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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欢-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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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日子,周大将军大胜的消息传来,他本欢喜万分,丁巳却说,他恐有一难,一直未躲过,怕是近日要应验了。

    只因之前有周大将军顶着,如今周大将军自己立功,周家便被摆上了油锅柴顶,火烤油煎。不是锦上添花,却是火上浇油。

    当然,丁巳是阿沅告诉他的。

    周大将军此次出征,结局早在她之前的卦象中。

    若胜,当然也是非胜不可,胜了,周家的富贵也基本到头了,利用价值已接近尾声,再没有进一步的可能,柳相还会对周宓百般打压,以防周家借势而起。

    若当真败了,周宓更要被拿出问罪,金佐堂的账还没算呢。

    周宓还以为,父亲立功了,周家长脸了,自己也能落点好,对丁巳的算卜,不以为然。

    没想到,丁巳的话,果然应验了。

第一三四章 弃爵() 
周宓与丁巳让了座,脸色暗沉,黑似锅底:“今日柳相说,看在姻亲的份上,提前告诉我,孟王已知道当日金佐堂的事,非常不满。之前对我散而不惩,乃是怕父亲在外带兵,军心不稳。如今南线战事已妥,孟王便有了惩处周家的意思,功有赏,过要罚。先生可知,怎么赏,怎么罚?”

    他一双略重的青眼盯着丁巳。

    丁巳胸有成竹道:“是孟王的意思,还是柳相的意思,想必周小将军比小的更清楚。赏,必有金银等重利,那只是虚的,罚,才是真的。至于怎么罚,横竖是想夺你周家兵权而已。”

    周宓冷哼一声,宽肩一抖:“丁先生看得透彻,果真是容不下了!年后朝会,孟王便要当庭问罪,柳相让我,最好先有个心理准备。”

    他满怀期待地看着丁巳,似看着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先生之前曾说过,有办法使我周家避开灾祸,此时,这个办法,是不是可以说出来了!”

    丁巳微微一笑,放下手中杯盏,略整理整理腿上皱衫,好整以暇道:“其实早在夏天的时候,丁某便已和周大将军说过,若想避祸,很简单,离开柳家即可。”

    周宓眉头跳了跳:“可如何离开?如今我妹子已是柳家妇,难道我周家举家告老还乡不成?”

    “不,不不。”丁巳摇头道:“周家要做两件事,第一,弃爵;第二,推柳相为帝。”

    哐啷!

    周宓吓得蹭从椅子上弹起来,长袖拂到茶杯,那茶杯滴溜溜在桌上打了个圈儿,还是掉到了地上,摔个粉碎。

    第二个被摔碎的茶杯。

    外屋的仆从听得动静,也不敢进来。

    屋内寂静无声。

    周宓大口喘着气,瞪着丁巳:“丁先生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丁巳看着地上的茶盏残片,似没听到周宓的提问,啧啧两声,摇摇头:“可惜了,上好的钧瓷!”

    说完立起身,朝周宓抱拳道:“摔盏送客,那丁某先告辞了。至于丁某的建议,周小将军当然要和周老将军好好商议商议,不过,周家要想留下来,就得有留下来的价值,周小将军,您说是也不是?”

    说完,一躬身,甩甩长衫,往门外走去。

    柳府的守岁人,心情倒是不差。

    柳相国送走了宫中来的内侍,让人将赐礼搬走,自己则与儿子离了家宴,在宴厅一旁的暖阁内,细细品着茶,守着岁。

    “周家的信送出去了?”柳相搓着手中一对油光可鉴的狮子头核桃,闲闲靠着椅背坐着,难得的清闲。

    “是!”柳从浩不敢懈怠,依然恭敬答道:“周宓回去之后,便请了那姓丁的卜卦先生去府上,那丁巳走了不久,信便送了出去。”

    “叫人盯着。看看他们的反应,若是聪明,说明那丁巳也是个聪明的。”柳相干脆闭上了眼:“若是不聪明,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柳从浩点点头:“女人而已,儿子明白,那避子的药也没停过。”

    柳从浩知道,如果要对付周家的话,周宁是必然留不了的。对他来说,无所谓。

    当初娶这个女人,也不过是因为她周家的兵权,如今周家听话倒还好,若是不听话,留她也没用。

    “唔。”柳相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屋子有静了下来,只有桌上莲花炉鼎飘着袅袅青烟,檀香冉冉。

    他忽然又睁开眼睛:“你叔叔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柳从浩答道,他的叔叔,自然就是鬼王了。

    “按时间算,他应该是这两日到长安。”

    柳相又“唔”了一声。

    鬼王弃了倭奴,到上京来,也是他的意思。

    暂时,他们不需要靠倭奴才能做事,那些异族人,随他们折腾去,中原这块肥肉,自己先吃下肚再说。

    如今梁已经紧张起来了,要打,他是不怕的。

    只是若打起来,不免浪费时间,越国的义军还在折腾,他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那龙椅,在他眼中,一天天火热起来。

    他决定用最后的棋子,将梁王一击即中的棋子。

    谁也阻止不了他,包括月娘。

    想到月娘,他的好心情凭空多了一层阴云。

    这是一枚失控的棋子,一次又一次逃出他的手掌心。在他得知月娘寻到身世之后,本还有一丝恐慌,可后来见她依然在南边杳无踪迹,便放下心来。

    她知道真相又如何?一个已死之人的话,谁还信?她武功再高又如何?一人何敌千军万马?

    不过万安军。

    他的手狠狠捏住了八仙椅的扶手,等梁垮了,他就要名正言顺地开始收拾那些刁民!

    用他的国号,他的旗帜,他的军队!

    “轰轰!”“噼里啪啦!”

    窗外的炮竹声渐渐成片,吵得人耳朵一刻不得宁静。

    他不觉喧嚣,反而愉快起来,嘴角轻轻带着笑,似听到了自己坐上了最高台阶上那把黄澄澄椅子的礼炮。

    三日后,阿沅等人到了巴陵。

    巴陵城热闹依旧。只有带些残破的宫墙,还留着去年那场激烈战场的痕迹,九丈墙,百里长。

    阿沅轻轻将手贴上去,那墙,想来是带着韩芝的鲜血。

    若当初她不护在顾因身前,顾因也不一定会死。

    但是她护了,那她便是为了顾因死的。

    虽然阿沅从不曾问起关于韩芝的事情,但她知道,顾因会有歉疚。

    他即使对她没有爱,没有那种超越男女的感情,但他会有歉疚。

    就让他偷偷歉疚去吧!

    毕竟自己心中,也有那么一丝歉疚。

    如果不是她,韩芝的命运是不是会不一样,湘国的命运呢,是不是也会不一样?

    “你来得很快!还没到春天。”一把熟悉的如生铁的声音传来。

    阿沅略侧头,便看见了身旁一辆缓缓驰来的马车,赶车人头带笠帽,脸容沧桑,任谁看来,都是一个风里雨里跑了几十年的老车夫。

    阿沅微微一笑,踏上了车,钻进车厢坐罢。

    “宗主好久不见!”

    她刚进城,便发现了严宗主留下的暗号,将香铃儿与李昱准留在聚源的客栈之后,独自出门来赴约。

    严宗主的声音从驾车座上传来:“你来得正好,我打算两日后动手。”

第一三五章 制香() 
马车在巴陵城的大街小巷穿梭而过,年的热闹尚未散去,街上行人纷纷,冬日的日头晴好,就着阳光喝酒的,闲聊的,走街串巷的,一群群人聚而不散,享受着一年到头为数不多的几日闲散与安逸。

    阿沅与严宗主也似闲聊般,语声低低,意态懒懒。

    “宗主要动的,是天宗还是韩今是?”阿沅也低语,声音从车厢帘布飘出去,正正好落在严宗主耳朵里,旁人则听不到半分。

    “阿沅的意思呢?”严宗主的声音也同样不急不缓地回过来。

    他已不叫她姑娘,直接称她阿沅,多了几分自己人的味道。

    “不瞒宗主,阿沅越国之行,非常顺利,等大军到时,再动韩今是不迟,宗主意下如何?”

    “哈哈哈!长江后浪推前浪!你比我想得更深,走得也更远,那天宗这边,是不是不能打草惊蛇?”

    阿沅点点头:“是!”

    和聪明人讲话就是好,不用多费口舌:“不能让一个多嘴的将这消息传出去。”

    严宗主脸上闪过一丝冷酷地笑,他有很多年没做这种事情了,手有些痒:“当然,一个不留。”

    “不,宗主。”阿沅道:“我的意思是,留活的。”

    “噢?”马车微微缓了缓,想是驾车上手上使劲儿,拉住了缰绳。

    阿沅坐得丝毫不动:“那《天香谱》,宗主是否未细阅过?”

    严宗主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看是看过,不过那制香要占时占地占风,我看了无法制作。这其中,可是有好法子?”

    阿沅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平常未有的金石冷声:“最迟明日午时,必会给宗主答复。”

    阿沅回到客栈中时,却没见到香铃儿和李昱准。

    客栈掌柜来报:“二公子带着香姑娘出去了。”

    话还没说完,门口便进来两个人,不是他俩还是谁?

    香铃儿挺着滚圆的肚子,打着饱嗝儿道:“阿沅姐姐,你可回来了!你不知道,这巴陵好多好吃的,我觉得我能吃上三天不重样!”

    阿沅看着她一脸娇憨,不由微微笑,想到当年自己出山之时,也曾盼着到山外日夜吃些不重样的美食,若一直是良雨良,倒也不错。

    李昱准跟在她身后,一脸宠溺:“让你留着慢慢吃,你非得一晚上吃四五家店,当心肚子撑疼了!”

    阿沅拍拍香铃儿肩头:“不怕,晚上给你找些事情做,消食。”

    “做什么?”香铃儿瞪大了眼睛,好奇又期待地看着阿沅。

    阿沅总能给她惊喜。

    “制香。”阿沅从衣襟里掏出一卷册子,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这个!”香铃儿喜得眼睛弯成月牙儿,搓搓手道:“我喜欢!不过这吉时吉方位的,铃儿不懂啊!”

    阿沅抿嘴一笑:“当然还有我做你助手。”

    她又朝李昱准道:“还得麻烦二公子,去你家香料铺子和药铺中,备些材料来!”

    “檀香一两,龙脑半钱(另研,香成旋入),白芷、柏子各半钱(法制),橘叶一钱,窨过的桂花一钱,菖蒲二两,粘粉两钱,炭皮末、朴硝各一钱,生蜜拌匀。”香铃儿捧着香谱念道。

    “没有窨过的桂花,只好用桂花香粉代替。”阿沅一面查看着李昱准购置来的各种原料,一面道。

    “金木吉时,生水之位,借白风,请天罡阵。”香铃儿摇摇头,皱着眉头对阿沅道:“这是制香还是施术啊?”

    阿沅指指卷首:“都说了,这可不是香,这是器。”

    器者,可用也。

    以香为器,无形无色,软如烟,侵入骨,用在阳处,则为利器,用在阴处,则为杀器。

    二人直捣鼓了一夜,直到天色将明,才勉强将那合香从蒸笼中取出,存入泥土中。

    “就是寻常原料而已,真那么厉害?”香铃儿还舍不得走,守着那盘土,要等它取用。

    “不知道,且试试吧。”阿沅虽没做过,但对于阴阳家留下的书还是很信服的。

    此物若在江湖被人知晓,又不知掀起多少的血雨腥风。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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