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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七侠五义-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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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半会,呼声渐止,里面趔趄荡出一人,形容黑瘦,吼着同州梆子,气壮山河登场:“我乃常山赵子龙!来着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双侠无奈道:“小弟丁十三。”

    “赵子龙”猛摇脑袋:“未曾听说,定是奸细。”说着,一把推开双侠,醉眼朦胧睇向潘盼:“你,又是何人?”

    潘盼灵机一动,眨巴着眼睛答:“我张飞呀。”

    那梦醺醺的“赵子龙”听了,登时来了精神,按住她肩膀大声道:“张兄,当阳桥一别,你我兄弟好久不见!”

    “嗯嗯。”撞见个酒鬼戏痴,潘盼也是没辙,硬着头皮瞎扯,“你打长坂坡救回的小主呢?”

    “赵子龙”攥着她双手又念了句白:“主公令我将他关在通天窟了。”

    潘盼啼笑皆非,忙道:“主公命愚兄送些吃食与他,顺便有两句问话要传,劳烦弟弟带个路罢。”

    “好好!”“赵子龙”应声,“哥哥当心些个,小主脾气大着呐,动不动就骂人。”

    “没得事,咱们不搭理他便是。”二人窃笑着尾随其后,来到洞口站定。

    石门是整块青石凿成,轻击之下,隐有钟磬之音,象是有着夹层一般。门上无锁,仅一枚巨大的铜环,不知设了什么机关,竟将个“御猫”生生儿困在此处,不得脱身呢。

    那“赵子龙”道:“你们哪位手头好,去拉下那铜环,往左边转一道,便开个窗,吃的统统可以扔下去。喊话大声些,里头也能听见。若是要进去,往右边再转一道,门就开了。你们慢慢问,我先去歇着了。”言罢,哼着小调要往回转,未料有人从身后上来一记手刀,正劈在他脖颈处,“呯嗵”一声便栽倒在地,晕乎过去了。

    “呼,呼!”潘盼揉着手掌呵气,“你这偷袭的功夫练得不错么。”那晌丁兆蕙边拽铜环边笑话她,语音未落,石门已是轰然开启了。

    扒住石门探首,内里漆黑一团,仅洞顶一隙窄缝,依稀漏进几缕黯淡星光,四壁全抹了油灰烂泥,想寻个撑手之处,是半点不能。另有石梯一部依山而筑,蜿蜒通向窟底深处。石门一开,偌大的夜风登时对流起来,刮得洞内是寒气深深。

    潘盼不禁打个哆嗦,颤声道:“有人么?”

    “有人么……有人么……”只闻回声不绝于耳,且声调变得极为怪异。

    “有没有人,你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丁兆蕙点了几次火折,都被冷风吹灭,恼得将灯笼掷到地上。

    “为啥要咱先下去?你干嘛来了?”潘盼不乐意道。

    “你不是眼神好么?再说了,先头是谁唠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来着?你那忠心不是念着玩的罢?”双侠振振有词。

    罢了!这也是个立头功的机会,咱孤身犯险,入鼠穴、扫魔窟,单骑救主……猫儿一感动,指不定将欠咱的银子年前就给还了呢……她心下揣度,就着石梯,一步步向窟底摸去……

第36章 展熊飞巧离通天窟白玉堂败走龙桥〔上〕() 
潘盼小心翼翼下到窟底,但觉阴森森寒意刺骨。周遭青苔斑驳,淡淡的霉味和着一股烈酒浓香扑鼻而来。心倏地跳得厉害,她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展爷?”听不见回应,她退后两步,将手掌拢成喇叭,提高嗓门又喊:“展大人!”仍是无人应答。莫不是出什么岔子了罢?她慌乱转身,孰料竟一头撞进个温暖怀抱。

    “展大哥?!”潘盼失声惊呼。

    “小潘?!”南侠口气乍惊又喜。

    “真的是你?!”二人同时又道。

    肩膀很宽阔,气息很好闻。不过这艳遇的时间地点有些不对,尤其是旁边还有个看斜头的!色女悻悻抽离美男怀抱,朝石阶前装咳的某人猛丢眼刀。

    “展兄。”双侠朗朗出声。

    “贤弟也来了。”南侠听出是丁兆蕙的声音,更觉欢喜。

    双侠提醒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出去说话罢。”

    “贤弟说得是呢。”展昭应着,正要拾阶而上,陡听潘盼一声尖叫:“喂,你怎么把这醉鬼弄下来了!”借着微弱一点星光细瞧,原是双侠将那爱唱曲的看守绑成个粽子给拎到洞底了。

    “让他在这里困上一觉得了,省得明早酒醒了,四处啰唣被人发现。”双侠思虑得周全。

    三人鱼贯而出,潘盼落在最后,东张西望又发现个西洋景,洞壁之内竟悬着一块一尺来长的小横匾,石灰底儿,上书三个朱红大字“气死猫”!想来定是那锦毛鼠的杰作,念其促狭,忍不住“吃吃”笑出声来。

    丁兆蕙停了脚步,语带讥诮:“见了你家展爷也不用乐呵成这样罢?自打上岛傻笑便没停过……”

    潘盼听着不依,追上去嚷嚷:“我笑我的,哪招你惹你了?难不成小的天天对着您哭,二爷瞧着就舒坦了?”

    展昭伸手拉过她,略带责备口气道:“小潘,休得无礼。”既而又朝双侠抱拳,“我这属下性子倔点,心地儿却是好的,有甚得罪的地方,贤弟看劣兄薄面,多担待些。”

    丁兆蕙冷哼一声道:“你这主家都不计较,小弟更没甚么好说的了。”

    出了通天窟,已过三更鼓。离天明尚有些时候,三人索性到那“赵子龙”的草棚里,摆开吃食,坐下叙谈起来。双侠先说了上岛始末:众兄弟如何得知消息,又如何定下计谋,连同西湖帮困反被潘盼诓去三百两银子一并道尽了。潘盼也不甘示弱,将当晚被霸王庄的凶徒追打,再遭绑票,又侥幸逃脱之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罪魁祸首直指某个半途将她丢弃,带着美人兀自跑路的大侠。俩人针尖对麦芒,不由斗得兴起。

    丁兆蕙突然机锋一转,问向南侠:“展兄,小弟尚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展兄能否应允?”

    南侠展颜一笑,答:“贤弟但说无妨,劣兄无不尽力。”

    这当会潘盼正在化悲愤为食欲,撕了块鸡翅膀,细细啃咬。陡听丁兆蕙道:“这伴当水性不错,锤炼一番,行船必是个好手,小弟寻个武艺好的庄丁与兄长调换如何?”

    “哦……”展昭沉吟。

    锤炼?!她心头大骇:死小子!想将咱讨过去慢慢折磨吖?好你个猫儿,咱辛苦上岛救人,你若是忘恩负义,回头告你媳妇儿,让她定死你……“咯嘣”一声,翅尖断了,再“咯嘣”一声,翅中断了。一时间,某人牙齿与鸡骨的战斗声,铿锵入耳。

    “非劣兄有意推却,只是小潘原为开封府的衙役,他的去留,要公孙主簿定夺才好。”展昭装个糊涂,一脚将皮球踢给千里之外的竹子精。

    “噢,倒是可惜了。”丁兆蕙神色掠过一丝遗憾。

    小样!咱好歹也一吃皇粮的,想整咱,没那么容易……“呸!呸!”潘盼恨恨地吐了一地骨头渣子,忽觉着有些不对,低了脑袋心虚道,“吃鸡忘吐骨头了。”

    小饮了几杯,展丁二人又商量起天明如何与黑妖狐里应外合夺取三宝的事儿来。

    “白日里行事不比黑夜。”展昭顿了顿,看向潘盼道,“小潘,你莫要跟去了,在回路上等我们便是。”

    双侠点头附和:“你这两下子,帮不上忙是小,万一被人拿住,还带累我们。”

    潘盼求之不得,也不理他话带讥讽,忙不迭应声:“嗯嗯,二位爷说得是。小潘就去后山江汊子那歇着,等俩位爷的好消息。”说着,又抓了一大把卤花生揣兜里。

    酒足饭饱,相互道了小心,三人趁着夜色各自上路。丁展俩个负着取三宝的要务,自是往五义厅方向赶去。惟剩了潘盼了无心思,悠哉乐哉往后山走。悉不知这一等,竟等到一出意想不到的大戏,她也免不了要搅和其中呢。

    且说丁家庄这头,黑妖狐与小诸葛早早便扎束停当,作别丁兆兰与陷空岛三鼠,起了舟船,往荡南飞峰岭过来了。

    那白玉堂盗三宝,擒展昭,正是志得意满时,孰料几位哥哥不架势,气的气,跑的跑,偌大一桩英雄事,只愁无人击掌相庆。乍听庄丁来报,智化与沈仲元到访,心底甚为欢喜,忙命人开正门相迎,在五义厅置了酒菜,为他俩接风洗尘。

    三人入桌,智化年长,被捧在首位,白玉堂主家,居中坐了,沈仲元本是个淡泊性子,谦逊地居了末席。

    白玉堂令小厮斟了酒,站起一个囫囵饮尽,开口道:“智兄、沈兄,头回上陷空岛来,恰逢白玉堂几位兄长不在,招呼不周,小弟斗胆,先敬两位一杯,就算替几位哥哥陪个不是罢。”

    智沈二人忙起身同饮一杯谢过,只听智化接口:“前些时候与贤弟在中牟一别,愚兄回到杭州,心中甚是想念。久闻陷空岛五鼠高义,便邀了沈贤弟一同,上宝庄奉谒来了。”

    白玉堂见智化神情恳切,且言辞间不吝赞美,心底倍觉舒坦,强掩了得色摆手:“岂敢!岂敢!”

    智化见了,忙向沈仲元使个眼色,小诸葛心领神会,端起酒杯道:“来来来,相逢即是乐事。五弟年少英雄,愚兄借花献佛,且干了这一杯!”

    白玉堂虽是个心思玲珑之人,可再能耐,又如何转得过妖狐狸这一肚子鬼主意呢?更何况身旁还有个风度翩翩的小诸葛在猛敲边鼓,“兄长弟短”来去几遭,黄汤马屁齐上,直把个锦毛鼠灌得是晕晕乎乎。

    眼瞅着白玉堂一张俊面浮上七八分醉意,这黑狐狸开始放妖蛾子了,指着玉堂肋下红穗子如意结的宝剑佯问:“白贤弟一向是使刀的,何时换作用剑了呢?”

    白玉堂酒兴正浓,哪提防智化诓将于他,洋洋得意应声:“智兄,你等有所不知,小弟这剑可是大有来历。”

    智化心中暗笑,想他出身名门,博闻广见,又打小痴迷兵器,但凡有些名气的刀剑,只消瞧上一眼,这出处是莫有不知的,更何况这柄誉满天下的“巨阙”呢?他只装作不知,兴致勃勃道:“噢?贤弟倒是说说,也给愚兄长长见识!”

    “哪里,哪里……”玉堂连连摆手,“这口剑便是春秋欧冶子为越王所铸五件神兵之一——巨阙。本不是小弟的,看着顺手,拿来耍上两天顽顽。”

    沈仲元故作惊惶:“哎呀呀,说起巨阙,那不是南侠展昭的随身佩剑么?又怎会落入五弟手中?”

    白玉堂嗤笑一声,神情不屑道:“那‘御猫’跑来卢家庄生事,行止甚是无礼。小弟一怒,将他擒获,拘在岛内,挫挫他的锐气!”

    黑妖狐听了,大拇指一竖,夸赞道:“南侠的功夫,江湖上也是拔尖儿的,五弟能将他拿住,可见更是个好的!”

    沈仲元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展昭不过是运道好,在耀武楼封了个护卫罢了。若是五弟得去,还指不定谁占了先。”

    这两人一搭一唱,可说到锦毛鼠心坎儿里去了。他正是存了此意,才上东京闹腾的,此番从智沈口中道出他白玉堂比展昭高了一筹的话儿来,怎不欢喜非常呢?

    那晌智化又在装糊涂:“这展昭不在开封府办差,千里迢迢上陷空岛做甚?”

    白玉堂醉得酣畅,便将如何逞义气,上东京,夜闯开封府,巧入清心楼,盗得三宝之事一五一十说了,听得智沈两个唏嘘不已。玉堂只当他们被吓着了,一脸倨傲又道:“小弟并无旁意,只想叫姓展的落个晦气,别人吹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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