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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字文系统能做什么-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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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眼神宛若湖泊。

    白净细腻的皮肤,晕染着的浅浅淡淡的粉,则像是在湖畔层层叠叠盛放开来的十里桃林。湖上湖下,倒影如镜,美不胜收。

    她穿着莲子白的中衣,外叠茉莉黄的上襦,像是初春的迎春花一样明丽。牡丹粉色的长裙则犹如一阵烟雾,像是少女将出岫的云气,系在了腰间。

    她整个人都柔嫩如同花朵的蕊心,让人想要细心安放,妥帖收藏。

    而与姚玉容的精心打扮相比,狌初九就显得很不走心了——一袭鹤灰色的衣袍,系紧了袖口,打好了绑腿,一看就是习武之人。全靠那张脸和挺拔高瘦的身材撑住了朴素的衣服,让他看起来还显得人模人样。

    瞧见她的时候,他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才道:“可以走了?”

    “嗯。走吧!”

    姚玉容开心的和狌初九并肩走了几步,却忽然又觉得缺了点什么的停下了脚步。她想了想,看向了他道:“把你的手给我。”

    这个年代没有牵手的习惯,但左右无人,私底下偷偷的牵一下,倒也没有什么关系。

    狌初九很明显还不习惯姚玉容的节奏,他一开始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但看着她伸出来的手,少年很容易便能猜到含义。

    这算是很主动的行为了。

    按照常理来说,主动的那一方,总会被认为是感情更加炽热的一方。

    有时候,感情更加炽热,也常常会被误以为,这个人在感情中,比起对方喜欢他或她,更喜欢对方。

    也就是说,比起他对她的感情,她对他的感情更多。

    似乎从这样的行为中判断出了这样的含义,狌初九顿了一下,看她伸出来的手,扬了扬眉毛,并无排斥的放了上去。

    而有了这样的底气,他忽然问道:“你穿成这样,是因为要来见我吗?”

    其实姚玉容这么仔细打扮,也不全是为了狌初九。

    古话说什么女为悦己者容,但对她而言,她只是想打扮漂亮让自己高兴而已,跟别人没什么关系。

    不过,这种事情又何必说出来呢?

    姚玉容哄着他开心道:“对呀。好看么?”

    狌初九弯起了唇角,似乎的确被她所取悦了:“好看。”

    他们就这样牵着手,朝着谢府的后门走去。

    姚玉容感觉到少年的手掌,皮肤略微粗糙,有些习武留下的茧子,却显得很有力量。

    他的肌肤温度炙热,十指修长有力,牵在手里,让人觉得很是安心——也让她觉得很是满意。

    而这一路上,狌初九不过普通侍卫的打扮,而姚玉容蒙着脸,大家看见了,下意识的也会把她当成流烟。于是他们没有引起任何注意,就走到了门口。

    姚玉容以前也借用流烟的身份出来过好几次,倒是对环境毫不陌生。狌初九就更是熟悉了。

    他们推开后门,便见到谢府的后门外是一条巷子。

    这条巷子里多是各户人家的后门,以供仆人出入,此刻人烟稀少,冷清的可怜。

    见状,姚玉容不禁停下了脚步。

    而看着她停在了门口,狌初九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少女便松开了牵着他的手,低头从腰间抽出了一条丝巾,递给他道:“你在我手腕上绑一圈。”

    狌初九虽然不解,却还是照做了。等他系好结扣,姚玉容便满意的将剩下的那截丝巾,如法炮制的系在了他的手腕上。

    这让少年抬起手来,看着两人手腕之间相连的丝巾,扬了扬眉毛,不解道:“这是做什么?”

    “防止走丢。”姚玉容义正言辞的回答道,“顺便还可以掩饰一下。”

    说着,她示范般的走到狌初九的身边,垂下了手臂。

    便见两人之间的那截丝巾柔软垂下,如同幔帐一般,隐约的笼罩遮掩住了两人的手。

    姚玉容再次拉住了他的手掌道:“我想牵着你的手”

    “不过,”她随即叹了口气,退而求其次的松开手掌,转而拉住了他的小拇指,微笑道:“那样走在大街上,大概会让人觉得太伤风败俗吧?所以遮一下好了。”

    “有本事”但狌初九的胆子,却比她想象的还大。他跃跃欲试的想要冒险道:“就别挡着。”

    “你确定?”

    “我确定啊。”狌初九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笑眯眯道:“我为什么不确定?”

    他们解开了丝巾,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牵着手走了出去。好在街上的行人此时不多,倒也并无关系。

    姚玉容决定去的第一个约会地点,就是书斋。

    她一头钻进去寻找军事方面的书籍,却发现大多都是文集,画卷,却没有什么兵法——连类似华夏历史中流传甚广,几乎成了大路货一般的孙子兵法这样的经典都没有。

    姚玉容有些丧气的想,这大概是因为,武将的文化普遍不高,就算高,也很少有意识把自己的心得和经验写下来,而就算有这个意识,人家也肯定是密不相传,传男不传女的教授下去,而不会流露出来,变成可以随意贩卖的货物。

    不知道白让家会不会有些家学渊源?他的爷爷和父亲,不知道喜不喜欢写写日记?

    但他的爷爷算个文盲,因为是异族出身,直到老年,也只会说中原话,却不会写,也不会读。

    这样的文化水平,要他留下什么兵法,大概是太过为难人了。

    但白让的父亲,自小在九江城长大,作为淮王世子,从小接受的教育半点不差,也许可以期待一下

    就在姚玉容思考着有没有进宫去见白让的可能时,她看见狌初九正站在一排话本面前,还伸手拿起了一本鸳鸯集。

    这让她有些惊讶的走了过去道:“你对言情有兴趣?”

    但这些说是言情,其实不过是一些讨厌的男人写的一些讨厌的意淫而已,对于女人,他们大概只有爱欲,并无情意。

    狌初九没有回答。

    他看着自己翻开的页数内容,不知道瞧见了什么情节,抬起眼来饶有兴致的问道:“这些话本里写的女子想法,是真的吗?”

    “不是。”姚玉容很怕他把这些话本当做恋爱三百六十五招教你如何搞定女人之类的教科书,于是连忙笃定道:“这都是男人写的故事,写的都是男人想象中的女人。他们才不了解真正的女人是怎样的呢。”

    狌初九便意味深长的“唔”了一声,又低头看向了书页。

    她不禁问道:“这书写了什么?”

    少年便从头粗略的翻看了一遍,概括道:“一个寒门子弟机缘巧合之下与世家女子相恋了。他决心以武勇入军伍,靠军勋列高位,再去求娶女子。但奔赴战场,生死未卜,离开前,女子便决心向他献出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刚才狌初九翻到的那一页,内容就是“世家女子强忍羞意,泪光闪闪,褪下衣裙,伴君一夜,与君分离”那一段。

    而他刚刚说完,便瞧见面前的少女露出了不以为然之色。

    “怎么?”狌初九求知欲旺盛的问道:“哪里不对?”

    “没什么,我就是对所谓的‘最珍贵的东西’这种形容有点”姚玉容难以形容的“呃”了一声,“我觉得一个女人最可悲的地方,就是竟然觉得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居然是‘第一次’——说真的,长得好看这种特点,都比这种事情珍贵多了。”

    听出了她的不满之意,狌初九摇了摇头,将话本放回了原处,求生欲极为强烈道:“我不懂。不知道。不关我的事。”

    姚玉容被他如此干脆的撇清关系的样子给逗得忍不住微微一笑,她正想说话,却见书店门外,一道茶褐色的身影一晃而过,随即出现的,却是白让的贴身护卫——

    在几日前的御驾亲征之时,这个高大健壮的异族男人,的的确确是站在白让身后的。因为那和旁人极为不同的异域长相,姚玉容很轻易的就记住了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看起来,似乎是在跟踪之前那个茶褐色的身影。

    姚玉容下意识的便拽着狌初九一起跑出了书店,可看向前方,却只能瞧见那个高大的背影转入另一条街道。

    狌初九问道:“怎么?你要跟踪他?”

    姚玉容犹豫道:“我觉得有点难。”

    “有点难?”听了这话,狌初九用一种奇异的语气重复了一遍。他微妙的看了她一眼,眯起了眼睛道:“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话本的事情我大概不如你,但是说到跟踪这种事情嘛”

第九十三章() 
狌初九对于九江城的各个街道小巷;似乎非常熟稔。

    姚玉容感觉;许多从小在九江城里土生土长长大的土着,估计都没有他这么熟悉。

    他仿佛将整个九江城的地图深深的印在了脑海中,对每一条道路能通向哪里,了然于胸。

    这是一种高度职业化的烂熟;姚玉容觉得,能达到这个程度的,要么是间谍,要么是杀手;要么就是出租车司机。

    她跟着狌初九沉默无声的偏离了主要干道,忽然感觉自己之前所看见的,不过只是表面上的九江城。

    他们深陷在各种陌生凌乱;隐藏在各种缝隙之中的小巷,恍惚中感觉自己仿佛误入了另一个世界。

    有好几次;姚玉容一度觉得自己失去了跟踪对象的踪迹;但狌初九不知道怎么的绕来绕去,不一会儿就又能看见那位异族男人出现在前方不远处。

    他紧紧的跟随着那茶褐色的身影;宛若咬住猎物就绝不松开的孤狼。

    那茶褐色的身影似乎也已经察觉到了身后的尾巴;他好几次急速转弯;想要甩开追踪者;但到底是个对九江城不够熟悉的外来者。

    终于;那茶褐色的身影在一条死胡同前停住了脚步;随即;白让的贴身侍卫;也跟着停了下来。

    眼见着茶褐色的身影即将转身,狌初九机敏的将姚玉容一拽,两人便一起缩进了不远处的一道残垣背后。

    姚玉容被狌初九按在怀里,微微喘息着,听见一个咬字颇为别扭的声音,语气生硬的响了起来:“你终于不跑了?”

    这独特的口音,大概是那位异族侍卫在说话。

    过了半晌,那位茶褐色的身影也开口了:“将军下令,令我等就算遇到刁难,也需尽力忍耐我已经尽力避让了,真的要这么紧追不舍,咄咄逼人吗?”

    这声音,听起来颇为年轻。姚玉容忍不住探出头去,瞄了一眼,发现那位穿着茶褐色衣衫的男人,看起来年纪并不算大,但那股沉稳的气质,和高大的身材,让人觉得,他二十多也没有违和感,十多岁也没有违和感。

    “可笑!”而闻言,那白家侍卫冷笑着怒吼道:“难道你一味避让,我还要心怀感激不成?!我家世子的仇,难道这样就可以算了吗?!”

    白家称呼老淮王——就是白让的爷爷,一般叫做王爷;称呼白让的父亲,称为世子;称呼白让,则叫做少爷或者小主人。

    虽然如今白让已经成为了淮王,但这侍卫明显是府中老人,一时半会儿,还改不过称呼。

    一听这话,姚玉容便灵光一闪,猜到了这个茶褐人影的身份——他应该就是那个,将白让的父亲一箭射杀的北周小将。

    当然,随着两位主将的投降,他如今也已降入南秦。

    听完白府侍卫的话后,他沉默片刻,才低声道:“当时不过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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