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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男妻-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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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温知如如今和锦翌珲的关系,其实他并不想瞒着对方什么,只是皇帝那边对瑞王与太后的态度实在是不好猜。

    皇帝不是太后亲生,可他的生母死得早,十多岁就被养在太后名下,到底是这么多年的母子情分。

    先皇离世,留了天下三分之一的兵权给太后,想来也是千叮万嘱,不想看到兄弟手足相残的场面。皇帝重孝道,瑞王又是他唯一的亲兄弟,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绝对不会与自己的兄弟兵戎相见。

    况且这些年,无论是太后的阎家还是瑞王一派,在朝廷中虽是势力不小,却也算是安守本分,虽有私下的贪墨*,但动摇皇权的事可不敢做,在政见上都是中规中矩的。

    相较之下,他爹温尚书在朝中霸道□□,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给,倒更像是要谋朝篡位的人!

    锦翌珲和皇帝年岁差的不多,是从小的玩伴,他心向着皇帝,这么多年潜移默化的也未必不受影响,恐怕在心里也是忌惮自己的爹比瑞王更多些。

    要他就这么贸然的说出瑞王谋反的话,还是有点冒险。

    倒不如等去了太原府,将事情调查出了点眉目再说。

    锦翌珲却有点不乐意他的隐瞒,“知如,你我之间还要这般生疏?只要是你说的,我自然是信你的。”

    “我……”温知如有点无奈,“我也不是要瞒你什么,只是你想想放眼大锦朝,能做的了这般动作的能有几个人?皇上能让我随你出来,是因为他信得过你的人品,可我不能因为你和我之间的关系,轻易的影响你的判断。我说我信我爹不可能会是这幕后的主使,但我也拿不出证据来说服你,我若是说了别人,在外人眼中总也有为我爹开脱的嫌疑。以我的身份不管如何说都会有人妄加揣测我的意图,我总该避嫌的。”

    “是我的错,我没有想到这层关系。让你为难。”提起谋反的幕后主脑,锦翌珲不免也忧心起来。

    若最后真的是温彦丰……

    灭九族的罪,就算是法外开恩,将功抵过,也是满门抄斩。

    温知如作为温府长子定是逃不脱的。

    这案子查与不查都让人犯难啊!或许他可以……

    “知如,不如早点成婚吧!一回京城,我就去温府提亲。”

    “啥?!哎哟——”温知如一惊就想要撑起身子,谁知在车厢里动作太大,一头就磕到了马车顶上,按着撞疼的脑袋,怔怔发愣。

    这是哪跟哪儿?刚才不还在谈谋反的事儿么?怎么突然就到了成婚的地步了!

    他这是唱的哪一出?

    “你别着急!”锦翌珲更靠近了他,一把揽过温知如的身子让他枕在自己腿上,轻轻揉着额头的红肿,“我说,回了京城,我就让人去给首辅大人提亲,若是不行,我就让皇帝给我们赐婚。”

    “……”是我病糊涂了,还是你也病了?

    你娶个男人还要昭告天下,让皇帝赐婚?

    哎,不对,为什么还是我嫁!

    温知如这时候脑子里闪过千万种奇怪的念头,脸上的表情也着实丰富。

    “你不愿意?我的话可能是唐突了些,可也是真心的。”

    “眼下我们连太原府都没到,案子也还未查,我爹和贤王爷更加不知道我两的事,你这就想着回京成婚,是不是太……”温知如一时词穷,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抽风的贤王世子。

    “我只是怕……”锦翌珲有些着急,差点说漏嘴。

    “怕?!”温知如疑惑的看着锦翌珲良久,终于悟出了点什么。

    “你是怕万一真查出我爹的罪证,怕我被祸及性命,所以想快些把我娶过门,做了贤王府的世子妃,不管将来温府如何,皇帝总不会牵连贤王府是么?”

    胸口不知道为何突然狠狠抽痛起来,眼前一闪而过的是曾经父亲答应让他出嫁贤王府的画面。

    “若真的结局如此,我这般苟且偷生,却眼睁睁看着我亲人离世,你以为我会好过么?”前世,他最遗憾的就是最后不能为父亲送终尽孝。他开始明白为什么父亲千挑万选最终同意了这门亲事,他只是想让自己活下来。

    这只是一个父亲对子女,最简单直白的爱。

第四十八章 初入太() 
第四十八章初入太原

    去太原府的这一路上还算是顺利,偶有风雪也并没有造成大的阻碍。

    为了照顾温知如的伤势,锦翌珲还特地吩咐放慢了脚程,只是温知如接连四五天都被困在马车上,实在是闷坏了。伤口刚刚结痂,这时候肯定是不宜走动的,一切身活起居都由锦翌珲帮忙照料。

    两人之间的每日日常对话大约是这样:

    温知如:“上个药而已,怎么那么久?”

    锦翌珲:“药抹得均匀伤才好得快。”

    温知如:“可我那里明明没有受伤,你在摸什么?”

    锦翌珲笑得春风得意:“夫人细皮嫩肉手感绝佳,为夫一时没忍住。”

    温知如咬着牙:“滚!”

    **********************************************************************

    即使是这样走走停停的旅程,到了第六日马车也驶进了太原府的城门。

    已是隆冬季节,大雪时降,城中街道上却不乏热闹的人来人往。

    街边摊贩的吆喝声,酒肆、商铺内络绎不绝的客人。

    到底是山西的首府。

    温知如的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只是体内的剧毒让他的身体虚弱无力,一天之中总有五六个时辰都是睡着。这会儿难得清醒,正掀开帘子看着外面。

    温知如:“不是说因为招募私兵的事,这里附近的几十个村庄都强征男丁入伍,以致好多农田都荒废无人耕种,没想到城里还是这般繁荣的景象!”

    大锦朝沿用着前朝留下来的军户制度,把一般百姓分为民籍和军籍,农户只负责耕田纳税,而军户则世代参军入伍。

    所谓招募私兵自然不能从那些军户身上入手,那些户部兵部都由备案,很容易被查出来,所以只能强征一些农户家的壮丁。

    锦翌珲:“从京城到这里走走停停也半个多月,若是有人有心粉饰太平,也未必是做不到的。”

    温知如:“要屯兵这事是真的,不知道规模又有多大?”

    如今太平盛世,大锦朝已经十几年未遇战争,国家自然不可能空养着那上百万的士兵,除去一些必要的城防边疆守卫,大多都是回家耕地种田自给自足。

    就如夏侯将军手上那五十万兵符,召集起来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成的,再加上一些人驻守边关,若有人真是出其不意的谋反了,一时间能调动的军队恐怕也不过几万人。

    锦翌珲:“私兵最具威胁的并不是人数多少,按照大锦朝的律法除了皇帝所有的禁卫军和锦衣卫以外也只有五城兵马司可以进驻京城之内,其余军队没有兵部调令就算是主帅也不能轻易调遣。但私兵不同,他们效忠的并非国君,比起那些因为未经历过战争而消极**的军队更加训练有素。”

    温知如略微思考了锦翌珲的话又问:“倘若那人此刻就谋反,有多大胜算?”

    锦翌珲:“怕是还未准备充足。这么大费周章的阻碍我们又想掩盖证据,应该是心有忌惮。”

    这忌惮,是他爹么?温知如在心里问。

    私兵的事正如锦翌珲所言,并非一朝一夕能成,前世锦翌轩没有查出真相,可瑞王爷还是在首辅大人死后才夺、权篡位,这其中不会没有关联。

    了解的越多,他越觉得爹前世的死一定还有别的隐情,他甚至早就预料到了最后的结局一般,事先将自己托付给了贤王世子。

    “是不是累了?”锦翌珲看他一直若有所思不言不语,担心他是否会体力不支,“前面就到客栈了,你在马车上颠簸了这些天,一会儿沐浴更衣再好好睡一觉。”

    温知如疑惑:“不去府衙么?”皇帝钦点的山西巡抚,到了这儿总不能连知府的面都不见吧!

    “见了知府免不了要恭贺应酬,出入也不方便,再说我知道你并不喜欢这些场面上的事儿,你身子还虚,需要静养,再缓上两日等冷风取了解药来也不迟。”

    温知如点点头,他确实是需要休息,只是在车窗边坐了这么一会儿,他就有些累了,睡意都涌了上来。若冷风再拿不到解药,他真怕自己就会这么睡死过去。

    马车不多一会儿停在了一家看似装潢气派的客栈门前。

    客栈底楼厅堂内的食客并不少,在这大冷天的也有近七成的客人,三三两两的坐着,一壶热酒几叠家常小菜。

    掌柜的十分好客,亲自出来招呼,温知如随着掌柜的走进店内,总觉得这里的气氛有点怪怪的,可惜他江湖经验浅,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看着锦翌珲,微微皱起了眉头。

    “那些食客都是假的。”锦翌珲吩咐安乐打点行装顺便要几间客房,自己则是凑在温知如耳边小声道。

    “哦?”

    “这家店地处闹市又装潢考究,乍看下生意兴隆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可那些食客演得太假,一点都没有寻常百姓吃饭时候闲话家常谈笑风生的氛围,连你都看出不对劲了,不是么?而且你再仔细瞧瞧,那些桌上的饭菜,怕只是为了做戏给外人看,早就是凉的,可他们却装出一副吃得美味的模样。这大雪天,你愿意吃一盘凉菜?”

    “经你这么一说,倒还真的是。可这太原城究竟有什么秘密,竟然连客栈客人都要伪装?”

    “恐怕这便是我们此行的目的。”看来晚上他还需要再去一个地方看看。

    “要不要先让侍卫去带一个去问个清楚?”

    “他们不过是受雇于人,怕也问不出个什么。你劳累了一路,一会儿我让人给你准备几个可口的小菜送进房里,你吃了就多休息会儿。这些事你先不要操心。”

    “好。”温知如点头就随着店小二往后院客房走。

    这一路上锦翌珲每天念叨的就是要让他保重身体,啰嗦程度堪比温府里照顾自己长大的刘嬷嬷,念的人头疼。在冷风拿回解药之前,他还是不要再在这个问题上和他起冲突。

    *************************************************************************

    入夜,温知如却莫名感觉焦虑不安。

    锦翌珲在午后陪他吃了点东西,又让人打水伺候他沐浴休息之后就带着安乐出门了。

    说是去四处走走,看看这城里还有什么可疑之处。

    可如今已经二更天了,还不见人影。

    温知如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这空荡荡的房间,竟然觉得有些冷清。

    从阳泉镇到太原城的这几天,每晚都是他和锦翌珲两人靠在马车里睡的,这才几天,他自己一个人竟是睡不着了。

    果然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温知如从床上坐起来,点了一盏烛火。

    “冷云。”他轻唤。

    “少爷,有何吩咐?”世子爷不在,冷云自然更不敢有丝毫闪失,一时一刻都紧盯着温知如的动静。

    “世子爷去哪儿了?”

    “呃?”大晚上少爷不睡觉,怎么问起这个?

    “你不知道?”锦翌珲并不是这么没交代的人,就算是出去办事不方便带外人,也会留一个联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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