇嘴：“人家就是再乖，你也不稀罕人家。”
秦松沐隐隐约约听到了方晓婉的牢骚，心里不由一动，自己对她的不满时的态度，就像对待女儿朵朵一样，这无疑产生了一种亲情感。
她为什么会让自己产生这种感觉呢？
第322章方晓婉的推理（）
秦松沐心里的念头刚刚升起，虽然黯然一声叹息，人生中最伤情的未必是失恋，而是对触手可及的宝贝却不能染指。这种割舍的痛并不是每个男人所能承受得了的，也许这是他目前的心理写照。
这时候距离十二点只差不到一刻钟了，他并没有等到那一刻，便看到刘腾刚从一辆停下来的出租车上探出了身子。
他赶紧快步上前，并首先问出租车司机：“多少钱？”
出租车司机摆摆手：“这位老先生刚刚付过了。”
秦松沐这才从刘腾刚一副苦笑：“您老动作够快的。”
刘腾刚安然一笑：“你来得够早，在这里就等了吧？”
秦松沐摇摇头：“你您老已经提前来了，还能让我等多久呢？”
“哈哈，我还以为能早你一步到达这里呢。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担心别人着急等我。”
秦松沐顿时肃然起敬：“您的这个‘毛病’值得我们做晚辈的学习。”
“哈哈，你真会说话，不怪丽娟非常喜欢你。”
秦松沐脸颊有些发烧，便结束了寒暄，立即恭敬地向他一摆手：“您里面请吧。”
当刘腾刚被让进饭店，并瞥见向自己招手的方晓婉时，不由诧异道：“这个丫头怎么来了？”
秦松沐早有应付对策，于是不慌不忙地解释：“我由于医院的事情太忙，就把一些关于了解那个患者情况的事情交给她主管，也算是分担我一些压力。”
刘腾刚“哦”了一声，便和蔼地冲方晓婉一笑。
方晓婉不等他走近了，就往外迎上两步：“刘叔叔，终于把您盼来了，快过来坐。”
刘腾刚又跟方晓婉客气一下，便入座了。
秦松沐也跟着坐下来。方晓婉则很热情地为刘腾刚和秦松沐分别倒了一杯刚沏好的茶水。
刘腾刚不等秦松沐提问，便首先讲道：“我经过这几天的了解，那个女患者的公司规模之前很小，效益也是一般。可自从她的女婿接手之后，公司的生意异常红火，规模也越里越大。”
方晓婉一听，显得不可思议：“这是为什么？难道是王雅芹的事迹所产生的效应吗？”
刘腾刚瞥了她一眼，并点点头：“这个姑娘很聪明，能很快想到这一点。不过，虽然那家公司虽然因为前任老板的英雄事迹而竖立了良好的口碑，但这还远远不够，目前的公司负责人陆浩宇确实具备超强的管理天赋，才能让那家公司在短短一年内，效应连续番了好几番。”
方晓婉实在难以理解，不由喃喃道：“难道是那位女英雄冥冥之中的保佑吗？”
秦松沐横了她一眼：“你瞎说什么？王雅芹又没有死，只是睡过去了，谈什么冥冥之中的保佑？”
方晓婉俏脸一红，随即辩解道：“她既然不醒，就说明她的灵魂并不在她的身上。她的肉体躺在医院里，但灵魂一定是不放心她的公司，所以才···”
秦松沐赶紧摆手打断：“你就别胡说了，还是听刘叔叔把话讲完吧。”
刘腾刚这时对方晓婉产生了兴趣，不由笑道：“我看这个姑娘的样子，好像很崇拜那位王雅芹呀，所以把她的公司壮大的功劳强加在她的身上。”
方晓婉略显羞涩的神态：“我是崇拜她，因为她是一位救人的女英雄。我假如在那种情况下，恐怕早被吓傻了，只能争先逃命，哪里还会冷静地帮助别人先逃呢？她的事迹一定感动了上天，才让她的灵魂附在了自己姑爷的身上，把公司的业绩发展得越来越好。”
“哈哈，你既然这样想，那还请我调查他们做什么？”
秦松沐听了眼前的老刑警这番表态，顿时眼睛一亮：“难道您查出他们关系哪点不对吗？”
刘腾刚欲言又止，赶紧从自己随身的皮包里取出一张照片，并递给了秦松沐。
秦松沐接过来一看，顿时无比惊诧。原来，照片上有一对亲昵的男女。那个男人正是陆浩宇，而女人并不是李晶，而是一个更加成熟的美女，看神态颇像王雅芹。
他把照片递给了好奇探过脑袋的方晓婉，不禁回忆起来···
他通过那次拜访李晶的家，并从王雅芹早期的玉照上判断，这个女子正是王雅芹，并心里顿时雪亮，王雅芹与陆浩宇的关系不一般。他俩决不是在那辆大巴车上邂逅，而是早就认识，并结伴出游的。这也可以解释王雅芹为什么出去旅行时撇下了自己的女儿。
方晓婉是一个细心的女子，虽然没有看到过王雅芹清醒时的照片，但通过那个女子下巴上的一颗微下的黑痣，也立即判断出这个女人就是自己一直崇拜的女英雄。她的脸颊有些发烧了，女英雄的形象在她的心里立即打了折扣。
秦松沐瞬间恍然：“我之前一直怀疑陆浩宇早就知晓王雅芹是一个公司的老板，所以在那个时候跟王雅芹扯上关系。他一定知道王雅芹一出事，她的公司就没人了，自己正好可以控制它。因为他早就了解过，王雅芹的女儿李晶脑袋有一点缺。刘叔叔，您说呢？”
方晓婉又不爱听了，立即抢先插嘴：“自从我知道王雅芹与陆浩宇的这层关系后，就对陆浩宇更加不怀疑了，并可以设想当时大巴车起火时，在车厢里可能发生的事情。”
秦松沐一听她总是耍小聪明，有些不满了，不由嗔怪道：“你好好听着，不要影响刘叔叔的分析。”
刘腾刚倒是蛮有兴趣地盯着方晓婉：“我觉得这位姑娘有独到的见解，可以讲一讲你的逻辑。”
方晓婉一听老侦探似乎认可自己的话，立即颇有底气地讲道：“像王雅芹这样在事业上比较成功的女人，在精神上一定很空虚。她找一个年轻的男朋友也是可以理解的。目前女老总找比自己年轻很多的男友可不是个别的先例。我看到这张照片，感觉她和陆浩宇特别的恩爱。当初，她的公司效益很不好，所以才没有开车自驾游，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