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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欢令-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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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提气才发现没了!居然没了!她的灵力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亭欢霎时犹如五雷轰顶,浑身无力,手脚冰凉,欲哭无泪!

    没有了灵力的倚仗,那他还不是想欺负我就欺负我呀?天哪,大君、旬主、清湄、清霑,我统统对不起你们!我把灵力给弄丢了!

    就这么懊悔惊痛加六神无主间,亭欢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强行带走了。

    “太太,这样可以吗?”吉金目瞪口呆的问。

    “别问我,我能怎样?你觉得你拦得住他吗?”酥姬靠着门,满意的看着手臂轻轻一提便带着亭欢上了骏马的宣瀚。

    原来我们姑爷是骑马来的呀?难怪这么快呢,呵呵,这背影也帅的没边儿了!

    “太太,要不要我去追她?”广安傻不愣登,搓着双手急的脸通红。

    “不用了!你也追不上!”殿下那匹优骏膘满体壮高大神勇,你拿什么去追?还不如回屋歇着吧!

    “千春赶紧去看看徐陶怎么样了,有没退点烧了?”千春一脸焦虑和不舍的和歌令从门外回来,定定的看着酥姬。

    “太太”歌令嘴一瘪就哭了。

    “傻孩子哭什么,那是她男人带她走”

    酥姬用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珠,柔声道:“如果有一天,有一个人敢这样不顾一切的带你走,记住,这是幸福”

    她脸上露出神秘的微笑,仿佛想起了什么往事一般,许多年前的一天,烈日当头,天蓝的像宝石一样,才十五岁的她就在卖花布的集市上毫无防备的被南宫掳上了马,在那之前她只见过马,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她在天旋地转间突然看见了一张脸,那张天地间唯我独尊霸气的俊脸,霎那间身体像被冻结了。

    “别动!你是我的了,好好看一眼这里,此后,只在记忆里能见了”

    他的声音像轰隆隆的雷鸣自头顶而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带走了,一走便是二十年!

    酥姬带着几人往院子里去。

    刚跨过门槛,千春就神色大变的跑出来:夫人!徐陶不见了!

    一屋子人呆若木鸡!一个烧得快要死掉的孩子,他能上哪儿去?又是这样的大雪天,有什么缘由要不声不响的逃跑?他身上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大家又是一通乱找,半个时辰后陆续回到院子里,生衣道:“他是害怕了吗?其实他还小呢,谁也不会真的罚他呀,我也不是真的讨厌他这,他病的这么重出去会不会死掉?”说着黯然垂泪。

    “太太,这次他没拿店里的东西,只带走了自己的东西!他身上也没什么钱,走了以后要怎么活呀?何况还生着病”吉金忧心忡忡。

    “我去找他!”广安掉走就出门去了。

    “太太”歌令指着广安的背影。

    “让他去找吧,他喜欢小徐陶!你要是不放心也帮着去找找,虽然”看着跑出去的歌令,酥姬接着说:“虽然我看,你们是找不到他的”

    一回头,围着围裙的翠花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太太,他们几个的午饭还要不要做”

    酥姬朝她安慰一笑:“没事,你去下面,咱们几个先吃”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八章 最佳掩护() 
坐在马背上的亭欢腹诽心谤的把宣瀚骂了个够!

    但是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她侧坐在马上十分难受,刚要动,一个威胁之声道:“再忍忍,很快就到了!”

    忍?我做什么要忍,我凭什么受这个罪?“你到底把我抓来做什么?”亭欢大声问。

    “什么你啊你的,宣瀚!叫我宣瀚!”

    宣瀚?你是大殿下!我这么直呼其名会不会被打断腿扔出去!亭欢闷声道:“你不是讨厌我吗?那就眼不见心不烦呗,这又算什么?”

    他长久的不出声。

    过了一会儿他怪声道:“别问为什么,有的原因还没想好!有的想好了也不方便说!我只知道一定要你来!”

    他策马加鞭一路疾驰,却呼吸均匀:“还有,我若说得明白方才就告诉你母亲了,我又没什么好怕的女人就爱问为什么,不过进宫一趟而已,难道你还会害怕?”

    听听,这还叫人话吗?亭欢连气都生不动了!

    “那你要带我去做什么?那个郡主我又不认识,她生日我去做什么?你是为了搅黄她的好事还是要气她?”

    “啊”

    这声“啊”是因为宣瀚已经勒住了缰绳,翻身下马的同时毫不客气的将她带了下来,她只顾着生气完全没有发现他们早已进了宫,突然落地吓了她一跳。

    “你竟然敢骑着马一路进宫?”这也太目无纲纪了吧!

    他冷哼一声,根本不屑解释。

    原来虎耳一直在前开道,经过宫门的时候对守卫说:“大殿下来了,快闪开!他要参加郡主的生日宴,已经迟了!”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哪里敢拦着,于是宣瀚就这样风驰电掣骑着马进了午门,这壮举简直是大逆不道!

    守门的侍卫领班像瘟鸡一样看了看当值的几名侍卫,沉声道:“方才殿下可是下了马的?”

    “下下下了的!”侍卫们小鸡啄米般的纷纷点头

    很好,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天下太平!

    大殿下就是宫里的炸弹,说炸就炸,皇后和皇上都忍让着他,宫里就是皇上他们家里,如今皇后就是当家管事的人,皇上都听皇后的,皇后又偏疼皇长子,皇长子就是明摆着的太子,将来就是皇上,这事谁敢管?谁管得了?

    走吧!宣瀚不顾一切带着亭欢往殿里走,亭欢不争气的瘫软在地上。

    “嗯?”他皱着玉涡纹的眉头。

    “腿,腿麻了!”

    他恼怒的一瞪眼,一把将她提起往肩上一扛,亭欢身材纤细苗条,扛起的那一瞬宣瀚不由得暗暗奇怪,怎么好像还没有一张椅子重?

    凤仪宫的宫女各个目瞪口呆,平常稳重娴雅的样子都不见了,全都低头作鸟兽散般闪身避开。

    亭欢只觉得天昏地暗!被个大男人像麻袋一样扛在肩头,转眼进了个香喷喷暖融融华丽辉煌的大殿,这大概是此生遭遇的最离奇最恐怖的事情了吧?偏偏自己又无力挣扎,只能一闭眼一横心,咦?怎么四周安静的出奇?是没人吗?还好,还好!

    宣瀚终于把她放下了,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她打了两个晃儿才站住,在这安静到诡异的氛围里睁大了眼睛,看到至死都不能忘怀的那一幕!

    老天爷,请给我一百个馒头吧!因为大殿里每个人的嘴都能塞得下整整一个馒头!一百个是因为这里至少有一百个人吧?

    怎么遇到宣瀚的场面都要这么轰轰烈烈呢?不不不,轰轰烈烈绝不能形容亭欢的悲恸!说成惊天动地大概也可以,从结露堂的血案到他来锁铺寻衅,还有今天的强掳亭欢生无可恋的掩住了脸,我先哭一会儿!别拦着我!

    至少半柱香的时间里,整个大殿里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一个人讲话。

    最离奇的是宣瀚像个没事人一样站着,好像这件事跟他没半点关系,显然在面对一片惊讶目光这件事上,他比亭欢要坦然多了!大约是家常便饭吧。

    亭欢慢慢放下双手,遮住脸又有什么用?眼前的大殿里香气氤氲,彩锦金螭,雕梁画栋,花窗绣屏,宝相辉煌,还有一群花团锦簇艳丽华贵的女人。

    正中一张紫檀嵌大理石精雕的宝座上,一位望之约二十五六的美妇人坐着,正以一种极力隐忍的惊讶看着自己,亭欢一看顿觉眼熟,宝樨跟她有七八分像,再看她身旁众星捧月的一群妇人和小姐,想必她便是皇后了。

    “宣瀚从哪儿带了个小姑娘来?哎?还挺好看的呢”

    开口的却是一位长脸高个子的妇人,她穿着一件宝石绿的丝棉锦袍,头上戴了朵金色的堆纱宫花,耳朵上一对凤羽形的耳环,上前两步目不转睛、毫不掩饰的打量着亭欢,那眼光满含好奇,没有恶意。

    亭欢对她闪了闪眼睛,她抚掌哈哈一笑道:“她不认生!挺好玩的”

    紫檀宝座上的皇后终于开口了,她看着宣瀚道:“既然瀚儿特地带了客人进来,不妨跟大家引荐一下吧”她说话和气,看不出高不高兴,亭欢暗暗佩服她的涵养,儿子就这么不明不白扛了一个人闯进来,她居然没有生气。

    宣瀚朝皇后行了个礼道:“母后,这位是南宫小姐,她是”到这就卡住了,如果说是个锁匠,母后会不会问锁匠怎么带进大殿里来了呢?那不是锁匠的话,又该怎么说?再说自己是临时起意带她进来的,后果嘛,他还没想过呢。

    “多谢大哥哥!”宝樨突然笑嘻嘻走上前,亲热的拉了亭欢的手走到母亲面前。

    “她是我的好朋友!今儿是我邀请她来的,瑸华,她就是亭欢,上次那个涧澜花的样子就是她给我的,你不是一直说想见见她吗?”宝樨在挤眼睛。

    瑸华立刻领会其意,点头道:“哦,原来你说有个惊喜给我,就是她啊!”小姐两从小一起长大,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一个挖坑一个埋配合的也是滴水不漏。

    宝樨微微向下拉拉亭欢的衣袖,亭欢立刻明白过来,该磕头了!

    扑通跪下才磕了一个,就被宝樨和瑸华一左一右拉起来,“好了,好了!母后不喜欢有事没事朝她磕头的”宝樨大包大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九章 无礼的要求() 
郭皇后维持着温和的态度道:“既然是宝樨和瑸华的客人,那便安座在她们俩旁边吧!宣瀚也是的,既然是帮你妹妹去请人,如何这般没轻没重的?晚就晚了,又跑什么?唐突了人家姑娘可怎么好!”

    宝樨立刻恍然大悟道:“哎呀,是不是亭欢的脚还没好呀?确实还有点跛!”此时瑸华在旁边一拽亭欢的胳膊,亭欢果然朝她歪了过去。

    瑸华也摇摇头道:“所以大哥哥要扛着你进来,定然是你走不快,其实,迟些便迟些呗,怪只怪宝樨没有早点告诉你,哎呀,慢一点”

    这两人戏台子都搭好了,亭欢还能不演吗,当下里便一瘸一拐的跟着二人落了坐。眼见宣瀚这么一个惊世骇俗的举动就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了,人群里一双眼睛露出阴冷的光芒,定定的瞧着坐在宝樨身旁的亭欢。

    “回禀皇后娘娘,关于这个姑娘,儿臣倒是有些了解”

    一个身穿深靛蓝锦袍的公子走出了人群,亭欢一看,不就是那个逼着自己开天蚕铆的公子吗?他的随从曾不慎失口道出过他的身份,今日看来他确实是一位皇子!

    “宣渤,你回来!”那位戴金色宫花的妇人叫他。

    “这姑娘其实是个锁嗯唔”他突然发不出声音了,一块大红绣花帕子赫然盖在他嘴上!那妇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上前,一手掐着他的手,一手紧紧捂着他的嘴。

    “儿子你听,外面是什么声音?”她居然还惊喜道:“哎呀!是什么鸟在叫吧?多好听啊!嗯不对?下雪天没有鸟那是什么东西在叫啊?”

    “母妃!你放开”那妇人嘿嘿一笑,丝毫不为所动,继续捂着他的脸拽着他往回走。

    “你帕子上什么味道这么难闻?啊嚏!”宣渤好容易才摆脱,正要发难却突然打起喷嚏来,在大殿上打喷嚏属于失仪行为,作为皇子更是有失尊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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