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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6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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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家,真是在下的知音人啊!”韩侂胄感慨万千。

    “知音者多,敢奏弦者少。”老翁高深莫测地笑。

    言罢,那老翁便悄然离开,不刻就消失在了千山万径之间,韩侂胄望着这幅白山冷水寒云画,和画中乘风驾鹤亲鹭的仙翁,微笑地站在原处:“我意已决……”

    北伐之念,已于韩侂胄心头铸成!

    然则,他不知这老翁正是受三年前庆元党禁的迫害、在朱子墨的面前扬言一定会“用头脑杀了韩侂胄”的广陵隐啊……

    垂钓之意,不在鱼,不在雪,而在人……

    牐

    嘉泰元年伊始,黑(道)会划江而治。

    川东之局,谈何奇异。

    记得两年以前,是林阡派洪瀚抒追歼完颜敬之到此,洪瀚抒为情而狂一时激愤、肆无忌惮在这里掀起了战祸,非得要林阡亲自到广安平定乱局,数月才将郑奕郭昶收伏……当时黑(道)会为什么不服林阡?是因为恨透了其麾下洪瀚抒的暴行!

    两年以后的今天,他们不服林阡,也还是因为洪瀚抒,却不是因为洪瀚抒暴行,而是因为相信了他对林阡的控诉。洪瀚抒对颜猛孙寄啸说,“危难时赶来援救你的,势必是要来图你的”,再加上郭昶的死确实跟莫非的失误有关,颜猛孙寄啸等人视抗金联盟为大敌,而也因为此战的缘故,这些人对洪瀚抒的依赖更甚!

    

    广安之战终结,除莫非、海逐浪、钱爽原地留驻,抗金联盟诸将分批回到川北,陈旭和孙思雨暂且留在川东重建家园,短期之内怕是回不了短刀谷了。

    值得一提的是,祝孟尝如愿以偿最后一个离开川东,之所以如此,自然是林阡通情,看穿他留恋川东的实质意义,根本不是嘴上说的风土人情,也不像表面表现得那般滑稽——无非是还在挂念郭昶生死而已。

    但从莫如口中得知了来龙去脉、又亲眼见过了那把独一无二的繁弱剑,祝孟尝心知肚明:郭昶是不会回来了。眼前常常浮现的,是前年川东初定,林阡、吟儿、海逐浪他们要去黑(道)会后山冒险寻宝的情景……那时祝孟尝初识郭昶,没什么别的感觉就是有默契!粗放,豪爽,直性子,难得的知己!虽然不是什么高山流水的交谊,但谁说五大三粗的就不能成知音呢!

    在这个风雪夜,祝孟尝和莫非左右站在郭昶的衣冠坟前,缅怀悼念。新年到了,郭昶他最重义气,可惜无法跟兄弟们一块过了。记得也是前年川东初定,黑(道)会和抗金联盟初次融合、约定比武会友,郭昶嗜好比剑,在人群中第一个选中的对手就是他莫非。当时莫非并没有在意,却明白也许郭昶当时就已经把自己引为对手,和知己——否则,郭昶不会在黑(道)会蒙难的第一刻就选择仪陇报信,更不会在看见莫如的那一刻只是露出欣慰的笑意说,“把这把剑交给他,他自会明白……”

    可惜,繁弱剑现在却在孙寄啸的手中保管……

    或许,天下再无繁弱剑。

    孙思雨亦在坟前长跪不起:“二哥,思雨只悔恨二哥在生时,总将二哥的教诲当戏言,如今想听,都听不见了……”

    除了她泪流满面之外,祝孟尝、莫非、郑奕、陈旭等人,却都只是沉默,没有泪水。

    男人的交情,岂可用泪表现。

    丈夫处世应将功业拓。

    

    夜深了,莫如睡不着,起身,挑灯,为莫非缝补旧衣,这,是她唯一能帮丈夫做的事情。

    莫非微微醒转,略带歉意地看着妻子背影,借着朦胧又熟悉的这一缕光,他仿佛看见了幼时两人无忧无虑、懵懂无知的情景——她,原本柔弱得只属于那里……一时动情,悄然走上前去,从背后紧紧拥抱住她。他悔恨,这些年一直忘记抓紧这份幸福!

    莫如一惊,停下手里的针线……很久都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温暖了,来自莫非的温暖……

    “如儿,谢谢你。”当莫非道出一声真挚的感谢,这一刻,莫如的泪水断了线。

    “却也对不起如儿,害你一直担惊受怕……将来,势必还将担惊受怕下去……”莫非俯下身来,捧起她的脸颊,擦去这清澈纯净的泪水。

    “哥哥真傻。”她紧握住他的手,平静中只觉无限幸福,“哥哥是如儿在世上最亲的人,也是最疼如儿的人,如儿不为哥哥担惊受怕,为谁担惊受怕去呢?”

    坐在床头,给莫非裹完了胸口剑伤,照顾他又一次入睡,莫如噙泪握住他的手掌,轻声说着她对他的誓言:“哥哥,我爱哥哥,所以,也爱哥哥的事业……”

    “孙三当家,整件事都是我的过失,最大的过错不在如儿,更加与盟王无关!”——在那个最危急的时候,莫非没有看她一眼,像先前一样刻意冷淡她。可是她懂,就这样的一句,莫非心里最挂念最保护的都还是她,是因为最爱她,所以才最忽略她!

    是她不够了解他啊,所以,才体会不出他的爱藏在内心最深处,乱世中的真英雄大丈夫,个个都应当是活在马上的!

第620章 大难临头() 
兴州短刀谷之局势,恰如祝孟尝所说——曹范苏顾,除曹玄得以保全之外,苏降雪、顾震、范克新一概革职查办。

    私通外敌的罪名扣下来,对谁都是灭顶之灾。虽然,曹范苏顾与金人的合作只不过是王大节的一面之词,但因为太多同僚的煽风点火和落井下石,更由于苏降雪及其麾下本身就做贼心虚,再加之朝廷对这种事怎可能不采取宁枉勿纵,所以这一切,俨然就是对曹范苏顾的致命一击……

    这一次,郭杲的手脚也快了起来,不再派人调查了,直接就先撤去苏降雪的职务!如是,苏降雪等人显然走到了末路,等待他们的,将是漫长的调查,或者说,是悬吊。重则死罪难逃,轻则……维持原状……

    苏降雪唯一减轻罪责的方法,就是在王大节的指控中钻空子——王大节说,他目睹了范克新在金军军营出没、听闻了范克新和北斗七星密谋……过程中一直只有范克新,并没有苏降雪自己。金蝉脱壳,把范克新推到刀口上去,咬定这件事是范克新一人所为,如此,牺牲范克新,却能保留实力,至多,苏降雪犯下的罪也只是“失察”而已,降了三级,日后自然而然又会再升上去。

    范克新似是嗅出了形势的异常不妙,曹范苏顾之中,是他最早下狱,估摸着自己将会成为替罪羔羊的他,显然不可能就这么束手待毙!昔日曹范苏顾中最能打仗最勇猛的是他范克新,常常被林阡成为无出其右引领一群神兵天将的是他范克新……这样的范克新,此刻竟沉沦于囹圄之中,久久不见天日。范泳儿屡屡到兴州军的监牢外跪求,却被郭杲严令不准父女相见——范克新懂,如若再找到物证证明自己通敌卖国,范泳儿只怕也要遭受牵连……

    “苏降雪,苏降雪!你狠啊!”范克新清楚得很,苏降雪他,一定会帮郭杲搜出“物证”来,还他自己一个清白,从而置身事外还戴罪立功……

    “最狠的人,不是他。”黑暗中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范克新一惊,抬头看去:“顾震?!”

    “苏大人,不是最狠的人,而是……最可怜的人……”顾震面带哀怜地说。

    “顾震,你为了保护苏降雪,忍心将我出卖?!”范克新问,却看顾震久不回应,范克新大怒,“难道你不怕,我将你们的所有丑事都抖出去吗!”穷凶极恶的表情,展现在范克新的脸上。

    “克新,我今天来,是要与你话别。”顾震微笑,“难道你以为,郭杲会留你到抖丑事的时候?你错了,克新,你的大限,已经到了。”

    范克新泪流满面,情知没有赢面,哀求:“顾震,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怎可以大难临头就互相出卖啊……”

    “是吗,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顾震冷笑一声,“大难临头,第一个出卖苏大人的人又是谁?!”

    范克新心一寒,泪已经停止落:“什么?!”

    “霆儿向来韬光养晦,几十年来,宁愿装成意气用事,也不愿意显露心机,究竟是谁人,背后推动他发起兵变?”顾震问时,范克新的脸色已经变煞白。

    顾震续问:“军中早有谣言,说什么服苏大人的兵马有一半其实是属于我,与其说这是霆儿的造势和宣扬,不如说这是某人不怀好意的分裂!是谁人,在林阡还没有声名鹊起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刻意中伤苏大人与我的关系?!前年冬天,川北那场大火,是谁人存心唆使金人把事情闹大,引朝廷关注差点借此害死苏大人!到底谁是真正的内鬼,却企图借着兵变把罪名全部推给霆儿!是谁,早就有篡逆之心,两次三番地要出卖苏大人!”

    “顾震!那个人,决计不会是我!范克新一生光明磊落,你与苏大人都知道,我只是一介武夫罢了!”

    “是吗?起先我也不相信,一介武夫会有那么大的野心。”顾震轻笑一声,“事已至此竟还不承认么?范克新啊范克新,纵容你的女儿去和义军的谢云逸成婚,你就已经不动声色走出了对林阡靠近的第一步!第二步,你怂恿我和苏大人去与控弦庄联络,却存心想要我们被朝廷注意和发现,苏大人一死,我顾震自然也死,但这样一来,官军之主未必轮得到你,为此,你更企图杀了一切可能跟你争权之人,所以,借苏大人的手杀了顾霆,再借清理余党的名义,把周存志和李云飞往绝路逼!你这手段,毒得很啊!”

    范克新凝神听着,一直不言不语。

    “去年林阡发动内战,我们屡战屡败的那半个月,苏大人一直都在等候与你会合,你却始终败给林阡的人无法突围过来,旁人都说林阡阻南打北,我却说你是故意不肯突围!苏大人刚刚利用死亡之谷反击林阡,你就在官军中四处散播谣言,说苏大人是把大家拖进死亡之谷做人质而林阡才是真仁义……”

    “谣言?难道这些,不是真相么?”范克新冷笑一声。

    顾震一愣,倒吸一口冷气:“果然,果然内鬼是你?!”

    “你们都一口咬定是我,我再怎样辩解都是无用。”范克新笑着问,“是很早以前就咬定我了吧,所以为了王大节而跟金人交涉的事,你们明知道会冒风险,还是毫不犹豫交给了我去办……是不是?”

    顾震沉默片刻,点头说:“是。”

    “如此,苏降雪怎可能不败。”范克新苦叹一声,轻声道,“顾震,奉劝你一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好好听着……”

    “你说。”

    “别再跟着苏降雪,否则今天的我,就是将来的你。”范克新惨淡一笑,“真后悔啊,后悔我为何一定要做官军的领袖……当今川蜀,明主只有他林阡一个,偏偏我范克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硬是当了他这么久的敌人,到头来,还是没机会跟他把酒言欢了……”

    “你依然不曾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顾震问。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范克新忽然恐怖地笑了起来。

    “为何?”顾震问。猝然看见范克新身影一沉,猛然就倒在地上,唤得狱卒来看时,已经毙命多时,原是服毒自尽。

    

    短刀谷通敌叛变一案,最终因范克新畏罪自杀而死无对证,暂且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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