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哔哔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南宋风烟路-第189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曹王只是洗白,对盟王却是表白,回看林阡棱角分明的脸,段亦心微笑坦然声明立场:“适才小王爷临终前将我托付给盟王,所以从今日开始,段亦心便是盟王的人,只是盟王的人。”

    “那就对了,段亦心不是什么双重身份,她最多只是林阡在豫王府的人”战狼立即断言。

    “长得还可以,耳朵却不好!听不清楚吗,‘从今日开始’!以前不是!”西海龙的打断毫无作用,战狼一掌将她连人带蛇掀开老远,与此同时,他一边把曹王往外洗,一边把林阡往漩涡里推,重新把舆论引回他最早的构陷:“且不说段亦心了。无论如何,黄鹤去都是林阡在曹王府的人,莫非都是林阡在郢王府的人他们两个就足以证明,‘林阡是三府内斗和红袄寨兵败唯一仅有的罪魁祸首’。”他把唯一仅有四字念得极重。

    “什么莫非,谁是莫非。”那时有人清冷开口,被忽略了片刻后,忽然引起全场的鸦雀无声。

    “”战狼本已胜券在握,始料未及,一时语塞。

    “我叫黄明哲,不认得什么莫非,也不知父亲是不是宋匪细作。我之所以为父亲哭,是因为我是父亲在环庆养的私生子先前不敢与他相认,是因为他说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他效忠曹王、便叫我去别的王府。”黄明哲说,他不是莫非或惊鲵,那么黄鹤去就不是掩日,邓唐内斗林阡就不会是幕后黑手也根本没有参与的可能!

    �

    几个月来,红袄寨对抗金联盟的不满,主要云集在林阡“放纵”害死吴越的元凶莫非;

    黄鹤去和莫非是父子,指向了,林阡挑起金军内斗却“无能”间接害死吴越;

    段亦心站在他们的基础上,一起指向了,林阡挑起金军内斗还“授意”故意失败从而间接害死吴越;

    战狼计谋本已水到渠成,却因为段亦心身世的意外揭穿,使她轻易就把黄鹤去莫非掩盖,害得林阡和曹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险些被宵小们带偏到“翁婿勾结”、林阡“故意”直接害死吴越;

    战狼虽矢口否认父女关系暂时堵住了宵小的嘴,却因为心虚而不敢轻易用她这颗棋子,为了曹王能最大程度地安全,他只能手握黄鹤去莫非是父子的那唯一一颗棋、把对林阡的构陷从“授意”降低回“无能”。

    莫非却釜底抽薪,连“无能”甚至“放纵”的后患都不给林阡留?!

    �

    “若然不信,各位可以去环庆问问街坊邻居,我黄明哲,是不是那里土生土长?”莫非笑而伪装,同样冷血无情,一眼没看林阡,回头却见郢王,“郢王,请相信明哲,是真心待您、待雨祈。”

    郢王只痴痴抱着雪舞和常牵念的尸体不睬他。

    而他,听得见空气里的风一点点地沉降,自己的声音也一字一字地变轻,是时候,跟过去做一个诀别了,主公,这样才能保护你,就像你和盟主一直以来保护我:“我不是莫非。”

    “不,你是。”当林阡还恍惚在原地半昏半醒,有人先于林阡说出这三个字。不期而至,那是宋军给林阡的第三拨增援,尽管林阡并没有调遣他来。

    他本该受命于林阡在静宁和秦州之交,忽略此间的江湖纷扰、率军于外围沙场杀敌,凭何竟自作主张擅离职守?

    孙寄啸!

    看到他出现在这里,林阡缓过神来心底雪亮,果然他停下轮椅就道出来意:“主公,此战结束我会领罪。请先给寄啸一份信任,信任‘寄啸对莫非的信任’。”一阵山风吹过,林阡倍感语句熟悉,忽而怔住,没有说话,孙寄啸没等他回应、就转头先来看莫非:“这次来,我是要带你回去的。”

    莫非刚强制自己生出的狠心顷刻就动摇。他从来就说不过孙寄啸这个“盟军第二说客”,而且因为郭昶的死,他素来对孙寄啸有亏欠。虽然孙寄啸早就明说原谅了他,那却是他一直过不去的有关救赎的坎。他当然也没有看到,他“阵亡”后,翠屏山上孙寄啸为他落的泪,那绝对不比西岩寺里林阡吐的血少。

    “世人都说惊鲵变节,但天骄已查清楚,只是渎职,罪不至死。回来将功补过,好过亡命天涯。”林阡总算恢复些神智,调匀气息,点头发话,一切但求无愧于心。

    “好!我就知道,主公赏罚分明!”孙寄啸知道林阡信任莫非,放下心来,朗声笑赞。

    “所以,还是莫非了?”战狼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在他的设定里,去除段亦心不谈,三大王府的内斗必须和莫非黄鹤去相关。虽说郢王府豫王府如今已名存实亡,但他对红袄寨的离间还可以继续。已经降低到最小需求了不能再降低了,战狼希望红袄寨仍然相信林阡无能害死吴越以及包庇莫非,那么眼前的黄明哲最好还是莫非:

    这群宋匪,愚蠢之至、小不忍则乱大谋,竟帮我的忙要让黄明哲自认是莫非。

    战狼冷笑一声,继续审时度势。当林阡说惊鲵无罪,就是惊鲵放松戒备、最容易暴露的最佳时机。

    “可我,不是莫非”精通眼神术的莫非,看得清战狼的正中下怀和红袄寨的貌合神离,断然不敢认林阡这个主公。

    “不是?我刚归顺主公的时候,看到主公对一个人说:‘我总有无法事事顾全的时候,所幸当时当地总有人能替我周全。’我当时想,我何时才能变得和那个人一样那个人,盟军里不止我以他为榜样,那个人的样貌我们至死不忘。”孙寄啸怀念着两年前的陇右之战,似乎也发生在同一个季节。

    莫非心一颤,想起李贵、曾嵘、如儿、宋恒这些曾经或多或少崇拜过他的人现在都成了盟军的顶梁柱。现实是这样残忍,他的初心,学他的人们都守住了,他却没有办法、没有机会归队:“样貌虽相仿,我不是那个人。”如果当时就死在静宁多好!还算是个有始有终的烈士!

    “将军,您是!”“翠屏山之战,您在雄关为我们殿后,您说会撑到等我们搬救兵来、带您一起回去。”“结果我们去到那里,您却不在。”“如今我们来了!”“在这里,也不晚!”“请将军回来!”孙寄啸带来的还有在第二次静宁会战中一起做莫非副将的他们,他们是自发来的,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什么啊”莫非强忍泪水,不愿回想,拼命撒谎,声音却虚,“莫将军,他也是父亲的儿子,与我样貌相似,难道不可吗?你们太想念他,便把我当成他了”

    “莫非,你知道的,我从来最恨的四个字就是‘救援不力’!你总说你对二当家救援不力,我也总对你耿耿于怀,其实,真正对他救援不力的是我!我这一生,对二当家,对大哥,对你,都没能及时挽救生命,尝过太多次的悔恨遗憾痛心疾首!可是后来我发现你活着,我就知道上天对我不薄”孙寄啸继续软化他,自己先虎目噙泪,“给我一个机会,帮我完成救赎好吗?我这一生,都不想再有救援不力!我要每一场静宁会战,你都在宋军里,哪怕只是看着!”

    “他若真是惊鲵、真是莫非就务必给邓唐之战一个说法。”石硅忽然开口,郝定一愣回头,这才发现他的异常,林阡伤势比完颜永琏轻不了多少,才说几句就又昏昏沉沉,因此错过了对石硅的注意。

    �

    “邓唐之战确实有人背后弄鬼。那个害我军惨败、吴当家牺牲的罪魁祸首,也确实就在这柏树林里。”孙寄啸的副将里竟还藏着一个至关重要的人,人群散开,她走出来,肌肤雪白,眉清目秀,气质温婉,一看就是个江南的美人。

    “何人弄鬼?你且说来!”石硅不顾郝定阻拦,为红袄寨将士们质问。

    “邓唐之战发起前,我身在吴仕的军营,曾亲眼见到完颜瞻出没。他在那一战中,和吴曦派去中线的麾下勾结。”那女子郑重陈述,“然而那时吴曦不曾降金,谁也想不到他会出卖宋土,那晚我也只是看到完颜瞻的背影,不敢确定。直到最近吴曦称王才联系起来。”

    完颜瞻万想不到他的奇谋会被揭露,忆起适才他揭露同在邓唐的小豫王罪行,倒真是一报还了一报。

    “信口雌黄,有何证据?”战狼冷笑,即刻代完颜瞻否认。

    卿旭瑭正巧说:“退一步,就算景山与吴曦联合,也是为了打败宋军,无可厚非。”

    “不需要退一步!”战狼一怒之下喝斥,想到卿旭瑭父子在三峡得罪完颜匡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卿旭瑭这武夫还蠢笨地帮宋军的话增加可信度!

    “我”卿旭瑭咋舌,怎么谁都骂我。

    “明明你金军内斗,非说成我主公调控,难道你们不是信口雌黄无凭无据!”孙寄啸怒目而视,口才和反应能力当真都不一般。

    战狼心知,由于自己被迫扔开了段亦心这颗棋,有关吴越石磊之死,金军只能指“林阡和莫非间接害死”、宋军却能指“完颜瞻和吴曦直接害死”,都是一面之词,发生概率相同,后者更能引起仇恨所以更能教红袄寨相信,真是棘手不得不打量起这个令局面峰回路转的目击证人——

    这个女人的短短几句话,使得莫非即使承认身份也对林阡的伤害小得多。为今之计,战狼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对林阡能伤几分是几分:别无他法、只能继续推动莫非承认。

    这个女人原本在陇南辅助宋恒,这几日刚好和辜听弦推进到秦州附近,故而帮宋恒先行来寻陈采奕。因为,别离之苦,她最清楚。

    ��

    雨祈早已醒转,此刻走到莫非身侧,略带害怕地倚靠住他:“明哲她是谁,很眼熟”

    眼熟?自然眼熟,从她到场的第一刻起,莫非的眼就再也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所有思绪也一起因她飘远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如儿”

    秦州,邓唐,淮南,这几个月来,天南地北,真的是他走到哪里,如儿就跟到哪里,怎可以因为和州城的一场误会就决裂!?理想虽不合,爱情却还在,尤其是纵浮槎离开东线的那一晚,他以为永远失去她了他哭得撕心裂肺,连日来更是对她、对他俩的过去思念得辗转反侧、锥心刺骨、痛不欲生。

    人都贱,渴望挽留却不低头,转身就走潇洒自由,真正告别后,反而舍不得,想,当时为何不跪下哀求。

    “如儿”雨祈痴痴地念着这个名字,“好似,在哪里听过”

    战狼亦走近一步,逼问:“什么如儿?”

    哪里听过?什么如儿模糊的小时候,在莫家村寄居时他就想,只要能博如儿一笑,我能敌对整个世界,哪怕千夫所指万人唾骂都无所谓——可是今时今日,他哪里还有这样的资格!

    如同背负千钧枷锁,彻底败给这崎岖命途同样已模糊的去年六月,他以莫非的身份听到“如儿”的最后一次,是在翠屏山他“阵亡”之前,宇文白以战友的身份给他活下来的牵挂:“莫将军,撑住!莫夫人她,还在秦州等您!”

    秦州?这里,不就是秦州!一息之间,泪水止不住,堵满了呼吸:“如儿,你在秦州等我,等我回来,莫失、莫忘”生死关头,他只有一个遗憾,不能陪在她身边待产,但孩子的名字,他已经想好了,如儿,待我侥幸活着回来,为它起名缓得一缓,才发现自己动情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