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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娘归录-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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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资料里写的就是祭天的程序,以及各师在祭天过程中要做和应该注意的事。

    能供选择的除了器师还有奠师。大家可以根据自己兴趣选择一个,然后再由天师决定用哪些人。任用的标准。除了考量天道造诣,玄术高低,还有在院内表现,以及每个人的卦相。

    卦相的意思便是,到时候由天道院内地位较高的天师替众人卜卦,若是卦相好,呈吉,那便可以担任祭天的器师。

    余念娘很快就记住了祭天的程序以及注意事项,所以,第二日到坤院备选的时候,黄天师和冯天师的问题,她很快就答上了,答的还很不错,当下冯天师就决定让余念娘也参加今年的祭天。

    黄天师虽不赞同,但余念娘表现的确实优秀,冯天师开了口,他也不好拒绝。便也同意让余念娘入选。

    坤院其他人中,黄天师又挑了两个人,一个是杨凯,一个是李槐。

    杨凯能入选和他的辛苦分不开。

    余念娘回到卦相馆没多久,他就兴致勃勃的过来了。

    他满脸兴奋,一看就知道来找余念娘是为了祭天的事。

    “是不是现在咱们就可以参加祭天?还要经过大天师复选吗?好像坤院的人也太多了……我们这种资历,奠师是没指望,我准备选器师,你要当舞师吗?”

    余念娘惊讶的看着他:“谁说我要当舞师?当然是器师了。”器师的工作简单不复杂。

    “什么,器师,你是女地师怎么去选器师,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去选舞师吗?”杨凯叫道。

    余念娘白他一眼:“谁说女的就要去选舞师,难道不能是男的去?”

    “跳舞不是历来都是女子的长项吗?男子恐怕无法跳出祭舞的精髓。”杨凯干笑道。

    余念娘撇撇嘴,不以为然,不说别的,就本朝几位唱戏的大家,扮相,唱功,功底,舞姿个顶个。不全是男的?

    等到众人被通知复选的时候,余念娘果然被冯天师单独叫到一旁。

    “你是天朝第一位女地师,很有可能成为第一位女天师,若能跳祭天舞,能更增加众人的印象。”

    “可是我不会。”余念娘道。

    “没事,我把东西给你,你到时候回去学便是,最终能否选上,还是要等大天师定夺!”冯天师道,怕余念娘不愿意又道:“我朝继前任大天师上任的时候有人跳过祭天舞,这么多年还没有人跳过,更何况是个女子,这对你是百益而无害。再者,能否跳祭天舞,也不是谁一句话说了算,还的等大天师给你推了卦后才知道。”

    既然冯天师都是这意思,想必其他人也是这样的心思。

    余念娘也不拒绝了,索性答应下来。

    然后冯天师拿了一本册子给余念娘。

    余念娘粗略的看了看,这就是一本舞曲册子。它将祭天舞整个拆分成一个个动作。

    不仅画了整部祭天舞,最后还写明了祭天舞的曲子,服装以及服装要求。

    曲子余念娘也不懂,服装她觉得像是一种晚礼服的设计,不过没有晚礼服长。颜色不是纯白的色,而是显眼的五颜六色,就像孔雀的羽毛似的。

    在前世,余念娘是孤儿,从小在机构里长大,性子很淡,几乎没有参加过任何学生时代的晚会或节目表演,所以就算知道自己有可能成为万人羡慕的舞师,也并没什么激动,反而觉得每日的练舞有点烦。

    结果没出来,她也不急,无事就去了正在修建的余府,能快点住上自己设计的院子这事让她更期待。

    相比较不在乎的余念娘,杨凯却很紧张,结果没出来。他连替人推卦的心思都没了,到了卦相馆就拉着余念娘碎碎念祭天的事。

    余念娘耳朵都听出了茧子,只好拉着他去余府,让他给点意见,实则转移他的注意力。

    杨凯很惊讶余念娘的设计风格。

    “……你这样子修建怪怪的,我以往走过不少地方,却没瞧见这样的。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随便想的。”余念娘道。

    杨凯瞪大眼睛,不信:“随便想的?难不成你的脑子的结构和我们不同,随便想想就是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余念娘却一本正经点头:“还真不一样。”

    她一个二十一世界的灵魂,能和这些古人的脑子一样吗?

第336章 信(二合一)() 
祭天有资格参与的天师或地师最后一步竞选便是推卦演算。

    一般来说都是由大天师完成。故黄天师将所有入选人名单交到了大天师手里,不用生庚八字推演是一门简单又深奥的学问。大天师与天道院的天师之间的关系,就像黄教习,冯教习和余念娘等人之间的关系,师生。所以,偶尔大天师也会向众天师提问出题。

    于是,今年参与祭天人选的卜卦他便交由黄天师完成。

    坤院有资格入选的一共三人,便是余念娘,杨凯和李槐;而天道院有五人,因为今年祭天要替大皇子和二皇子祈福。所以,人数有所增加。

    器师要四名,奠师一名,舞师一名。

    复选的人有八个,从中优胜劣汰,当然没有被选上的并不是说天道玄术就不行,毕竟这只是一场一般的占卜活动。

    将所有男天师及地师推演完,大天师从中选了五人。舞师的备选人只有余念娘,黄天师拿出三个铜板,屏气凝神后开始执卦,让黄天师和大天师都十分惊讶的是余念娘的第一卦是无卦,第二卦是空卦,第三卦才显现出来。

    可是这卦中的意思却让大天师和黄天师有些匪夷所思。

    “……怪哉,怪哉,怪哉!”黄天师一脸严肃,摇头凝眉:“从卦中看,余地师在十二岁的时候,她的司命星突然消失了,可是过了一两年后,司命星又若隐若现的出现,直到今日此时,司命星更是中宫中最亮的一颗星。”

    司命星是每个人的命星,也是命线,一个人身体健康,平安无事,那么司命星便会天长地久的亮着,但若是一个人遇害生病了,或者死去,那么司命星就会暗淡无光,若隐若现,甚至消失。

    头一两年,余念娘的司命星可以说是非常弱的。弱得几乎已经消失没有了,可是为什么到后来又亮了起来?

    “难道说她这两年遇到了不同寻常的奇遇?”大天师揣测道。

    黄天师从太原来的信中知道一些关于余念娘的传说,好些人家都知道那时候余念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攀上了卫府就等于草鸡飞上枝头变凤凰。她偶尔出去一次也是带着丫头婆子在街上随处逛。她与卫府的姑娘关系也不好,所以,总是一个人。

    这样怎么可能有奇遇?

    难道是她到京城的时候?

    最后,大天师又宣了余念娘到天道院来,亲自令她跳一段祭天舞。余念娘记忆好,跳得动作和册子上的差不多,也按照上面所描述及画,同时让舞姿表达出各种感情。

    大天师暗地点头。觉得与当初前任大天师当年上任时舞师表演的祭天舞差不多,只不过余念娘锻炼的时间短,神韵表达不够好,相信刻苦锻炼一段日子后就会好很多。

    所以,尽管有些疑问,大天师最后还是决定由余念娘任祭天的舞师。

    确定名额,余念娘每日回到卦相馆,便在屋子里表演祭天舞。时长越长,次数越大,动作便越来越娴熟,姿势是越来越优雅柔软。

    杨凯和李槐被任命为器师,到时候捧神器或者祭品,另外天道院还有两位天师同是器师,黄天师不出意外的再次成为奠师,余念娘为舞师。

    其它剩下没有被选上的人只能等下次。

    杨凯也没再来骚扰余念娘,而是每日待在家里研究祭天,以及身为器师需要注意什么,自从知道自己有资格成为了器师,他每日都很兴奋,只要一有时间就到卦相馆来,余念娘没时间跟他闲聊,他就在院子里没事找事帮着孙妈妈等人干活,全身就像使不完的劲儿,几个人觉得他这样子又羡慕又好笑!

    这日,余念娘刚练习完祭天舞,出了一身汗,孙妈妈烧了热水,玲珑摘了许多花瓣撒在沐桶里。

    天气渐渐有些凉意,以前的湘妃竹帘子已经换成了布帘子,将帘子放下,又在盥洗室竖了一道屏风围起来,这样盥洗室里的热气便不会很快散去,人也能在沐桶里多泡会儿。

    接到祭天舞的任务,余念娘便每日练习,直到满身大汗,然后再舒服的洗个澡,从水里起来全身经脉通畅,舒服得不得了。比现代去跳广场舞效果还好。

    所以,她便渐渐喜欢上了跳祭天舞。

    等到孙妈妈和玲珑帮着她把头发绞干,余念娘这才舒服的靠在榻上,手上拿着一叠东西开始专注的看。

    立在一旁服伺的玲珑见余念娘盯着手中的东西好一会儿都没动,就很好奇的询问孙妈妈:“妈妈你说,自从姑娘把这叠东西拿回来后,每日洗完澡都会靠在榻上看一会儿,这么日日的看,依姑娘的记忆力,不是早该记熟了吗?”

    “我猜姑娘应该是在看别的东西。”孙妈妈想了想道。

    那叠资料是坤院发的关于祭天程序,内容及后记的一些事,注意事项。

    “那不就是看的关于祭天的东西吗,还能是别的什么东西?”玲珑一脸不解。

    “上次你没听姑娘说吗?卫将军自从跟着皇上从避暑山庄回来后,很得皇上的重用,现在已经被任命为禁卫军统领了。”孙妈妈板着脸道。

    禁卫军那可是专门负责宫里安全的。作为禁卫军统领不仅可以随时进见皇帝,还可以随意出入皇宫。

    “知道啊。”玲珑点头:“可是这与祭天有什么关系?”

    孙妈妈双手一摊:“我哪知道。你问我,我这不是随便说说。姑娘的心思谁能猜得透?”

    玲珑无语看孙妈妈一眼,而靠在榻上的余念娘已经捧着资料睡着了。两人递了个眼色,孙妈妈上前替余念娘盖上薄毯,玲珑对她作了手势,然后撩起帘子出了屋子。孙妈妈则搬了根凳子坐在门边做起了袜子。

    前院卦相馆里,刘妇人出去买菜去了,五彩和玲珑正无聊的坐在休息区里下围棋。

    自从杨凯不卜卦后,来卦相馆里的人就少了。

    两人都不会,这事的起因还是上次余念娘在宫里和皇帝下的那回围棋,皇帝赏了她一付围棋,她回来便开始研究,因为馆里几个人没一个人会的,所以余念娘只好又去买了关于围棋的书来自学。

    围棋博大精深难懂,看了这么些日子,她也只懂得入门。

    五彩几人日日跟在她旁边,听得多了,耳目晕染,入门也就一知半解。于是,两人估摸着对弈起来,也不管走法对与错,反正若是按照围棋的走法不对了,那他们就按五子棋。孙妈妈从后院出来过一次,见状就说两人:“胡来!”

    两人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自编了一套规矩对弈起来,刘妇人挎着篮子回来的时候,两人正在棋盘上对彼此大开杀戒。

    她饶有兴趣的站在两人旁边看了一会儿,然后笑着道:“你们这样子还不如直接下五子棋更有意思。反正这棋盘够大,对弈起来岂不是更有意思?”

    两人一听,是这个理。立马收棋,重新开始。

    于是刘妇人就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津津有味的看着两人下起五子棋来,她一边看一边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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