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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欢-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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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真好。

    “你,怎么会到越国来抗倭?”

    问完这句话,她感觉顾因身体微微一颤。

第一二六章 变天() 
她刚离开的时候,他心里很痛,但是更恨。

    恨她自作主张,恨她不管不顾他的想法,恨她将自己一个人留在湘国,留给韩芝。

    他执意没有和韩芝成婚,但也没有放弃湘国,到韩今是大军围城,守到最后一刻。

    他想找她问个明白,所以在死里逃生之后,到上京寻她,却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所有的恨意都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怜悯和痛惜。

    那时候的她,那个带着丑陋面皮的叫阿秀的女子,和刚亡国失父的自己何其相似!

    他在那时候忽然懂了她的仇恨,她的冤屈,她的不甘,以及她的愧疚!

    这些他都没有说,他只是开口道:“你要天下一统,我如果不能陪着你,也要助你一臂之力。”

    如果说刚才的他,对阿沅来说,是感动和幸福。

    那么现在,是震撼!她没想到,即使在她以为的二人分道扬镳之后,他仍然将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用他的方式,默默支持着她,陪着她。

    无以为报,她在心中暗念,此情此意,无以为报!

    顾因只觉怀中人反手紧紧搂着他,猜到她心情,不由更加怜惜,让她抬起头,看着她双眼,脸上闪过一丝霸道的凌厉:“这次我不会再放手了,即使孟千秋知道了你的身份,即使你想回去,我也不会放手。”

    阿沅不以为忤,反而轻叹一声:“月娘的一切,都是错的,都是错的,我只愿能早日看天下一统,洗清罪孽,还要,血债血偿!”

    “我都听说了。”顾因双手攀上她的脸庞,细细从眉眼划过:“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阿沅茫然摇摇头:“疯道人,大概也不知道。”

    她忽然振奋起来,迫切道:“你知道吗?我有个哥哥,叫阳沂,听说去找我了,可是,不知道他现在哪里!”

    顾因也听香铃儿说了双生子的事情,并不意外,只挑眉道:“他还活着?那太好了!我们一定能找到他!等一统天下之后,走遍所有地方,也要找到他!”

    自从找回记忆以来,阿沅第一次觉得人生充满希望和滋味,她细细将疯道人的话和自己所知道的关于鬼王宗的事情,和顾因讲了一遍。

    顾因听得鬼王宗与柳相的关系,不由气愤道:“虽早料到倭贼在中原有内应,还以为只是鬼王宗的旧人而已,却没想到,这内应竟然是堂堂大孟的相国!真正当得起卖国贼一称!”

    又思量着:“孟与梁在中原相持不下,无力顾及越国,正好给了我们机会,如今越国义军遍地,除了在东边一带抗倭的万安军,还有数支义军,都是不忍越国窝囊软弱,又对内严征苛待,揭竿而起的老百姓,这其中甚至有本身是越国兵士的人,万安军中都收编了不少越国军队,连著名的戚家军,如今也是万安军的一支。”

    “所以。”阿沅仰着头看着他仔细思索的模样,他想问题的时候,眉头微微蹙在一起,眼如宝石,熠熠生光,好看至极。

    她顺着他的话头:“这是极好的时机!”

    顾因点点头,看着她温柔一笑:“你已经看出来了?”

    阿沅点头:“在来越国的路上,已见星象有异,年前变天,越国陨龙。”

    “越王早已形同虚设,我们不打算攻占金陵。”顾因笑得愈加温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这般和人讲话:“只想,不战而屈人之兵。只要越王答应退位,越国静候天下明君,我们便继续抗倭。”

    “不。”阿沅打断他:“只要鬼王宗和柳相一灭,倭奴成不了气候,一来他们只是小岛之民,人口不多,二来,过海而来,哪及中原战士养身以待,没了内应,再凶悍,怕也难以攻进内陆!”

    “不过,等天下一统之后,自然要打得他们不敢再来。”

    顾因知道阿沅这么说,必是知了天机,遂问道:“那我们往哪边去?”

    “往西。”阿沅微微一笑,眼中透出悠远的光芒,似看到了湘国金碧辉煌的深宫。

    “沿江而上,直奔巴陵!”

    顾因眉头一跳!

    他终是没想过要攻占它国。

    “且必须要快!”阿沅补充:“若慢了,怕巴陵就要落入孟之手。柳相已经着急了,他怕更多的义军起来,像越国这般,到时候,孟不成孟,他又去哪里夺宫?夺谁的天下?”

    顾因一双眼渐渐亮起来,心头明镜一般,瞬间懂了。

    湘国如今只是个虚幌子,当年祸起萧墙,韩今是领兵围城,大伤湘国元气。韩今是又名不正言不顺,多少忠于湘王的军中之才都愤而离去,湘军,早不是当年称霸长江的湘军!

    “我有信心!”顾因眯起一双俊眼:“千里奔袭,出其不意!”

    “还有巴东,王城主该动动了,还有益州,玉屏山的兵,应该练得差不多了!”阿秀一面说,一面以顾因胸膛为地图,顺势画了起来。

    顾因还陷在挥军西上的激动中,忽觉胸口一痒,忙抓住她纤纤玉手,只见手掌珠圆玉润,十指纤纤如葱,捏在手中,滑腻非常,胸口便腾起一团火,沿着身体蔓延开去,只觉口干舌燥,不由吞了吞口水。

    阿沅见他忽然不出声,抬起头疑惑地看过去,却冷不防正好他低下头来,还来不及反应,一双唇已重重压在自己唇上,软软的,暖暖的。

    整个身子一软,陷落到无边的温柔中去。

    等她费力挣扎着推开他时,脸若芙蓉,娇艳欲滴,顾因依依不舍地放开那温软小嘴,似吃了蜜一般,直甜到心底。

    可还有一股欲望紧紧箍着他,让他开口说话都觉费力,他凝望着阿沅,稍稍将她搬离自己胸膛,怕她又勾起自己的邪念。

    “阿沅。”他低声道,声音格外暗哑。

    “嗯。”阿沅低着头,这不是在水底需要渡气,这是真真正正的,来自他的爱意。

    “我想,去看看你爹娘牌位。”顾因道。

    “恩?”阿沅抬头,不知他为何突然说这个:“我留在山顶庙中了。”

    顾因严肃而又诚恳道:“我想在他们面前,求娶阳沅为妻。”

第一二七章 西去() 
那日在万安军围山之前,鬼王带着残部逃往北面山区,一路撤回山东。

    万安军放弃追击,留下部分精锐,其余则准备前往越国都城,与大部队在金陵城外会合。

    等顾因和阿沅从庙中出来的时候,天空刚飘起雪花。

    江南的雪,和江南的水一般,玲珑秀雅,一小片一小片从天际翩然而落,花瓣分明,晶莹剔透。

    顾因牵着阿沅的手:“这是我们第二次订婚了。”

    “嗯。”阿沅乖巧略羞涩的回应。

    上一次,算是私定终身,这一次,有父母作证,似得了他们的祝福一般,她内心妥帖无比。

    二人从山上小路而下,越过密林,便能看见之前被倭奴所占,现在则是他们所住的房屋。

    黑瓦白墙,沿山而筑,丛丛簇簇占了小半盘山坡。

    “阿沅有家了。”顾因看着那曾经是阳府的房屋:“不知道是谁后来重新修建的。”

    房屋外并没有大围墙,围住所有建筑,只一个一个院落,或毗邻相连,或错落分布。

    像一所大宅,也像一个村落。

    他们顺着山道,在院落间穿行。

    “也许,是庙里的道长吧。”阿沅答着,轻轻叹了口气。

    从疯道人口中,也只是证实了自己是阿沅而已,其他诸多事情,却永远堙没在过往的岁月云烟中。

    她拉着顾因的大手,往前指着:“这里应该是待客的地方。”

    那是一所坐北朝南的敞亮厅堂。

    穿过厅堂继续往山上走,又指着一所两层小楼的院落:“这里应该是爹娘的院子!”

    顾因点点头,拖着她:“走,进去看看。”

    院中无人,地上还散落着一些锅碗瓢盆,或许是之前难民住过,或许是倭奴留下的。

    阿沅有些惆怅,看又如何?

    也看不到爹娘曾经生活的痕迹,墙是新的,家具是乱的,早已不复当初的模样。

    只能靠自己闭上眼睛想象,也许,爹爹曾在窗前给娘亲簪花,也许,娘亲曾在这院中伺弄山茶,也许,自己是在这个位置这个大床上出生,也许……

    她眼角静悄悄渗出一行清泪。

    几许年华覆流水,空留粉墙无人对,

    旧人故土无枯骨,唯见青山望阳梅。

    顾因见她伤怀,不免有些懊恼,不该让她进这院落来。

    替她拭干泪水,再拖着她往外走:“等事情都了了,咱们接了奶奶,上这里住。”

    “奶奶不知道愿不愿意离开村子。”阿沅果然移开了心思。

    “我们带着小阿沅去请她,她一定愿意的。”

    “小阿沅?”阿沅有些莫名。

    “小阿沅啊!”顾因抿着唇坏坏地笑起来,用手比划着:“这么一点点大的小阿沅!”

    阿沅才反应过来,他是说他们的孩子!

    不由飞红了脸,甩开顾因的手,匆匆往前走,嘴里嘟囔着:“哪有那么快!”

    顾因紧跟在她身后,脸上的笑意越漾越开。

    阿沅比雨良多了些女儿家的娇羞,比月娘多了些女儿家的温情,这才是她,真正的她,最好的她!

    他觉得自己很幸运。

    “顾师兄,你们在这儿啊!”香铃儿忽然斜里钻出来:“师父找你!”

    她说完正事,又向阿沅挤挤眼:“你也一起去吧,嫂嫂!”

    “铃儿!”还陷在羞涩里的阿沅脸更红!

    香铃儿笑得前仰后合,顾因揪了揪她双髻:“你等着,等我们给你找个妹夫,天天围着你笑!”

    香铃儿忽的想起那天阴阳石的白光中做的那个梦,自个儿脸也腾地红了起来,圆圆的,红苹果似的,飞一般地往前逃去:“你们快点儿!”

    阿沅在醒了之后已见过一次李宗主,李丹对她的事情,也都得顾因所讲,知道得比较清楚。

    天下五宗,除了自身的阴阳宗,其他四宗宗主她都见过了。

    乱世出英豪,这些平日里避世出尘的人物,都相继卷入这个天下漩涡中来,阴阳宗也不例外,她不也被奶奶给逼出来了么?

    李丹对阿沅很是亲切,应该说,他对任何人都这般亲切,看似飘飘似仙,不同于凤姑的贵气自傲,没有鬼王的深沉阴冷,也不同于严宗主的逍遥出尘,相处起来则格外平易近人。

    归元宗,总在江湖的边缘,若即若离。

    说他们入尘吧,他们不显山不扬名,连江湖中都很少有他们的消息,说他们出尘吧,又带出了蜀国太子这么一个徒弟,宗主自己又下山领兵起义。

    阿沅第一次见到李宗主的时候,便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李丹则答:“随心而已。”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荡气回肠。

    最难的事情,不是控制别人,而是控制自己的心!懂自己的心,还能随自己的心,当真要无比强大才能办得到。

    因此她在亲切之外,还对李宗主多了几分敬意。

    李丹见他们来了,笑着招呼道:“我们的尤营长,非要等阿沅来,才肯喝茶!”

    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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