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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妖奇谭-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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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子为何会变得如此这般?上回见他他可是书呆子”九娘娘想都不想的答道,火急的脾气一点不变。

    南公暗自摇头,叹了口气道:“你救他的时候就没感到有何不妥吗?”

    “不妥,不妥在哪里?”九娘娘一头雾水,不知南公所指何意,这真是急先锋碰上个慢郎中,急死个人。

    南公为之一窒,大摇其头,道:“算了,也不给你打哑谜了,当日你去救人就没闻出一点味儿,青丘一族的味儿。”

    九娘娘闻言恍然大悟,目光直视徐子麟,惊叫道:“明白了,难怪感到如此亲近,原来是天啊!死妮子这么大的事都瞒我,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咳!还真是后知后觉”南公摇头叹息道,真心辛苦。

    “大哥的妖丹真在他身上?”九娘娘问道,眼中隐隐含有泪光。

    南公倒满一樽酒,此时已有三分酒意,话也不知不觉的多了,道:“妖丹,三千年的妖丹,普天之下也非此老儿甘冒大不韪,不过大难将至倾巢之下岂有完卵,也需及早安排才是”

    “大哥,你死的好冤,若你泉下有知,我定为你手刃仇敌,害你的人一个也别想逃”九娘娘眼中闪着寒光,如冰一样的冷。

    “死也非是,舍得,舍得不舍哪里来的得,汝大兄妖丹未破本源尚可保,何来身死道消一说”南公脸上跳上一抹绯红,酒意五分半醉半醒,可见这百花酿后劲十足。

    九娘娘震撼莫名,惊叫道:“南公此话当真。”

    南公贪杯,一樽樽直倒入腹内,酒量大的惊人。

    “不假,不假,此子如此定是本源作祟,需及早宣泄才好否则必后患无穷,青丘大兄也能、也能啊!好困啊!”南公哈欠连天,酒劲上涌困意十足,扑倒窗台上见周公去了。

    “南公,大兄也能什么,也能什么?”九娘娘顾不得许多拼尽全力的摇晃,可南公已去见了周公,大梦难醒。

    九娘娘别无它法,喊来侍女抬着南公床上就寝,待一切收拾妥当,看了眼窗外二人还在争斗,前后过去足足半个时辰,二人的精力依旧旺盛,不得不让人佩服。

    “大兄,莫非你没死”九娘娘望着窗外激斗的身影出神的喝道,不知不觉中双颊已是泪流满面,哭成个泪人。

    “走吧!别看了,他不值得你留恋。”

    屋檐一角晏婆婆迎风而立,白发苍苍的她似乎苍老了许多,鬓角的鱼尾纹不觉中又多了几条,晚风吹起她的衣摆,呼呼作响是要乘风而去。

    一只白狐狸腰间缠着纱布,耷拉着脑袋,目光不自觉的飘向下方又刻意避开,走於不走之间总是犹豫不决,彷徨的跟在晏婆婆身后,一步一回头,总有些许不舍。

    “别看了,该上路了。”

    晏婆婆无奈的叹息,催促着白狐狸上路,白狐狸知道此一去便是天涯各一方,今生今世恐难再相见,不舍也不忍而去。

    “并非族类,其心必异”晏婆婆一声断喝,抱起狐狸脚下一点踏风而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屋檐下苗族姐妹二人,彼此对望一眼,心有灵犀一点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跟着晏婆婆的脚步隐入黑暗。

    撇下茫然不知情的徐子麟,一个人疯狂战斗,也不知为何而战,因何而战,战到遍体鳞伤。

    徐子麟的体内仿佛有无数条蟒龙在翻滚,经脉膨胀痛无可痛,唯有战斗缓解痛,也只有战斗了。

    全身的血液沸腾,心跳加速,胸口一点炽热如爆发的火山冲击着奇经八脉,原先一些淤堵闭塞的经脉在强行冲击中疏通,这种方式虽然野蛮但十分有效,胸口的炽热烈火传导向四肢,每个关节似乎都在膨胀,暖烘烘的很是受用。

    战斗累积的伤口,掉了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损失的血液在强劲的心跳中得以补充。

    徐子麟在战斗,他的身体也在战斗,战斗中不断进化不断变强,这种痛苦撕心裂肺,唯有战斗、唯有痛,才能稍稍化解。

    必须战斗,战斗到底。

第34章 天下棋局 万般无奈() 
一天一夜,南公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次日清晨起床整理衣冠套上步履出了门,门外空荡荡的不见有人伺候,他虚掩上门下了楼,楼下停着一辆车辇,仆从伺候着坐上了车,马夫一扬长鞭,车辇徐徐开出庭院。

    街市车水马龙,响午时分喧哗鼎盛,就算有何动静也被这喧闹的街市所掩盖。

    “主上,可是回寿春。”

    车夫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南公掀起车帘一角,道:“非也,去天枢阁。”

    天枢阁地处胜浦之北於红鸾阁遥相对望,乃是此地有名之所在,之所以出名并非是其依山所建的建筑,也非是山涧美景,而是楚国的驿站,另一处情报所在。

    车辇一路驰骋,待到了山脚停下,偌大的宅院尽收眼底,车夫也不通禀径直入内,入如无人之境更无人阻拦。

    到得后院南公下车,沿着石阶攀爬而上,踏足半山腰有一处石亭,名曰沧海亭。

    亭中端坐两老叟黑白对弈正酣,南公远来二人竟不知情,可见专心。

    “中之大龙,右翼均已沦陷,徐公可能救呼?”一老者拂须而笑,对弈已到末盘,胜负既见分晓。

    “龙游浅水,非也,且看一子定乾坤”徐赣思略片刻捻起黑子投下,气定神闲,那有半点败相,大龙一子盘活似蛟龙游海好不自在。

    老叟的笑容僵化,阴晴不定,眉宇间浮现三根黑线,苦思冥想了良久,一颗白子攥於手心终未落下,唯有投子。

    “徐公好一招‘一子定乾坤’,不知这天下棋局又该如何?”老叟笑曰。

    徐赣唯有报以苦笑,道:“黄公笑谈,天下棋局岂是吾等闲云野鹤敢过问之事,不可不可。”

    “徐公过谦,天下谁不知天师美名,当年君不愿侍秦必是看出秦之狼子野心,而今在野却也不涉楚国朝堂,必是有更大抱负,不知可否赐教!”黄公问道。

    “闲云野鹤之人,偏于一隅,但求一地栖生,何谈抱负”徐赣笑谈。

    黄公眉头一紧立起身子,喝道:“徐公好生糊涂,今天下大势已乱,秦人力强六国危矣,眼前繁华也势必过眼云烟,战事一起生灵涂炭,吾等方外之人岂能置身事外。”

    “黄公息怒,相信徐公定有不得已之苦衷”南公言道,忙打圆场息事宁人。

    “秦之强非一日之强,六国之弱非一日积弱,楚地虽繁花似锦但积弱已深,不谈贵胄只言庶民,安逸日久再言战事谈何容易。赵国自有良将但官宦之气日深,举国上下徇私舞弊贪赃枉法之徒多矣,如白蚁食堤必功亏一篑。韩之小国人丁稀少加之国无良将,国力更难撑大局,秦必吞之。齐国偏安却不知唇亡齿寒,五国联纵多有掣肘,如此小人岂可期望。燕处苦寒之地,四国俱灭,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岂能幸存乎”

    徐赣分析天下大势,一针见血,思略独树一帜,五国形势犹如亲见,历历在目。

    黄公、南公自知所言不差,默不作声。

    “天下棋局自有天下人,你我都是老朽,今日只谈风月,国事政务可免则免,来来,二位这可是老朽亲手栽种的清茶,特带来於二位品茗”徐赣从怀里掏出一茶包,取出一小撮碧绿清茶,分点向三盏茶杯,再取火炉上烧开的茶壶一一冲泡,茶香四溢。

    “且慢,君五国评头论足一番,唯独魏国避而不谈,难道有意前往魏国?”南公问道。

    徐赣笑了,道:“非也,非也,昔日强国今日鸡肋,食之无味弃之有味,秦若要吞并五国,第一个势必拿魏开刀。”

    南公恍然大悟,道:“若要吞并五国,魏乃是要塞必先除之。”

    “为何是魏,而非是韩?”黄公问道。

    “茶快凉了,二公还是先品茗吧!”

    茶盏冒着热腾腾的白气,碧绿叶片轻浮在水面,茶香四溢,闻之心醉。

    “茶可晚点,君还未告知何如”黄公急脾气的喝道。

    徐、南二公深知黄公脾气,不禁莞尔,道:“先喝茶,明言不谈国事怎可出尔反尔。”

    “不,二公必先解惑,否则此茶不喝也罢。”

    二公拗不过,相视抱以苦笑,徐赣道:“一为强国,一为弱国,论其威胁不可相提而论,秦王残暴但并非蠢人,如此简单的道理如何不懂,安塌之下岂容他人长眠。”

    黄公听后暗自点头,不过越想越不是味儿,恍然大悟,此老儿是拐着弯儿骂人蠢,喝道:“公如此待我,黄某就此告辞。”

    黄公脾气出了名的大,一甩衣袖拂袖而去。

    “黄公,黄公”南公高声挽留。

    “算了,由他去吧!公虽拂袖但心中已有计较,不过是专研兵法日久,心无旁骛罢了”徐赣高声喝道,有意让人听了去,黄公的脚下放缓了几步,随后踏着坚定的步子远去,不想此一别便是无期。

    徐赣端起茶杯一人独自品茗,怡然自得,好不自在。

    南公知无法挽留,回头见徐赣在独自品茗,喝道:“君明知黄公脾性,却非要与之置气,君为何如?”

    “正是深知才要点醒他,黄公是何许人也,岂有不知乎,南公过虑了”徐赣放下茶杯,劝慰道。

    “你,嗨!”南公长叹了口气,拂袖一摆,气呼呼的坐在石凳上。

    “南公远来特此奉茶,不知可有事相告?”徐赣放下身段,殷勤奉茶必是有事相求,南公望其一眼,心中跟个明镜似的但也非让这老儿急上一急。

    “哎呀!所托之事,吾怎个忘了,上了年岁莫非老糊涂了不成?”南公大叫大嚷道。

    “啊!忘了,不好要出人命了”徐赣那还顾得上品茗,扔了茶杯疾冲下山,身后传来爽朗大笑,方知中计。

    “南公,汝可是”话到此处不再言语,深知此老儿定会拿此事大做文章,不如来个沉默是金,息事宁人。

    南公止住笑声,正色道:“君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可曾想过后果?”

    徐赣长叹了一口气,昂首仰望苍穹负手而立,道:“天师一脉,一脉单传,若还有半点办法何必出此下策,实属万般无奈之举。”

第35章 在劫难逃 正面对决() 
妖丹,妖兽之精气所在,妖天生天养所吸食日月精华多有驳杂,杂物日积月累不断沉淀凝结成劫,劫,成型之日上天必罚之,此为在劫难逃。

    沧海亭,风轻扬,二老重新落坐,端起茶来品茗,押上口茶南公道:“君之所言字字珠玑,然身为祝融后裔眼看着国家危矣,不知可有后法?”

    徐赣摇头叹息,道:“若非楚地或可一救,今病入膏肓药石无用,劝君早去。”

    南公沉默了片刻,叹息一声,道:“非不知其根结,亦知君所虑,徐公,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南公面露难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徐赣笑曰:“南公你我的交情又非一两日,何必如此,有话但说无妨。”

    “当年青丘大兄三千年修为,在妖界算得上凤毛麟角的存在,可惜劫数日深天必罚之,不想遭人暗算一身修为毁于一旦,而今只留下一枚驳杂妖丹,君敢打它的主意,可曾想过万一麟儿承受不住又该如何!”。

    徐赣闻言陷入沉默,面色阴沉,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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