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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16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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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惊之下,喜出望外,泪盈于睫,顿时全身上下哪里都不疼了。不管他是细作也好,是失忆也罢,留着这条命,就有重逢莫如莫忘的机会!乱世间的离别太多而相逢太少了,她不想旁人也如她和林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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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探性地按图索骥,碰壁数次之后“误打误撞”到吟儿所在,这经历实在也教莫非激动万分,心情就跟他当初寻找幽凌山庄多年终于被浪卷进去一样!那个名叫完颜雨祈的刁蛮公主,让他有种“奇货可居”的感觉,既能借她身份之便收集情报,又能尽一切可能地用她做盾。

    莫非唯一需要加深加固的,只是雨祈对他的信任,故而短短几日,所有空闲都花在与她的捉鱼摸虾、爬树掏鸟窝、上房揭瓦上。那公主一看就是从小被娇惯到大的,冲动外向自来熟,刁蛮任性爱挑食,没少跟小豫王拌嘴打架,还特喜欢带着或跟随莫非四处冒险,完全就是个疯丫头……

    莫非这才懂,为什么郢王府人都说她天生性野,也才理解,为什么去年秋冬她姐妹俩会出现在陇右战地。很多时候,她都让他觉得她和那个慕容山庄的二小姐茯苓很像,因为有个事必躬亲的姐姐给她操心故而无忧无虑地活着。他不可能对莫如以外的女子赋予真心,但是对这种天真少女自然不想伤害,时刻告诉自己还得掌握着勾引和玩弄的分寸。

    莫非和雨祈玩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兴州府,吴仕也隔三差五去探望莫如。

    对一个女人产生好奇以后,通常会疯狂地了解她喜欢什么并投其所好,吴仕没少给莫忘带好吃好玩的东西以及衣帽鞋袜,莫忘这年纪现在大半还用不到,能带的东西便越来越少,吴仕就绞尽脑汁带战地的战报去找莫如讲,绘声绘色博她一笑。静宁秦州,莫如都能得到第一手资料,那吴仕就带雅州的、凤翔的,准没错。

    “由于金军主力全放在陇右,我军上个月在陈仓等地的进攻十分顺利,方山原、和尚原、西山寨、龙门关,借着雨雾天气、金军麻痹松懈,全都大获全胜。”那些战役,是厉风行、金陵辅助四川宣抚使程松所打,一度驻守短刀谷内的杨致诚、许从容等人也上了前线。

    “近日,凤翔府越野山寨,那位名叫穆子滕的枪神可不得了,借着官军推到长安的机会,他率游骑进到了华州!打得那帮金军闻风丧胆!对,还有个女枪神,叫柳闻因,莫女侠可认得?”那些如火如荼的战报里还掺杂了一个小八卦,正是穆子滕的妻子沈絮如有了身孕,莫如听到的时候想起主母,主母要是知道盟军又有血脉延续,不知会怎样高兴。

    “六月,我军在雅州大破蛮人,那些精锐班师回俯,休整稍许便可投入北伐。对了,莫女侠可好奇是怎么破的?”吴仕又说到风鸣涧和王钺,他二人好像拜了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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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军与雅州蛮在西南边陲交战历时半年,期间碉门、始阳、砦门等地遭蛮人烧杀抢掠,初期,官军中张、曹、卢、彭几个大人屡出奇策、专门与正确决策对着干,其中张大人更是危难来时小命要紧,由于缺乏一个指挥得当的主帅,加之武功最高的风鸣涧因为掀天匿地阵而被敌军俘虏……种种原因,导致宋军一败涂地。

    这一切,却在兴元统领王钺的到来和风鸣涧的回归下得到了改善,他二人原本隔阂,一旦交心竟成知交,风鸣涧对王钺第一印象极差,改观后佩服得五体投地,往自己的经验本上记载了关于王钺战法的厚厚一沓。别看王钺平日里一张不冷不热的脸,内在却是一颗炽热的报国之心。别看他不慌不忙地好像在城内外走马观花,实际表面松懈暗中却在侦查雅州蛮内部情况,数日功夫,就将高吟师大本营的内外地形、设施、守备调查得一清二楚。

    同时,王钺还对可能破坏官军义军关系的宵小们降职罢官,悄然而然地在决战前勾销了所有不和谐因素。“主公,那便是您说过的‘用而示之不用’吧。”如此帅才,风鸣涧自然对之心服口服,渐渐与王钺推心置腹,一个运筹帷幄之中,一个决胜千里之外。

    高吟师等人对于王、风的袭击计划截然不知,他们在宋军里不无探子,六月乙卯,早上还看到王、风斗酒赛马,中午官军义军便合力攻破了他们在碉门的驻地,猝不及防,兵败如山,一众蛮人很快放弃抵抗,向着王、风弃械投降。

    那投降者中,却没有高吟师。

    那个和风鸣涧武功相近、互相引为对手、却注定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高吟师——

    “他为何不出降?”风鸣涧蹙眉问时,看到王钺的庆功宴还没摆,彭大人等几个虽被降职却还在军中的便已经活跃人前……恍然大悟。

    高吟师的二弟,正是蛮人对官军求和、结果竟遭官军闭门围困时战死的;那几个狐假虎威的南宋武将,正是高吟师不可能屈膝受降的根因吧。

    有其主必有其仆,誓死不降还有他麾下六十三个蛮人。

    然而,他们却怎可能逃得开那敌众我寡,最终还是被王钺的人强硬带到了庆功宴上。

    “我来劝降。”风鸣涧对王钺说,王钺是他的知交,高吟师也算半个吧,毕竟曾有那么长时间的惺惺相惜,虽然此刻互换了强弱……心念一动,挑了一坛最好的酒上前几步,与高吟师伫立对饮。

    蓬头垢面的高吟师,一路都表情愤恨一言不发,直到接过风鸣涧的这坛酒,狭长的眼中才终于有了些许笑意。

    “这酒,喝着味道怎么样?”风鸣涧关心地问。

    “跟水一样。”高吟师笑而不屑。

    “大实话!我也这么认为!”风鸣涧一愣,也笑起来。

    “风将军,何必与他多费口舌,他是匪首……”彭大人上前作威作福。

    高吟师眼神瞬然一变,酒坛落下的一刹风鸣涧察觉不妙,即刻一手推开彭大人一手九章剑出鞘:“高吟师,何苦!?”

    破锋刀劈砍之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凶残,那是属于哀兵的殊死一搏:“杀弟之仇不共戴天!岂可对他俯首称臣!”

    “不是……不是让你对他低头,只是与我握手言和!可否?!”风鸣涧被迫与他剑斗,尽管战局内火星四溅,他却对高吟师留了三分情面,甚而至于语气中带着恳求。

    “和?和就是降!”高吟师却无半点让步,“我坚决不会降!绝不与这些狗官同流合污!”

    风鸣涧被他气势震住,手中剑却不改“重峦叠嶂”之意境,高吟师当初囚他之时就只能和他平手,如今战力耗尽根本不可能是风鸣涧对手,眼看着风鸣涧即将得胜而他必定受迫,竟是在中途直接弃了手中刀,任由着风鸣涧一剑击垮他所有防线长驱直入,狂风中,只见高吟师吼啸着直接往风鸣涧剑上冲:“何必留在这个如地狱般的人间!”

    风鸣涧发现有异、原还极力撤回攻势,奈何高吟师求死心切竟然张臂迎上,恶狠狠撞在他九章剑上,风鸣涧完全收不住力道……随着高吟师亲手将剑拔出胸膛退倒在地,风鸣涧剑上鲜血四溅脸上也被喷溅,哪还管得了周围一切,风鸣涧大惊失色,一把将高吟师抱住:“这又何苦!!”

    “风鸣涧,死在你剑下,也不枉了!”高吟师笑而不悔,死而瞑目。

    “高吟师!”风鸣涧万料不到为了保护看不惯的自己人,偏杀了带着三分欣赏的仇敌。

    “大哥!”“我等即刻就来!”主帅既去,麾下六十三人尽数跟从。自尽之惨烈与悲壮程度,不亚于金宋之战。

    “对外不必说是自杀,说是我杀的吧。”王钺说,不能宣扬蛮人气节。

    “唉,能和我喝酒的本来就少,现下就又少了一个。”雅州蛮虽已平定,那几日风鸣涧心情着实不好,喝酒都没法排解,打五加皮也出不来气,所幸还有个王钺,察觉到他的失落,处理完军务便坐到他身边的土坡上,和他共赏这夜凉如水。

    忽然间,苍凉的芦管声,从王钺的手指间传出,风鸣涧听着听着,竟觉得不那么难过,之所以能以悲制悲,可能是因为那悲伤中还有磅礴气象?它们,同时来自战场。

    “风将军,我们避不开。”曲罢,王钺说。

    “王大人,这一曲,怎么吹?”风鸣涧心情很快被这芦管治愈,于是便与王钺讨教,王钺也倾囊相授。

    “最近跟着王大人,实在学到了很多啊!”风鸣涧愈发觉得,这王钺可以推荐给主公,主公一定喜欢。

    “我与风将军在一起,也见识到不少。”王钺不冷不热地说。

    “怎么?”风鸣涧一怔,没想到自己身上也有闪光点吗。

    “先前我麾下有几个新兵,要么是一紧张就到处找水喝,要么是逢上阵竟怕握枪躲后面,新兵啊,总有这些奇形怪状的毛病。风将军一来,便压着那爱找水的几天没喝水,逼迫那对枪有恐惧的睡在枪上面。这般疗法,强行治好了那几个小兵,比起我从前的心理疏导,立竿见影。”王钺说,“我虽是读兵书长大,也习惯了正常的治军作战,却有些方面,不得不向风将军学,结合实际,因人施教。”

    “唉,那倒确实是我的经验之谈,那般疗法,只是因为觉得,怕磨砺者难成器。”风鸣涧摸摸后脑勺,见王钺好像在回味这句话,笑,“哈哈哈,所以我才得了个‘翻脸无情不认人’的恶名。”

    “我也是……尽管尽可能去爱兵如子,可父母将脸生得不好,总被人称作‘难相处’。”王钺不冷不热地自叹,竟和他有同病相怜。

    “王大人,我们如此投缘,不如干脆结拜兄弟,如何?”风鸣涧兴冲冲地问。

    “好啊。”王钺眼前一亮。

    “今念风鸣涧、王钺,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齐心合力,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雅州之战即将结束,接下来休整片刻、正是合作抗金的好时候,“好弟弟,风哥我在秦州等着你。”“好!早便想去一睹盟王尊容!”

    结拜过后,一路归来,述起家常,才发现他二人不止兄弟关系,还是同一个孩子的父亲——挂名父亲。

    原来,五加皮并非王钺亲生,王钺自然就不知道这孩子的存在了:“顺娘是我刚纳的小妾,深得我的宠爱,因此到战地也将她带着……几日前她才跟我说出真相,原来她先前嫁过人,嘉泰元年川蜀战乱,她丈夫受伤失踪,孩子刚出生不久,她自己朝不保夕,慌不迭地把孩子寄托给一个义军高手,希冀能逃过一劫,那个人便是你。”

    “难怪她看到了五加皮却不敢相认,原来是怕你多心。可她却不了解你,你不会介意的。”风鸣涧虽然对王钺改观,却对这个顺娘仍然不齿,“如今已是开禧二年,过去这么长时间,她竟连找都不曾找过孩子,若非正巧遇见,这辈子就不要这孩子了?”

    “风哥,乱世中,必然有许多身不由己。弟弟斗胆将五加皮要回来,与亲生母亲团聚,弟弟也将尽到继父之责。”王钺看来是很爱那个顺娘,不仅原谅,还代她求情。

    “太好啦!”风鸣涧梦想成真,高兴得忘乎所以,他把五加皮那小子打打骂骂拉扯大,唯一动力就是把五加皮还给他父母啊!

    风鸣涧想都没想,就把儿子打扮得光鲜亮丽地送回王钺府上,那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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