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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欢-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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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脆起身,叫过小厮:“走,到相国府去。”

    柳相府坐落在宫城东边长善坊内,自仁宗九年他升丞相开始,柳府就一直安在这里。

    小孟王登基之后,封了相国,赐了新泉胡同占地近百亩的大宅。柳相虽受了恩,却一直未曾搬家,依然住在这里。

    周大将军的软轿直抬近园内洛川堂,在院门口停下来,周大将军三步并两步跨入厅内。

    厅中一扇十二幅云纹象牙屏风,将正厅与侧厅隔开来,周大将军轻车熟路转过屏风,来到一间敞厅书房。

    身着靛蓝团纹锦袍常服的柳相,正在一架紫檀书案前挥墨,书案后的墙上,挂了一张六尺横幅隶书大字:宁静致远。

    笔力遒劲刚健,如金钩铁划,细看笔锋,端严而峻逸,方整秀丽兼有,正是柳相亲笔之书。

    周大将军却顾不上赏字,抱拳见礼,略定定神,道:“相国大人。”

    柳相面白须黑,及胸长髯,长眉端目,鼻梁高挺,儒雅翩翩,只抬眼略看了看周大将军欲言又止的模样,将笔搁在寿山石雕五峰笔架上,净了手,道:“亲家请坐!”

    转眼有婢女来奉了茶,不待柳相出声,均一律退下。

    周大将军见柳相不急也不问,只端了茶用杯盖细抚,自坐不住,开口道:“不知这忠亲王,相国大人,有何看法?”

    柳相一脸平静,放下茶盏,沉声道:“忠亲王有此后福,能去疾康全,我等当然是恭喜有嘉。”

    周大将军见柳相言语含糊,言而无物,直接道:“可他,直接上朝来谢恩,是什么意思?”

    柳相依然不急不缓:“他家中四贫,能走得动了,当然想来讨点封赏,好安度晚年。此事自有皇上审度,亲家公为何着急?”

    周大将军乃武将出身,最不擅长绕弯子,急得一脑袋汗,干脆道:“他不会对我们有何不利吧?”

    柳相长眉一挑,眼睛略过一丝不可察的寒意:“何出此言?忠亲王当年与前太子相斗,两败俱伤,皇上念在自家骨血,保他一命,他怎能以怨报德?再说,你堂堂一品大将军,还用怕谁?”

    周大将军心头一堵,这个亲家,万事不留痕迹,表面看过去,抓不到他丁点儿错处,哪怕他猜到他想要取孟王而代之,也从不敢说出口,吐露这个意思都不行。

    即时是亲家关系,他也总是对自己打着官腔,甚少交心。

    见他此时答得不明不白,也没有给自己一个准确答复,要不要合作对付那忠亲王?

    心头不由堆了一股怨气,道:“大人说的是,当然不怕他。”

    柳相看出他心头情绪,轻言道:“听说金左傥下了狱,这人,当初和忠亲王,倒是有不少过节。”

    周大将军眉头一跳,他此时提金左傥做什么?

    儿子周宓早与金左傥不和,此次抢了金左傥的军功,将他下狱拿进上京,他是知道的。他也担心儿子此举会惹恼柳相,毕竟现在战事四起,正是用将之时。

    心头不由埋怨儿子做事不周,不如直接在战场上将那金左傥杀了,报一个敌阵身亡即可,现在拿进京,是杀是放,他可不敢做主。

    柳相见他似乎没领会自己意思,无奈接着道:“周家一门三名将才,已是兵权大握,可也要留点人,去扛旗带兵才行。一统天下之后,再做清算,也不迟。若无将带兵,那忠亲王若请命上战场,圣上可不一定不准。”

    周大将军额头滴下汗来,终于懂了,这金左傥,杀不得!有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六章 挑拨() 
周大将军离开之后,柳相仍端坐太师椅上不动。

    屏风后转过一个袅娜的身影,高髻乌发,裙袂轻摇:“查出来了吗?忠亲王的腿,是谁治好的?”

    柳相摇头:“早已撤了他身边的眼线,没想到,死灰也让他燃起来。”

    那女子正是天宗宗主凤姑。

    凤姑坐到柳相身侧另一把太师椅上:“他双腿乃月娘所伤,要修复天元真气的伤害,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我没猜错,月娘,来了京城。”

    柳相脸色白了一瞬,刹那又恢复如常:“她来又如何?送死而已。一次死不了,那就两次。”

    凤姑轻笑数声,如清风遇铃:“她已恨透了天宗,只怕你这父亲,她也不留半分情面了。”

    柳相轻哼一声,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喝道:“来人,换茶!”

    再转话题道:“阴阳石的奥秘,究竟解开没有。”

    凤姑停了笑,缓缓摇头:“没有,一块石头,真有那么厉害?恐怕,也只有月娘能解。”

    柳相端起新茶,抿了数口:“你就这么放心湘国那边?”

    凤姑自信满满道:“你放心吧,韩今是,很好打发,只要你刀往他脖子上一架,再许他个世袭爵位,他保管整个湘国乖乖奉上。”

    柳相稍微松口气,他做事一向有万分把握才进行,甚少冒险,对于所有敌人,必要牢牢握在手中,再行出手。

    可这次,他有点急,有点怕,怕那个自己杀过一次的女儿,作出什么乱来。毕竟,她有多厉害,他是知道的。

    想及此,他不由憎恶道:“那个周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抢了金左傥的功,反而倒打一耙,若不是我派人相护,只怕金左傥就死在襄阳了。杨昌烈未去,他区区一个周宓就敢自己跟梁扛上?真是自不量力!”

    凤姑斜睨他一眼,似是猜到了他心头所想:“放心吧,我们的人早已经盯着了,若月娘现身,必逃不了的。你不如,先吞了越和湘,直接与梁打硬仗,岂不更好?”

    柳相手指微弯,扣着桌面,沉声道:“越,是他们的,既然许出去了,他们会不会帮我们对付梁,还不好说。湘国嘛,韩今是是个废物,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在暗处,拖拖后退,分散分散梁的注意力。只要灭了杨昌烈,梁王,跪下求我们还来不及。”

    凤姑点点头:“你既然心里有定数,那就尽快吧。小皇上,今年可就八岁了。”

    柳相面髯轻动:“拿下梁之前,孟不能乱。若有必要,忠亲王,也是可以用的。”

    “还是得先查出治好他的究竟是谁?我总觉得,和月娘脱不了关系。”凤姑噙着娥眉。

    说来说去,关键点还是月娘。

    柳相捋着长须,眼神森寒,本来慈祥的面目带上几分煞气:“你放心吧,宫老大不日就到上京,我跟他们也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丁巳在镇国大将军府上呆了一个时辰,才见到请他来的周大将军。

    周大将军顶着日头跑了半个京城,又没落到准信,一颗心在肚子里七上八下,一时担心忠亲王有动静,一时担心金左傥的事处置不好,柳相国怪罪下来。

    见到丁巳,也没什么好气,又看其一副落魄秀才样,一袭杨柳青薄绸夏衫,穿在他身上晃晃悠悠,没点肉。

    “给丁先生看茶。”见丁巳恭恭敬敬地见了礼,他方瓮声瓮气道。

    桌上的霍山黄芽换成了上等的洞庭碧螺春。

    丁巳扬着笑脸,盯着周大将军不知是热的还是急的通红的脸,想起阿秀说过的话,心中安定几分。

    “丁先生笑什么?”周大将军瞪他一眼,这小子,胆儿还挺肥。

    外面的人见了他,莫说怕,至少敬畏是有的,谁敢像眼前这人一样,无品无阶,还敢笑嘻嘻地盯着他看。

    丁巳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手无缚鸡之力,就敢作弄许昌城外的周家二爷。此时有了阿秀撑腰,更是哪怕见了皇帝都面不改色心不跳。

    他看着周大将军道:“小的笑大将军,祸到门前还不自知。”

    周大将军横眉怒对,一掌拍在茶案上:“大胆!我周家门楣,何时轮到你一个江湖算命小子胡言乱语!不过是看在你有几分名的份上,尊你一句先生,请你一杯清茶,你竟敢如此妄言!”

    “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绑了!”

    丁巳神色镇定自若,状似遗憾地摇摇头:“周大将军,您在怕什么?我不过说了一句话而已。难道您就不想知道,是什么祸?祸又怎么免?”

    周大将军顾不得茶烫,端起来一饮而尽,那热气又让心口温度上了几分,涨红着脸道:“我听你说,说了,再杀你不迟。”

    丁巳淡淡道:“在等将军的时候,丁某卜了个卦,不妨让丁某先说说,将军此时所虑何事?”

    周大将军冷哼一声:“说吧。”

    “将军此时,面临混沌深渊,一个不谨慎,可就不止是粉身碎骨。若要保命,必看清身边人才行。”

    周大将军想起那女子说的周家两年必亡之语,盯着丁巳道:“你和那算命的女子,有何关系?”

    丁巳晃着脑袋:“将军勿急,请听在下说完。”

    “将军心中,目前有两根刺。一根刺,和故人有关,这个人,对将军,暂时无害而且有利。还有一根刺,与将军亲人有关,这个人,却是陷将军于险境的关键。”

    周大将军哑口无言,还真说准了!

    一个忠亲王,一个儿子惹出的金左傥,这人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真那么神?

    他心头冒出几丝凉气,将那暑热压下几许,脸色也缓了很多:“你能不能说得,详细点?”

    丁巳摇摇头:“卦象卦象,只看其象,究竟是何事何人,想必将军心中清楚。只是这卦象之外,还有一个关键之点,决定了将军命运。”

    “是什么?”周大将军忘记了自己刚才说他胡言乱语,急切问道。

    “将军家去年是否有一桩喜事?”

    周大将军点点头,这喜事,自然就是和柳相结亲一事了。

    “这便是那卦象的关键,将军家的这喜事,暗藏灾厄,包藏祸心,是周家衰落之源,望将军深思。”

    周大将军的眉头又突突跳了起来:“大胆狂徒,原来是来挑拨我周家与相国关系的,来人,拖下去砍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七章 千秋() 
丁巳叹口气,对冲进来拉自己的随丁不拒不拦:“将军若有疑,不如先看看,你们周家想害的人,是谁想护,就知道丁某说得对不对了?”

    周大将军闻言,挥手止了随丁,阴鹜地眼神盯紧丁巳不放:“你什么意思?这些事,是你算出来的?还是你打听出来的?”

    丁巳两手一摊:“小的初来乍到,又穷到只能摆摊测字赚铜子儿,上哪儿打听大人们的事?不过是将军有所求,小的便能算,算出来的象,必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大将军心中千百个疑问,难道真如这小子所说,自己和柳相因为这金左傥结下了梁子?可自己好歹是柳家姻亲,就算害了一个金左傥,也没杀他,事情还来得及挽回,怎么说,也说不到粉身碎骨上面去啊。

    他沉下心来,道:“你继续说,言无不尽。”

    丁巳嘻嘻笑道:“只要大人别动不动就要绑我砍我的,小的当然会说。按当前卦象推算,将军这祸源,算是埋下了,但这祸引,却是从兵势上起,现在还看不出来,再等两三个月,将军必将有所醒觉。只是这将来的事,小的说了,将军也无法印证。不如先等等看,若是觉得小的说得准,将军再请小的继续来说道说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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