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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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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吁了口气定定神,扮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提着药箱走上前去,好吧,角色扮演的时间到了。

第三十六章扮演() 
我忍着他身上的恶臭,用素布包手,翻开他的眼白,然后用木勺,撬开嘴巴,忍着口气和触目惊心的黄斑牙,装模作样的看了看舌苔什么的,捏了捏不知所谓的脉象。

    拨弄了几下呕吐物,简单分析了下成分。然后翻开他的短噤,看了看身上的红斑,还有沾在内里零碎的虾蟹壳残渣。

    我微微松了口气,当年赤脚医生手册和野外生存指南的防疫事项,总算没有白看。

    “不是痢症,只是吃坏了肚子而已”

    我故作深沉的微微点头道

    “麽。”

    周围一片不明觉厉,面面相觊的表情,

    “怎么说来。。”

    船头低声道

    “贪吃河鲜,又未煮熟透,一气下去生冷积而不化,就坏了肠胃。。”

    “那身上的红斑呢。。”

    船头有些担心的继续问道。

    “不过是过敏而已。。”

    “啥。。”

    “就是未烹熟生冷之物的性子发出来了。。”

    “你大可以回他房中去看,估计刚吃的虾蟹壳,还没有丢掉呢。。”

    患者兄弟的脸色变了变,显然被我猜中了部分。

    “那该怎生处置。。”

    “热汤水。。”

    我煞有其事的吩咐道。

    “多加盐,少许糖。”

    我基本可以确定,他这幅惨样只是大量脱水造成的,人体电解质紊乱什么的,在没有输液的情况下,就只能靠灌盐汤水了。

    “不要怕他吐出来,吐完再灌。。”

    “一只灌到他没什么东西可吐,可拉,肠胃就清了。。”

    “如果你们若还不放心的话,可以把他放在小舟上。。拖在船尾继续观察好了”

    “善也。。”

    黑矮船头总算是找到可以接受的主张,一拍手道。

    “还不去办。。”

    “黑头。。”

    他又指着患者的兄弟,大声道。

    “你就留在小舟上陪同好了,要什么就让人送过去。。”

    “其他东西,慢慢再算好了。。”

    “快散了吧。。”

    第二天,我再次被敲门的声音叫起来,却发现外头挤了好些人。

    “想干嘛。。”

    我看着他们一群凑过来,不由一惊想关上门板。

    “一群笨手笨脚的拙货。。”

    船头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没事惊扰了夏郎中的休息,看我怎么炮制你们。。”

    然后我再次开门,看到一张堆起来的笑脸,就像是一朵绽开的菊花,还有一个脸色灰白的人被搀扶在一边。

    “好吧,有话直说。。”

    “多亏了你的方子啊。。”

    船头高声道。

    原来是,灌了几碗盐糖水后,那名水夫醒过来了,虽然还很疲弱的样子,但是外在的症状什么都消停了,所以被他兄弟硬架这来感谢了。

    “不用谢什么,只是恰巧略懂一些。。”

    我说实话,我还以为他要折腾几天再说,没想到就这么快起来了。古代劳动人民果然这么吃苦耐操么

    “不不。。”

    名为黑头的水夫兄长,有些口拙的拼命想道谢,却说不出个子卯寅丑来,涨得满脸通红。

    “真想报答的话,就稍稍借助下你捕鱼的本事好了。。”

    我想了想道。

    “万事好说。。”

    黑矮船头抢着替他应声道,然后露出一个自认为更加亲切的笑容。

    “夏郎中,还有些事情须得劳烦贵趾。。”

    然后把那些水夫,重新唤了过来。人人颇有些热切的看着我,让我有些莫名其妙。

    “船头还有什么吩咐。。”

    “也别叫什么船头了,叫俺老许好了。。”

    他用力摆了摆手

    “只是厚颜多占用郎中些功夫,给船上这些兄弟看看”

    原来他们长期水上讨生活,多少有些风湿或者皮肤病之类的慢性症状,乘这个机会想我这个临时搭乘的大夫,讨个主意,寻个安心什么的。

    既然能够避免一场疑似时疫的风波,船东也已经许下了酬劳,船主乐的用这个契机来恩结收买人心。

    毕竟,要是真是时疫,别说这些水夫马上逃散一空,只怕这整船的人和货物,都要耽搁了。

    当然,我也没有拒绝,只是提出一些器具和物品上的合理要求而已,然后装模作样的给这些人看起来。

    当然我开出的,主要都是些缓解症状的简易法子,来自现代人日常生活的保健常识,或者干脆就是某种老军医黑诊所式的,糊弄人的精神安慰剂,让他们靠体质抗。

    放在这些基本很少看病问药,全靠身体捱的五大三粗的水夫身上,也多少有点立竿见影的效果,就算有不是那么理想的,那也是我在船上,缺少针石药物的缘故。

    于是原本那个醉鬼老头船医,彻底被边缘化,继续他半醉不醒没有存在感的日子了。

    然后第二天,船上的人客,也有人来找我看病,当然大多是晕船或者饮食不调的症状,我以缺少药材和器具为由,给喝点盐水,装模做样的几位穴位推拿什么的,加上精神安慰,也能缓解一二。

    通过诊断的接触,对这些人也多少有些了解,算是认个面熟的善缘什么的。

    光收各种手信和诊费就收了好几缗,让我考虑起来,如果玩意没钱了,要不要靠这个身份继续坑蒙拐骗一阵子,

    更别说蹭船的船费也被退还给我,说是再不敢收我的任何费用,本来捎带我们这些私客的收益,算是各船船头默许的个人福利,然后再分一些给地下的船工、水夫,算是利益均沾。因此,他们籍着这个由头结好也是正常的,当然岸上中人过手的部分就不要想了。

    然后居住条件也从底舱,换了位于上层甲板的,靠近船尾水轮,更宽敞通风的舱房,

    还有日常饮食上的优待,比如现捞的新鲜鱼虾什么的,我乘机指导他们一些烹饪方法,和饮食卫生方面须得注意的东西,可以名正言顺的利用船上的厨灶什么的,给自己加工店夜宵什么的。

    “您还合意么。。”

    名为黑头的水夫,送来新被褥什么的其他用具,我点点头他就退了出去。

    他一同留下的,还有小半坛子咸鸭卵子算是谢意,虽然个头不大,据说都是他亲手摸来的野鸭蛋。

    这可是好东西啊,在这大冷天便携耐贮,还能够补充动物性的蛋白质和盐分流失,调节口味。

    我直接炊熟了,然后递给抱头蹲,吩咐道:

    “每天吃一个,对长身体有好处”

    “?。。。”

    她侧过脑袋看着我。

    “要想成为一个合格的暖床,起码要把上面和下面都养出来再说。。”

    “嗯。。”

    她低头剥起蛋壳来。

    咬着黄澄澄**的蛋黄,咸酥流油的味道,让人十分容易满足。

    我也乘着他们轮流过来看诊的机会,稍稍套听了解了一下我所在船上的情形,与我预想的不同。

    别看这里只有小猫两三只小船队,背后却据说是内河大船商的联合,不但拥有朝中贵人的背景,在河南淮北之地,与包括济水在内的,好几条流域的好几路镇守、节度,都有不错的关系。

    毕竟根据存在即合理的缘故。

    虽然说这是一个纷争不断的乱世,但是天下海内的各地镇守、节度治下的军民百姓,还是有日常吃喝拉撒的基本需要,各级官人和将头也有各种享受的需求,而对于海外藩来说,也有开拓商路和走私的利益诉求在其中。

    因此这些个拥有相应背景和势力,经营水路的地域性船商行会组织,就拥有了相应的存在和发展的空间,他们的社会关系颇为复杂,在于地方军镇之间,也多处于一种暧昧不明的超然状态。

    不过因为长期割据和地理阻隔的原因,规模主要局限于一道之内,或是横跨两道之间,就算是了不起的大船会了。

    很快我就接到船东会见兼酬谢的要求,乘坐一条小船,划到第二艘上水**船上,这艘大船玉其他并无太大区别,只是甲板以上的上层建筑,有多加了半层,然后留下的地方被做成露台的样式

    我直接被引导者攀上木梯,来到几乎占据了大半层的顶舱里。

    虽然外表光溜溜的不甚起眼,但是一掀帘进去,我可以轻易看出,这是一间装饰颇为精美的内室,彩绘漆描的壁挂和雕花的家什和漆器,证明居室的主人,是个拥有一定品味和相应享受的人。

    红泥小炉上袅袅的水汽,蒸腾出一种让人舒适的味道来

    “这位便是夏郎中啊。。”

    一个脸色比其他人白皙许多的瘦弱年轻人,站起身来招呼道,一袭天青绣袍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宽大。

    “这便是我们的柳东主。。”

    船头老许介绍道

    “柳东主安好。。”

    我以礼打了个千

    “显然还是个风雅人物。。”

    “什么东主,不过是仗着父辈的余泽,在水上混口饭吃的粗鄙之辈而已。。”

    他笑笑道,

    “这些摆设,不过是为了谈买卖方便,一时附庸风雅而已”

    一个侍女低头从内仓走出来,手脚轻盈的洗杯,浣茶。滤水,最后倒了杯茶放在我身前,连脸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轻步如云的又退到里间。

    “多蒙照看,船上的儿郎们。。”

    虽然知道他是客套,但是这种谦谦与人态度让人很舒服,不由让我对他高看了几分,不像是普通上人家的子弟。

    “都是我底下监管不善,出了这般纰漏。。”

    “不过是机缘巧合而已。。”

    他说了一大堆,我这才有机会客气一句

    “若非这个缘故,我还不晓得,船上有郎中这般人物。。”

    他挥了挥手,侍女再次捧上一卷东西,恩,我还是没看清楚脸。

    “一点个人心意,还请笑纳。。”

    一匹青色的细绢被推到我面前,上面还放着十枚大银宝。

    “何须如此,不过恰逢其会的举手之劳而已。。”

    我举手推拒道

    “当不得如此。。”

    他再次推了过来

    “怎么当不得,能够解了时疫的传闻,对我来说,就是帮了大忙了。。”

    “劳请千万不要让我食言而肥。。”

    “况且,郎中还要同船些许日子。。”

    他又拿出一张名帖放在上面

    “日后还有烦劳的地方。。这张名帖,也算是结个善缘”

    我正想应该客气的差不多,该找个理由收下来了。

    船身突然一震,案几上的茶水猛然溢出来

    “怎么了。。”

    他寒声道,就像是变了个人般。

    “头船撞上水下东西了。。”

    外面回答道。

    “什么东西。。”

    “已经使人下水去看了。。”

    “是木桩,。”

    “这么会有木桩,前年走这儿还是好生顺畅的。。”

    “木心还是白的,是新埋下去的。。”

    “什么。。”

    一片烦乱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

    “全部有空闲的人都拿起兵器,准备拍杆,小心戒备。。”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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