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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子追妻王妃请回家-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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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安如寒抱着几只鸽子回来,见到叶痕和百里长歌在树下拥吻,秋怜羞得进了房,嘟嘟则坐在一旁看得兴味盎然,他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一股怒火,猛地将手里的鸽子甩过来。

    叶痕虽然闭着眼睛,但听力极好,一只手轻轻揽住百里长歌的腰一个旋身往旁边一站。

    安如寒扔过来的那只鸽子翅膀扑腾几下正准备往上飞,叶痕突然睁眼,手指凝聚内力往那只鸽子上一弹,鸽子迅速飞往安如寒头顶,安如寒不知道叶痕什么意思,只好抬头张望,不料鸽子在他头顶扑腾两下迅速拉下一坨鸟粪,不偏不倚正中血盆大口。

    嘟嘟身子一震,手中苹果一扔,趴在旁边直作呕。

    “啊——啊——啊——”安如寒叫得比杀猪还惨烈,赶紧冲进厨房连木瓢都来不及拿直接将头伸进水缸里豪饮,刚喝了一口,顿时被齁咸得鬼叫,如同屁股着火般赶紧冲了出来学着嘟嘟的样子去一边吐了,嘟嘟一见他过来,顿时嘴角一抽,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往旁边挪。

    安如寒此时全身冒火,那阵势,仿佛来场暴雨也浇灭不了他头顶的火。

    叶痕终于放开百里长歌,轻柔地替她抚了抚被咬破的唇瓣,然后转过身,照着正弯身在那边呕吐的安如寒屁股上就是一脚。

    安如寒猝不及防,直接噗通一声掉进湖里,在里面扑腾了几下才站起来,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叶痕!我要杀了你!”

    “老夫的鸽子是谁杀的?”湖泊那头,传来一个苍劲空灵的声音,竟是由内力传过来。

    百里长歌正想说叶痕不知羞耻,不料突然听到这个声音,她一惊,立即向水里的安如寒投去同情的目光。

    安如寒一见岸上的几个人都齐刷刷看着自己,他顿时感觉被坑大了,嘴里直喊冤,但一张口,就立即想到刚才鸽子在他头顶拉屎的事,他索性一咬牙,蹲下身将自己缩进水里。

    “安叔叔,你头上站着一只鸽子。”将恶心劲儿挥霍完的嘟嘟转回来就看见安如寒缩进水里,他索性扯着嗓子大喊一声。

    “啊?在哪里?”安如寒今日对鸽子产生了深深地恐惧感,此时听到嘟嘟一喊,他立即从水里面站起来东张西望片刻没见到鸽子,才知是被嘟嘟坑了,他顿时咬着牙,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梵老已经走了过来,背上背着个采药的背篓,毫不客气地将一个小铁楸扔向安如寒,“吃鸽子是要付出代价的,从今日起至未来的一年,你就留在天霞山铲鸽子粪。”

    安如寒脸一黑。

    梵老又补充道:“吃饭在鸽子楼吃,睡觉也在那边睡。”

    安如寒顿时如遭雷劈,呆愣半晌赶紧往岸边跑,嘴里不停地求叶痕和百里长歌,“两位祖宗,你们不能这么狠心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啊,以后小世子寂寞了孤单了他找谁玩去?”

    嘟嘟一脸正义凛然道:“安叔叔请放心,一年以后嘟嘟会亲自来接你的,到时候你还给我们烤鸽子吃。”

    安如寒:“……”

    梵老不耐烦地看了安如寒一眼,“还不快去铲鸽粪!”

    求救无果,安如寒只好顶着几根水草几只蝌蚪忿忿前往鸽子楼。

    秋怜早在刚才闹腾的空隙间将房里的一切收拾妥当。

    梵老从安如寒身上收回目光,望向叶痕的目光添了几分柔和,“王爷什么时辰来的,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那样的话老夫就不去采药了,专门候在家里。”

    “今日也没什么事。”叶痕淡淡一笑,“皇后殡天,城里气氛太沉重,特意带他们出来散散心。”

    “这位是……”梵老的目光在百里长歌身上定了定,随即似乎反应过来什么,突然笑道:“原来是长歌小姐,快请屋里坐!”

    百里长歌回以一笑,想着梵老本就是养信鸽的人,想要知道她的身份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不再多言,伸手摸了摸被叶痕咬肿的唇瓣,无奈地跟着他进了屋。

    “王爷,今日您的信鸽应当飞回来了,不知传回来的信你看到了没?”进了屋,梵老将背篓放下便迫不及待地问叶痕。

    “我看了。”叶痕点点头,“上面说南豫派了使者团前往大梁,已经入关了。”

    “王爷可知其原因?”梵老又问。

    叶痕道:“结合之前南豫境内的情报来看,他们应当是打着朝贺的幌子来找大皇子的。”

第五章 倾心相许;三道圣旨() 
“这可就奇了。”梵老唏嘘道:“老夫一直以为南豫国大皇子早殇,所以如今的皇子们才会从二皇子开始排名,以至于太子之位一直悬空,似乎从来没听说过他们的大皇子尚在人世,怎么会有使者团前来寻找?”

    叶痕眸光微微闪动,不着痕迹地看了百里长歌一眼,见她并无什么反应才缓缓道:“或许是他们收到了什么消息也不一定。”

    梵老轻叹一声,“南豫与大梁一向无交涉,希望他们此次行动不要动摇到两国安邦才是,否则以梁帝这多疑暴怒的性子,指不定到时候又是一场血雨腥风,百姓生灵涂炭,饿殍遍地。”

    “应该不至于到如斯地步,梵老多虑了。”叶痕宽慰道:“左不过是找个人而已,既然来的不是探子而是使者团,说明人家一早就打算好在大梁光明正大的寻找,既如此,说不定到时候还会有求于父皇,父皇才刚刚接连失去皇后和贵妃,必能腾挪出一片仁慈之心理解南豫国帝后,倘若到时候我大梁真的助他们找到了大皇子,南豫国帝后必定心存感激,或许这是一桩好事。”

    梵老点点头站起身,笑道:“上次王爷来的时候说要用这山上的泉水冲泡紫阳毛尖,老夫便特意准备了放在家里,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尝到了。”说罢他亲自拿了茶壶走出去。

    茅屋后面不远处有一眼山泉,梵老用青竹将其接了过来,不多时便接了一壶清亮的泉水放到火炉上烧着。

    叶痕一听见他说紫阳毛尖,便想起送翠墨回栖霞宫那日,他刚进去时,姑姑也是这般坐在大殿内,优雅地品着茶,还跟他说了许多话。

    叶痕眸色黯了黯,从十一年前贵妃产下死婴事件以后怀疑宁贵妃的又何止父皇一人,他也曾经怀疑过,但从来不敢去想如此大逆不道的惊天之举,他从来都在心底里麻痹自己,告诉自己宁贵妃只是因为厌倦了后宫的勾心斗角所以看淡了一切。

    然而,昨日龙章宫内的那一幕,至今还回旋在他眼前。

    姑姑对父皇的恨之入骨以及她死前的嘱托,那些揪心的画面一幕幕划过脑海,刺得全身都在疼痛。

    百里长歌感觉到叶痕的气息有些不对劲,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便伸出手紧紧握住他的掌心,轻声安慰,“王爷,永昌已经走了,她走得很开心,因为见到你终于长大成人还能继承她这些年所培养的心血,她本就是活在十一年前那场血案里面的人,昨日能在死前与你相认,你该高兴才是。”

    “我没事。”叶痕微微摇头,“只是觉得有些遗憾而已。”

    “这世上从来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和事。”百里长歌抿唇道:“比如我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明明都彼此挂念着对方,不想看到对方受半分伤害,但你我中间还是隔着一层纱,一层怎么也捅不破的薄纱,它导致我们会怒,会嗔,会吵,而正是这层薄纱时刻提醒着我们要学会珍惜爱,因为每吵一次,就会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更懂得珍惜对方,可一旦少了这些,我们之间很可能就永远陷入了沉寂,到无话可说的地步。永昌也一样,她应该活在十一年前,活在你心里那场磨灭不去的血腥案子里,我并不是提醒你要去记住那些仇恨,相反的,我只是觉得你的记忆里应该留住永昌最美好的那一面,这后来的十一年,不管是她的缺憾还是你的懊恼,都已经在昨天停滞了,你觉得永昌没能亲手报仇而觉得遗憾,殊不知她或许早就已经在这十一年里释怀了,否则凭借她的身手,怎么会在刺向梁帝的那一瞬间失手呢?”

    叶痕微微一怔,抬眸定定看着百里长歌。

    眼前的女子拥有一双异常灵动的眸,说话的时候,刚才被他咬得红肿的唇瓣微微翕动,巴掌大的面容轮廓绝美惊心,话语轻柔似微风拂过落梅,每一句都深深刻在他的心脏上。

    那样暖,那样柔。

    就好像很多年前,梨花白过百草谷时,她顶着纷扬落花而来对他伸出手说:“我不是你,无法对你感同身受,但是从今日起,请你把心中的痛苦和仇恨打包,因为,我将和你一起肩负所有,不管前方是鬼蜮魔窟还是万里荆棘。”

    很多时候,他默默看着她的时候都在想,倘若时间就凝固在那个时候的那个瞬间,倘若没有后来,那么他和她之间就没有那些让他永远无法面对的颠倒磨折了吧?

    “怎么了?”百里长歌感受到他停滞在自己身上许久的目光,微微皱了皱眉,问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叶痕轻轻一笑,“说得很好。”

    “那你……”百里长歌还是有些担心。

    “我很好。”叶痕含笑道:“只是有些想念你。”

    百里长歌:“……”

    她瞟了一眼坐在外面添柴烧水的梵老和秋怜,红着脸低嗤一句,“整天黏得就差形影不离了,你怎么还说这种话?”

    叶痕恍若未闻,兀自道:“抱你抱不够,吻你吻不够,就连和你待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会觉得思念蚀骨,你说,我该怎么办?”

    百里长歌彻底无语。

    不多时,梵老将冲泡好的清茶端了进来。

    百里长歌端起来凑到鼻尖一嗅,顿时清香入鼻,似乎全身的疲倦都随着这股香味慢慢消散,闭上眼微抿了一口,百里长歌赞道:“梵老好手艺!”

    “这都是王爷教的。”梵老连连摆手道:“自从上次他来过以后,就让老夫准备了紫阳毛尖,老夫一直反复练习等着你们来好一展茶艺呢!”

    百里长歌笑看着叶痕,“你喜欢这种茶吗?”

    “我在姑姑那儿喝过。”叶痕淡淡道:“她的茶艺是我见过最好的,后来便一直喜欢这种茶。”

    百里长歌象征似的点点头不再说话。

    三人喝了会儿茶,又闲聊了片刻,嘟嘟突然从外面进来,非要让百里长歌带他去鸽子楼抓鸽子玩。

    百里长歌拗不过他那倔脾气,只能放下茶杯拉着他的小手直接去往鸽子楼。

    “王爷,这位……真的是武定侯府嫡女吗?”百里长歌走后,梵老又为叶痕添了茶,声音有种波澜不惊的味道。

    叶痕无奈一笑,安静地喝着茶不说话。

    “老夫并没有打探王爷*的意图。”梵老见叶痕不肯说,赶紧道:“老夫只是从这位小姐身上感觉到了一种非常不稳定的气息,似乎会有生命危险。”

    叶痕抿了抿唇,抬目望着远处已经上了鸽子楼的百里长歌,还是没说话。

    “王爷是否已经想到办法救她了?”梵老又问。

    “时机一到,所有的东西都会恢复如初的。”叶痕极不情愿地说了一句,“救她的办法不是没有,只不过我想再等一等。”

    “再等恐怕会有麻烦。”梵老也将目光投向百里长歌的方向,幽幽道:“恕老夫多一句嘴,这位小姐应该在很多年前被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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