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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奴-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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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你。”

    夙梵突然不想听到任何解释,薄凉唇已经覆上了她樱唇,霸道唇舌试图撬开她齿扉,一双手穿透她青丝,扶着她后脑,另一只手已经攀上纤细腰肢。

    贺兰槿整个身子僵硬颤动,害怕用力挣扎着,“不要,不要这样!”

    滑腻舌却借机滑向她口中,肆意允吸着口中芬芳,贺兰槿被他抵床头却是无法动弹,他大手却已经解开腰间缎带,不用想也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武功不及他,惊慌失措她唯一能够做便是狠狠咬了下去,一口腥咸染红双唇,唇儿上吃痛,他竟是停了动作。

    “槿儿,我喜欢你,想要你变成我女人。”

    贺兰槿神色慌张向门口退去,“不!你些离开,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房间门突然被推开,贺兰浔听到妹妹喊声,直接冲了进来,将妹妹护了身后。

    “槿儿!”

    “哥,我没事。”

    贺兰浔点燃了火折子,房间瞬间亮了起来,见到两人唇儿都受了伤,贺兰槿衣衫不整摸样。

    他一向都很敬重夙梵,他竟做出如此下作之事,横眉冷对道:“你对槿儿心意我知,你岂知失了贞洁女子后宫有多悲惨,你要害死槿儿吗?”

    夙梵看着贺兰浔身后略显狼狈贺兰槿,他就是想让夙夜误会,好将贺兰槿打入冷宫,就可以保住清白之身。

    “对不起槿儿,是我一时忘情,红翎她就外面,她是母亲亲手**,留下来负责保护你安危。”

    夙梵走了,那落寞身影看着未免感到酸涩,贺兰槿没有怪他,或许他真是一时无心之过,还好没有铸成大错,不过这唇上依然火辣辣灼痛。

    红翎比自己年长两岁,容貌生得俊秀,性子沉稳,她是姨母亲手**,若论起辈分来,应算作自己二师姐。

    红翎见贺兰槿肿胀樱唇,取了药来涂,“公主莫要担心,涂上药膏明日后便会好。”

    翌日,天还没有亮,贺兰槿就被叫起沐浴衣,柔顺青丝高高挽起,珠玉宝石连缀凤冠,披上五彩祥纹霞帔,火红长裙垂地,潆珠伺候着为她梳妆,薄薄施了一层粉黛。

    贺兰槿对着铜镜,唇上确消肿了,唇角仅留下一道浅浅印记无法褪去。

    看着一身凤冠霞帔,自己就要嫁人了,一入宫门深似海,前途一切未知,不求荣宠但求一世不必悲喜,清静度日。

    燕京城大街上,鞭炮齐鸣,唢呐声声,二十八抬花轿异常华美,火红迎亲队伍打着旗锣扇,整整两条街,就算是当初皇上与皇后大婚,都没有这般排场。

    迎亲队伍穿过长街,直奔着燕京城正门承天门而去,此次虽是纳妃却是给足了贺兰国颜面。

    夜幕低垂,一弯弦月挟着满天星斗,淡淡星光,处处透着柔和。

    沉香殿内,偌大寝殿到处均是刺目红,透着喜庆,描龙画风喜烛燃得正旺。

    贺兰槿坐喜榻之上,头上罩着龙凤呈祥大红喜帕,手中拿着银色面具,今夜便是她洞房花烛夜。

    忍不住泪珠儿滴落,潆珠一旁看着心酸,红翎所说那个北宸国皇帝可是个残暴冷酷之人。

    “公主,一会儿皇上就来了,还是将那物什收了,若是毁了岂不可惜。”

    “嗯!你且收好!”潆珠回身去了内堂。

    彼时,玄色身影已经来到沉香殿外,并没有命李德顺通禀,悄悄迈着步子而去,费心机终于将她迎娶过门,他要给她一个惊喜,告诉她自己便是当初她救下丑奴儿。

    贺兰槿感应到了有人前来,头上罩着喜帕,看不清来人,问道:“何人?”

    夙夜却是没有出声,转眼以到近前,贺兰槿透过喜帕瞥见那金黑交织袍服,定是那北宸国皇帝。

    夙夜轻佻喜帕,露出贺兰槿熟悉,清艳绝伦容颜,见她眼眶微红,眸中隐隐泪光,却是哭过。

    心中仿若被冰棱锥心,泅出隐隐痛楚,问道:“你为何哭泣?”

    贺兰槿抬起眸看着夙夜那绝美容颜,怨恨由心底滋长,冷道:“身为皇帝夺臣之妻,这便是你北宸国议和诚意。”

    面对贺兰槿指责,原本有人禀告昨夜夙梵夜探使领馆,心中还坚信两人并无私情,可是她唇上隐隐唇印,分明是欢爱之后留下印记。

    由于气恨,声音带着沙哑颤抖,“你是再怪朕破坏了你和荣郡王婚事。”

    “对!臣妾心里已经有人了,这辈子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人,如果陛下只是想要臣妾身子,臣妾给你便是,只是你永远都得不到臣妾心。”

    贺兰槿每一句话都如利刃刺入肺腑,得到她人得不到她心又有何用,竟然没有想到两个人爱如此深刻,她可还曾记得山崖之上承诺。

    “朕再问你一遍,你心里爱那个人可是荣郡王?”双眸之中染满血红,隐隐薄怒。

    贺兰槿清冷眸光看他,这个皇帝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也罢!既然他已经误会,也不屑解释,或许能够逃避侍寝,若是被打落冷宫,倒也落得清静。

    “对!贺兰槿心中喜欢那个人便是荣郡王!”

    夙夜闻言锥心锐痛袭来,她怎么会喜欢上丑奴儿?还以为她记得当初承诺,却原来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夙夜仰首发出声声长笑,响彻整个沉香殿,“哈哈!原来朕竟是拆散了一对有情人!”长笑过后便拂袖而去!

第二十五章 情殇() 
贺兰槿神情冷漠看着夙夜离开,这世上没有那个男子可以容忍自己女人心中装着其他男人。

    且不说她对荣郡王夙梵有无感情,独说北宸国皇帝提出悔婚一事,她对夙夜全无半分好感,却没有见到夙夜离开之时眼眸中隐隐哀伤。

    幽暗眸光看着旷寂沉香殿,素手直接扯落头上喜帕,口中同样发出冷笑,大婚之夜独守空房,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何等羞辱之事,对于她来说却是大幸之事,这世上没有那个妃子会像她这般逃避侍寝。

    潆珠听到殿内先后响起笑声,忙不迭从内堂奔了出来,唤道:“公主,公主,您没事吧!”

    贺兰槿轻抬眼眸看向潆珠,那眸中是苦涩,从今而后,不论荣宠也罢,冷落也罢,她都是这北宸后宫中一员。

    头上凤冠压头上着实沉重,素手轻抬欲伸手取凤冠,潆珠上前忙不迭伺候着将凤冠取了下来,索性将这一身喜服均脱了干净,换上了平日里素服。

    贺兰槿看着床榻上摆放整齐凤冠霞帔,若非自己贺兰公主身份,怕是会和其他女人一并从偏门而入,没有机会穿上这凤冠霞帔光明正大嫁入皇宫。只是那所谓殊荣对于自己来说到底是福还是祸?

    潆珠很不解贺兰槿为何要换上素色锦衣,开口问道:“公主,难道您今夜不睡吗?”

    这样夜晚教她如何安眠,轻轻叹了一口气,“潆珠,去将白玉瑶琴取来。”

    自成人礼之后,公主已经有一年都没有弹奏瑶琴,这婚之夜公主莫不是要抚琴,任谁都能够看得出公主心中苦闷,以琴抒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是!潆珠这便去将瑶琴取来。”

    见潆珠离开,哀伤眼眸看着房间内那刺眼红色,映眼中竟是满目苍凉,房间内空气都散发着窒闷压抑,压得她透不过起来。

    贺兰槿提起裙摆,迈着繁重步履走出大殿。

    元昊就守大殿外面,见北宸皇帝怒气冲冲走了出去,原本心中还疑惑,此时见公主从大殿内走了出来。

    “公主!”

    贺兰槿阒暗眸光看她,声音有气无力道:“本宫只想出来透透气。”

    元昊见到贺兰槿眸中阴霾弥散,带着几许哀伤,神色恭敬退到了一旁。

    秋月高悬,星光璀璨,夜风吹过透体清凉,贺兰槿抬头仰望九天,遥看苍穹,都说人死了以后会变成天上星辰。

    “母亲,如果您天上能够听到槿儿祈祷,请保佑父亲身体安康,槿儿会好好保重自己。”

    红翎默默站远处,看着神情哀伤贺兰槿,此时心中隐隐心痛,此时伤心人又岂止她一个,这皇宫角落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再伤心。

    潆珠抱着白玉瑶琴从内堂走了出来,没有见到贺兰槿,将瑶琴放靠窗子软榻之上,此时公主不定是出去了。

    潆珠奔着寝殿外而去,见到贺兰槿默默地看着天边圆月出神,不知道想些什么?正欲上前北元昊从旁拦住,对她摇头示意她不要过去,潆珠知道公主心情不好,便是没有向前迈进近一步。

    贺兰槿已经听到了潆珠步履声,此时贺兰槿也发现沉香殿内似乎少了一人。

    “潆珠,你知不知道红翎她哪里?”

    潆珠一直守沉香殿内,并没有见到红翎,她正欲开口,旁边元昊开口道:“回公主,刚刚还见到红翎姑娘,如今不知去向。”

    红翎名为她婢女,是姨母派到身边保护自己,“也罢!随她去那里。”

    潆珠见贺兰槿依然没有进大殿心思,毕竟此时已是初秋,夜晚深露重,“公主,秋夜寒凉,公主身子要紧。”

    回到房间也是无法成眠,原本还想着要外面多待些时辰,也罢!“我这便与你回去就是。”

    贺兰槿随着潆珠回到寝殿,贺兰槿缓步移向窗前,指尖轻触瑶琴,那晶莹剔透白玉,泛着银光冰蚕丝弦,此琴世间仅此一副。

    是母亲月浓当年之物,能够弹奏出世间至情音符,亦能弹出如泉吟鹤舞月华浓美妙声音。

    而姨母手中那副古琴,便是通体血玉雕琢,琴弦是用红色血蚕丝制成,亦能弹奏出世间美妙音符,却也能杀人于无形之中,是通往地狱夺命之音。

    这些原本自己都是不晓得,均是二师姐红翎口中得知。

    伸出手复有将颈上红玉锁片拿了出来,还记得当初红翎见到红玉锁片之时脸上那惊诧神情,似乎这个玉锁片也是有些来历,只是她一直都不肯说。

    素手将白玉瑶琴抱怀中,来到床榻上,转过眸看向潆珠,“潆珠,时间不早了,你也去歇息吧!”

    潆珠见贺兰槿怀中抱着白玉琴,根本就没有困意,公主每次弹琴均会点燃清香。

    “公主,奴婢还精神着呢,不如奴婢为您点燃莞香,凝心安神。”

    贺兰槿听她言,她若不离开她怕是要陪着自己坐到天亮。

    “潆珠,明儿个是进宫第一日,依照规矩是要给这宫里长辈们敬茶,你去准备明日所需物什,准备齐了就睡下吧!还有记得明日将殿中大红色都换做素雅颜色。”

    潆珠对贺兰槿吩咐从来不敢马虎,“是!奴婢这就去准备明日所需。”

    “去吧!”还不忘叮嘱她要早些睡,明日还要早起。

    潆珠点燃了莞香方才退下,房间内萦绕着莞香清幽淡雅清香。

    贺兰槿将瑶琴抱怀中,身子缓缓倒榻上,素手轻轻碰触琴弦,已经有一年没有弹奏琴曲,这世上能够听得懂她琴音之人已经死了,她便发誓不再弹奏此琴。

    却不知这幽幽深宫,御书房内,夙夜独自一人喝着闷酒,一颗心被她撕得粉碎。

    所期望已久洞房花烛,竟是如此惨淡收场,她心里爱人是荣郡王。

第二十六章 醉酒() 
夜空冷寂,淡淡清冷月华如薄雾一般笼罩,夜风吹动竹林沙沙作响,斑驳竹影夜风摇曳, 竹林平添几分诡异。

    沉香殿西北侧竹林内,清冷夜风吹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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