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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快到宫里来-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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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方较量最忌胡乱猜疑,自乱阵脚。在没有探究对方真实的情况下,切不可胡言乱语。

    周瑜生面色凝重打断了李炎的话“翟太医的事可查清了?”话音刚落就饮了一口茶,后把茶樽拿在手里缓缓的转着。

    “师傅,翟太医最近和他的侄儿岳麓峰接触频繁,特别是八月十日到十三日,且翟太医在十二日这天取了大量银票。”李炎郑重其事的道。他万万没想到,翟太医的侄儿竟是木月盟的人。

    话毕,李炎悄悄的的偷窥了周瑜生,他想周瑜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必也是大为吃惊的。

    周瑜生的面色波澜不惊,一切如常。

    他吹了吹茶汤后,缓缓的将茶樽放下,“我们十四日去槐里,十五那天去摘竹上的无根之露,对我们的行踪了解的清楚,对于你的癖好更是了解的清楚。”他微顿。

    李炎拍头突然明白了过来。

    在宫里,知道他喜欢逢兔必逮喜欢吃兔肉的只有翟太医。那天就是他设的一个局,先把他调虎离山再安排五步蛇从背后偷袭,这样一来周瑜生就防无可防,倒在竹林无人来救。只要一盏香的时间,周瑜生就必死无疑。

    哼,李炎一拍桌子脱口道“欺人太甚。”他最喜欢吃烤兔子没想到也被歹人利用,红了眼恨恨道:“翟正奇你这个老狐狸。”

    “太医院是一个小圈子,在没有彻底分清对方是敌是友前,个人隐私无需透露。”

    周瑜生看了一眼李炎。李炎讪讪的挠了挠头。在他看来无所谓的事情,却关系着生命大事。李炎正要忏悔说下次再也不随口说这些、下次再也不野着逮兔子了。却听周瑜生问道,“岳麓峰是木月盟二当家岳江的副手?”

    木月盟是匈奴人呼延拓木和中原人岳江一起组办的江湖秘密组织。二人各怀鬼胎,呼延拓木想借岳江之手进攻大汉,而岳江则想控制匈奴。说岳江是二当家实则和呼延拓木分庭抗礼。

    “师傅记性真好!岳麓峰就是岳江的副手。”李炎适时的拍了马屁并露出一脸崇拜样。

    “岳麓峰行侠江湖,交友广阔,当年与我虽只有一面之缘,我却是有意结交的,只可惜他已是木月盟的人。”

    “岳麓峰竟这般厉害,会养五步蛇?”李炎表示很是敬佩又相当质疑。

    “西域人擅养五步蛇,凭他舌战莲花的能力和西域人结交也不算难事。”

    过两天岳麓峰还会和翟太医见面,木月盟有规定,杀人之事不利,半月之期定金双倍奉还。

    “那师傅打算怎么办?”李炎一副气势汹汹的要找翟太医算账的样子。

    “凉办。”周瑜生笃定的用手指敲了一下桌子。

    “凉办算什么办?”李炎皱眉不解道,“万一翟太医再生出什么事端来。别介我们还没查清入宫的目的就被······”李炎忽觉自己乌鸦嘴,赶紧闭了。

    “有了这次事情,近日他不敢再轻举妄动,现在我们已到了宫里,他更是不敢再下手。若为了泄一时之快就去动用我们的力量,难免不会打草惊蛇,乱了我们入宫的目的。”

    “可他耍诈要杀死师傅!”声音愤恨,一脸坚决为周瑜生抱不平。

    “我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就做上了太医院副院判的位子,翟太医在太医院小心翼翼熬了三十年才被提名为副院判,如若不是我的骤然出现,这个位子原本就是他的。他为了保住他为之奋斗一生的位子,也是煞费苦心了。”周瑜生却是淡然。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点我是敬佩他的。”他说的小声,又像是再劝告自己。

    “这老狐狸太狠了,那也不能要了师傅的命。”

    李炎话音刚落,倒让周瑜生又想起中毒那日的情形。

    那个冷静更或者是淡漠到世界都与她无关的女子,着一身湿漉的蓝色布衣,任凉风飘摇着他。都说心如止水,但她的心似乎都冷到了止冰的境界。面对奄奄一息的人,面对救命之恩,她似乎都毫不在意。

    想到这里,周瑜生嘴角微上扬,这个女子倒是淡漠的很。在他的记忆里,似乎只有母亲是这般淡漠的。那么多年,母亲冷淡疏离的气质,使她只结识了一位好姐妹,而这位姐妹也随着母亲的不幸而消失。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找,从未停歇,只可惜一无所获,她就像从人间蒸发般消失了。

    李炎正在为他抱不平,却看到周瑜生少有的浅浅笑意又迅速褪去,竟有些摸不着头脑,瞪眼呆望着他。“师傅······。”

    周瑜生转过身,对着窗户道:“皇后那边的事情着手办了吗?”

    李炎快速的答道:“三五天便会有消息。”

第四章 大师一卦() 
“你个死丫头,都这样子了,亏你还笑得出来?”葬儿见到女儿的笑脸?13??转了愁色,轻指了指辛志的额头。

    “呵呵,女儿要整日以泪洗面?”辛志不忍看到母亲的愁容,所以面上尽力佯装毫不在意说的也尽量轻松。

    而她的心里,着实在滴血。在爱情里,她就是一个小女子,幻想着各种自认为真实的美梦。可梦醒便是梦碎,何况碎她梦的人正是给她梦的人?

    她真真的没那么大度,毫不在意。

    “阿娘,我现在已嫁为人妇,并育有一女,再去进宫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即便是做一个乐伎天家也不会要一个已婚育的女子。”辛志本就不想入宫,但她不想拂了葬儿为她的一片热情和苦心。

    “天家着实不那么好过关,你不进宫也罢,但必须答应为娘一件事!”葬儿思来想去觉得进宫这件事确实不妥,既然辛志本就不感兴趣,何苦再费心思。但是她收了董公子的聘礼总归要替董公子说好话。

    “什么事?”辛志的眼睛一亮,只要不离开她的俗儿,让她干什么都可以。

    “改嫁!”掷地有声,斩钉截铁。

    辛志愕然,啼笑皆非。她刚刚经历了一个男人的欺骗和背叛,为了生计她的母亲却让她再嫁另一个男人。

    “阿娘,我只想守着俗儿,对于男人我已死心了!”她的话一字一句落下,如雨落大地汩汩流进了她的心里。是的,对于爱情,对于男人她不再相信,也不再渴望拥有。

    有些梦,有些痛,殇一次就够了。

    “你个傻丫头,就是因为你还有俗儿,你才必须改嫁。东街董家的公子可是一直等着你呢!”葬儿一提到董公子就两眼有神,炯炯放光。

    她抓住辛志的手,拍了拍道:“娘是过来人,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且不说这街长里短的指点,只这丫头有个发热受寒小病小样的,就够你受的!”

    藏儿当年带着幼小的辛志是深有体会,她自然是知道这里面的苦不是表面说说就算了的,所以对于辛志要单独抚养金俗儿,她是一百个不赞同。

    辛志觑了觑藏儿,她紧紧皱着眉怒视着她,心里一紧,不好,竟触到了娘亲的伤心事,惹她难过。其实她何尝不懂,那段时间她和娘亲确实受了不少苦楚,遭到不少白眼,所以当田有粮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她的坚持在填饱肚子面前变得多么微不足道,她娘亲还是嫁给了田有粮,她现在的继父。

    辛志触动了藏儿的伤心事,她急忙拉过藏儿的手撒娇搬笑道,“有阿娘在,我怕什么?这两年来他也没照顾家里,还不都是阿娘疼我,隔三差五的来帮衬我?”

    “你个死丫头,亏你还辨的出来!还以为你真晕头了呢!”藏儿没好气的指了指辛志的额头。

    没有一个母亲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受苦的。这两年葬儿因恨着辛志非要嫁给金阳,没有过多往来,但是暗地里她却是让辛谊去时常帮衬。

    “志儿,你别糊涂了,听娘的,必须改嫁,东街懂公子可不同于一般的公子,他一表·····”葬儿提到董公子更来了兴致。

    “娘,可俗儿他有父亲!”

    她的父亲是那个他每次回家都要给她带来好多新奇玩意的男子,她的父亲是那个曾经带着她们一家人去郊外踏春的男子,尽管时间很短,但对于她和她来说却已很满足。

    “可你打算离开他。不是吗?”葬儿又道:“志儿,懂公子······。”

    “阿娘,俗儿醒来要喝水,我去准备些!“藏儿还未说完,就被王志无情打断。

    关于懂公子,虽说是名声在外,但她对他真的没什么印象,她也不知到底为何这个懂公子非对她一往情深,自打两年前她退了他的彩礼,他就再也没有娶。

    辛志走了,只有藏儿扶着额头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就倔吧,这世道不靠男人怎么活,总有一天你会吃到苦头!想当初我带着你个拖油瓶······”

    啪嗒一枚玉坠落地,清脆的响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这是早年间她救下了一个算命先生,算命先生为表谢意给他的,当时她没多在意,只觉玉坠好看便请人打磨做了配饰。这么多年,她几乎忘了他的存在。

    “貌似叫玄诡,可管他什么鬼,反正是个会算命的。”

    藏儿精神抖擞,拿起这块玉佩仔细端详,红色的血纹丝丝密密的爬满了这块扇形玉佩,像细小的藤蔓随时就会从里面爬出来,而红血丝随时会融化,诡怖异常。

    望着这块诡异的玉佩,葬儿更打定了主意,她要找他算一算,这次还要不要再依着女儿,而女儿这般落败,以后的日子又该何去何从。

    算命这种事关于祸福旦夕,完全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藏儿也算不得什么善男信女,只是事关女儿终身真心不知道该怎么办,倒是想求个解决的方法。

    玄诡似乎和这玉佩心有灵犀,葬儿刚想请他算算命,而他就及时赶到了槐里。并一路来到了葬儿家门前。

    艳阳高照,玄诡赶路赶的渴了。

    “这位小姑娘,能讨碗水喝吗?”

    谊儿正在院子里的花圃前摆弄茉莉花,听到有人讨水喝,便转头答应着笑了笑。笑容如初生骄阳,明艳而朝气,热烈而优美。

    玄诡眼睛一瞪。他赶忙看了看眼前这间院子,吉祥大富大贵之气源源不断只是现在被一睹墙顶竭力压着,被一道规矩束着,潜藏的大富大贵吉祥之气并没有显现。

    正午的烈日照耀着大地,洒在这间院子里,也落在玄诡的身上。他打了个趔趄,只觉浑身酸软无力。

    “大师,您的水!”辛谊是时候的送来这碗水。

    玄诡见到辛谊的时候,只觉两眼冒星光。他半闭着眼睛倚靠在院墙边,喝下水。缓缓觉得神清气爽。

    葬儿在屋内看到辛谊儿在跟一个陌生老男人送水,顿时,心情不爽。她的女儿金枝玉叶怎么能跟这样的老男人送水呢!葬儿还未走到院门口就喊道:“谊儿,回来!娘找你有事。”

    辛谊见眼前这位老者依旧半闭着眼睛,便担心道:“大师、大师。”

    “小姑娘,我没事,你回吧!”

    说话间,葬儿已经来到了玄诡面前。她正要要碗,“哎,碗”却兴奋道:“是你!”

    玄诡虚弱的抬了抬眼,道:“别来无恙。”

    这一句话可把葬儿惊着了,她呆呆的楞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还识得他。

    片刻葬儿改了笑脸,不由分说的边拉玄诡边道:“大师,快请屋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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